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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两眼有些贼光闪过,陆璇皱眉。
“你那一手针法,师出何处。”
陆璇瞥他一眼,“自创。”
骆老胡子一翘,“胡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创了这般如此刁钻的针法?老朽专研多年,在针法上却无太多突破,你这小娃娃到是自满……”
“聪明和愚蠢取决于脑子,而不是年纪。”
骆老:“……”
☆、100。奇盅
为了摆脱骆老的穷追,陆璇脚底抹油就溜,骆老再次契而不舍的在背后追踪她的身影。
是以,陆璇头次不能安时回太子府,因为半路他又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
一男一女,都是她熟悉的人。
从暗巷处拐出来,打算钻回太子府的陆璇就迎面碰上了他们,一个急步而退,陆璇和对方都被吓了一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差点和人相撞,换作是谁都会被吓一跳。
“啊……”半个啊字刚发出,扶着男子的女子立即就收住了后半个啊声。
陆璇皱眉,因为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耳闻前边传来阵阵的狗吠还有凌乱却有絮的脚步声。
“是你……”受重伤的男人刚刚握住剑柄的手动了动,看清对方,艰难的放开。
“你受伤了。”陆璇说。
“你是……”扶着男人的女子抬眸打量着眼前美丽的少年,夜色下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陆璇看着这女子,淡淡道出她的身份,“韩家韩姑娘。”
这个女子不是谁,正是该呆在驿宫的韩冰容,而她手里扶着的人正是蒋文高。
两人何时搅在一起的?
不及思索,巷子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陆璇略略蹙眉正要说跟她走,蒋文高就先说:“还请金医公子随在下来。”
说罢,不顾受伤的身体,伸手倏地抓住了陆璇的手腕,这一抓,那细小的感觉还是让蒋文高愣了一下。
但看陆璇的年纪,觉得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韩冰容愣住,“你便就是金医公子!”
眼中闪过光芒,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慕名已久。
陆璇没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看看被箍紧的手腕,只好撑起这个重伤的人,按照他的指领跟着他连连跑了好几个方向。
蒋文高硬撑着也要将她拉出郊外,眼看着就要出城了,蒋文高突然指着一座大宅子道:“就是这里。”
气息已游若浮云,失血过多,脸色也极是苍白。
中间的时候,他还施展轻功,若不是有陆璇带着韩冰容,他一个伤者带着个弱女子,尽早是被杀。
陆璇也没问他到底什么事,也没有给他止血。
他都敢施展轻功跑了,她何必担忧他的伤势,只是将她拉得这么紧,陆璇想挣脱都难。
好不容易甩掉后面的人,他们奔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就出了城郊,来到这座大宅子。
他撑着自己虚力的手很有节奏的扣了扣门,陆璇看着他的动作,显然是在给里边的人发暗号。
果不然,里边同样扣响了门,又是很有节奏的几声后,厚重的大门就开启了。
陆璇有些狐疑地看了蒋文高一眼,这么隐密的东西就这样展示在她面前,就不怕她以后做些什么?
心还真大。
开门的是名中年男人,陆璇一见此人就眯了眼。
中年人面方唇薄,眼神十分犀利,一眼似就要将人看透。眉眼微低,气势相当压迫的视线在陆璇和韩冰容身上刮了两圈才放在蒋文高的伤口上,略急道:“蒋将军怎么重伤了?”
“说来话长……你们家主子可回来了。”
“主子已经在里边等着好一会儿了,蒋将军再不来,只怕主子要出门寻人了。”中年男人侧了侧身子让蒋文高他们进来。
既然蒋文高将人带到这里来,必然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韩冰容一个不会武功的丫鬟也罢,可这容貌姝丽的少年人,却让中年男人不禁生出防备。
中年男人带着他们往里走,陆璇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了眼走在前面两步的中年男人。
脚踝处以束带绑紧,意图利落方便,步态走得轻盈,落时总是脚尖轻点,再覆以整个脚掌,这种习惯是做惯暗活的人才会下意识的走出来的。因为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此人的武功并不弱,身上有些阴寒的危险。
他身上有丝丝血气渗透,那并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常年留下来的血腥味,很淡,鼻子不够灵的绝对是闻不到的。
从他刚刚行走在自己身前时,就带过一股寒凉的微腥味。
陆璇断定,这宅子的主子非同一般。
果然,等中年男人将他们领到了一处中央厢房门前时,就看到两名眼瞳散着寒芒的暗卫,不,应该称为死士才对。
他身带着同样危险的腥气,眼神冷冷的在陆璇和韩冰容身上扫过,似乎在确认安全度。
“蒋将军带来的人,自有将军的意思。”中年男人沉沉的开口。
两人颔首,同时伸手一人推开一扇门。
“主子已经在里边等着将军了。”
蒋文高点了点头,由韩冰容扶着进门。
但刚跨过门槛就被中年男人拦下,“主子只见将军一人。”
“这是金医公子,”蒋文高突然介绍陆璇的身份。
门前的三人突然对视了一眼,刚刚冷漠的表情当下就有了些温度,“原来是金医公子,实在抱歉!”
