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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袁思允通过船队和马车队双管齐下,往京北路运了近百万斤粮食,一时之间解了京北路的困境。民愤压下去了,夏琰动了京北路的官场。
京北路长兴州知州田丹阳第一个落马,抄家抄族,诛连九族有点夸张,但是近亲三代都受到了牵连,案子落定,却没有搜到赃银,夏琰眼眸幽深,他的赃银不见了,可他跟京城的伍士元不同,他的银子一定藏匿到什么地方,可是长兴州抵死不承认自己有赃银赃物。
夏子淳冷哼道,“你可以不说,最好祈祷我别找到,否则就是抄家灭族!”
“等你找到赃银再说!”长兴府前田知府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夏子淳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
“放心,会找到的!”
九十月二十四夜里,北方的天气,秋干气燥,再加上一个夏天的干旱,真是有一点火星都能燎起熊熊大火。
夏琰暂住在长兴府某个县衙后院,火不知从哪里燎起的,等睡梦中的人惊醒时,也成燎原。
夏小开和夏小同两人保护着夏琰,“公子,快,这是湿布,请披上,”
夏琰点了点头,披上湿布。
前院传来打斗声。
“怎么回事?”
“回公子,好像是胡人”
“胡人!”
“现在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金人或是辽人!”
“让他们查清楚!”
夏琰和夏小开等往外突围。
突围中,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异族巫人手摇着一个奇怪的摇铃,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中原人听不懂的语言。
京城,八百两加急,驿站的送迅员日夜兼程把消息递到了御书房的龙案上,“什么?”
诚嘉帝惊得站了起来,“消息可不可靠”
“回皇上,消息没有转手,真接由龙城卫一路递过来!”
“竟遇害,竟到了垂危时刻……”诚嘉帝仿佛自言自语,突然对近侍说道,“听朕口谕,给子淳派最好的太医!”
“是”
看着内侍出去,诚嘉帝重新坐回龙椅,龙案上正摆着长兴府田知府的案件,案件中他贪污受赌的银两赃物数不胜数,可是就查不到到了哪里,子淳你能帮朕找到吗?
灵明寺
开国公夫妇正坐在方丈面前,听方丈合着儿子的姻缘。
“大师,你就肯定这张八字最合我儿?”开国公瞪着大眼问道。
方丈一脸笑意,“正是!”
开国公手中的八字,没名没姓,只是生辰八字而以,别人不知道这生辰八字是谁,可是开公国知道呀,这里面几个他全记着了,这一张是个没官没品人家的小娘子,怎么会这样?
开国公不死心,拿了身份地位最好的那份小娘子的八字生辰递给方丈,“大师你觉得这份怎么样?”
“也好!”
“那是不是娶这位也她?”
“这位虽好,却不及刚才那位!”方丈微笑着双手合拢,刚才的那个生辰八字,千年一遇,奇命奇缘!
高氏听到方丈这样说,紧着的心松了一下,她巴不得元配的儿子娶个上不得台面的媳妇,这样将来当家的就是自己儿媳妇,她笑道,“大师的意思是天作之合,好得不能再好了?”
“是!”方丈满面笑容。
“老爷,你听到了吧,天作之合,好得不能再好了!”
开国公抿了抿嘴,“果真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姻缘?”
方丈不厌其烦,仍然微笑着回道:“福运绵长,儿孙满堂!”
高氏听到大师这样说,乐得嘴都合不上。别以为她真为元配儿子高兴,她想的角度跟大师根本不在一个点上,她只想此妇的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这样开公府的家就只能由她高氏当。等她老了,传给自己的嫡亲儿媳妇,如果娶了个有官有品的,夏子淳那么厉害,那有她一个继室立足的份。
大师配合姻缘,根本跟人的身份地位无关,只相命术、命运,而命术、命运有时跟当下的身份地位没有丝毫关系。
所谓阴差阳错,大抵就是如此了。
所谓命里注定,大概就是这样了。
开国公为儿子叹了一口气,虽然方丈这样合了姻缘,但他觉得还可以再找嘛,八字好的又不是就这一个。
高氏可不会放过个机会,她要拿这个做文章,她要极力促成此事。
开国公的马车还没有出灵明寺,家中的侍从一路疾走,一路奔跑到开国公的面前,“国公爷,大事不好!国公爷……”
开国公掀开帘骄,“何事大声喧哗,成何成统!”
夏小五也不管国公训斥,一脸悲意,“国公爷,公子他……”
国公爷不明所以,皱起眉头,“怎么啦!”
“公子他……”夏小五的的眼泪流了下来。
国公爷被夏子淳的侍从哭得心慌意乱,“兔崽子的,有话赶紧说!”
