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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效应”中的男人和女人
你说过:“男人们总是抵挡不了花花世界的诱惑。”可女人就真的那么“守节”?我不希望你总是用一种狭窄的眼光,把所有的男人都盖棺定论为花花世界的“王牌军”。不要忘了,还是夏娃先偷吃禁果后,又把亚当拉下了水。我有个表弟,是个有家室的人,因为搞业务,在外认识了一位有夫之妇,那女人不知怎么就疯狂地迷上了他。她是个款姐,很有钱,就把我表弟“养”了起来。我那表弟就优哉游哉地过起了“包二爷”的生活。不过男人毕竟同女人不一样,锁在笼子里做金丝雀,他们是不干的。于是,那女人就带着他,把全世界好玩的地儿都转了一圈。回来以后,我表弟媳跟他摊了牌:“是要家,还是要那女人?”表弟很是忸怩地最后承认说:“我错了,我要家!我要你和孩子!那女人跟她玩玩儿行,要是在一起过日子,早晚也得把我蹬了。”我讲的这个故事,大约也发生在我表弟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后来,在某本书上,我曾看到过一篇分析婚姻家庭的文章,里面写到,正是这个时期和年龄段左右的夫妻感情特别脆弱,但绝大多数的小夫妻还是能够闯过这一关的。因而,后人就把种种类似的现象称为“围城效应”。我就曾在网络论坛上发过这样一个帖子:“有家的时候,感觉很淡,淡得无味,还少有自由。没家的时候,连末梢神经都异常敏感、饥饿难耐,更不要说心灵上的企盼了!自由倒是有了,天马行空,却独独少了那处宁静温馨的港湾。有线的风筝叫飞,断线的风筝叫飘,飞可以更高更远,飘则只会下沉。”
自从前妻断了重建家庭的念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关系,基本上进入了一种平稳状态。有朋友曾问:“有没有复婚的可能?”我说:“绝对不可能!如果没有孩子的探视问题,我们有可能一生都不会再见面了。”是呀,这真是个难解之谜。既然不打算建新家,单就为了孩子也该复婚呢。可是,你该这样理解,一个把尊严视为生命的人(我女儿语),你怎么可以指望她会重蹈覆辙?她要用事实证明:离开了我,尤其是离开了我所有的家人,她依然可以带着孩子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一点,她的确做到了,女儿现在已参加了工作,干得也很舒心。说实话,我非常感激她!我能想象得出,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带着孩子,以十几年的青春岁月为代价,过着何等艰难贫困(我无力承担孩子的抚养费)的生活。可我又时常在问:什么叫做尊严?无非也就是挣回点没多大实际意义的面子而已,比起为此付出的代价,值吗?她肯定认为值得!其实,从当年办完离婚为她送行的最后一次晚餐,我的家人,就已经向她递送了一枝和平的橄榄枝。后来,她在带孩子到医院看望我时,偶尔也与我的家人相遇过。我妹妹就曾代表全家,非常诚意地力邀她能带孩子到我家去玩,可都被她不温不火地拒绝了。
亲情是爱的升华
我非常希望,能够把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九霄云外,既然我们各自已经选择了新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能让爱重归故里,把积淀在心灵的污浊冲洗得洁净如初呢。我说过,选择了离婚,我没后悔过。假如像一些人设想的那样,把复婚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会告诉所有的人,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这绝不是摘不到葡萄就喊酸的心态。十多年来,眼见的现实告诉我,我必须得给她以自由,只要她想得开,我可以随时接受她任何示爱的方式,但,必须在法律保护的婚姻之外!我的前妻是那样看重自己的尊严,可在这个问题上,我可能比她更激进,甚至是一种极端的自私。我曾在换位设想中说过,假如伤残的是她,我们又没离婚,我是不敢保证能拒绝一切情人的诱惑。现在又轮到我了,只要那法律证书上还没换成离婚二字,我是绝对不能容忍妻子的红杏出墙。尽管在生活中,我见过许许多多为维持家庭的存在,伤残者一方不得不做出屈辱的让步。可我不行,这个尊严我把它视为生命!我承认,它所表现出的自私,是我人格中的一大缺陷。