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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低着头:“我总是怕一个人划船会不稳。”
“不喜欢滑就玩这个吧,木板鞋,我也叫它踏水鞋。我玩过很多次的,你也来,穿上鞋子。”郑明俨将木板鞋穿上,然后快速地踏着水池中的水,就到了另一边,又踏水回到秦雨青这边来。
秦雨青看着,心里有数了:只要足够迅速,左右伸出双手,保持平衡,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只是我不想一个人踏水过去。
她故作犹豫害怕:“大少爷,要是我掉在水里了怎么办?”
“秦雨青,你能够在池边的栏杆上奔跑着追上我,这速度和平衡哪有女子能及?我看你绝对不会掉落水里,再说了,不小心掉落,就游上岸啊。”郑明俨给她鼓劲。
“大少爷高看我了,这踏水和奔跑又不一样。若真掉落水里了,谁想弄得一身湿啊?”秦雨青不愿意中有点撒娇。
卷一 第二十九章 一起飞
郑明俨伸出手:“那就跟我一起吧。”
秦雨青等的就是这个,所以没有害羞,牵着他的手,一齐在水池上踏水,飞奔。秦雨青大声,肆意,放纵地笑了,不再腼腆:“大少爷,我们在飞吗?”
“你说是飞就是飞!”郑明俨在风中大声说,感觉还是首次见到秦雨青笑得这么爽朗,豪放,又是一番美景:秦雨青,为何你什么样子都是定格在乐山别院中的一幅令人欢快舒畅的画?
两人脚下极速飞奔,相视而笑,看着对方,一个清纯幽雅的笑,一个稳健妥靠的笑,都很快乐,风声,笑声,踏水声似乎涤荡了世间一切烦恼。
踏水踏累了,郑明俨停下来,休息,秦雨青问:“大少爷,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踏水游戏的?我们天天玩这样踏水飞天好吗?”
郑明俨说:“秦雨青,这两双木板鞋,是给你和雨虹每天一起玩的。”
秦雨青刚才放纵的笑没有了,转而叹气:“她这病,连划船我都不敢让她玩,怎么还能玩踏水呢?”
“哦,说的也是。那么秦雨青,你一个人玩吧,现在一个人会玩了吧?”郑明俨问她。
“我还是怕一个人不稳当。”秦雨青玩弄手指,不敢正视他。
郑明俨看她在撒谎:秦雨青,你在骗人,你是因为觉得一个人玩无趣,孤单,可又害羞不敢说,你不肯独自划船也是因此吧?害羞不敢说,我替你说。
郑明俨于是说:“秦雨青,我也想天天玩踏水,我们就每天这个时候在乐山别院一起玩踏水好吗?你有空闲吗?”
“嗯,有空闲。”秦雨青头点得像拨浪鼓,也偷着笑了。郑明俨也看见了。
他顾忧了:秦雨青她似乎在依赖我了,我让不知人事的她心中陷入我的爱意,我是故意的吗?我早已爱上了她,可这对她是福是祸?若她愿意,我是该给她一个妾的名分还是让她隐居此处,不问世事,像仙女一样?
“大少爷,今日还没帮我解答书上的疑问呢。”秦雨青拿着书本出来了。郑明俨给她一点点解释文中不懂之处。
一个成熟稳重,有着巨大家产,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个美貌醉人,清纯无暇有着凄凉身世的碧玉年华的女孩,两人站在一起。摸去年龄差距,也显得相得益彰,花蝶辉映。他疼爱着她,她依恋着他。
如此这般,两人在乐山别院一起煎药,喂药,然后奔跑、踏水、念书,解书中之惑。郑明俨给秦雨青的优待和特权,已远远超过一个丫环身份可拥有的。
但秦雨青不知,那是爱,情深意重的爱。她在郑明俨面前的言语也跨越了主仆的界限,已成了他的朋友,知己,情人,恋人,这是郑明俨的希冀,可秦雨青却懵懂地完全不知。
若一直如此下去,也是一对远离世俗之恋吧,但是,以后会如何呢,谁能未仆先知?
郑明俨就这样,日日来煎药,不到两个月,秦雨虹的身体已有起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秦雨青高兴得欢天喜地,向着家乡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妹妹赶快好起来吧。”
卷一 第三十章 细微照顾
郑明俨就这样,日日来煎药,不到两个月,秦雨虹的身体已有起色,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秦雨青高兴得欢天喜地,向着家乡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妹妹赶快好起来吧。”
郑明俨又一日不约而至地来了,给秦雨虹喂药之后,郑明俨打算走,可秦雨青叫他留下:“大少爷,今日奴婢备了一桌晚饭,特意请大少爷留下,感谢大少爷这些日子,对我姐妹的关照出钱出力。不知大少爷可否赏脸?”
终于等到心中人的一点赏赐,郑明俨抑制住喜出望外的心情,欣然应允:“虽是做善事,但有人请客吃饭,怎可推辞?”
