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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公远听出韩暮话中之意,似乎竟然是偏向女儿一方,顿时心中不悦;心道:我敬你是个官,该懂得纲常伦德之道,没想到却是个糊涂家伙,风闻秦晋交战在即,此人被派来出使显然是个在朝中混不开的人物,此人倒也不必过于奉承,想来也是个没有前途的人物,弄不好这次便是有来无回。
当下淡淡道:“如此便不送了,来人!送韩大人回房休息。”
韩暮暗自冷笑道:“不必了,在下决定搬出祝家,住到兵驿中去,这便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出门而去,十余名亲随将带来的一些简单的用度搬出厢房,也随之而去。
一场本来甚为融洽的酒宴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不欢而散的结局,祝公远心中恼怒不已,一面怒斥女儿不肖,一面大骂韩暮等人不识抬举,不通情理。
想来想去,心中一股愤懑难平,仿佛自己一腔热诚结果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这叫他这太守亲家翁的脸无处可搁,更气人的是,给他脸色的居然是个外国的官儿,这股气更是下不去。
他忽然转身回到内室,疾书书信一封,命人明晨送往郡太守马俊升府上,写完信之后,祝公远忠厚老实的胖脸上透出一丝狠毒之色,喃喃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便不知道我祝公远的手段,管闲事管到我头上了。”
韩暮等人回到兵驿,好在兵驿中房舍颇多,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暂且安定了下来,韩暮看着四周斑驳的四壁和破损的窗户道:“看吧,这便是强自出头的下场,住破屋子了。”
张彤云歉疚的道:“夫君大人,我一时口无遮拦,连累你了!”
韩暮搂住她纤腰道:“我倒没什么,只是你们也要住这破屋子了。”
苏红菱在后面搂住韩暮道:“只要韩郎在,哪里都不要紧。”
张彤云也点着头,深情的看着他;韩暮心中激动,忽然想起一句歌词: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谢玄到三更时分也未回转,看来是办事不顺,十之八九是官员年假,找不到正主儿了,但是韩暮也不着急,终归两国使节交往是关乎国体的大事,这马俊升再拽也不至于敢于耽误正事,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到长安正式拜见秦帝就要等到年后了。
当晚,张彤云和苏红菱缩在韩暮暖和的怀里听韩暮娓娓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讲了一遍,韩暮谎称是自己临行行前仙人托梦告知,此处将有悲情之事发生,两女跟了韩暮日久,知道他身上的怪事层出不穷,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他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除了说是仙人托梦之外,又有什么好的解释呢?
所以这最不合理的解释,反而成了最合理的理由。
当韩暮说到那梁山伯最终郁郁而死,葬在马乡官道西首,而祝英台婚嫁之日,假借最后拜祭欲撞碑而殉,结果坟墓裂开,英台一头钻进去;众人忙挖坟掘墓想将人抢出来,却未曾想坟冢中空无一物,两人化作一对彩蝶飞舞空中。
两女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坠泣连声,许久之后张彤云娇声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此刻应该是梁山伯和那祝英台三年同床共读之后了?那么不久之后梁山伯恐怕就要死去了?”
韩暮道:“大概如此吧,可能正是此时。”
“这便如何是好?韩暮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对有情人命丧黄泉吧,虽说化蝶是很美,但是那毕竟不同于终身厮守,最完美的结局应该是两人在一起。”苏红菱焦急的说。
韩暮伸手覆上她浑圆的玉。峰,轻轻揉捏道:“那也是无法可想之事啊,这天下像这样的悲剧太多,我们管的过来么?再说这里是秦国,你没听那祝老儿说那马文才的父亲是此处汝南郡的郡守么?我们若是强行出头,恐怕人未救出,我们便先完蛋了。”
张彤云愕然道:“那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么?夫君啊,我看那祝小姐怪可怜的,你就想个办法救救她吧。”张彤云赤裸的娇躯在韩暮身上扭动,搞得韩暮一阵发晕。
“最多,最多我以后好好伺候你还不行么?”张彤云仰着脸哀求道。
第二三二章 梁祝(四)
韩暮笑道:“怎么个伺候法呢?”
张彤云羞道:“你……想什么时候……弄我,便什么时候……弄,想几次就几次,还不行么?”
