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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姣好的唇瓣在之前的亲吻中,被啃咬地红肿异常,如同涂了鲜妍的口脂一般,散发着诱=人的水亮光泽。
一双眸子雾气蒙蒙,好似浸润了清亮水光,眼角染上一层绯红色泽,眸光流转间,平添了几分妩=媚之态。
齐楚楚从那几乎窒息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无力地侧靠在男人怀中,心口处仍在剧烈地跳动着。
红润的唇微启,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男人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纤瘦的脊背轻轻地抚摸着,帮助她平复气息。
目光不经意间落下,却见绣着银色滚边的衣领在之前的纠缠之中敞开了些,露出一小片细腻莹白的脖颈。
莹白之下,被衣衫遮住的丰盈之处不停地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起伏,带动起一阵旖旎的曲线。
那只抚摸着脊背的手渐渐滑向下方,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俯下身,温暖的唇贴上细嫩的脖颈,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似的,或轻或重地啃咬着,在白净的肌肤上落下湿润斑驳的痕迹。
——
被那不痛不痒的力道亲密地啃噬着,齐楚楚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脊背处隐隐约约泛上一点儿酥麻的感觉。
她刚刚回来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又全部流失了一般,揪住他衣襟地手指都无力地垂落下来。
那湿热的感觉顺着脖颈处一路下移,所到之处,无不激起一阵阵颤栗的感觉。
她只觉得一颗心跳的越来越快,快的好似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腔似的。
感受着唇舌落在肌肤上的炙热温度,身子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起伏地愈发剧烈了些。
搂住她腰肢的那只手紧了紧,将她又往怀中拥近了些。
——
下一刻,齐楚楚隐约感觉到,两人腿相贴着的位置,似乎有什么热烫的东西,正微微跳动着,要抬起头来似的。
她如今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经过了之前那两次惨烈的事,又怎么会不懂那热烫的东西是什么。
想到之前痛的连床都下不了的情形,那种折磨人的痛意仿佛一下子被唤醒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紧张地屏住了几分,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开。
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动。
方才他吻上来的时候,她早该猜到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她当时不仅没有拒绝,还因为心里的那点歉意,选择了主动迎合。这会儿再反悔推开,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关系转好了一点,要是再来一遭,后半辈子只怕真的要相敬如冰了。
齐楚楚绷紧了身子,牙齿咬了咬下唇,嘴唇抿的紧紧的。
既然两人都成亲了,那这夫妻之事,她迟早是要适应的。
或许多痛几次,她也就习惯了……
齐楚楚手指紧紧地掐住掌心,控制住想要逃离地冲动。
任由那人滚烫的唇落下,微凉的手指挑开外面的衣衫。
随着他的唇渐渐下移,齐楚楚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脊背绷直了几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料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到来。
湿润的唇离开她颈边肌肤,那种微烫的气息似乎渐渐远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齐楚楚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睁眼看去。
却见严青伸手替她掩上外面的衣衫,然后放开了圈住她腰间的手臂,将她往外推开了点,说了一句。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幽静的深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低哑了许多,沉闷地喘息声被刻意压制住了。
尽管这样,冷峻的脸上那种忍耐的神情却是没法掩饰。
——
齐楚楚怔了一下,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都已经那样了……她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物,怎么这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还让她早些回屋休息。
上一次那回,到了这种情形,他哪里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难道是担心她的伤还没有好,齐楚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他自己不要的,她也不好主动。
齐楚楚有些脚软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只是要告辞的时候,齐楚楚半垂着眼,无意中撇到那明显激动的东西,犹豫了一下。
她捏紧手指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磕磕绊绊地暗示道,“要不要我……帮忙?”
毕竟他今天也算是放了她一马,她总要知恩图报,也不能就这么晾着他不管吧。
成亲当晚那次他握着她的手弄,好像也可以?比起那事儿来,这活可是轻松多了。
——
严青攥紧了手心,只盼望着她快些走掉,不要再留在这里挑战他的自制力了。
正辛苦地忍耐着,却听得她来了这么一句,简直都有些想反悔了。
刚才她是没有拒绝,可她身子僵硬成那样,他又不是没有知觉,怎么会察觉不到。
明知道她反感害怕还强行继续下去,那他同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分别。而且她还在养伤期间,大夫同他说过,至少过了半个月才行。
所以他才会让她回去歇息。
可她居然提出这么个帮忙的法子来,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现在想来,祖母让他分房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同她再这么呆下去,他真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严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站起身,一把拉过她,走到紧闭的门边,打开门扇将她推出了屋子。
——
门扇被里面的人紧紧合上,齐楚楚站在门外,被夜风吹拂着,脸上的燥热也褪去了几分。
过了片刻,玉书才从旁边的廊道之下走了过来。
她没有守在门外,特地离得远了一些,就是怕像之前一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上回那次,可是听得她面红耳赤。这次说什么,都不敢离得太近了。
不过她没想到,姑娘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玉书走到齐楚楚身边,瞥了一眼她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声问道。
“姑娘,咱们现在回去吗?”
