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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光线昏暗难辨脚下,韩暮只得跟随者王太守深一步浅一步的朝前走。转过一个弯,王太守似乎推开一道门,前面忽然大放光明,原来石壁上镶嵌有烛台。白烛高烧照得洞内光线明亮,恍如白昼。两名武士打扮的人笔直站立在两旁。
韩暮心想:古代的人真的像书里说的那样,稍微有点权势的人都喜欢造个密室什么的,难道这王太守带自己来密室看他的藏宝?
胡思乱想间迈步前冲,王太守一声大喝:“别乱动。”韩暮忙收脚回来,用力稍猛了点,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
王太守道:“此处机关重重,不要命了么?”韩暮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嘀咕:早不说,我这条命要是送在这密道里,那可太冤了。
王太守招呼一声,那两名武士各自转身在身后的烛台上拧了几下,只听的“格格”声响,不一会归于平静。
王太守衣袖飘飘,大步走去。走道悠长而曲折,也不知道设置了多少机关,韩暮走的心惊肉跳,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走道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王献之推开这道门,只见一个小小的密室呈现在眼前;密室内红毯铺地,一椅一香案,案头几本古书一支插满燃烧的蜡烛的烛台,案几的正中放着一只明黄色的锦盒,除此之外,室内别无一物。
第三十四章 惊天之秘(下)呼唤收藏,红票
王太守跨门而入,招呼韩暮进来,随手在什么地方一摸,那道门合拢关闭,再无一丝空隙。整个密室显得静谧而憋闷。
韩暮满腹狐疑,王太守知道他一肚子疑问,示意他稍安勿躁,伸手恭敬的捧起锦盒抱入怀中,然后席地坐在地毯上。韩暮依样坐下,静待王献之说话。
“贤侄,你今日所见之物,当世只有四人见过,你是第五个。”王太守开口道。
“第一个自然是这锦盒的主人,第二个是侍中郎王坦之大人,第三位乃是当今吏部尚书谢安,第四位便是我了,而你则是有幸……恩……或者称之为不幸能看到的第五人了。”王太守不待韩暮发问便自顾自的说道。
“这么厉害”韩暮睁大了眼睛,心中有些惶恐。原来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这么宝贵,大人物才能看到。那么自己岂不是也是大人物了么。
王献之可不管他心里想什么,仰头思索着道:“当日谢大人将这个锦盒交给下官保管,我便知道快活的日子不会长久了。”
“那是为何?”韩暮问道。
“你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王太守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当今皇上的密诏。”
“啊……”韩暮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历史电影里经常围绕着所谓的遗诏密诏争夺不休的情景。没想到这一幕居然发生在眼前了。
“单单是一般的密诏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密诏涉及到一个人,而此人便是桓温。”王太守不理韩暮惊骇的表情侃侃而谈。
“这密诏的内容是关于桓温的一切犯上不轨行为的汇总,皇上下此诏的目的便是,一旦桓温公然逼迫皇上禅位甚至杀害皇上,我等便需将此密诏公开,昭告天下讨伐逆贼。”
韩暮脸都白了,这下他明白王献之为何言之慎慎要他千万不可透露半个字了。韩暮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学过的历史上是否有这么一段,但是脑子里关于此事却没有只言片语的记忆。
“那为什么皇上不直接下令杀了桓大将军呢?”韩暮问道,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问的幼稚。
果然只见王献之哂笑道:“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呢,桓温此人善于笼络人心,朝中半数皆为他的同党;况且他手握徐、兖二州重兵,又有郗愔郗超父子相助,权势熏天;从民间所传歌谣:桓与马,共天下,便可见一斑。他不反则罢,难道还逼他去造反不成?”
韩暮有些脸红,道:“小侄受教了。但这密诏为什么会放在吴兴呢?”
