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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窗朱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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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禹行被他一句话提了醒,暗道:没错!
  想通了这一点,他反倒不急了,自己推了轮椅到门口去看漫天的雪花飞舞,清瘦挺直的背影对着珍珠,半响缓缓地道:“下官听说王爷府上的厨子手艺甚是不错,娘娘今日不如留下官吃个饭,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吃饭也算是正事大事!”
  “蛤?”
  珍珠傻眼了…
  没奈何,珍珠只好和张禹行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找人,她低声吩咐门口的小厮去大厨房找陈金海,再多做几个热菜送过来。
  陈金海送了菜上来,还贴心地温了一壶黄酒。
  陪着二位男子一起用膳,珍珠有些头大,云骏玮看不见性格还温和好相处,便也罢了。
  张禹行腿脚不便手却没断,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指使身边侍候的丫鬟给他夹菜,还叨叨着菜式太过清淡,王府厨子徒有虚名。
  珍珠憋了一肚子火气,很想直接把人给轰出去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膳,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爷还不想回去,嚷嚷着再叫人沏一壶新茶来!
  云骏玮眼盲心却敞亮,他淡淡地劝道:“娘娘,您是不是憋不住要发火了,小生觉得今日天气阴沉沉的,不如消消火听小生弹奏一曲如何?“
  珍珠正想拍桌子叫这家伙滚蛋呢!
  她家爷都没这么难搞过,天天对她和颜悦色的,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混球。
  云骏玮这般好声好气地劝她,她只得强按住怒气,叫人去把他的琴端来,又使人重新泡了一壶新茶,拿了一盘黄橙橙的桔子上来。
  云骏玮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窗外雪花片片飞落,远处树枝朝着天空伸展着身姿,有风从门廊间刮来,琴音幽幽地传入张禹行的耳中,他焦躁的情绪忽然受到了安抚。
  琴音渐渐繁复,他坐在门廊间,仿佛听见了马蹄声、刀戈相击声、呐喊声交织起伏,震撼了他的心脏!
  他转过轮椅,推到抚琴的人对面停下来了,对面那位衣衫阵旧的男子低头弹奏,丝丝缕缕中仿佛在和他表达一些诉之于指尖的语言。
  这人是谁?
  他为何能知他心情,明白他满腔报负不得宣泄的郁结之情。
  琴音未完,云骏玮一手按住古琴道:“就到这里吧,再弹下去小生的手怕是要冻僵了。”
  珍珠正听得入迷,听了他的话,转头去看炭盆,那里的炭已经燃尽,难怪有些冷了。
  她正欲起身叫人再装一盆热炭来,却听得张禹行道:“娘娘府上的琴声堪称一绝,下官明日再来!”
  不等珍珠回话,他推着轮椅到门口,走了!
  “蛤?”珍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喃喃道:“云大哥,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跟一阵子风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刚才是不是心情不好?”
  云骏玮嘻嘻一笑道:“娘娘聪慧,记得看见王爷告知予他,就说张大人心绪不佳,特特来王府见他。”
  “呃?”珍珠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没等到人就走了啊?这怎么算是特特来见王爷呢?”
  “嗯。”云骏玮道:“小生只是直指要害,娘娘具体想怎么说,还请自行斟酌。”
  珍珠皱了皱眉,有些悟了。
  她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当年袁宝山上山捕猎的场景,先挖好了陷阱,然后回家等着,隔天再去看看兔子有没有跳进陷阱。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就把想到的场景给说出了口。
  云骏玮搓搓手,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拐杖,扶着站起身,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低语:“天气寒冷,小生先回房歇歇去,躲进被褥中暖和暖和,如此费脑子的事情,娘娘自个儿慢慢琢磨。”
  裴昶然黄昏时分才回来,他穿了一身狐皮大氅,上面都已经沾上了雪花。
  珍珠一边帮他把大氅脱下来拍掉上面的雪花,一边絮絮叨叨跟他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问道:“爷,今日下了朝去哪了啊,那家伙说明日再来,爷要不要候一候他,听听他怎么说,我怎么瞧着他有些怪怪的,云骏玮说他是特特来等您的,可爷还没回来他就走了啊!”
  裴昶然摸摸她一脸困惑的小脸,笑道:“我看你脑子都快打结了吧,莫急,爷明日会会他就是了!”
  珍珠把她的小脸探到裴昶然面前,斜眼看他道:“爷小心些,我瞧着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性格古怪阴沉,看着一肚皮坏水,你可千万别掉坑里了。”
  裴昶然哭笑不得,心道:人人称道的耿直人士,怎么在珍珠嘴里就变成了一个阴暗见不得人的家伙了!
  

    
第66章 互诉衷肠
  裴昶然觉得珍珠果然只有十七岁。
  她个性跳脱; 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奇思妙想。
  比如; 现在……
  外头天色已经黑透了; 两人聊完了珍珠口中的怪人张禹行。
  珍珠沉默了片刻; 忽然就要夜逛王府后花园,裴昶然实在有些想不通; 这明明就是自家的院子; 什么时候不好逛,非得等到夜深人静乌漆嘛黑的去?
