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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一使眼色,几个婚婆忙远远的跟去,众人站在官道,看着祝英台走到梁山伯的墓前,盈盈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首,全都面面相觑;马文才脸色铁青怒喝道:“看什么看?都转过脸去,谁再看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下来。”
众人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心中大骂不已:活该你要被戴绿帽子,看你这德行,恐怕这新娘子的头遭儿已经被这墓中之人夺走了,亏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帮人家望风。
梁山伯坟墓旁边的桃林里,韩暮拉着‘乌云’悄悄站立,他随着北的使节团走出十余里之后,便骑着‘乌云’飞驰而回,绕小道钻山野一路来到此处时,竟然比接亲的队伍还快了一刻,刚才一幕全部落入他的眼中,他暗自佩服祝英台的坚强和镇定,这女子名不虚传,不但是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女子,也是个富有计谋的女子。
但见那祝英台在梁山伯坟前叩首已毕,伸手在墓碑的青石抚摸良久,嘴里喃喃道:“梁兄啊,你怎么就去了呢?如此的经不住折磨,却教我如何有时间想出好办法呢;你福薄命苦便如我一样,你我便是同命鸳鸯啊。”
“梁兄!你可记得我们在这红罗山院读的情景,你傻啊,我多次暗示你我是女子,你却领悟不出,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你诗文经典一读就懂,一学就会,我打得哑谜你却一个也猜不出呢?”
“梁兄啊!当日你得知我是女子之后便来我家求亲,我父嫌贫爱富,将你臭骂一顿打了出去,我当时全部看到了,心里痛得滴血呀,我叫银心给你送去的连心锁你可收到了么?那是我向你表明,你我生死相随绝不分离之意呀!”
“梁兄!你听到我答应了马家的亲事便匆匆辞世,想必死前心中亦在痛骂我不齿之行,其实你可知道,你我生为夫妻已是无望,我只想和你死在一起,到阴间做夫妻去;那位韩大人曾告诉我能让我和你魂魄相依永远在一起,我信他,所以今日我来了,我要和你死在一起,韩大人说了,只要我在你墓碑前撞死,我便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便撞死在你的墓碑前,死有何惧?”
韩暮听着祝英台字字泣血,句句伤情,心中感动异常;见祝英台又纳头便拜,知道她马便要撞碑而亡,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白色药丸,掷在桃林边缘的一块山石,顿时黄烟滚滚而起,借着风向快速的将坟头周围笼罩起来。
那祝英台刚起身欲撞碑而亡,忽然间身遭已经被黄烟笼罩,顿时呼吸不畅咳嗽不已;正惊愕间,一道影子窜进身边,一把提起她的身子;祝英台刚欲反抗,那人喝道:“别出声!我是梁山伯派来接你的。”
祝英台忙将手中剪刀扔下,只见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大刀,寒光一闪在梁山伯坟头砍了一刀,刀光到处,那坟墓竟然被一劈为二分了开来,那人不再耽搁,递给祝英台一块湿布叫她捂住口鼻,提着她便钻进桃林内,翻身了一匹黑马,一抖缰绳,那黑马电射而出,在桃林中飞驰起来。
桃枝抽打着祝英台的身,甚是疼痛,但她丝毫不觉得,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兴奋,紧紧搂住策马蒙面之人的蜂腰,眼前的景物飞速的倒退,只不过一小会儿,红罗山便被甩在身后。
官道的迎亲队伍眼见桃林中黄烟顿起,将坟头笼罩起来,都大惊失色;马文才大声对那几个离祝英台较近的婚婆喊道:“快把我娘子拉回来,快呀,你们这些肥婆。”
那几个婚婆慌慌张张的钻进黄烟中,不到片刻全部咳嗽着逃了出来,嘴里大喊道:“尸气,是尸气,咳咳咳,可毒死老身了。”
正在往这边赶的百余人的队伍,一听这声喊叫,顿时四散逃开,一个也不敢前去沾染那尸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黄烟缭绕,最少一盏茶功夫之后,山风才将黄烟吹散,众人探头探脑的前查看。
只见剪刀丢在地,祝英台不知去向,众人疑惑不已,马文才大吼道:“快给我进桃林搜人,这贱人跑了。”
迎亲的队伍顿时变成了搜人的队伍,红罗山万母的山林每个三天三夜,如何搜的过来;正在此时,一名唢呐吹手忽然大叫道:“你们看,那坟墓裂开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坟墓果真裂开了一道缝隙,众人均大骇道:“祝小姐难道被这坟墓里的死人拉进去了么?”
