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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黑石瘩扬府的编制,也随之增加,其统兵可达一千五百人。同样位居六大鹰扬府之首。
这两天,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包括牛渚口鹰扬郎将裴行俨、荣泽鹰扬郎将辛文礼、以及圃田鹰扬郎将郑为善。郑为善原本是霍邑县尉,曾击溃过河北悍匪杨公卿,因而立下功劳。后来在郑仁基等人的操作下,郑为善被委任为圃田府鹰扬郎将。不过相较之下,圃田鹰扬府,在六大府中,级别最低。
但对于郑为善而言,已经足够了!
从一个下郡县尉,一跃成为正六品的鹰扬郎将,可算得上连升三级。
当初李言庆在郑府的时候,郑为善对他祖孙不差,所以李言庆荣升为正五品鹰扬郎将,郑为善自然要前来道贺,除了这三人点外,酒席上还有三个不速之客。年纪最长的男子,名叫张季珣,也就是新任箕山府鹰扬郎将。他从洛阳而来,奉张仲坚之命,有事情和言庆商议。
而另外两个不速之客,却是麦子仲和一员武将。
武将名叫费青奴,原本是左备身府虎贲郎,也是早先麦铁杖的麾下,后来在麦孟才帐下效力。
此人年约三十四五,生的人高马大,膀阔腰圆,善使一对铁锤,有万夫不挡之勇。
本来,费青奴是应留守洛阳。但由于麦子仲出任黑石府鹰击郎将的原因,麦孟才担心麦子仲一个人不好立足,就派来了费青奴,协助麦子仲。其身份是黑石府兵曹,品秩是从六品。
对此,李言庆倒是可以理解。
为人父母者,哪个不为儿女着想?
而且黑石府兵曹之职,也只是一个属官,李言庆还没有放在心里。
麦子仲说:“青奴乃骁将,可冲锋陷阵,却非别将合适人选。此外李郎将还需尽快配备官员,并补足一应兵马。按照黑石府的兵制,满员一千五百名,你我还可以配备五百名亲卫。
我父送我二百虎贲郎,李郎将可自备三百亲兵。”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李言庆:我无意和你争权夺利,除了费青奴的兵曹一职外,我不与你争。
黑石鹰扬府可配备别将一名,长史一名,兵曹两人。
麦子仲释放出足够的善意。李言庆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在酒宴上,他迅速对黑石府的兵制进行了调整,军府之下设立三团,每团五百人。麦子仲自领一团,可从罗口军府现有兵马中挑选。
三个校尉的名额,我送你一个。
而且李言庆也知道,麦子仲出任鹰击郎将,当有节制自己的用意。
既然如此,我大大方方送你一团兵马,省的有人说我在黑石府独揽大权。这样对他,对麦子仲,都是一件大好事。
“李郎将,你现在可了不得了。”
酒席宴上,裴行俨阴阳怪气道:“他娘的,居然是你出镇黑石府,一下子成为六大郎将之首。
辛大哥,我们这三年来是打生打死,这家伙可是整整逍遥了三年。
结果一上来,就爬到我们的头上,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李言庆,要不咱俩过过招,你让我揍一顿,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辛文礼因李言庆带来辛世雅遗言的缘故,对李言庆颇有好感。
加之三年前,曾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袍泽之情。这三年来,他出镇荣泽府鹰扬郎将,和李言庆颇有联络,所以言语之间,非常随便。
听裴行俨这番话,辛文礼也哈哈大笑,点头称善。
“裴老虎,你想打架我没意见,不过得先问问大黑子和阿棱。
你若是能打赢他们,还要和沈光斗一阵,最后才能和我交手……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欺负你。”
“娘的,你每次就知道以多欺少,算不得好汉。”
“你真想和我交手?”
“废话,咱俩有十年没动过手了吧,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厉害。”
李言庆微微一笑,“没问题!”
“那你选时候吧。”裴行俨顿时兴奋起来。
李言庆正色道:“此事待我和你姐姐商议过之后,再行通知。”
“你……”
裴行俨手指李言庆,气得暴跳如雷。
辛文礼等人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费青奴忍不住低声问麦子仲,“小将军,裴郎将和李郎将动手,为何要和裴郎将的姐姐说明?”
麦子仲苦涩一笑,“你不知道。那裴老虎的姐姐,就是李言庆的娘子。裴老虎虽然厉害,可是裴娘子。又岂能容他和李言庆交手?”
“哦!”
费青奴顿时,比然大悟。
不过这心里,又生出一个疑问来:“小将军,这李言庆岂非是个没本事的人?”
“青奴休要胡言,李言庆的武艺我不清楚,但当年他以十四岁之龄,率百余人纵横高句丽,杀人无数,那可是凭的真本事。否则他李无敌之名,又岂是凭空而来?你以后可要小心些,李言庆治竿严谨,军纪严明。别看他这时候笑眯眯的。可眼睛里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费青奴点点头,“末将记下了!”