  且; 外头飘着大雪。
  珍珠见裴昶然一脸的不情不愿,笑嘻嘻地道:“走啦,王爷!我爹还在的时候,我们两个一下雪就往山上跑; 有时候什么猎物都没打到,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就是很开心啊,爷今天晚上就代替我爹!“
  裴昶然一脸黑,他被珍珠拉住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爷哪里像你爹了,你爹比爷矮多了,况且你和你爹难不成半夜三更地往山上跑,不要命了?”
  “哎; 咱们没往山上跑啊; 这是是今年头一天下雪,外头一定很美,走啦; 走啦,一会儿回来了,再叫陈金海准备宵夜,温上一壶热乎乎的酒,吃一条鸡腿,一定美滋滋!”
  裴昶然脑补了一下,忽觉好像也不错。
  他走出门前,随口就交代屋里守着的桑椹,连翘道:“去找陈金海叫他把夜宵准备上,娘娘刚说的话都听见了吧?”
  连翘应道:“是的,王爷!”
  珍珠披着一件绣花镶白色狐皮的披风,裴昶然穿黑色狐皮大氅,两人都穿着厚底棉靴子,雪下得极大,外面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裴昶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珍珠往后花园走,每走一步便留下了一双双的脚印。
  一大,一小,相依相伴。
  王府的后花园极大,穿过回廊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湖泊,里头种着荷花,冬日了荷花都败落了,只有雪花片片旋转飞落在湖面上,湖中央还搭着一座石桥,中间有一方三角亭,上书:云聚亭。
  裴昶然本无心赏雪,却越走越有兴致,拉着珍珠一直走到了湖中的云聚亭来,亭子的四面开阔,视线极好,有风从他们的身边刮过,裴昶然把珍珠搂在怀中,一起看着因下雪而显得格外闪亮的地面。
  珍珠缩在裴昶然的怀中,只觉他的身子温热,心头一跳忍不住问道:“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裴昶然没料到她突然问了这样的问题,半响有些羞愧地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最初是因为曲家逼人太甚,我觉得如果是你来做我的侧妃,心里会舒坦许多,真正对你上心,应是咱们在榆木川的时候……”
  他想起那个晚上,珍珠说到梦到袁宝山,她说自己尚小,爹给她买了包子吃。
  她语气中透露出的欢欣雀跃,让他心头如同遭了重重一击,莫名觉得酸涩,从那日起他真正的疼她惜她,仿佛与他一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
  他是爱她还是爱自己,或者说二者皆是,还真有些分不清。
  因心中有爱意,便忍不住觉得惶惶然…
  裴昶然道:“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嗯?”珍珠思考了一会儿道:“应该也是那会儿吧,那一次你带兵打鞑子,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你回来,结果人回来了,却受了重伤,那一。夜我便知晓爷是我的亲人,和爹一样重要的存在,爷若是有事,珍珠也不活了。”
  裴昶然的心中如有数只小虫爬过,又痒又痛!
  不知是不是珍珠从小被父爱包围,因此待人真诚毫无保留。
  而他,从小在阴暗压抑的深宫大院中渡过,待人还有几分保留,说到底他待她不如她真诚!
  虽说如今已是他长大成人以来,最真心实意的一次。
  他甚至把自己全副身家都交到了她的手上,可听了她的话后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远远不够好。
  珍珠伸手怀抱住他的腰间,笑嘻嘻地道:“爷,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我们去堆雪人吧,这么大的雪我们可以堆两个雪人,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我们两个肩并肩站在一起!”
  裴昶然摸摸她的脸蛋,怜惜道:“脸都冻得冰冰的,爷来堆,你站在一旁瞧着就好,爷这还是第一次耍这么幼稚的事情,不会的地方你要教我!”
  “好呀!”珍珠笑道:“这我可拿手了,爷快来!”
  裴昶然提着灯笼,两人手牵手穿过湖上的石桥,走到一片开阔的地面上。
  裴昶然把雪拢在一起,很快就堆成了好几个圆圆的大球,接着略小些的球体就放在更大的球体上面,珍珠替雪人做了二只手臂,又找了枯枝过来放在手臂边上。
  珍珠挖了两个小小的泥球权当是雪人的眼睛,又伸手一转,这雪人看起来就好像在咧嘴朝他笑。
  一大一小两个雪人靠在一起,都是咧嘴笑嘻嘻的表情。
  裴昶然一把拉过珍珠抱她入怀,低头问道:“珍珠,你什么时候也给爷生一个这样的小人儿呢?你如今已经十七岁,应该可以了吧,要不咱们再等等,等明年一定成!”
  珍珠瞬间就脸红了,她眨眨眼看向裴昶然:“爷,这事不是我说了算啊!”
  裴昶然突然就笑出了声,他霸气十足地道:“对,你说了不算,爷说了才算,走咱们回房!”
  “……”
  珍珠呆了,万万没想到堆个雪人而已,他还能联想到那里去!
  两人回了房,陈金海已经到了,房中炭火燃得暖烘烘的,圆桌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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