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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楚唰的一下满脸通红,原本白皙如玉的俏脸几乎要烫的烧起来了,耳尖也红的要滴出血来。
简直是太丢脸了!
不过是饿了一两个时辰,怎么就叫起来了呢!
齐楚楚一颗脑袋几乎要埋到怀里去了,纤细的手紧紧地捂在肚子上,只恨不能瞬间回到府里,离开这叫人尴尬的一幕。
偏偏天不遂人意,她都已经这么尴尬了,身边的人还憋着笑,低声建议道,
“让楚姑娘辛苦了,回侯府还有一段路,楚姑娘要是饿的厉害,不如在这里用了饭再走?”
这位将军,你就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吗?还非要问这么一句……是故意的吗……
“不用不用。”
齐楚楚脸上一片绯红,郁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摇了摇头。
谁知道,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肚子却是极其不争气,十分应景地“咕咕”又响了一声。
这会儿,齐楚楚很确定,她听到了男人恶劣的轻笑声。
齐楚楚心中悲愤不已,感觉半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光了。
可能是丢脸到了极点,她反倒生出一分胆气来,索性破罐子破摔,连话也不想多说了,将这个可恶的人抛在一边,埋着头朝不远处的轿子快步走去。
当然,手还是紧紧地捂在作恶的肚子上。
——
齐楚楚进了轿子,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褪下去几分,心中那份郁闷也消散了些。
不过,轿子走出去没多远,就忽然停了下来。
齐楚楚正要问问出了什么事儿,余光一扫,忽见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从外头伸进来,竟是要拨开侧面的轿帘。
她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扯住轿帘。
不过动作慢了一步,还是被那只手得逞了。
窗口处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严青坐在马背上,眼中不自觉地带了一分轻笑,连眉间的那道疤痕看着都柔和了几分。
他微微弯下腰,将拎着的东西从侧窗处送了进来。
“先拿这个垫垫肚子吧。”
齐楚楚本来是有几分不悦的,这会儿却是被他的话打断了,顺着他修长的手看去,就见到递进来的是一个黑漆雕花食盒,也不知道严青一时间是从哪儿寻来的,应该是装的点心之类的。
虽然不满他之前的恶劣笑声,不过齐楚楚也不好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再说了,都被他嘲笑过了,反正现在她正饿着,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到侯府,不吃白不吃。
因此齐楚楚没有多纠结,很是从容地道了声谢,将那食盒接了过来,顺手果断地放下了轿帘。
不过食盒提到手中的时候,齐楚楚发现自己低估了那食盒的重量,手腕猛地往下一沉。
揭开那黑漆盖子的时候,齐楚楚双目都瞪圆了,瞬间才明白过来,这个食盒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沉!
盒子里那整整十几盘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点心是几个意思?
如果她没记错,严大将军刚刚说的是,先拿这个垫垫肚子?
垫垫肚子?
在这位将军眼中,她的食量就这么可怕吗!
——
严青虽然是骑马,不过这会儿并没有要事,便放慢了速度,和齐楚楚的轿子一前一后到了侯府门口。
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抚了抚衣衫,将缰绳递给小厮。
走到大门处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一道不悦的视线黏在他背后。
齐楚楚掀开轿帘,两手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食盒,从轿子里走出来,只觉得胳膊一阵阵的酸痛,不由抿着唇,没好气地瞪了前面的人一眼。
谁知道走在前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还好她反应敏捷,在他转过头那一瞬间,赶紧低下头,这才没有被他抓个正着。
严青目光揶揄地打量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却只装做不知,沉声道,“时候不早了,楚姑娘先回去歇息吧,祖母那边我过去一趟就好。”
两人是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这会儿回来了,按理来说要过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回禀几句。
不过既然严青都这么说了,齐楚楚自然也不会反对,低眉敛目,轻轻地应了一声,抱着怀里那个沉甸甸的食盒,一身轻松地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
严青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边,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说路明珠平安无事地跟着路夫人回家了,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拉着严青念叨道,“还好路姑娘今儿个没事,不然,岂不都是咱们的罪过,哎……”
严青眉头沉了沉,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等老夫人挥了挥手,这才退了出去。
他出了锦绣院,却是没有回自己那边,而是往另一处院子去了。
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回廊上悬挂着的壁灯都点亮了,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才终于回来了,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疲惫之意。
“二叔?您……您怎么过来了?”
