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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牛颜在旁边做呕吐状,逗乐了大家。
下午,刘清源领着马迁安一行人在一座中档旅馆安置下来,几个人的证件毫无问题,言谈举止也没有令人怀疑的地方,一切顺利。
安顿好以后,马迁安,特意吩咐刘清源李凤山等不得跟踪后,一个人出了门上了哈尔滨那条最著名的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上布满欧式建筑,五步一典,十步一观。在西方建筑史上几百年才形成的建筑风格样式,使得中央大街成为远东最著名的街道。欧洲最具魅力的近3oo年文化展史,在中央大街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其涵盖历史的精深久远和展示建筑艺术的博大精深,为世上少见。
既然今天有时间,马迁安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忘了好长时间的“朋友”,据几个月前在报纸上了解到的消息,那位朋友应该在中央大街开了一间很大的“买卖”。
大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白俄人群,满眼的欧式建筑,耳中听到的全是俄语,马迁安惊诧哈尔滨这个东方小巴黎简直变成了白俄的天下,成了他们的乐园。
西二道街15号,“梦神俱乐部”。这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建筑造型富丽堂皇,入口处上方有两个栩栩如生的人像雕塑撑托着圆弧型阳台,雕像为雕塑家萝卜曼的作品。深红色阁楼、孟莎式屋顶和半圆穹顶创造了优美的天际线。
好一座漂亮的建筑哇!马迁安站在它的门厅前“赞叹”道,心里却混不在意的想道:可惜是***一座白俄妓院。
当被殷勤的侍应生迎进老板的办公室,看着那位穿着裁剪得体的燕尾服的身躯,看着将花白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微笑着的老人脸庞时,马迁安瞬间产生了一丝荒唐的感觉,罗曼诺夫,拥有“高贵血统”的罗曼诺夫竟然开起了妓院,这……这太有意思了!
“你好,罗曼诺夫同志,你竟然当起了老鸨,哈哈……我来收取我的红利。”马迁安讥笑着伸出自己的大手。
罗曼诺夫收回微笑,正色说道:“同志,请收回你的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我开了这个俱乐部正是执行了你的指示,你的思想很不健康。”
“哦?怎么不健康?”
“你是否认为重要的情报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果不是,那么它们会通过什么途径来到你的手里?”罗曼诺夫继续正色问道。
“哪里?”马迁安一摸脑袋反问道,“那你说哪里?”
罗曼诺夫呵呵笑了,用手指点着马迁安说道:“床上。”
第252章 车站妇女会
“哦……!”马迁安意味深长的哦了半天,笑了。wWw、
“怎么样啊?你手底下的小燕子弄到什么了?”马迁安一边翻看罗曼诺夫给他的贴满姑娘照片的相册,一边问。
“燕子?这个词好,我怎么没想到呢?以后我们俩就用这个词来称呼她们。”罗曼诺夫品了一口红酒,在明确马迁安不喝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了口:“确切的说,我手底下只有三个姑娘是干这个的,其余的几十个是普通的姑娘,你知道干这个很危险不得不防啊。”
马迁安点点头,那是!优秀的间谍关键时候一个就够了,又不是让她们拿刀动枪的。
“她们是谁?能告诉我吗?”
“哦!我的朋友,您真爱给人出难题,不过我不打算让您失望,她们是玛雅公爵小姐、安娜侯爵小姐、尼娜伯爵小姐。”伊万诺夫啧了一下嘴巴,“要看看她们吗?现在她们应该还在睡觉。”
别!马迁安一摆手,“算了,我知道鸡蛋好吃就行了,何必要知道哪个老母鸡下的呢”
“哦,您真风趣!”
“不过她们真的是贵族小姐吗?为什么会听你的做这行?”
罗曼诺夫沉默半晌,直到盯得马迁安不自在了才开口说道:“生活”。
呵呵,算我没说。马迁安尴尬的拿起一支雪茄,掩饰自己愚蠢的问题。
勉强点着了烟,被烟呛得疯狂咳嗽了一阵。马迁安又开口道:“那个日本人的情报好搞吗?”
“嗯,等一会儿我拿给你,都是微缩胶卷,没问题吧?”待得到马迁安肯定的答复后,罗曼诺夫稍带些得意的稍带些惊诧说道:“日本人,很有意思,我原先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喜欢俄国女人,怎么说呢,用中国人的说法,嗯,大洋马,对就是大洋马,这些矮个子日本人很喜欢,很喜欢。”
“有没有什么平房给排水部队的军官来这里?”
“你感兴趣?等以后我给你查查,注意搜集那支部队的情报。”
……
两人聊了一小时左右,马迁安拿到了胶卷,至于里面有什么情报,回去再看吧。
出门的时候,马迁安好奇的问罗曼诺夫,“你儿子呢?”
