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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沈湛扬眉,似笑非笑,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捏住了苏婉如的脸,一扯,只觉得手感极好,嫩生生的极有弹力,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这动作已经做了,他蹙眉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突然就弹开,沉脸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啊!”苏婉如疼的一个激灵,完全没想到他会捏自己脸,以前的沈湛是会的,她眼睛一亮,本能的高兴起来,抓着他的手臂,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刚刚脑子里划过什么画面,快说,我帮你回忆。”
“什么画面?”沈湛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小手,抖开,苏婉如不死心,觉得看到希望,“失忆的人都会这样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嘛。”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沈湛嘴角抖了抖,“二狗子,走!”话落,拂袖转身,大步走了。
看来是她想多了,苏婉如失望不已,吼道:“二狗子,你给我回来。不准跟着这个笨蛋走。”
“沈湛停下来,看着二狗子,刚挪了几尺路的二狗子一个激灵停了下来,回头看看苏婉如,又看看沈湛,似乎是犹豫思考了一下,然后,在沈湛冷冷的注视中,毫不犹豫的,转身,迈开腿
回了苏婉如身后躲着。
探出个脑袋来,贼溜溜的看着沈湛。
沈湛扫过一人一狗,没说什么,他又不是真的来要狗的
不过,他是来干什么的。
沈湛蹙眉,觉得不悦,大步走远,身后一个石子划着风袭来,他袖子一扫,石子儿已稳稳在他手里,他顺势回头,就看到一人一狗的身影,跐溜一下跑了。
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样的人,还能办绣坊,建学堂,得京中一片夸赞?
“八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朱珣跑了过来,“饭吃了一半找不着你的人,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沈湛嗯了一声。
“八哥,您真不去女学里看看吗,现在赵仲元天天在那边,和阿瑾朝夕相处,说不定等你恢复了记忆,她就移情别恋了。”
沈湛不置可否,“若真能轻易移情,爷也不稀罕。”
“这么说你信了你忘情是真的啊。”朱珣问道:“想起来了?”
沈湛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苏婉如带着二狗子回绣坊,心情其实还不错,不过前提是不去想沈湛,不然就要被他气死了!
二狗子乖巧的跟着它,她哼着歌儿高兴道:“你就是比你的主子好,好多了!”
“汪汪汪。”二狗子表示赞同。
苏婉如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到有人喊她,“苏姑姑!”
“肖大哥。”苏婉如认得此人,他在宗人府里当差,有一次在路上和周生说话时,他就在一边,也算是认识了,“今晚你当值啊。”
肖通摆着手,笑着道:“我明天早上的工,这会儿给我媳妇儿买零嘴吃。她正怀着身子,嘴巴刁的很呢。”
苏婉如不懂这样,更不好和一个男人议论怀孕生孩子的事,就随口聊了几句,带着二狗子走了。
肖通今年才十八,前几年打仗他年纪小没经历过,后来京中招兵他就毫不犹豫的参加,最想做的事,就是盼着镇南侯能领兵去打努尔哈赤,他也有机会跟着去见识见识。
在街口买了一堆蜜饯和鲜枣,他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他媳妇儿就这几天的日子,头胎,夫妻两个人提醒吊胆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肖太太坐在门口,一口气吃了半袋蜜饯,十几个枣子,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去睡觉,肖通就在院子里洗衣服,洗好了挂在院子里,一边做事一边隔着窗户念叨:“我和隔壁的周婶子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有事,就去请周婶子去找我,我一准能回来。”
肖太太隔着门应了一声,道:“你好好做事,稳婆都找好了,你家里也帮不上我。”又道:“最近你天天往家里跑,回头得罪了上峰,把你撵回来,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肖通点头,将手上的水擦在身上,院子门锁好,熄了灯和媳妇在房里说话。
一夜很安静,肖通寅时就蹑手蹑脚的起来做好了早饭温在炉子上,拿着刀去了宗人府,天还没亮,几个兄弟打着哈欠过来,“肖通,我们先回去睡觉,你家里要有事就着人去喊我一声,我来代你。”
“哥,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我开锁进去看看。”他说着,和另外六个人一起开了关赵栋的院子,按规矩他们是每隔三日会进去看一眼,也不敢一直开,免得里头的人出了事,他们担待不起。
但每日摆在门口的饭菜都被拿去吃了,可见赵栋的身体比以前恢复的更好了。
铁门打开,吱吱嘎嘎的,六个人四周看了一边没什么意外,就推开了赵栋卧室的门,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大家看过一眼也没说话,重新将门带上。
肖通跨出门时,忽然心头一跳,拦住几个人,“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其他几个人一惊,因为前面曾经发生过意外,肖通道:“床上躺着的人,睡觉的姿势不对。”
“我去看看。”肖通反手又推开了门,大家就看到床上的人夹着被子睡的很沉的样子,不对,赵栋为人警觉,这几个月来他查看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栋是背对着门口睡觉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掀开了被子
不出所料,躺着的人并非赵栋,那人看着他们一脸木然,因为有人出了钱,买他的命!
