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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事情?”
“你说的当真?”
窦孝文怒了,“当真!这里的人可以给我作证,我窦孝文说话算数,绝不会反悔。”
“既然如此,那……我出手了!”
郑言庆看得出来,这窦孝文似乎也是个练家子。
他的气势很足,急于要挽回面子。真动起手来的话,言庆当然有把握收拾他。只是能省一分力,就省一分力。所以少年两次做势,郑言庆都出言阻止。这叫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两次中断,足以令窦孝文的气势被消磨干净,言庆也就能省去许多手脚。
他说出手就出手,踏足一跃而起,身体弯若强攻,手足并用,如同苍鹰搏兔般扑出。
周围的少年,忍不住齐声惊叹。
“这小子跳的可真高啊!”
窦孝文也没想到,言庆会突然出手。
粹不及防之下,就被郑言庆凌空扑下,两肩被郑言庆的双手抓住。窦孝文觉得,言庆的双手,如同鹰爪一样,虽有衣物阻隔,却难以承受。那双手好像铁钩似地,抓入骨头里,疼的窦孝文啊呀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言庆双足狠狠的踹在了窦孝文的胸窝上。
身体好像折叠起来,猛然向下一坠。那凌空扑击的力量,加上言庆的体重,产生出巨大的惯性。窦孝文下盘已经松动,被郑言庆顺着这股力量,呼的一下子甩飞出去,在几米外落地。
蓬的一声,围观的少年们,心里面都随之一颤。
却见言庆猛然身体张开,双手一撑地面,一个空翻之后,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反观窦孝文,则被摔得是骨节松散。身体蜷成了虾米状,哼哼唧唧的站不起来。
“我赢了!”
郑言庆气定神闲,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之前的话,已经让少年们生出了惧意。
而平日里称王称霸的窦孝文,又被言庆轻而易举的击败,心里更加的惶恐。别看他们人多,却无人敢站出来说话。窦孝文这时候缓过一口气,看着言庆,表情复杂。
“算你狠,我输了!”
“呵呵,你倒是个有担待的好汉。”言庆把外衣披上,走到窦孝文跟前,蹲下身子,“其实,你也不差。真打起来的话,没个三五招,我赢不了你……窦孝文,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得这么惨吗?”
窦孝文吐了一口唾沫,“为什么?”
“回去问问先生,什么是曹刿论战。
你的名字叫孝文,孝不孝我不知道,但这个‘文’字,却有点亏了。问清楚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为什么输得这么惨了……记住,以后别在学舍里欺负弱小。”
说完,郑言庆起身捡起书囊,踏着落日余晖,回家去了……
“孝文哥,你没事吧。”
“没事!”
“就这么放过这臭小子吗?”
“不然怎么办?这家伙是个高手,咱们几个一起上,都未必是他对手……对了,曹龟是谁,很有名吗?”
一群少年,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摇头。
被鄙视了啊……
窦孝文咬着牙站起来,望着郑言庆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背影也这么嚣张!”
可心里却想:曹龟,究竟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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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 拜师(中)
回到家里,郑世安正等着他。(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祖孙两个人各怀心事,吃完了晚饭。
“爷爷,我想拜师。”
“拜师?拜谁为师呢?”