“国公爷,公子他……”
坐在边上的高氏心中一紧,难道嫡长子在北方遇……说不上的情绪漫散开来,看了看跟在马车后面,自己的嫡子,难道……
国公爷从骄门里伸出脚就踹,“小崽子,说句话都说不好”
夏小五被踹倒在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公子他受了重伤,怕是……”
“什么!”开国公夏臻成听到夏小五的话,如同五雷轰顶,“我的儿……我的儿,不会的,我的儿,不会的,……”下也骄子一路跌跌撞撞直往皇宫方向跑去。
夏小五见国公爷去了宫里,连忙安排人往宫里递拜贴。
开国公府
高氏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抬头问道,“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没有?”
“回夫人还没有!”
“怎么这么慢?”
高氏儿子夏玧,字子成,看着自己母亲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屑的说道:“你担心个什么劲!”
高氏唬了一眼自己儿子,“你懂什么?”
夏子成扫了一眼自家母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不肖子,知道你还说!”高氏唬了一眼自己儿子。
夏玧冷笑一声:“我劝你消停点!”
“什么意思?”高氏吃惊的问向儿子。
“我现在在外面混,可全凭三哥的面子,三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了这个空壳子国公府做什么?”花花公子夏玧虽花,但是在大事大非上还算拎得清。
高氏一脸不敢相信,用手指着儿子:“你……”
“妇人之见!”
“混小子,真是有奶便是娘,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高氏心生悲凉,一心一意的为着他,他倒好,混然不在意。
“没什么迷魂汤,我还不至于混到自己靠什么在京城混都不懂,所以你最好祈祷他好好的活着,你儿子能过几天好日子!”
“没出息的东西,跟你爹一样!”高氏恨声骂道。
“哼,别得了人家好处,还想人家不好,我告诉你,没这么便宜的事!”夏玧抬眉提醒着老娘。
“你……真是气死我了!”高氏气得胸口起伏,“难道我给他找个低门槛的媳妇也不对!”
夏子成呵呵笑道,“这事做的对!”
“啊……”高氏觉得自己脑子根本跟不上儿子,一脸惊呆的看向儿子。
夏子成挑眉说道:“就是你想得那样!”
高氏明白了,笑骂:“你这混小子,你要把这聪明劲用在差事上,你根本不比他差,说不定也会封个候爷什么的!”
夏子成仰头大笑:“哈哈,你可真高看你儿子!”
“难道不对?”高氏眨了眨眼。
“像夏子淳,我三哥这样有定力的有几个,通京城就找不到几个!”夏子成对夏子淳的评价是中肯符合事实的。
高氏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的俸禄、赏赐等除了他愿意给你的,额外的,你拿到了几个?”夏子成眼阴了一下,果然是女人,眼界再高,也就是这后院一亩三分地。
高氏想了想叹气说道:“说得到也是!”
京城皇宫
五十岁的开公国瘫坐在诚嘉帝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道,“皇上,求求你救救我家子淳吧,这孩子命苦啊,从小没个娘,没人疼啊,没过几天好日子……”
本来急火攻心的诚嘉诚真愁着,正在安排太医等人速速赶往京北长兴府,郁闷难解的心情竟被一个老男人哭得想笑,干脆坐到龙椅上看着开公国如妇人般哭哭啼啼。
京城里消息灵通人士,基本上都知道开公府的夏小候爷,在京北路办差时被胡人偷袭身负重伤。
吏部尚书府
祝大人两眼微闭,“消息可靠吗?”
“回大人,可靠,皇上已经安排太医往京北路了!”
“你说他会折在京北路吗?”
“大人,难说……”
“是嘛!”
“只要人还活道,这种事都不好下定论!”
“也是,让京北路的人也去凑凑热闹!”
“大人,是不是太……”
“太急燥是吧?”
“大人,我们已经让别人动手,何必……”
“逮到机会就不要放过,跟急燥没关系!”
“是,大人!”
中书令府
计成儒捻着胡须问道,“罗家还想着跟夏家联姻吗?”
“老爷,那曾是我们家的媳妇!”计夫人脸色阴沉的说道。
“哼,你家的媳妇,当年就不应当娶!”计成儒狠狠的看着老妻低吼道。
“我……我不是看附马府有诚意嘛!”计夫人不敢看夫君的眼,结巴着说道。
“有诚意?你也就自己骗自己,折了我的长子,我的长子呀!”
“老爷……我……”
“别插手!”
“老爷?”
“姓夏的不会娶一个寡妇!”
“哎……”计夫人叹了口气,“我让人留意开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