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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沈暮鼻子有点发酸。
“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对了，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
“不必了，北纬跟我在一起。他的保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
因为地处偏僻，附近又没有旅馆，好心的白蔡决定让倒霉的三人借宿一晚。等到赵心妍跟家里报过平安，三人随便洗漱了一下便在白蔡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睡下了。
本来白蔡是死活不同意让“大男人”北纬也睡自己房间的，无奈老房子的其他房间堆满了杂物，而爷爷奶奶那边，又实在不是北纬一个大男人能住的。
“你其实完全可以把他当成女孩！”沈暮拍了拍艾泽拉西亚的肩膀，笑着对白蔡道。
白蔡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出声。
因为交通不便，三人决定一早就去镇上等汤姆。热情的白蔡奶奶死活要三人吃了早饭再走。
早饭是咸菜肉丝面，热气腾腾，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不过，很显然，白蔡的奶奶有点偏心。艾泽拉西亚，赵心妍，还有白蔡的碗里都卧着一个鸡蛋，只有沈暮的碗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想起昨天晚上借手机那一幕，沈暮哭笑不得。
没菜就没菜，沈暮淡定地夹起面条吃了一口。然而，舌头刚刚碰到面条，她立刻便脸色大变。
好咸啊！老太太绝对放了不止双份的盐。
看到沈暮的反应，白蔡拿起勺子，在沈暮的碗里舀了一勺尝了口。只一口，她的脸便涨成了猪肝色：“不好意思！我奶奶是北纬的粉丝！”
老太太未免也太幼稚了吧？沈暮内牛……
“切光切光，残部切光！”就在这时，白蔡奶奶进入了餐厅。
“她说什么？”
白蔡神色尴尬：“我奶奶要我们全部吃光……”
沈暮欲哭无泪。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艾泽拉西亚忽然从她面前拿过了那碗能咸到能把人做成咸肉的面，然后把自己面前那碗还没动过的面推到了沈暮面前。他朝沈暮淡淡一笑，然后，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大口大口吃起了面条。
那碗几乎能把人咸死的面条……
所有人，包括故意恶作剧的老太太全部愣在了当场。
“艾……艾泽拉西亚……你没事吧？”沈暮连忙通过精神链接问艾泽拉西亚。
“为殿下服务！”艾泽拉西亚的回答简单有力。
“艾泽拉西亚，我会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的！”沈暮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艾泽拉西亚的肩膀。
白蔡奶奶的厨艺不错，属于艾泽拉西亚的那份咸菜肉丝面可以说美味异常。沈暮在老太太那能够杀死人的目光下一脸淡定地吃完了原属于艾泽拉西亚的那份面条，心情一时大好。
沈暮心情大好的结果就是，白蔡奶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白蔡奶奶的坏心情一直到艾泽拉西亚拉着她拍照合影才稍微有所好转。
在白蔡奶奶那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眼神之下，沈暮当然巴不得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吃完早饭，她抱起狸花猫，拉上艾泽拉西亚还有赵心妍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公交车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指望，三人完全只能靠走。
幸亏之前正在军训中，不然三人中体力最弱的赵心妍说不定会挺不下去。
沈暮的身体经过岂可修的改造，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喜欢走路。不过走了两三公里，她便开始怀念帝都无处不在的四轮交通工具了。
虽然地处偏僻，不过怎么说也是沿海开放地区，没有公交车，但路上的车辆倒也并不少。如果不是碍于自己跟艾泽拉西亚的身份，沈暮真有冲动试着拦一下顺风车。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三人中最弱的赵心妍终于走不动了。就在沈暮纠结是不是真的应该拦一辆顺风车时。一辆保时捷从三人身旁开了过去，开车的是一位戴着墨镜的美女。
偏僻的乡村，保时捷，墨镜美女。这三个要素结合在一起，沈暮微愣了片刻。
她正狐疑这么豪华的跑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跑车竟放慢速度缓缓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美女摘下墨镜，朝三人嫣然一笑：“上车吧！”
沈暮这才发现美女竟是白蔡，之前一直衣着朴素低调，感觉不到丝毫富家子气息的白蔡。
“你怎么……”实在是太过惊讶，沈暮甚至不知道该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问她为什么开着保时捷了。
“你们是回帝都对吧？”
“对！”
“那我们刚好同路。”白蔡下车，体贴地替三人开了车门，“忘了介绍了，我是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博士，亚太地区反病毒研究协会副会长，正准备北上帝都协助调查S。M病毒事件。”