“李先生,我想拜李先生为师。”
傍晚,窦孝文的一句话提醒了郑言庆。
这年月讲究出身,在外面混,没有家世的话,至少也要有个师门。以他现在的情况,想找个老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似孙思邈那样淡泊名利的人,虽然喜爱言庆,可是也不得不顾虑他的出身情况。以至于言语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意。
他想收言庆为徒,但又不能接受言庆的身份。
连孙思邈都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人呢?恐怕似颜师古这种清高之徒,更看不起他吧。
思来想去,郑言庆觉得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学舍里的西席,李基先生。
李基的确没名气,但他的才华,却不可否认。
如果这次能借助三国演义,把他炒红之后,他日在士林中占一席之地,并不困难。
而自己呢,也可以大树底下好乘凉,很多事情能有一些掩饰。
所以,郑言庆就和郑世安提了出来。
毕竟拜师这种事情,可是人生一件大事。师道尊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中国人自古就对师道格外重视,再大的官,哪怕是皇帝,也要对授业恩师恭恭敬敬。
否则,只这口水,就能让人身败名裂。
郑言庆想要拜师的话,还是要征求郑世安的意见。
郑世安对李基,还是有一些解不开的结。
原因就是昨天李基给言庆评了一个‘丁’,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李基似乎瞧不起言庆,而且又没什么名气。郑言庆拜师李基的话,终归是有一些不让人满意。
可郑世安现在,已不再把言庆当成普通的小孩子。
思忖片刻,他点头道:“你也大了,能自己选择。你若是觉得李基先生好,那就拜他为师吧。”
郑言庆说:“爷爷,相信我,以现在的情况,李基先生是最好的选择。”
没错,还不知道人家李基,是否能看得上郑言庆的出身呢……
吃罢晚饭,言庆收拾妥当了碗筷,就回书房去了。
郑世安则溜溜达达的出门,找田庄上的老军聊天。虽说比不得洛阳老宅那样的风光,但在田庄里,倒过的别有滋味。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琐事缠身,除了一开始不适应,渐渐的,郑世安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别有一番滋味。
而郑世安也想明白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风光,总得要去学会适应才行。
言庆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笔论,又找来沙盘,在上面练了一会儿字。他已经清楚了这基础的重要性,若说他的颜体没有大成,基础非常重要。就如李基所说的那样,徒具其形,而无内容。这毛笔字,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块敲门砖,不能不重视啊。
屋外的院门,吱纽响了一声。
是郑世安回来了!
言庆也正好累了,于是走出房间,看郑世安脸红扑扑的,似乎在外面与人喝了酒。
“爷爷,您喝酒了?”
“哦,天津桥的几个老家伙过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就喝了些酒水,没大碍的。”
郑言庆知道,郑世安说的是天津桥的老军。
搀扶着郑世安,在卧房外的门阶上坐下,徐徐夜风吹拂,带着淡淡的槐香,甚是怡人。
“爷爷,老军们过来作甚?”
郑世安长叹一口气,“生意难做,老家伙们只顾一时痛快,现在觉得有些头疼了。”
“哦?”
“原本天津街的街市就不太好,好在大都督有命,所以每年都会从安远堂拨出万贯钱来补贴,所以老家伙们还不需要发愁。前些日子大公子来洛阳,老家伙一激动,就说不要那补贴了……没想到,今天老宅那边传话,从下个月停止月俸。
以前战事不止,天津桥的生意红火的很。
可现在战事基本平息了,这生意……老家伙们有点后悔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不,来田庄散心,正好被我碰上,就拉着我喝了几杯……言庆啊,大公子这件事做的不好,冷了大家的心呢。这郑家能屹立不倒,老家伙们可是功不可没。”
这种事情,郑言庆还真不好说。
以这段时间对郑仁基夫妇的了解,他大概弄清楚了情况。
郑仁基是个典型的公子哥性子,不喜欢打理俗物。家中一应事情,全都是崔夫人掌管。而这位崔夫人,又是个精打细算的性子。老军没有那句话,她或许还不好做什么。可老军说不要月俸了,郑仁基虽或许不在意,但崔夫人却一定会较真。
毕竟,刚来洛阳,就被老军们来了个下马威,甚至使天津桥改造计划也不得不中止。
这心里有一股火气,只怕崔夫人未必能咽下去吧。
“言庆,过两天学舍休课,你陪我去一趟天津桥吧。”
“去天津桥做什么?”
郑世安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大公子可以不在意这些老军,但我不能不在意啊。那边有不少人,当年是和我一起长大,有的甚至是我的长辈。总不成冷了大家的心思,白费了大老爷多年的心血。咱们去看看,哪怕是问个好,也比不闻不问强。”
一般而言,村学学舍只一周上学四日,休学三人,可以让孩子们在家里做事。
郑言庆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郑世安站起身来,往卧房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唠叨:“老了,不中用了,别人嫌弃了……”
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言庆鼻子一酸。
郑世安这些话,更多的怕是在说他自己吧……
郑仁基,终究是比不得郑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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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言庆照常去学舍。
窦奉节来得比往常要早,其他学生都还没有来。他拎着一个小包裹,走进课堂里。
看见言庆正在擦拭李基的讲桌,连忙跑过来。
“言庆,你吃早饭了没有?”
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