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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她。”沈湛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起身,“你去找人,人不找到她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我去宫里,有事就去宫里回我。”
裘戎应是和他一起出门,提醒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您要以自己为重,您为她付出太多了,她若还是这样,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他就是不喜欢苏婉如,女人就是要乖巧懂事点,像她那样占着自己聪明漂亮,不将别人的付出放在眼里的,你就是掏心掏肺也没有用。
“你懂什么,她当年大病一场,醒来后就不记得我了。”沈湛道:“你让她怎么记得以前的事。”
而且,以前他也没施恩,从来都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她而已。
说起来,当年她身为公主,还能和他一个小混混做朋友,没有身份阻隔,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再瞧瞧赵之昂的几个女儿,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
“那我不说了。”裘戎道:“打听到马车是出了城的,仔细找肯定能找到。”
沈湛翻身上马,颔首道:“记住了,不要让司三葆的人看见了。”免得多加议论,那个小白眼狼又要闹腾。
裘戎应是,带着人出了城。
沈湛径直去了乾清宫,门口引路的小內侍是杜公公的亲信,没有姓,刚进宫时因为肚子特别大,大家就喊他水牛,后来人机灵提拔上来,就一直喊他水公公。
水公公迎了过来,行了礼,道:“侯爷,圣上这会儿正有事,您要不去偏殿里喝杯茶歇歇脚?”
“圣上在见什么人吗。”沈湛随口问着,水公公机灵的也随口答着,“刚进去,司公公领着绣坊的一位苏姑姑在里头。”
沈湛微微颔首,进了偏殿,水公公亲泡茶,奉茶时极快的说了一句,“似是为了龙袍的事。”
“嗯。”沈湛眉头都没动一下,“你忙你的吧,我就坐在这里。”
水公公应是而去,笑眯眯的出了门偏殿刚过了抄手游廊准备回去歇会儿,就看到了宁王来了,一个人,穿着一件天青色的直裰,像幅会移动的画一样,他忙笑着道:“王爷,圣上正有事,您这……来的有些不巧。”
“无妨,我在偏殿坐会儿。”赵衍看着他,含笑道:“父皇在见什么人吗。”
水公公眼皮子一跳,回道:“是,司公公带着一位绣坊的姑姑在里面说话呢。”
“绣坊的姑姑?”赵衍跨进了偏殿,一眼就看到了沈湛,也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和水公公继续说话,“应天锦绣坊的姑姑吗,前儿不是见过了吗。”
“这回不是应天锦绣坊的,是京城一家叫宝应绣坊的姑姑。年纪看着不大。”水公公笑着道,赵衍颔首知道话问几句就行了,不然就为难别人,下次就什么都不会和他说,便道:“让人给我泡壶茶就好。”
水公公应是,吩咐了人去泡茶,自己出了门。
“今儿奇怪了。”水公公一边走一边咕哝着,“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怎么宁王和镇南侯都来了。”
水公公咕哝着走了,偏殿里,沈湛喝茶,赵衍喝茶,谁都不搭理对方。
宫外,韩正英也在喝茶,吴悠刚从她这里出去,人一走她就让秋红将茶盅丢了,冷笑道:“亲恩伯是半路封爵的,满打满算不过才做了十来年的上流人。居然还能压着闺女,养出个这么纯良的女儿来。”
“吴小姐是单纯了些。”秋红收拾好,坐在韩正英的脚边打络子,“的这个法子,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教她的?”