所以,复婚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我也曾想,究竟我们过去有没有过爱情?思忖的结果是,我们有过爱情,的的确确真心相爱过,只是这爱情太脆弱,经不住风吹雨打,因为她只停留在很低俗的位置,没有得到高度的升华,这种升华就是从爱情向亲情的平稳过渡。我们平时给爱情做过许许多多的解释,像什么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爱情是需要不断更新的;爱情是双向的给予;爱情是排他性的等等,可我们谁也没听说过亲情的后面有过多少类似的解释。我永远都会这样认为:“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和最无私的!”只有当爱情升华到亲情时,她才是完美的。那是血肉相连的感情。
写到这里,我感到很累,一提到母爱,我的眼泪就禁不住地往下流。就在昨天晚上,我妈妈还打来电话问我,胆囊摘除后的身体恢复状况,可她自己也做了同样的手术,而且比我晚做了三个星期,术后的恢复情况要比我差多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父女之间
女儿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一点爱,我乞求,请给我一点爱,哪怕一点点爱。
我一直担心,由于把握不好自己,而把前妻写得很糟糕,那将违背我做人的准则。但是,这样写,又使你把枪口对准所有男人,认为他们花心没有责任感,即使是沦落为人生悲剧的主角也是自作自受。
我发觉你,或者说绝大多数的女性,在判断事物和分析问题上,往往情绪化,从而,限制了自己的视野。
在我写到这后两部分时,已经越来越把解剖灵魂的手术刀对准了自己,我第一次感到了那种阵痛之后的轻松和愉悦,就像产妇在产床上迎候第一个新生儿诞生的整个过程。真诚地解剖自己和犀利地剖析别人是一样重要的,只不过前者做起来总会有一种自卫心理防范着,难以找到准确的位置下重刀。剖析起别人来就容易得多,省去了不少顾虑,无论刀下在哪里,疼痛的总还是别人,尤其是在自己受到伤害后,手术的刀,往往就变成了复仇的刀,哪还顾及得了那么多?
我有一种感觉,你现在正充当着天下所有受苦受难女人们的代表,向天下所有的男人讨还公道。当我讲起“围城效应”的故事时,本意是在探讨婚姻中的情感危机,在发生的时间和内外因的作用上,是否有其内在的规律可寻。然而你却说,为什么总是男人首先发起事端?如果需要的话,我再讲出几个女人挑起事端的故事是很容易的。然而,这个论题还是就此打住吧。
我与女儿之间很尴尬
昨天,我收到女儿的一个电子邮件,标题是“请给我一点爱”。是她写的一篇随笔习作,因为几天前,我曾和她在网上用OICQ聊了两个小时的天儿,所以断定她的这篇习作是有感而发。她说她从来没得到过一点爱。我知道,这是家庭分裂悲剧后塑造出的一种认识上的偏执。我在回复信中对她说:“你长大了,成熟了,你的思想可以在蓝天里自由地飞翔,你的身心也同样可以在爱的海洋里随意地畅游,你有妈妈、爸爸和那么多关爱着你的亲朋好友,不要说得那么伤感,爱是不可以‘乞求’得到的,你只需站在山谷里,向着对面的大山高喊一声:‘我爱你!’马上你就可以得到回报。”女儿的习作,勾起我对许许多多往事的回想,大约在女儿上中学以后,她的妈妈与我逐渐开始了向冷淡方面的过渡,每次来探视我时,把女儿往我这儿一放,就自己逛商场去了。我得承认,我确实不大喜欢孩子,当初要这个孩子,纯粹是为了妻子和母亲。但我本质上又是个极负责任感的人,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家庭。记得在孩子还未出世时,我就买了一大堆有关孩子的早期教育及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别人家的孩子一岁时,刚把话说利索,我的女儿就已经能认200个汉字了,而且还能组成相应的词语。女儿三岁的时候,我安排她每天描红模子两个小时(质量好,可减时),她妈妈守半个小时就没耐心了,可轮到我这个典型的急脾气,居然就能很平和地陪伴她两小时,我想,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男人做事多半凭理性可以控制自己,女人往往就特别的爱情绪化。但我仍然是一个笨拙的爸爸,当前妻把已经上了中学的女儿独自扔在我这里时,我拘谨得不知道该怎样与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