上了车，白蔡忽然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暮一眼：“话说回来，你长得跟S。M小助手真的很像，你该不会跟S。M病毒事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第三十四章 S。M隔离网
沈暮微微一笑：“你觉得会有人蠢到做了坏事还把自己的形象暴露出来？”
“那可不一定……”白蔡摇了摇头，笑容狡黠，“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坏事的那个人有自信，就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别人也没办法拿他怎样！如果我是S。M病毒的设计者，我一定不会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当S。M小助手。”
“大概因为我跟圣母教有过正面冲突。”沈暮苦笑，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想跟病毒的设计者见上一面啊！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天才的人物。最新数据，S。M病毒已经感染了全世界三分之二的电脑，而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除了知道病毒是一个名为圣母教的邪教组织发布的之外，依旧对他一无所知。”白蔡目光灼灼，那表情简直比超级明星现场的那些粉丝还要狂热。
“见到了又怎样？”
“当然是要他收我为徒！”
“可是他为邪教组织工作！”
“那又怎样？只要能让我接触到最新的计算机技术，我才不在乎为谁工作。”白蔡的回答理直气壮。
沈暮感觉白蔡此刻的眼神有些眼熟，微愣片刻才猛然意识到这眼神像极了面对图纸时的父母。工作狂，变态科学狂人，沈暮的脑海中眼前这位叫白蔡的女孩继高智商，富二代之后又多了两个全新的标签。
沈暮囧了：“你不是去协助调查的吗？怎么感觉你好像站在病毒设计者那一边？”
白蔡摇头：“不是我愿意站在他那一边，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全世界能跟他有一战之力的只有两个人，不过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那两个人还没有任何动静。”
白蔡扫了沈暮一眼，继续道：“S。M病毒可不像当初的日本神之右手事件，虽然声势浩大，但影响力却局限于黑客界这个小圈子。现在可是连我们村小卖部的电脑都已经感染了S。M病毒，他们却到现在还没动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打算介入此事。所以，S。M病毒不可战胜！”
“好期待全世界电脑全部感染S。M病毒的那一天！让全世界的电脑都使用自己的系统，连微软都无法完成的任务，S。M的设计者竟然凭着一个小小的病毒轻松达成！这简直太逆天太完美了！”白蔡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眼中现出邪教徒般狂热的光芒。
在遇到白蔡之前，沈暮一直无法理解圣母教设计出S。M病毒的意义，现在她理解了。
这是一种力量的展示。展示力量不外乎两种原因，威慑，还有炫耀！
看现在全世界各国政府部门的反应，威慑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至于炫耀……
圣母教通过S。M病毒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地球现有水平。能够感受到这种力量，能够理解这种力量可怕之处的人，就像白蔡，自然而然会被他们所吸引。S。M病毒比任何一种洗脑都有用得多。如果现在给白蔡一个加入圣母教的机会，以她刚刚展现出来的态度，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加入。
圣母教，所谋甚大！
脑海中浮现出即将到来的可怕前景，沈暮紧紧皱起了眉头。
“艾泽拉西亚！立刻清除S。M病毒！我以神圣神母星帝国皇太子试炼之主的身份命令你！”
艾泽拉西亚正好奇地打量着难得一见的农村景色，听到沈暮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艾泽拉西亚！立刻清除S。M病毒！”沈暮盯着艾泽拉西亚的眼睛，神色凝重。
她满以为艾泽拉西亚一定会答应，然而艾泽拉西亚却只是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殿下，我做不到，小S。M……”
“艾泽拉西亚！这或许关系到地球的生死存亡！”沈暮忍不住抓住了艾泽拉西亚的肩膀，那眼神仿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
“殿下，我很想帮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艾泽拉西亚的表情简直像是要哭出来了。
沈暮也要哭出来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小S。M只是一段程序，只是虚拟出来的东西啊！她又不是真的生物！”
“不！她是生物！小S。M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硅基生物。”艾泽拉西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沈暮，“殿下，难道说你对生物的理解还停留在零级文明水准？”
沈暮呆愣了半晌，半天，她才弱弱问道：“清除不行，那么，隔离总可以了吧！”
这一次，艾泽拉西亚终于点了头，沈暮如释重负。
“哈哈哈，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不明真相的白蔡还以为两人正在进行某种友好的交流。
艾泽拉西亚只能苦笑。
多谢白蔡的保时捷，一行人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汤姆跟杰瑞还没有出现。
满脑子S。M病毒的沈暮拉起艾泽拉西亚便进了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