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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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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下身湿黏,郝古毅赫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啊!
鬼又乱塞东西……
红肿的双眼映入近在咫尺的鬼模样,白白的脸就枕在旁边,呼吸均匀,睡得沉……。
郝古毅光裸的身躯渐渐退怯挪至床沿,一瞬「碰——」的摔下床——「唉唷!」
他惊然一叫,随即瞠眼伸手捂着嘴,好害怕惊动了鬼。
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深呼吸、再吐气——慢慢的挺起身体,探头探脑的瞄向床上仍在沉睡中的鬼,郝古毅悄悄伸手抽出压在鬼身下的裤子,此时,全身不断冒出冷汗,紧张兮兮的似作贼……
他就怕鬼再把他当作尿壶。鬼比他还傻呢。
「嗯……」花葵发出轻声喟叹。低浅的呓语:「你是糖……」
呃,谁是糖?
郝古毅愣了下,一时之间倒是忘了手中仍握着一截裤管。
赫然,手一痛,郝古毅皱起眉头的瞬间,花葵浓密的睫毛一瞬眨开,妖美的眼眸半眯,透出犀利危险的光芒。
吓!
郝古毅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连口吃:「我……我只是……要拿回……衣裳。」
「滚……」浑厚的嗓音即时隐没,花葵将他拉上前,仔细瞅着这死里逃生的臭老鼠,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连着两回都意犹未尽的搂着臭老鼠睡着……
不禁暗恼仿佛失去了控制,臭老鼠真有本事令他破例。花葵一瞬翻身下床将臭老鼠推到压在床板上。
吓!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抓着裤子的手心渗汗,上半身就贴在床板任人宰割,心里好害怕鬼是不是又要乱塞硬硬的东西?
花葵强健修长的腿岔开臭老鼠的左脚,宽阔的胸膛沿着身下滑腻的背脊渐渐下移,一手抬高他的腿搁在床沿,放肆的目光饱览私人禁地,指尖轻触他外部的柔嫩,感受到立刻收缩。
「别动。」他出声警告。
郝古毅吓得不敢乱动,很听话。
花葵的指尖接触到的禁地周围的黏稠液体,均是自己的杰作。莫名的,下腹一热,喝!花葵倒抽了一口气。
诱惑在眼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憋着不发泄。
「啊——」
郝古毅的一声惊叫随即消失在花葵的掌心之下,化为蚊蚋般的呜咽:「呜呜……不可以……」
花葵非常肯定——「可以。」他轻笑道。
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压制他的腿,敞开的门户任欲望侵入恣情奔放——只要他想,臭老鼠就得乖乖的任他玩乐。
噢……真他奶奶的舒服极了……
郝爷爷以为孙子不适应睡了一夜的地板,所以双眼红肿、一脸倦态。
郝古毅搀扶爷爷步出房外吃稀饭。他的屁股像是有一把火在烧,走路都会隐隐作痛。
他不敢回房去叫鬼出来用早膳,伺候爷爷坐好之后,郝古毅躲去后院子里喂鸡。
他蹲在地上叽叽咕咕的哼着,诱拐了一只小鸡跳来两手掌心啄饲料。
「呵……好可爱。」郝古毅一扫阴霾,唇瓣露出和煦的笑。
他如往常一般数着:「一、二、三、四、五,小鸡都在……」看着小鸡群也纷纷前来啄食,好可爱。
郝古毅顿时忘了身体的疼痛和对鬼的恐惧感……
花葵起床后,可没那情逸致陪伴老废物用早膳。在屋内没见到臭老鼠的人影,他自然而然的来到这破窝的后院,乍然见到臭老鼠对着围拢在脚边的鸡群微笑,仿佛天真无邪的孩子。
郝古毅眉开眼笑的表情在见到鬼出没于后院的瞬间——僵化。
花葵瞪着臭老鼠一屁股跌坐在地,听他龇牙咧嘴的叫:「好痛……」
伸出的手都还没沾到臭老鼠的衣袖,瞧他慌慌张张的往后挪了几步之遥,整个人立刻站起,旋身跌跌撞撞的逃出视线范围——宛如惊弓之鸟……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骂:「真他奶奶的见鬼是么!」
呿!
他到底是打哪来的蠢念头想叫臭老鼠今天别出门卖油?!