韩正英不用想也知道,“昨天她去宫里,后来又出了宫让人骗苏瑾去她的宅子里。就凭她那点本事,就以为能教训苏瑾,若她这么好解决的,就轮不着她吴悠见到了。”
早在应天,她就要了苏瑾的命了。
“您是说,是苏瑾教她的?这吴小姐也太纯良了,她是要教训对方的,怎么还能听对方的话,来劝您。”这道理秋红都懂,“让您去装傻疯,那就算是婚事退了,以后您怎么办。”
韩正英靠在炕头上,闭着眼睛,道:“这法子其实不错,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仇没有报我就成了疯子,这买卖也太不划算了。”
“小姐,您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成了疯子,那还不如……不如就嫁了呢。”秋红觉得定国公府还不错,赵二爷可是圣上嫡亲的侄子。
韩正英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我要嫁何至于等到皇后赐婚!”说着她嘴角轻轻勾着,道:“仇不仇的今儿就有个结果了,等仇一报司三葆没了,我们再运作一番,将婚事退了,也就成了。你说,我们是回去呢,还是留在京城呢。”
秋红不理解,“留在京城做什么。”
韩正英就想到了沈湛,自从见了他,再看别的男子便犹如吃过精米后再嚼粗糠,再提不起半点兴趣来,更不谈和什么人过一辈子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事情也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秋红道。
韩正英回道:“不用去看,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一件坏掉的龙袍,一个欺君瞒上的滔天大罪,她倒要看看苏瑾到底是个什么死法。
主仆二人难得悠闲,说起京城附近好玩有趣的事,秋红又想起吴悠来,低声道:“小姐,要是皇后娘娘真的成全了吴小姐,那她岂不是成了您嫂子了。”
“她再不好,可比公主好吧。”韩正英道:“若是公主,我们连家都没有了。”
秋红应是,“那我们还要费些力气哄一哄吴小姐才好,奴婢看她现在对世子爷喜欢的紧,每回来都要等世子爷回来才走。”
“喜欢才好呢。”韩正英笑了笑,揉着额头道:“我睡会儿,这几天都没有睡踏实。”
秋红应是。
此刻,苏婉如站在御书房中,赵之昂正阴着脸,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是一具尸,人是撞墙死的,头上一个血窟窿,流了一地的血,可见当时撞的有多狠。
“龙袍呢,拿来给朕看看,到底毁成什么样子了。”赵之昂在椅子上坐下来,司三葆心头一跳,忙道:“圣……圣上,您看了更加生气,还……还不如不看的好。”
“朕的事要你来做主吗,”赵之昂瞪着司三葆,“一个个的以为朕的脾气好,就胆子肥的把手动的朕的头上来了,朕要不治一治,他们岂不是要造反了。”他才不信这个小內侍是手误坏了龙袍,他宫里的哪个不是机敏手巧的,怎么可能蠢成这样。
司三葆一头的汗,和杜公公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不得不起身去后殿将龙袍取过来。
“苏瑾。”司三葆喊了一声,“你随着一起来。”
苏婉如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往那边挪,不管面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她想拼死杀了的,不管她恨的多么咬牙切齿,但是有一点她不能否则,他现在是赢了,是这天下的主。
皇权至上她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小心为上,她纵然不屑可却不能冒犯。
生死为大。
“这是谁。”赵之昂仿佛才看到苏婉如的存在,司三葆连忙折返了回来,小声的回道:“启禀圣上,这是苏氏,她原来是应天锦绣坊的绣长,去年又来京城,现在是宝应绣坊的姑姑。”
“前两日来的两位绣娘呢,怎么没看见?”赵之昂扫了一眼苏婉如,司三葆就回道:“奴婢以为没什么事,昨日下午让她们出城自己去游玩,已经派人去接了,但一时半刻不能回来。”
“去吧。”赵之昂烦躁不已,司三葆就忙冲着苏婉如打手势,拉着她去了后殿。
赵之昂心头发凉,就好像一直走在阳光下,冷不丁的有人朝他射了一支暗箭,就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一直以为,他的后宫和别朝的后宫不一样,多数都是跟着他苦过来的,就算是后进宫的,也都是老实本分,还没有谁敢生事。
还有几个儿子,他也有提防和怀疑,几个儿子也各有各的缺点优点,即便兄弟间偶有罅隙,可对他这个父亲是敬重和害怕的。
可今天这个小內侍,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的后宫不安全,他的妻妾儿子并不是人人敬重和害怕他,今天能让他信任的內侍坏他龙袍给他晦气,明天就能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再来就是什么,夺宫,逼位,软禁他?!
他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气,砰的一声摔了茶盅。
后殿里司三葆骇了一跳,和杜公公道:“这里有我,你快去伺候着。”
杜公公看了一眼龙袍,想了想宁愿去伺候赵之昂,现在这龙袍就是催命符,谁碰谁死。
“到底怎么回事。”杜公公一走,苏婉如就问司三葆,她到现在都没有和司三葆说上话,一直在听赵之昂发脾气。
司三葆也不说话,指着衣架上的龙袍,“你……你自己看。”
尽管来的路上苏婉如猜到了情形,可等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好的鳞片被人剪掉了五六块,而当初她缝补的地方,赫然就露在外面。
这要是赵之昂看到了,恐怕就不是骂死掉的內侍,怀疑自己的儿子妻妾了。
“你快想想办法。”司三葆将金片拍在桌子上,道:“你说怎么办,现在袍子一拿出去,圣上就能看到。你……你这是要害死杂家啊。”
司三葆真的是又怕又气,现在看着苏婉如,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来。
“公公生我的气也没有用,若是有办法,谁会冒这样的风险。”苏婉如道:“金片在这里,你给我弄点金线过来,我先缝两片上去,手脚快点来得及。”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赵之昂吼道:“怎么这么慢,是去应天取的吗。”
“你看看,你看看。”司三葆来回的转,“作死的东西,杂家非弄死你们。”
苏婉如也着急,她将龙袍铺起来对折,将那条缝补过的地方做成了褶皱凑在一起,不注意看其实不容易发现,她想了想和司三葆道:“你去多点两盏灯来,要亮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