“这句话才算是问到了正题。桓温不二之心两年以前就被皇上察觉,当今皇上实乃大智若愚之贤,他明里与桓温虚以为蛇,暗地里下了这道密诏给王坦之王大人,请王大人献计对抗桓温。王大人虽然领命但是苦于无力抗衡,便想联合陈郡谢家共同对抗。”
韩暮听得糊里糊涂,插嘴道:“王坦之是否是太守大人的亲戚呢?怎么名字这么像,只差一个字呢。”
王献之奇怪的看了韩暮一眼道:“若不是你得过失忆症,老夫真以为你不是我大晋的人呢。王氏家族分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王坦之大人乃是太原王氏家族,也是当世数的上号的大士族。”
韩暮讪讪的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这脑子生病生糊涂了,以前很多事都忘了,真是惭愧。”
王献之一笑接着道:“当时谢氏家族正处在被桓温排挤的时候,所以谢安大人同意与太原王家共同联合抗衡桓温。谢大人当时也是这吴兴的太守,吴兴离京城健康甚远,而且是个不大的城市。两位大人便共同决定将密诏藏于吴兴。不久谢大人被王大人推举调入朝中任吏部尚书,这个位置至关重要,有利于安置反对桓温的官员职位,对大局颇有益处。”
“谢安与我交好,于是便几番试探,告知我这件事。推我为吴兴太守之职。一来可将密诏继续放置在吴兴藏匿,二来联合我琅琊王家三家共同对抗桓温。”
韩暮听得真切,这里边虽然曲折较多,但是却不难理解:桓温当权,不断打压其他士族。甚至威胁到皇上的安全,所以皇上下了这份密诏,几大士族因此联合起来对抗桓温。
“但是,这事和我韩暮有什么关系呢?”韩暮还是不明白。
王献之哈哈大笑道:“要说关系的话,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桓温认为你介入了此事而已。桓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皇上有份密诏存在我吴兴太守府,所以不断的派人来偷取,密诏的内容我估计他全部都知道了。”
“那日你多管闲事,救了潜入我太守府的苏红菱,还拿了那苏小姐的剑出来显眼,桓温定是以为你已知晓此事,所以才杀你和你周围亲近的人灭口。他大事没有败露之前当然不敢动我们几大士族的人,你一个小小的韩暮他还是说杀就杀的,做的干净点也就是了。”
韩暮脊背上冷汗涟涟,心中完全赞同王献之的推理。但是还有一件疑惑没有解开,便问道:“那苏小姐不是全家被下狱了么?怎么会出来帮桓温做事呢?”
王献之思索片刻道:“我猜想,苏俊青为人耿直,定然是得罪了桓温被诬告下狱。那苏家家传武技超群,苏小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桓温定然以其家人的性命相挟,才逼的苏小姐来我府中偷取密诏。”
韩暮细想一遍,觉得定然是这样,那天苏红菱留书曾有“逼不得已”的言语,现在一对照起来,肯定是受到他人的胁迫。
不由得咬牙怒骂道:“这个老贼,怎么这么狼子野心,他人的性命是随便予取予夺的么?”
王献之面色严峻道:“对于渴求权力欲望的人来说,挡在他面前的任何障碍他都会铲除。时机一到他可能连我都不会放过。”
韩暮道:“吴兴城里肯定有他的人,不然我的一举一动怎么被掌握的这么清楚呢?”
王献之道:“此人倒也不难猜测,吴兴首富宋良材的夫人便是桓温的亲妹。”
韩暮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宋云便是桓温的外甥了。
两人在密室久了,均感到有些气闷,便出密道来到厅中饮茶密谈。王献之叮嘱韩暮多加小心,桓温北伐失利,正在火头上,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无法预料,一定要加上十二分的堤防。
韩暮忽然感到十分无力,即便现在知道幕后的主谋和目的,他也无法去解决这个问题,难不成跑到桓温面前说:“我不知道你要篡位,也不知道三大家族联合要搞你,你饶了我吧。”
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韩暮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别人的安慰。向王献之告辞之后,他没有出太守府,反而朝玉润小姐的闺房行去,此刻他需要王小姐温馨的怀抱来熨平这满腔的块垒。
第三十五章 生存还是灭亡(上)泣血求票求收藏
韩暮走进后院的小楼时,王玉润正在一幅画上描描写写;韩暮一言不发上去便抱住王玉润,将脸埋在她高耸绵软的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
周围伺候王小姐作画的几个丫头都惊骇逃散,仿佛像是被恶狼闯进的羊群。王玉润惊讶的放下画笔,环抱住韩暮的头轻轻问道:“韩暮你怎么啦?怎么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
韩暮默然不语,闭目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王小姐也不再发问,只是抱着他,亲吻着韩暮的头发。一时间万物无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
半晌,韩暮抬起头,在王小姐娇艳的红唇上重重一吻道:“谢谢玉儿,我好多了,只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有些无力。”
王小姐伸出娇嫩的小手抚摸着韩暮的脸庞道:“在我心目中,韩郎是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玉润都相信我的郎君难够妥善解决。玉润永远站在韩郎这边。”
韩暮心里感动至极,叹口气道:“这事若是能妥善解决,我也不用这么烦恼了,弄的不好,我自己丢了小命倒也罢了,最怕的是连累了我身边的人,那教我如何心安?”
王小姐神色严肃,帮韩暮整整领口歪斜的丝巾道:“男儿做事,岂能畏手畏脚。我猜想此事重大,韩郎不便和我挑明;但是玉润有句话要和你说:无论你如何决定,去做了便不要有后悔之心,你若不去尝试,和等死有什么分别?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的决定,我想柳儿肯定也是这么想。”
王小姐主动送上香吻,脸色娇红的道:“韩郎,放开手脚,该做的事逃避也没有用,你是个特别的人,这个道理,你比我应该更懂。”
韩暮心头一阵暖流,是啊,自己可不是普通人。自己有着比这时代的人多了将近二千年的阅历和知识,难道还不够资格和桓温一斗么?何况王小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