第五章
酒楼
隐密的包厢内,花葵身着一席白色丝绸袍子,腰间系着镶玉腰带,一派神态自若的与人交谈生意。
酒席间,他大啖美食,这酒楼的名菜秦氏薰肉是老饕们的最爱。
「花爷,您尝尝这薰肉的味儿是香而不腻、烂而不黏、瘦而不柴的独特口味。」永旗商行的大老板介绍道,随即将一碟薰肉推至花爷的眼前,其巴结奉承的意味昭然若揭。
无人知晓,他也会有这么狗腿的一面;人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嗯,是好吃。」花葵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老谋深算这永旗商行的田老板究竟想要什么。
「花爷……您喜欢么?」
「还可以。」他天天吃山珍海味,早已腻了口。清粥小菜的滋味令人怀念——臭老鼠夹给他的两片菜叶,完全和色香味俱全搭不上边。可,他就是图个新鲜。
时至晌午,思忖那只臭老鼠会在市集啃馒头,距离这酒楼不远。「呵……」一般市井小民或许一辈子也没机会上酒楼吃ㄧ顿好的;何况是个穷光蛋、傻蠢蛋……
「田老板,有话快说,我尚有约。」
「呃,这样啊……」田老板的心中忐忑不安,知道花爷可不好伺候。他立刻报告商行的运作情形,不论是旗下的布匹、南北杂货、各地运来的奇石古玩、茶叶等等……。
花葵凝神静听,心中大约有个底,于是问道:「你想拿回多少商行?」
目前,永旗各大商行的营运已上轨道,蒸蒸日上的生意难免教人眼红。谁能料想到,三年前的永旗商行因资金周转不良而岌岌可危,濒临破产的边缘。
妖美的眼淡扫田大老板满脑肠肥的蠢样,人不过是他私人的一条狗,他需要的是田大老板的生意经验与门路,至于银两方面……谁出资,谁才有权力说话。
花葵先下警告:「你知道我这人是在干什么维生的,若没有一点手段,还撑不起摘星楼。我有得是人脉让商行跟着受惠,你只需尽好自己的本份,我不会亏待你。」
言下之意,挑明说出永旗商行所交易的客人或批发商来自谁的牵引。会来摘星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十个人之中,起码有八个经商,摘星楼一向是宾客们谈生意的好地点,而他不过是养条狗来替他出面赚钱。
无人知晓永旗商行的幕后老板是谁。花葵谅田大老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
无人知晓永旗商行的幕后老板是谁。花葵谅田大老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否则,死路一条,准备去街上当乞丐。
「是是是……」田大老板提袖擦擦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花爷的意思说的十分明白,他懂得拿捏分寸。
「等我达成目的,自会让你拥有几家商铺当老本。你可别忘了,咱们有合约在手,里面的内容,你还不够清楚么?」
「不不不,小的够清楚、够清楚……」
「那就好。」花葵瞥了一眼桌上的清酒,并未沾杯,顿觉索然无味。
他站起身来,抛下一张银票,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人。
田大老板待人走出包厢,肥润的手立刻拾起银票,眯缝着眼,仔仔细细、反覆端详银票的数字——「呵呵……」他眉开眼笑的思忖:花爷果然大方。
花葵站在对街观望臭老鼠正在盛油给客人,买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见臭老鼠收下几个子儿,低头数着数——中年妇女已经离开,他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略显痴傻的模样仿佛得到珍宝似的。
不过是赚了几个子……
花葵思忖——
自己今日所花费的银两远远超过臭老鼠一个月所赚来的。
他至卖服饰的商铺换掉一身粗布衣,买下一身行头所费不贷,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此时,眉心聚拢,是看不顺眼臭老鼠的笑容与那份不在乎周遭……
蠢老鼠没发现他就站在对面,耀眼的衣装打扮代表他的身分阶级并非平凡,却吸引不了一只臭老鼠的注意力。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是瞎了眼!
花葵顿时燃起莫名奇妙的火气窜至头顶——
不自觉的磨磨牙,耳闻附近有人在卖糖葫芦,花葵想也没想的走去买糖葫芦。
「给我两根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哥说:「好。」当下交给客人两根糖葫芦。
「只要三文钱。」
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三文钱,欲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之际,骤然握紧掌心收回。
「等等……」他紧接着掏出一小锭白银,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说:「不用找了。」
呃,卖糖葫芦的小哥从未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不禁感到惊喜又惊讶。小哥张大了嘴,连声道谢都忘了说,怔愣的目送长相俊美又一身邪气的男人越过大街至斜对面……
***
郝古毅赫然看见一身白色的鬼近身,当下反射动作的把担子一挑,扛起油桶拔腿就跑——鬼鬼鬼……找来了。
他吓得脸色『青笋笋』,不顾身上有多疼,赶快逃命要紧。
「对不起……爷爷,我不想听话,鬼好可怕……」回头看鬼追上来了,郝古毅闪进小巷道内,跑道尽头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
他惊然一叫:「啊,怎没路了?!」
郝古毅左右观望,两旁是墙壁,再抬头看着一面高墙,紧张之下,他丢下油桶,一脚蹬在上头,简直是狗急跳墙的努力攀爬——花葵追上他的时候,不禁愕然愣住!
一会儿,他挑眉,薄情的唇勾起一抹恶质的笑——臭老鼠真会逃,两只脚蹬阿蹬的既跨不上墙头,也踩不着地。
他一脚踹开油桶,偏着头斜睨臭老鼠究竟爬墙爬得累不累?
真他奶奶的不安份!
臭老鼠躲避债主的功力不到家,花葵摇摇头,「啧啧……」有声的感到又气又好笑——猫捉老鼠的乐趣来自于被捉的猎物在做垂死前的徒劳无功。
眼角的馀光瞄到身下的鬼,郝古毅吓得浑身发软,登时沿着墙面摔至地上。
他抚着发疼的屁股,拧眉抿紧唇瓣没痛呼出声。
「你躲什么?」花葵没好气的问。睥睨的眼神不带丝毫的同情,臭老鼠把自己搞得一身脏兮兮又惨兮兮,真他奶奶的怕他得要死……
郝古毅仰起脸来又垂下,「我会怕……」他老实过头的说。低垂的眼眸瞄到鬼的脚往前踏,浑身抖如秋风落叶的节节后退,直到抵上背后的物体才停止。
伸手将滚到墙角的油桶给扶正,刹那又被踢倒——「啊,我的油桶……」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难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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