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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还是没说话…
裴昶然走到她面前问道:“珍珠,你不为我高兴吗?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辱我,爷就能活得自在痛快些!”
珍珠说:“高兴!”
裴昶然再次摸摸她的头发,嗔道:“看你这傻乎乎的表情,爷不该期待你陪我一起痛恨曲家,你还小,不懂。过来让爷抱抱,这又有好几日没见到你了。”
珍珠却想起了当日被她烧掉的书信,那其中有几句话是王大福也没看到的,可她打算一直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被他知晓,只有痛苦,绝不会令人高兴。
她的爷,由她来守护。
过了几日,珍珠在严府接了圣旨,正式收到了身为王妃的嫁衣和头冠。
再过二日,她就要进宗庙行大礼,拜天地先祖,正式成为王妃了。
裴昶然给林大海递了请帖,请他带着家中的女眷一起过来赴宴,严府这边自然也要去,朝中诸位大臣平常能聊上几句的都请了,就连从榆木川一起会来的几位总兵大人都嚷嚷着要来赴宴。
林大海心里美滋滋的,他的女儿们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他再三交代自家夫人一定要把钱花出去,花到位了,怎么着也要给他长长脸,杀杀那颜老头的威风,叫他看不起人!
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珍珠一早起来边被几个梳妆的嬷嬷叫醒,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头冠,身穿大红色云霞五色云纹婚服,裙裾在身后展开。
和上次不同,她被严府的大哥背在身上,坐进八人大轿,从严府抬进了王宫宗庙。
主持他们大婚的是皇帝本人,裴昶然身穿红色喜服,头戴金冠已经在那里等她,日色微移,宗庙里安静而庄严,两人手牵手站在一起先拜天地,后拜先祖。
珍珠接过金册和金印,便算是礼成了!
沿着红毯铺就台阶,俩人从高高的宗庙上一步步往下走,走了几步裴昶然停顿了下来,看向珍珠道:“珍珠,从今往后你我是夫妻,更是亲人,有我便有你!”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珍珠反手握住他,微笑道:“有我必有你!”
俩人坐轿回王府,今晚裴王爷准备大宴宾客。
裴昶然直接去了前院待客,珍珠进了宝珠苑,她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绣金丝牡丹花的裙子,除下了沉重的金冠,换了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随着款摆走动会微微摇晃。
正准备带上芙蓉出门,王大福急冲冲地跑进来,凑到她耳边道:“娘娘,那个周夫人来了,说一定要来给您恭贺大婚,可我瞧她有些不对劲。”
第58章 肌理分明
珍珠心里“咯噔”一下; 觉得有些不太舒坦。
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 按理说有人上门来恭贺原是不该拒绝的; 可听着王大福的口气; 总让觉得不太妙,倒好像是煞星上门似的。
她转头问芙蓉:“爷的请帖是谁写的; 知不知道?”
芙蓉今日打扮的也很齐整; 一身绯色的绣花烟罗裙,头上戴着的珠花中镶着一颗红宝石; 是珍珠从她那一箱首饰中挑出来的,原是二人准备一起出去见见女眷的。
芙蓉见珍珠神色有些冷淡,也不知这周夫人是个什么人物,见她问起僵着嗓子道:“这奴婢也不知; 自打娘娘去了严府,奴婢便不曾近过王爷的身,侍候爷的都是那几位亲兵大爷。”
她这话倒有几分撇清的意思。
珍珠看了看一屋子站着的丫鬟,道:“你们都去隔壁耳房等我,芙蓉你去小厨房那里给我端一碗热汤来,不拘是什么,甜咸都可,只一点可以填一填肚子; 我出来到现在还饿着。”
她屋里的丫鬟; 算上芙蓉一共有四人,一起都出去了。
王大福见人都走了,走近几步道:“娘娘; 我问了门房,王爷应该没请周家人,那位周子耀的人没出现,周夫人是一个人来的,我见她的眼眶红肿,怕是哭了许久,只怕来求您什么事,我觉得您不如叫人把她轰走了吧?”
珍珠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着王大福怒道:“既然你觉得我没必要见她,又为何来报?这是专门来我添堵的?“
她来回走了几步,有些话也不好当着王大福的面明说,思索了片刻吩咐道:”你先去打探一下,她来找我究竟何事,若执意要见,就告诉她今日没空,隔几日再来,别在门口闹将起来,着实难看。“
王大福走之前还扭捏地辩解了一句:“奴才只是觉得有事不同您说一声也不好,我这就去把人给打发了,这周夫人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门来触霉头了。”
王大福开门出去了,芙蓉端着一碗红豆薏米粥并几样糕点进来。
珍珠只觉自己今日这身衣裳美则美矣,袖笼太宽大,用起膳来不太方便,她卷袖的当口,眼睛余光扫见芙蓉的表情,只见她脸上明明有几分轻嘲。
想必觉得她这位娘娘仪态不够大方美观吧。
今日赏的这朵珠花看来是白搭了。
珍珠一边用膳,一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人与她有隔阂,是条捂不热的白眼狼,日后还得重新买几个得用又忠心的丫鬟来,像她这样的真心让人觉得不可靠!