马文才气急败坏,见身边人多,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吼道:“挖开!把这坟墓挖开,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众人动也不动,都白痴般的看着他,挖坟刨尸之事是要遭报应的,谁敢来挖?马文才吼道:“谁挖开这坟墓我赏钱一吊,回去后禀告我爹爹再加封赏,从此以后有什么事我马家罩着他。”
还真有十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听了他的话,一哄前用扁担轿杠挖掘起来,那坟土还是新的,疏松的很,挖掘相当容易,不一会儿坟墓便被挖开了,一副硕大的红漆棺材暴露在日光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打开,那马文才抄起地的剪刀,将棺材盖的铆钉一一起出,众人见他动手了,也都前帮忙。
厚厚的棺材盖被移开之后,众人朝内一看都傻了眼了;只见里边并无死尸在内,只是铺着一层锦被,锦被端放着一只美轮美奂的锦盒,马文才伸手将锦盒盖子掀开,只见一对玉蝴蝶放在一纸素笺,素笺写有几行字。
马文才疑惑的拿起素笺念道:生不同衾,死亦同穴,梁祝不离,化为蝴蝶。
众人面面相觑,惊愕的口不能言,忽然一名轿夫扑地跪倒,双手作揖朝天而拜道:“梁大仙,莫要怪罪我等啊,我等小民无知冒犯大仙,万望恕罪。”
众人一惊,明白过来之后都纷纷跟着跪倒在地,朝天膜拜。
第二五八章 西北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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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城北的山野里,‘乌云’载着韩暮和祝小姐两人飞驰,跨越荆棘、水沟、山丘等障碍时这匹神驹如履平地,速度丝毫不减。
半个时辰不到,韩暮就追了正在汝阳城北二十里处官道碌碌北行的大队人马,梁祝一见面自然是百感交集,相拥而泣;韩暮连声催促祝小姐换寻常士兵服装,又让张彤云将她易容为一名脸色蜡黄的瘦弱小兵,混在队伍中,加快速度望西北而去。
汝南郡隶属豫州管辖,豫州下辖两郡,一汝南一颍川,一南一北两郡皆为大郡;而豫州自古以来便是西进长安的门户,故而官道纵横,加之大河大川众多,交通便利发达。
韩暮等人不愿再多生事端,只是沿着官道晓行夜宿,到达豫州城时也仅仅是淘换公文,和当地的牧守做了公事的接触,歇息一晚之后渡过渭水河直奔长安。
大晋咸安二年正月初十,即秦建元七年正月初十日,韩暮率领的使节团顺利到达雍州地界,长安城便在雍州境内,进了雍州便等于进入了秦国的心脏地带,韩暮吩咐众人一言一行格外的小心在意。
整个雍州西属凉州东归司隶校尉,而司隶校尉不是人名,而是监督京师和地方的监察官,他一般由皇帝最为信任的心腹担任,权势大的惊人,京师百官,三公三辅都在他的监察之下,甚而至于司隶校尉自己都能设立军队,只不过这些军队的作用仅限于监察职能,在汉朝时期,司隶校尉甚至在早朝都有专座,其地位之高,权责之大可见一斑;换句话来说,这司隶校尉便是皇帝控制百官的耳目。
秦国此事的司隶校尉不是别人,正是王猛;此人独挑大梁,身兼尚左仆射丞相辅国将军、司隶校尉三职,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行政、军事、司法一手抓;可谓是权势熏天,一人之下万人之。
韩暮等人的使节队伍经郑县、华县、过渭南新丰,便进入长安京畿地区境内,再往前六十里便可见长安城巍峨耸立的影子;沿途早已探马来回穿梭,长安城内自打韩暮等人进入雍州之时便已经得到汇报,此时不断的派人前来接洽引导,又有沿途的地方官迎来送往,一派忙碌。
韩暮知道从现在起便开始了繁琐的外交事务,此后数十日恐怕一日无闲了;车马进入京畿地面后便行动缓慢起来,一来并不需要赶时间了,二来在别人的地盘里一切要听从别人的安排,不可妄加行动。
正月十二日下午,车队抵达长安城东面的最后一座小城临潼,临潼县令接到长安鸿胪寺大鸿胪之命,要韩暮等人无需今夜进京,而在临潼小憩一日,明日一早进京觐见皇帝;临潼县令将此消息通知了到达此处的韩暮,韩暮表示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连夜进京和明日进京在韩暮看来毫无区别,正好可以利用下午和晚的时间做点功课好好准备一番。
临潼县令秦牧之倒是个乖巧的人儿,在京都地界能出任小县令之职的人绝对可以外放做一方牧守,京畿地区高官云集,在这种地方必须要左右逢源,圆滑处事方可生存,秦牧之便练就了这般本事,即使是韩暮这样的外国使节,他也安排的妥妥当当,不肯有半丝的马虎和懈怠。
在亲自安排众人入住官驿之后,秦县令又教人送来大批的鲜红多子的石榴给韩暮等人品尝,言道:石榴乃是临潼县特产,凡来此地的贵客皆要品尝品尝;送给韩暮和两位夫人的十余颗石榴竟然大如婴儿头,剥开之后里边红艳艳一颗颗的籽实饱满香甜,那送礼的衙役传秦县令的话言道:“石榴多子象征大人和两位夫人多子多福,高官厚禄满堂红啊。”
韩暮哈哈大笑,大赞这县令有心,很是会与人结交;两女亦是非常高兴,但一想到跟随韩暮良久,每夜饱受雨露肚子却无一丝一毫的动静,心中顿时升起一层愁云。
韩暮自然想不到这些,他只是反复的想着临潼这个地方,记忆中此地好像有个骊山,后世的唐朝便在骊山修建了华清池供那位胖美人杨玉环享用,而且临潼此处似乎就是秦皇的兵马俑所在之地,只不过此时这些兵马俑尚在泥中沉睡,未见天日罢了。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