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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芝到底混迹于市井,试问道:“你是讼师?”
“差不多!”
“可我不需讼师!”林仙芝有些明了,大概是为了刘大宝的案子而来,不过她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我想为别人了解事情,不知芝姐愿不愿说说!”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想搬倒计家呢,你会不会听懂?”童玉锦看向林仙芝。
“你……”林仙芝怔怔的看向童玉锦。
“嗯”童玉锦点了点头。
“我不信!”林仙芝甩了一下帕子,别过头去。
“那你自己呢?”
“我当然也不行!”
童玉锦说道:“可是如果我们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再或者无数个人,你觉得呢?”
“你是什么人?”林仙芝不再打马虎眼。
童玉锦笑道:“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你要报仇,我要办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林仙芝盯着童玉锦没有说话。
“说出来,对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可是不说,你什么机会都没有!”童玉锦也盯着林仙芝。
林仙芝看着童玉锦许久,未语泪先流。
“芝姐——”
林仙芝哭诉道:“就冲你还看得起窑姐,我就说说,其实也没什么说得,就是我们村子被人抢了,村里人反抗都杀了,我那天因为有事出了山,逃过一劫,后来就打听到是谁抢了我们村子,打听到了计家,在京里寻找机会报仇的我,被人拐进了窑子,心想反正无家可归,做窑姐就做窑姐吧,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第二年认识了钉马掌的老铁,他年纪虽大,对我却是好,我们相处的不错,他经常把马市的事说给我听,我无意中听到了计家要买马,就让老铁打听,计家谁要买马,打听下来,竟是大恶人要买马,就准备让老铁在马掌上动手脚摔死他,可是还不等老铁动手,来给计家买马的管事主动让老铁动手脚,老铁一喜,多好啊,他跟我说,难道这个管事也恨计平方,倒是省得我们动手了。那料到,几天后死得不是计平方,倒是他家大哥计敬亭。”
“计家管事让你们动手脚?”童玉锦问道。
“是,”
“老铁动了手脚?”童玉锦继续问道。
“嗯”
童玉锦点了点头,“有没有漏掉的!”
“没有,要是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老铁吧!”林仙芝说道。
童玉锦想了一下问道:“两年前,是不是你把刘大宝介绍给老铁?”
林仙芝回道:“是我,他娘给我们这些窑姐洗衣服,说到儿子没有活计,我看他们娘仨可怜,就让老铁收了她儿子做徒弟!”
“刘大宝也知道断钉的事?”
芝姐遥头:“不知道,今年过年,刘氏感谢我们两个提携他儿子,请我们喝了酒,刘大宝送老铁回家的路上,大概是听到了老铁的醉话,原来无事的,可是刘小如要嫁给巷口杂货铺子的儿子,人家要嫁妆,他们家没有,刘大宝就动了不该动的脑筋,想讹那个管事,谁知有一段时间那个管事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关进京兆府一段时间,刚出来到马市,刘大宝就缠上了,要讹银子,那知……”
“你对刘小如说是被人害死的,是亲眼所见,还是猜测?”童玉锦问道。
“我肯定没见到!”
“老铁呢?”
“老铁说那天晚上酒是一起喝的,但是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等第二天时,就见刘大宝的尸体漂在河面上了。”林仙芝回道。
童玉锦觉得林仙芝没有说实话,但也不像假,真真假假让人辨不清,问道:“老铁也不知道?”
“老铁说不知道!”林仙芝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童玉锦发现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林仙芝笑道:“不谢,要是能帮到你就好了!”
“会的!”
童玉锦领着彭大丫出了私窑。
彭大丫问道,“三娘,她说得是真是假?”
“八成是真的,二成是假的!”童玉锦说道。
“那二成是假的?”彭大丫问道。
童玉锦说道:“老铁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这件事!”
“他们要是不肯说或是不肯认罪,那怎么办?”彭大丫问道。
童玉锦抬头看了看天:“没关系,证据会让人说话的!”
“证据!”
“是!”
童玉锦没有想到事情到这里,会有千丝万屡的联系,因为是计家人,童玉锦对计家长子计敬亭的死还不感兴趣,她终于找到可以让邹潘进入狱判死刑的事——那就是刘大宝案件主犯。至于计平方抢村子的事她决定不插手,让夏琰去办!