只是今日还得用她。
珍珠用完了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手巾擦了擦嘴,芙蓉开了门,主仆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裴昶然今日大宴宾客,在前院摆了十桌,有五桌女眷,中间用屏风给挡了开来,三桌摆在外头,二桌摆在了花厅。
珍珠走出宝珠苑的大门,迎头便瞧见一人,那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的金嬷嬷,只见她今日也打扮的甚是齐整,穿一身青色绣松竹的锦袍,头发梳得光滑的不掉一根发丝。
见珍珠出来,行了一个礼道:“娘娘,奴婢好歹是从宫里出来的,今日请过来的女眷都上基本见过一面,芙蓉对她们不熟,不如由奴婢陪您过去,礼仪方面也好教您一二。”
珍珠转头看芙蓉,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没想到临时有人截胡,要抢了她的活计。
想起她刚才细微的表情,珍珠心道:也好,你不上心,自然有人上赶着想来帮忙,金嬷嬷不管怎么说都吃了王府一碗饭,今天这样的日子总不可能干些不上道的事。“
于是,她道:“芙蓉,你回去歇着吧,有金嬷嬷陪我,剩下的几个丫鬟跟我一起走。”
她屋里的那几个丫鬟也一起跟出来了。
这用谁不用谁,一句话立见分晓,芙蓉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金嬷嬷的脸上泛出了一丝得意,直接上来让珍珠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扶着人出去了。
各府的女眷第一次见珍珠俱客客气气寒暄了几句,说得不外乎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般的场面话,珍珠不擅应对客气地笑笑。
宴席摆的是午膳,到了下午未时许多人都告辞回去了,珍珠见没她什么事了,也回去打中觉歇息,这一大早起来又是跪拜又是磕头也是累极了。
裴昶然那边却是喝得宾主尽欢,一场酒席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到了晚间又撤下来之间的酒席重新上新的菜肴,陈金海在王府这么久,第一次大显身手,还从宫中叫了好些帮手过来。
珍珠见到裴王爷的时候,已经是晚间戌时了。
外头天早就黑了,她叫人煮了热水,在木桶中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又换了一身家常丝绵软纱袍子,披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就着烛火边看话本子边等她的夫君。
裴王爷进来的时候仍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衣裳映衬的,看起来面若桃花,格外明艳。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走进来的,是被他的亲兵一左一右搀扶着踉跄而入。
裴三和裴二看见珍珠的装扮便有些尴尬,把裴昶然放到床上躺下,急冲冲地跑了。
珍珠屋里头只有二个小丫鬟在,一个叫桑椹,一个叫连翘,去外头取了热水进来,珍珠挥挥手,两个丫鬟便出去了。
她拿了热手巾给他擦脸,温度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便睁开了。
他似乎还未清醒,一双眼睛有如冰雪寒霜,目光直愣愣地对着珍珠,却恍如根本没有看见她,视线从她的脸上穿过去了极远的地方。
珍珠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一块手巾拿在手中不敢动了。
他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珍珠几乎想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一瞬间,他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珍珠长吁一口气,决定放弃给他擦脸,轻手轻脚地把装着热水的木盆放到一边,吹熄了蜡烛,爬进床榻的内侧,扯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睡觉。
夜色黑沉。
四周安静,只听见依稀的虫鸣声,夜风刮过窗台的细微声响。
珍珠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就快睡着,忽听见身边躺着的男子喃喃低语:“母后,儿子今日还不曾进膳,为何这盘糕点,您给他却不给我,究竟谁才是您的亲儿子?”
他的声音中包含着浓浓的委屈。
珍珠听了有些心酸,又有些好笑。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为了一盘糕点与人争风吃醋,说出去怕是会给人笑死,这等私密的事情她都不敢和他本人说起。
珍珠一时没了睡意,侧耳倾听等了好一会儿,他却没声音了。
万籁俱寂的夜,珍珠也睡着了。
睡到天光微亮,她只觉脸上痒痒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他低着头正在细细地亲。吻她,就如她是一颗糖,又亲又舔,从脸上一直慢慢往下滑…
珍珠给他亲了浑身酥麻,又有些痒痒的,忍不住轻笑出声…
裴昶然听见她如同银铃般的轻笑,微微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意,口中却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小东西,爷正在疼你,就不能配合些,这叫爷怎么办?”
珍珠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摸他新长出来的胡茬,拿脸蹭了蹭,没说话。
裴昶然只觉温香软玉抱在怀中,身下的某物早就急不可耐的探头,遂紧紧地抱了抱,一手探入她的衣裳里头,微微一动,就解开了她的中衣…
稍后,床榻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