韩暮哈哈大笑道:“这事轮得到你做主么?这也算是报答么?除非……除非……”韩暮吞吞吐吐不肯说。
张彤云急道:“除非什么?”韩暮笑而不语。
苏红菱忽然凑到张彤云圆润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张彤云顿时面红过耳,啐道:“这等作践人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韩暮委屈的道:“我可没说,你怎么来怪我,我救她便是,刚才和你闹着玩的。”
张彤云大喜过望,在韩暮的身上又扭动起来,韩暮受不住刺激,下身坚硬如铁般顶了上来,张彤云感觉到有异,忽然咬咬牙,赤裸的娇躯像条游鱼一般滑进被窝,韩暮忽然感觉下体进入一处温润的腔道,一只小舌绕着龙枪的棱角正舔来舔去,顿时舒爽无比,闭目呻吟起来,少顷之后,七魂六魄都要飞上天际了。
正在他欲死欲活的时候,忽然下边一疼,顿时惊醒,原来是张彤云玩心突起,贝齿轻轻咬了他一下;韩暮起身便将她捉住坐在怀中,按住她的细腰往下一用力,只听“哎吆”一声,张彤云臻首急摇,韩暮开始对她的刚才的行为进行大肆的惩罚。
汝阳城人口二十万,是秦国第五大城市,马俊升能以汉人身份忝居汝南郡守之职,除了王猛的赏识和提携之外,也和他自身的积极进取不无关系;他早年为人谨慎而低调,对公务兢兢业业,给人以任劳任怨的良好印象,更为难得的是,马俊升审时度势的本事堪称一流。
当初苻生在位之时,马俊升还是咸阳西北始平县的一名小吏,苻坚以雷霆手段夺取苻生之位之时,马俊升就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味道,果然时机随后来临,苻坚心腹王猛被派到始平县做县令,以整治始平县豪强横行,劫盗充斥,百姓叫苦连天的混乱社会秩序。
王猛推行的是雷厉风行的重刑政策,在当时的始平县抓拿豪强和地痞,并重刑伺候;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对抗王猛之时,只有马俊升站在王猛一边,并积极配合王猛将一名在当地根系繁杂、人脉甚广的恶吏抓获,此人被王猛在光天化日之下鞭打致死。
那名恶吏的门生故旧发动报复,并派人捉住王猛,正当这些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时,又是马俊升挺身而出救下王猛,并派人押送京城,苻坚亲自过问之后,凭借王猛的灵活应对最终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得到了苻坚将王猛比作管仲、子产的赞扬之语,从此以后王猛一路扶摇直上,一直做到了尚书左仆射(堪比宰相)、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包括京师在内的广大腹心地区的最高长官)这等高位之上,成就了一个汉人布衣在仕途上的神话。
在王猛升迁的同时,马俊升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他从一个小小的县吏一直仅仅七年光景便被提拔为汝南郡这个下辖十五县的大郡的太守,堪称平步青云。
汝南郡虽处秦国东南,但久已未历战事,民间颇为富足;马俊升当上郡守这两年来简直可以说生活在天堂之中,上任伊始还能保持以前的那种干事的精神头,但两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彻底迷恋上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现在的生活方式。
谢玄昨日下午赶到汝阳城太守府的时候,已经开始休年假的马太守正在汝阳城最为豪华的青楼《天上人间》抱着两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粉头玩吹箫弄玉的游戏,蒸腾馥郁的香汤池中,马太守吸着冷气看着胯下两个美丽的小嘴争相吸吮自己的老黄瓜,心里美的快要翻了天。
谢玄在太守府外守候到三更时分,也没见到这位太守爷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得先找家客栈住下;待得第二日清早再去拜访时,又被门人告知,需等待大人起床;谢玄暗暗咬牙,肚里暗骂这秦国狗官架子忒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硬着头皮在寒风中苦等。
日上三杆时,马俊升方才醒来,他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背,暗叹酒色伤身,但是自己已经离不开这种生活了;洗漱完毕之后,仆役来报:祝家庄祝公远老先生来函一封,另外门外有大晋来的使节团随从人员前来拜访大人。
马俊升一怔,心道:使节团怕是走错了路了吧,按照惯例应该是从北面郡县的官道直达长安,怎地走到我汝南郡境内了?他想了想,吩咐将来人请进厅中等候,自己则去书房先看祝公远的信。
对于这个祝亲家,马俊升丝毫也看不起他;老东西多方巴结自己巴结不上,当得知自己儿子在红罗山书院读书之时,居然命家中独女女扮男装的前去读书,果然儿子马文才上钩了,看上了那个和乃父一样心机颇深的祝家女儿,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还非她不要了。
马俊升气的要死,但家中只有这个独苗苗,总不能看着他茶饭不思、病蔫蔫的样子不管吧,最后只得派人寻媒人下聘遂了这小子的心事了事;虽则如此,马俊升心头总是有些不快,他曾暗地里偷偷看过这祝家女英台,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和他所经历过的青楼娇娃那种妩媚到骨子里的蚀骨销魂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还是适合当媳妇的,最起码像是个守妇德的。
书房内马俊升展信而读,看着看着,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亲翁大鉴当此年节休假之时,弟修书打搅,甚为不该,然兹事体大,为你我已成亲戚之故,又为大秦社稷安稳着想,弟不得不写下此信,望亲翁海涵。”
“昨日午时,弟所居祝家庄外来了一支晋国军队,沿途鬼鬼祟祟不知为何,村人民妇望风而走,生恐为其所虏,弟忝居祝家庄里正一职,又是当地大户,自然责无旁贷挺身而出,带领数十名家中仆役护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