“无碍,”陆璇对他们的无礼没放心上。
“金医公子请进!”
“韩姑娘就有劳你们先照顾了,”蒋文高安抚性的看了韩冰容一眼,示意她在外边等着自己。
韩冰容出身兵器世家,本身也是有一些本事的,面对这样的场面,到也不怯。
这里边是谁,她并不想知道。
知道那少年是金医公子,她却是放心了许多。
“嗯。”
自动退开,将蒋文高的重量交给了陆璇。
门一闭,里边就燃起了一道橘黄色的油灯,照亮了半个屋子。
陆璇扶着蒋文高坐下,然后打量着屋子的格局,总觉得这摆设和设计有些熟悉。
还未等她想清楚这里的格局在哪里见过,里头突然走出两道身影。
当看到寂离时,陆璇就知道蒋文高今晚要来见的人是谁了。
陆璇无言以对,如果知道他是来见李淮的,她必然甩掉这人,头也不会的走了。
现在想走,晚了。
“你受伤了,”黑暗那头,一道高大的身影渐渐清晰,沙哑苍老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陆璇抿着唇,站在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些小伤……不碍事,今晚刚好遇上了金医公子,还是让他替你看看吧……”蒋文高并不允许陆璇当透明人,扭过头来,看陆璇:“今夜唐突,是因为金医公子神出鬼没,若放弃这次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位,中了一些奇盅,还请金医公子出手相救。”
☆、101。可解
蒋文高的话一出,屋里的人皆抬头,目光紧盯在她的身上,每双眼都带着满满的期待。
陆璇只停滞了一秒,很快就上前,此时此刻,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声音有稍微变动过。
素手一摆,“请入座。”
陆璇示意太子坐到蒋文高的旁边椅子上,陆璇没等李淮坐好,手飞快的在蒋文高身上连点了几大穴位,防止他的血流不止。
“谢谢,”蒋文高一愣。
“出诊费我会向你们索要,”陆璇淡淡道。
蒋文高又是一愣,突然道:“洪大人那里……”
“他那一份,我早已取,”陆璇看了他一眼,不含半丝情感。
李淮坐好,彼时正从斗蓬下凝视着眼前的陆璇,缓缓开口,“孤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陆璇心中微跳,面上如常地答道:“近日来在帝都城活动,见过也是理所当然。”
“是吗。”李淮可不这么认为,总觉得眼前这少年太过于熟悉了,身上似有似无的药香味,还有这股子的气质,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见过少年。
当然,他是抛开几次远远的观望。
除了那几次外,李淮觉得他们是否真的在那之前见过面。
陆璇在说话间,突然撸起他的袖子,微凉的指腹摸上他的脉搏。
那触感落下,李淮就眯起了眼,阴影挡住的眼睛正紧紧盯住她,一瞬不瞬的。
陆璇已经用别的味道掩饰了自己在太子府时的味道,希望这会儿不会被他认出来。
这个李淮,眼神太狠了。
被他这么一看,陆璇总觉得被他看穿了般,有些不安。
“如何?”蒋文高突然问,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陆璇移开手,秀眉轻蹙,“渗透了骨血,嗜血盅是通过吸食人血而生,同时也会吸收掉一个人的精元,这个所谓的精元是血的精元,细胞干瘪,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的表层细胞已经被盅虫吸得差不多了,细胞一死,就会影响他的脑部神经,先从喉咙处逐步退化……直到身上一件件零件被同化,等你化为一堆白骨,这盅也就会跟着一起消失。”
这话说得轻松,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是心惊肉跳。
也就是说,太子他会死,只是时间的长久罢了。
听陆璇的语气,蒋文高立即感觉到了一股希望正在向他们招手,“金医公子是否有法子!”
“我自是有法子,只是我需要你们找到下盅的人,那人用自己的血养过这只盅。用那个人的血引出这只盅,是最快的解决之法。当然,也有其他的法子,只是这法子会比较慢,也会有些麻烦。一个不好,也许会让你们的主子丢掉性命。”
陆璇说着,瞄了太子一眼。
沙哑的声音慢慢传来:“就如此吧。”
如此?
她话里说得简单轻松,但其中的危险,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想要找到那个下盅的人,谈何容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用血养盅。如果用第二种法子,照陆璇的话来看,太子这盅要解,很危险,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陆璇起身,“既然是这样,那这里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