罗曼诺夫苦笑了一下,“哦,我派他在江边开了一座西餐厅,孩子嘛,开妓院不合适。”
“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停开了两天的哈尔滨…佳木斯的客票列车今天终于要开了。
一大早马迁安几个人就聚齐在候车室里眼巴巴的等着进入站台,等了好久还不见检票口动静,通往站台的小铁门锁的严严的,着急的旅客不时小心翼翼询问经过的车站人员,不过任你巴结谄媚,那些死人脸照旧死人脸。李凤山抄着手看热闹,见一个自以为很有面子的小商人败下阵来后,不冷不热的在他旁边埋汰了他一句,“热脸贴冷**的滋味好受?你老兄都贴了两次了,还不长记性?真是的!”
小商人气恼的回过头来想教训这个不开眼嘲笑自己的人,但一打量李凤山的身板,立刻蔫了。死鸭子嘴硬,输里子不输面子的小商人收回巴掌,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吆!这位爷,感情您知道这车啥时候开?”
李凤山“切”了一声没再说话。眼光被一群涌进候车室的穿着花花绿绿和服的日本女人吸引了过去。
一个大妈级满脸涂满了白霜的级恐龙手举小旗,引领着一群肆无忌惮“欢笑”的日本娘们施施然走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即充满了这间小小的候车室,几个女人还瞪着眼睛捂着鼻子鄙夷的看着身边伸长脖子淌着口水浑身汗臭的“中国癞蛤蟆”,挥手驱赶他们。
不远处的马迁安扫了一眼小旗子,见上书几个大字“满洲国防妇人会”,嗝了一声,不由得怒气涌上心头,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一句话:这群傻比!
说道“国防妇人会”就不得不说到那个傻娘们叫什么井上千代子的。1931年,日本关东军对中国东北动了全面战争,并在当年占领了中国东北。井上千代子是大阪步兵第37联队所属的井上清一中尉的新婚妻子,为了勉励出征中国东北的丈夫,使之无后顾之忧地安心作战而自杀身亡。
这件事在当时被报纸、杂志被广泛宣传,一时成为举国皆知的爱国“烈妇”典型。皇后亲临“昭和烈女”井上千代子的“遗德显彰会”。而原本是井上清一和千代子媒人的44岁大阪主妇安田夫人以此“御国之行为”为契机,组织起了一个名为“国防妇女会”的军国主义组织。国防妇人会把支持国家的战时体制看作高尚的事业,对战争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日本国内妇女团体的活动更加活跃,国防妇人会的人数由卢沟桥事变开始前的458万人,展到最后接近1ooo万人,成为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妇女组织。母亲们将自己的孩子送上前线,支持他们去残杀邻国无辜生命,认为自己是在为国家尽力效忠。
日本女性是战争的牺牲者、受害者,但也是侵略战争的间接参与者和支持者。正如日本著名作家森村诚一所指出的,战争罪恶是“日本民族在军国主义疯狂中所犯的错误,是必须由全体日本国民承担的历史重责”。
马迁安不否认这里面有许多傻了吧唧的跟着起哄的,但他认为这些日本平民绝大多数都是被物欲遮蔽了眼睛,她们的信条是,“去杀去烧去抢,抢来一个强大的日本族群,霸占全世界。
被**迷醉了眼睛的女人们啊,难道你们竟然蠢得不知道你们家那些短腿小男人已经不堪重负了吗?不知道他们在你们的“鼓励”下已经信心爆炸到全宇宙都装不下他们了吗?不知道你们即将拥抱“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了吗?什么都想要,就会什么都失去,再浅显不过了。
当然,片面的评价这些女人对战争所起的作用,将她们视为主要推动力量这种想法,马迁安还是没有的,这些女人最多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日本国已经全都疯了,再多几个疯娘们有什么了不起。
车站的职员见到这群日本娘们出现,立即咣咣咣跟头把式的从小屋里冲出来,忙不迭打开通往站台的门,一边殷勤的招呼她们进站台一边施以九十度大鞠躬。
“吆西!”领头的恐龙大妈伸出布满老皮的皱巴巴的鸡爪一样的手,抚了抚低头鞠躬的一个“满洲国”哈尔滨站职员,就像抚摸一条狗一样揪了揪他的耳朵表示赞赏。
被抚摸了的小职员感激的一叠声哈伊哈伊您慢走的关心话语,将马迁安一行人彻底恶心到了姥姥家。
马迁安扫视了一下候车室里围观的人群,除了大部分是伸脖子看热闹的状态外,还有一小部分人面无表情,不是麻木不仁的那种,马迁安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鄙夷和愤怒。好哇!还是有明事理不愿做亡国奴的,他们必将成为中国的脊梁。马迁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走在这群妇女中的最后几位,拖着一辆小车子,车子上堆满了一条条白色的棉布带子,引起了马迁安的好奇,嘛玩意?是系在脑门顶上的“装逼带子”吗?仔细一看,哦!原来是“千人针”。马迁安曾从被打死的鬼子身上现过这种东西,被俘的日军也曾对这种东西进行过解释,马迁安认得。
千人针:二战时,日本妇女为了激鼓舞士兵的战斗意志,为日本士兵缝制的绣出图案的白色棉布条,据说可以避弹,可以保佑其武运长久。由一千个过路的陌生女性每人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