就在这时,从后花园小径,跑来一人。
但见此人身高不足八尺,步履轻盈,落地时脚下灰尘不动。
“老沈,你来的正好,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下来一起饮酒吧。”
来人正是沈光。
他笑呵呵与众人见礼,还上前和裴行俨嬉笑了两句。
“小将军,这又是什么人?”
“此人就是李郎将麾下的第一高手,名叫沈光,绰号肉飞仙。你可别小看他,就算是裴老虎,和此人较量的话,也是凶多吉少。”
费青奴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能与天宝将军比肩?”
裴行俨也是虎贲郎出身,当时还是费青奴的上官。对于裴行俨的本领,费青奴当然清楚。两个备身府,两个监门府,诸多高手之中,除了宇文成都之外,几乎无人能压制住裴行俨。
看起来,这个李郎将的麾下。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老沈,快坐下,一起喝两杯。”
出身最高的裴行俨如此招呼,其他众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沈光道:“裴老虎,莫不是前次喝酒不尽兴吗?呵呵,等一下,我有事要与公子禀报。”
说完,他匆匆走到李言庆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李言庆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正常。
“很好,让他去三宝那边领赏……老沈,你去告诉老苏,让他立刻准备兵马,随时候命出发。”
沈光点点头,又匆匆离去。
裴行俨好奇问道:“言庆,莫非有什么麻烦?”
李言庆一笑;“不过些许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哦,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瓦岗寨!辛大哥,瓦岗最近活动很频繁吗?”
辛文礼和郑为善都齐齐点头。
“瓦岗贼这两个月来,何止频繁,简直是嚣张。
翟让麾下悍匪程知节、单雄信连连袭掠周边,颇有些棘手。这两人皆为上将,武艺不俗。且瓦岗贼动辄数千人,乃至万人出击,我和老郑非常头疼。此前我曾与老卫说过这件事,希望荣阳郡能予以协助。
其实对付这些悍匪,万不可心慈手软,狠狠打上几次,自然消停。
奈何杨郡守不太同意。节制郡内乡勇,遇贼寇不许出战,死守城池。
如此一来,固然能减少损失。但却助长了贼寇气焰。
不仅如此,许多本地痞赖。也纷纷加入瓦岗贼,为其通风报信。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荣阳郡的之不易的安宁,会被瓦岗贼破坏。”
对于荣阳郡守杨庆的风评,李言庆也知道一些。
此人虽为宗室,却和他老子一样,生就胆小如鼠的命。每逢瓦岗贼出现,他只有一个命令:不许出战。
久而久之,荣阳郡不少人。在私下里称杨庆为,杨老鼠“意思就是此人胆小如鼠。
可李言庆也没办法!
论爵位,人家是宗室;论官位,人家是郡守;论军职,这家伙还是河南都督,有节制六府的权力。好在杨庆不太会用这种权力,所以和军府,倒是相安无事。但正如辛文礼所言,长此以往,绝非好事。李言庆苦笑一声,话题突然一转,“听说李密投奔了瓦岗?”
“是啊,上个月的事情。”
李言庆想了想,提醒道:“辛大哥,裴老虎,你们要小心一些。
这个李密,非翟让那些人可比,足智多谋,而且胆略过人。其人所思,颇为深远。我担心,他会对金堤关有所行动。”
“金堤关?”
那正好是在荣泽府和牛渚口之间,同时也是荣阳门户所在。
历史上,李密也的确是以金堤关为他上瓦岗的第一战,一战成名后,确立了他蒲止,公的地位。
裴行俨闻听放声大笑,“言庆,你休得涨贼人志气。
李密不来也就罢了,如若敢来,我只凭牛渚口一府兵马,就足以将他击溃。”
李言庆眉头一蹙,“老裴,你可休要轻敌。”
裴行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辛文礼抢先打断:“老虎,李郎将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想那李密,曾得杨素看重,以为他是不是奇才。
杨素的眼光,还是值得信赖,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辛文礼既然开了口,裴行俨虽然不服气,却没再说什么。
李言庆也知道,裴行俨本事足够,但少年得志,难免有些目中无人。
他长这么大,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即便是随杨广两次出征高句丽,却未曾有过出战。
罢了,辛文礼既然留意,那想必不会有问题。
李言庆于是把话题再次转开。端起酒杯,来到麦子仲身旁。
“麦子,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李言庆在麦子仲耳边。低声细语几句,麦子仲的双眸,陡然间眯成一条缝。
“李将军所言当真?”
李言庆点点头,“如今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所以不引人关注。
我要你立刻启程,前往黑石。”
麦子仲立刻起身,“事不宜迟,那我立刻出发。”
“如此,就拜托你了。”
“此乃末将份内之事,将军放心,我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