齐楚楚从紧闭的书房门上收回目光,红润的唇微微向上勾起,乌黑清亮的眸弯了弯,应了一声,“嗯,走吧。”
——
午后,浓密的树荫之下,石桌边坐着两个年岁相仿的姑娘。
坐在左边的身量清瘦些,面容秀丽,气质腼腆,穿着一身月白色绣折枝纹长裙,正是二姑娘严芷兰。
严芷兰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有些期待地道,“安乐公主这次的生辰宴会,听说是安排在京郊的庄子里,总算是有机会出去走走。”
整日憋在这宅子里,就算是她,也觉得颇有些无聊。
坐在她身边,身量窈窕、明眸皓齿的另一位姑娘正是齐楚楚。
她今儿个穿了身石榴红绣海棠纹绫裙,乌黑的发间只简简单单地簪了一朵秋海棠,因着尚在病中,连脂粉也未施。简单素净的装扮,却愈发衬得肌肤如玉、明艳动人。
齐楚楚将手中的帖子搁在桌上,笑着应和了一声。
只是瞥见石桌上的帖子,眸中却隐隐滑过一抹忧虑之色。
她和安乐公主从来都没什么交情,几乎算得上的是陌生人了,也不知道安乐公主的生辰宴会,怎么会忽然想到请她过去。
大概是因为她将军夫人的身份?
不过,她好像还记得,安乐公主之前对严大将军很是爱慕来着……
之前路明珠和严青的婚事还没确定的时候,安乐公主在路上碰到路明珠都是好一阵冷嘲热讽。
现在被她这么个无名之辈占了将军夫人的位置,安乐公主这会儿还不知该有多气呢。
难不成,这是一场鸿门宴?
☆、晋江文学城12。08更新
安乐公主的生辰这天很快就到了。
举办宴席的地方设在京郊的别庄; 离京中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驱车过去要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
因此这天刚蒙蒙亮; 一辆悬着青色帷幕的四轮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威远侯府的大门之外。
这一次生辰宴会,虽然不是在宫中举办; 安乐公主还是如往常一般; 将京城不少府里的女眷都邀请过去了。
因着安乐公主年纪还小,邀请的人大多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比如府里的大姑娘、二姑娘、表姑娘之类。
像齐楚楚这样已经成亲的; 倒是寥寥无几。
——
齐楚楚虽然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到底还是应下了这邀请。
安乐公主贵为皇室血脉; 身份尊贵自是不必多说。
而且安乐公主深受当今圣上宠爱,听说性子一向嚣张跋扈; 齐楚楚也确实亲眼见过。
平日里; 即使是京中的名门贵女,也不敢轻易得罪了这位公主殿下。
齐楚楚深知,如今要是收下她的帖子去赴约,或许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儿,也许安乐公主送帖子给她并没有什么深意。
可要是她推了这邀请; 却无疑是狠狠驳了安乐公主的面子。
以安乐公主心高气傲的性子; 必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到头来,没得又招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还不如干脆赴约算了。
只期盼着是她想多了,但愿这位小公主真的只是顺便发了张帖子给她才好。
即使万一真有什么不对劲; 她如今心里有了准备,自然也会警醒些。
以小公主的嚣张性格,就算是刁难人,招数应该不至于太难对付,到时候自己尽量想办法就是。
——
齐楚楚因着想着这事儿,到底还是有些心烦,昨儿晚上翻来覆去,都没有休息好。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天色也差不多要亮了,她勉强眯了一会儿,等被玉书唤醒的时候,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磨蹭了好一会儿,险些耽误了时间。
玉书伺候着她起身梳洗了一番,齐楚楚打开衣柜看了看,还是拣了件藤青色绣折枝长裙出来。
“姑娘,这件颜色也太沉闷了些,要不换一件?”玉书拿着那衣服,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