严嘉礼闷着头走进来,瞧见回廊下站着的颀长人影,被吓了一跳。虽然是叔侄关系,但是严青和他并不算熟悉,平日也说不上几句话。这位二叔,怎么突然大晚上地过来拜访他了?
严嘉礼正疑惑着,就见严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朝着右手边的书房走去,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意,“跟我进来。”
☆、晋江文学|城12。08更新
严嘉礼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严青已经走到书房那边; 伸手将雕花木门向里推开; 径直走了进去。
他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下,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困惑之色; 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提步朝着书房去了。
书房里并没有旁人,严嘉礼回身掩上书房门; 转过来向着严青恭敬地一拱手,便要开口询问一番。
“二叔; 不知有何……”
严青却是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冷淡地问了一句。
“你方才去了哪里?”
——
严嘉礼不由得眉心一跳; 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严青; 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之色。
二叔过来,就是特地来问他这件事的吗?
难不成二叔知道了什么?
还是现在只是随口一提呢?
严嘉礼心中有些不安,抬眼瞧去,就见严青长身立在书案前方,石青色交领长衫穿在他身上; 衬得他身量笔挺修长; 却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威严气势。
——
屋子里有些暗; 因着之前书房里并没有人在,下人们便只将墙角的一盏壁灯点亮了。
此时,泛着暖意的昏黄光线斜斜照在那张俊朗冷清的脸上,却是平白透出几分凌厉之色。
虽然严青一向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冷面模样; 严嘉礼还是下意识地有些紧张,目光往旁边飘了飘,落在角落处的青玉缠枝纹梅瓶上,俊秀的眉目微微皱起,犹豫着回答道。
“我刚才……去了一趟书铺。”
感觉到严青似乎瞥了一眼他空空的两手,严嘉礼反应过来,又补充道,“不过没见着什么合适的书,就回来了。”
——
“是吗?”
严青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慢条斯理地扫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
“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去戏园子见路姑娘了。”
“二叔,我……”
严嘉礼一下惊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严青语气这样笃定,并没有一丝疑惑,只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方才那问话也不过是试探他而已。难道之前他和路明珠谈话的时候,这位二叔正好也也在场?那他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会儿严嘉礼终于明白过来,平日里明明没什么交情,严青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来找他。
“你和路姑娘的事,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严青并没准备深究他的私事,索性开门见山地提了出来。
这个直白的问题猛地甩出来,砸的严嘉礼好一阵头昏脑胀。
他握了握掌心,勉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慢慢理清思绪,面上露出几分羞愧之意,低着头回答道。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不该做出这种有违礼数的事,以后绝不会再犯。”
他解释完,又忙忙地替路明珠开脱,“此事从头到尾都与路姑娘无关,是我连累了她,她是清白无辜的。”
好像生怕让路明珠的名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
严青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念想到什么,男人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道,
“既然你喜欢的是路姑娘,又为何要向齐楚楚提亲?”
严嘉礼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摇了摇头,“以我的身份,怎么配的上明……路姑娘。”
配不上路明珠,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向齐楚楚提了亲吗?
严青听到他的回答,不知怎么,心中颇有几分不快,唇角沉沉地,抿成一条直线。
严嘉礼见他这副严肃模样,还以为是不满意自己方才的解释,又诚恳地保证道,
“二叔放心,我既然向楚姑娘提了亲,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方才在园子里弃路明珠而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以后也绝不会再与路姑娘那边……有任何牵连。”
他狠了狠心,终于语气决然地保证道,面上却还是流露出几分伤痛之色。
——
严青站在书案前,将他的不舍和痛楚尽收眼底,心中越发不快了些。
就严嘉礼现在这副模样,只要路明珠那边有了什么动静,他真的能舍得与路明珠一刀两段?
呵,他可还真不相信。
严青眸中暗芒敛去,不再责问于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平静,“你和齐楚楚如今还没有真正成亲,既然你另有所爱,现在纠正错误还来的及,至于老夫人那边,我可以帮你解释。”
站在他对面的严嘉礼低着头,将心中的不舍之情压了下去,坚持道,“亲事已定,我怎么能出尔反尔,自然要对楚姑娘负责到底。”
严青面色一僵,冷如寒冰,声音沉沉道,“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
——
两日之后,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