死,是早晚的事。
肖通掉头就跑去回禀一瞬间宗人府里乱了套,吴忠君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过来,一看傻了眼,“什么时候人没的。”
“三天之内。”肖通说的很肯定,“三天前我亲眼看见过七殿下。”
吴忠君脸色煞白,来来回回的走,念叨着,“完了,完了!”他说着,指着他们,“你们就等死吧。”
肖通抿着唇,和兄弟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我先去回禀太子和圣上。”吴忠君道:“然后再派人全城搜捕。你们现将宗人府里里外外查一遍。”虽知道找到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得要找。
这个宗人令他怕是保不住了。
吴忠君回了赵标,又和惊慌失措的赵标一起去回了赵之昂,赵之昂自然是大怒,下令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个孽障,当初就不应该留着他的命!”赵之昂简直不敢相信,赵栋居然能逃出宗人,“不是说他病的只有半条命了吗,为什么能逃走?”
“这是在他房里找到的。”吴忠君递了个茶盅过来在,赵之昂看了一眼,闻了闻就猜到了:“外伤内调的药?”
他们都是行伍出身,对这些配方相似的外伤药很熟悉,哪怕只是闻了气味,也知道。
“是!”吴忠君道:“看样子,是有人给他送药了。”
这话说了,他自己也摘不干净了,在宗人府里有人能轻而易举的给犯人送药,那就必然是宗人府里有奸细了。
不然谁能来去自如。
“将宗人府所有当差做事的,都抓起来严刑拷问。”赵之昂道:“告诉他们,如果找不到赵栋,朕不但砍他们的脑袋,还会将他们的家人一并砍了。”
吴忠君额头上的汗就滴了下来,宗人府里所有人也包括他在内。
“愣着做什么,你给老子第一个滚去刑部牢里待着。”赵之昂说着,又对杜公公道:“传朕口谕,令五城兵马司,府衙以及刑部,所有当差不当差的人都去给朕找!”
太子看了一眼吴忠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辩解。
吴忠君应了是,主动去了刑部大牢,而宗人府一下子被清空了,所有人都被关进了牢里。
此等大事,刑部的人当然不敢怠慢,赵之昂说审,自然是一个一个的严刑拷问,肖通被呆在横梁上,身上已经抽了几十鞭子,可该说的知道的,他都已经交代过了。
他闭着眼睛,心里头却在想自家的媳妇,要是知道了他被关了起来,肯定会受到惊吓,要是动了胎气,这可怎么是好。
城内,一下子涌出来许多差役,挨家挨户的搜索,踢鸡打狗的,一时间闹哄哄的乱成了一片。
戈大人派了常随回来通知戈夫人,“老爷说,让您速速派车马去学堂里,将小姐接回来。”
“车已经去了。”戈夫人眼皮子直跳,“好好的人关着的,怎么会逃走了。难不成还有人帮他?”
这么说,赵栋的同党都没有搜干净?
“这个七皇子,到底想做什么。”戈夫人觉得他要是逃走了就也罢了,隐姓埋名还能理解,要是他再回头来生乱,那就真是送死了。
莫说他手里人不会多,就算有千人又怎么样,还能逼宫不成。
这边,都督府里也得到了消息,沈湛放了笔看着周奉,“可知道何时走的?”
“说是这三日之内,宗人府里都是三日内交班时会进去查看。”周奉道。
沈湛嗯了一声,“那替他在里面的人,审问出什么没有。”
“在牢里咬舌,舌头还挂着半截,人没什么事,但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开口。这人恐怕是卖了命的,就等着死了。”周奉道。
沈湛微微颔首。
“可要派人去过问?”周奉问道。
沈湛摆手,“五军都督府的职责不在此,我们不用自找麻烦。”当下的情况,如果赵栋知道宗人府平时的时间章程,那么他就应该会知道,今天肯定会发现他逃走了。
他如果就此隐匿便罢了,可若是想做点什么,那么今天将会是他最后的机会。
所以,赵栋的消息,他相信很快就会传来。
周奉应是,就没有再说什么。
赵标在刑部坐了小半日的功夫,可在意料之内,什么有力的消息都没有得到,没有人知道谁给赵栋送的药,更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
赵标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