在秦雨青的房间,郑明俨觉得虽狭窄却小巧,如同她这个浣纱西施一般。“雨青,你为何总是用细绳将自己的发尾系上呢?这样像画中的汉代女子。”郑明俨边夹菜边问。
秦雨青如讲到了家珍:“在陕西,我常看到各种描画汉代人物的图画,这就是汉代女子的发式,奴婢觉得梳理简单,就随意绾个发髻,照着系上一根细绳就是了。主要是因为奴婢要照顾妹妹,又要去浣衣房,而且奴婢干活慢,没时间梳头,就梳个简单的发髻。”
“浣衣房的管事不说你吗?”郑明俨随意聊着。
秦雨青回答:“奴婢在浣衣房,没人说,不过,若大少爷觉得不妥,奴婢就摘掉这根细绳,梳成丫环的发式。”
“好,很好,别摘掉。这样很好。别梳成她们那样。”郑明俨觉得她怎样都好:“那些丫环说的什么攀爬的机会,都是妄图虚名罢了,雨青,难得你不与她们争抢。”
“有什么好争抢的,我只想过得安稳,平静。”秦雨青说中了郑明俨的心里想法:我多少年没有安稳平静过了。
郑明俨看到地上:“雨青,这是你买的酒吗?”
“这是奴婢为大少爷买的酒。如今,雨虹妹妹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天只有一次,还能时而清醒了。这都是大少爷的功劳。奴婢想,以茶代酒,郑重地感谢大少爷对我姐妹的恩情。”秦雨青真诚地说。
郑明俨摇摇头:“不行,以茶代酒怎行。我们就,少许喝个三杯。雨青,你不会连三杯都喝不下吧?”
秦雨青为难了。郑明俨不逗她了:“算了,那就以茶代酒吧。”
秦雨青怕失去这个救命恩人,就答应他:“大少爷,喝酒就喝酒,奴婢可以。”
“好!”郑明俨夸她。
秦雨青不是饮酒之人,但为了给妹妹治病,觉得要一切依着郑明俨,而不胜酒量的她,三杯就醉倒了。
怎么还真对饮酒不在行?秦雨青趴在桌上喊着“再来一杯”。郑明俨只好把她抱在床上。柔若无骨,醉态摄人心魄,这是此时的秦雨青给郑明俨的感觉。
虽难以抗拒秦雨青的醉态迷人。
但是郑明俨没有失控。
次日卯时醒来,秦雨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起身一看,郑明俨已经离开,自己衣裳整齐。看来是昨晚喝多了,郑明俨送自己到床上,却无任何侵犯。秦雨青不禁对郑明俨心存感激了。
卷一 第三十一章 恶狼真面目
去隔壁房间看看妹妹雨虹吧,这一夜都没有管她,不知她怎样了。
天哪,差点没把秦雨青给吓死:郑飞黄这个禽兽竟然在雨虹床上!可清晰地看到雨虹身下一淌鲜红的血迹。
秦雨青哭了,可怜雨虹妹妹才十七岁。
郑飞黄也醒了,虽然心中惬意,但看着秦雨青站在门口哭得黯然伤神,郑飞黄纳闷地直抓自己的额头,看看床上的人不是秦雨青而是雨虹,她痛苦地说:“雨青,对不起,是我没能经受住你的国色天香。我把雨虹当作了你。但是以后,你妹妹治病,我会负责的,你,我也会负责的。”他慢慢伸出手,想抚着她哭的脸。
秦雨青知道了郑飞黄的用心歹毒,但也只能哭着说:“能够服侍一官,是奴婢的荣幸。一官何须说对不起呢?可是雨虹妹妹怎么办呢?”
“既然你愿意,为什么还哭呢?”郑飞黄后悔地问。
秦雨青抱住膝盖回答:“奴婢是为妹妹伤心,她已经够难受了,却还被你……”
但她抱着膝盖想的是:原以为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异乡,遇上了一个善心人,却没想到他是个色迷心窍之人。可我为了雨虹妹妹,又能如何,与他反抗吗?不,不能惹怒了他,必须委身于他。罢了,用雨虹妹妹的清白换取我的,这个交易,不值。爹娘,请保佑我妹妹不再受苦吧,至少不要再让雨虹受苦,她承受不起。至于我,无所谓,什么都能承受。
郑飞黄无语了,他以为昨夜对他来讲是黯然销魂,万金不赎,但却不知自己走错了房间,惹恼了秦雨青。
秦雨青这么不情不愿,他完全看得出来。这让他心里很愧疚,难受,成了一颗刺,刺得他心痛。他更难以预料,昨夜自己的心神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将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怎样的灾难。
“雨青,我先离开,你好好照顾雨虹妹妹。”郑飞黄失魂落魄地走出乐山别院:这些日子来的良苦用心都化为灰烬了。天主,我向你祈求一份圣洁的爱,如今你却回馈给我的是怨恨,愤怒,和一颗不可挽回的心,这难道我所念所想所做的一切的回报?“一念之间,咫尺天涯”?
秦雨青给雨虹穿上衣裳,泪如泉涌,也没有心思去浣衣房做工。想来想去,实在不想这样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干脆结束了昨夜的耻辱,又想到了无人照料的妹妹已被糟蹋,犹豫中踏入了莲池,正好遇上郑明俨救了她。
知道他是郑飞黄的长子,当然会赶紧避开。
现在,秦雨青看着病中的妹妹日渐消瘦,像一朵快要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