可是如何让他认罪呢?在人命案里,尸、伤、病、物、踪是五大要件,死者的‘伤’对最后定案至关重要,而这都必须经过检验才能证明其真实存在,才能打击罪犯,为死者伸冤。
童玉锦需要夏琰的时候到了,不过在找夏琰之前,她需要做一件事,她带着彭大丫又到了刘小如的家。
刘小如正在家里请你收拾米汤桶,见童玉锦来了连忙高兴的开了门,“贵人你来了!”
“动作这么快,桶子都好了!”童玉锦笑问。
“早做一天,早赚点钱!”刘小如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样想是对的!”
“贵人过奖了!”
童玉锦朝屋里看了看:“你母亲呢?”
“刚刚出去拿衣服!”
“哦!”
刘小如问道:“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童玉锦回道。
刘小如搬了一条小凳:“哦,那贵人你等一下,我让师傅快点修好桶子!”
童玉锦坐在门口小凳上,想着这两天对案子的分析,心里有了点谱,现在需要一件件落实了,不知道这对母子能不能接受开棺验尸。
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儒家经典的影响,人们对保持死者身体的完整性有近苛刻的遵从,历代都将亵渎他人尸体作为极其严重的罪行来处罚,虽说大陈朝(宋)在尸体检验制上更加完整和完善,但像当年邓如杨那样为林山长作主尸检的几乎凤麟角。
果真如童玉锦料到的那样,刘家母女尊死者为大,不肯动死者的一根头发,如果不能验尸,那么对童玉锦定邹潘进的罪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
童玉锦情绪有些激动:“不是说你弟弟是冤枉的吗,我现在为他伸张正义,你们为何不同意?”
刘小如回道:“没听说过开棺验尸这种事,再说死者为大,怎么能随便乱动,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同意!”
童玉锦口干舌燥的对着一对母女吼道,“倒底是谁整天口口声声说要告到衙门,是谁整天说对不起弟弟?”
“我……”刘小如捂着嘴泪流满面。
“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明天我过来问你们,你们要是伸冤,我就无偿帮你们,机会只有一次,过后不待!”童玉锦说完后出了小巷子。
夏琰的马车又等在了胡同口避风处。
夏琰微微挑着骄帘布,看着童玉锦没精打彩的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就趴到他腿上。
夏琰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温柔的说道:“累了?”
“心累!”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夏琰问道。
童玉锦回道:“我想开棺验尸,可是这对母女不同意!”
“也算人之常情!”夏琰温和的回道。
童玉锦叹气:“可是如果不这样,案子就要成疑案搁置了!”
“要不想别得办法?”
“别得办法也许有,但我总觉得落水案来得更有说服力一些!”童玉锦觉得这件案子针对性强。
夏琰问道:“你打算继续说服那对母女?”
“嗯,明天再试试!”童玉锦突然对夏琰说道,“你这么招摇,赶紧让人保护这对母女!”
夏琰朝外面叫道:“来人,保护证人!”
“是,爷!”
童玉锦对夏琰说道,“不管这对母子同不同意,先让海大人准备好!”
“我知道了!”
西北巷子
刘小如和刘母抱头痛哭,“老天爷,我是作了什么孽,丈夫生病而亡,儿子落水而死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刘小如哭道,“弟弟,姐姐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们怎么过呀,弟弟……”
娘俩边哭边发泄心中的苦楚,一直到三更天,累得哭不动了,才呆呆的坐在堂屋里,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不知谁家养的鸡发出了天亮的信号,几声高昂的‘喔、喔’之声标志着新的一天又要到来了!
夏琰私宅
昨天晚上回来没精神的童玉锦大概四点钟就睡不着了,起来整理案件关系图,她不知道自己查下去能不能查到别的线索,但是落水案,无论从那个角落都不会出现夏琰担心的牵连,更利于当堂结案治邹潘进的罪。
有值巡的侍卫见童玉锦厢房的灯亮了,赶紧报给夏琰,夏琰被夏小同叫醒时,看了看沙漏,原来才四更天,这小女人怎么比我还认真?
京城某胡同
邹潘进被夏琰夫妇的举动搞得心神不灵,整夜未睡好,这个女人真要办了自己,不办了自己不死心?想了想,起身穿戴好去找自己的舅哥,自己可全为他做的事,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太阳渐渐升起,凌晨的寒气渐渐退去,京城置在一片阳光之下,大街小巷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忙忙碌碌周而复止。
坐在堂屋一夜未睡的刘家母子,见阳光都从门缝里照进来了,刘母抖抖索索站起来去开了门,开门之后,居然发现贵人站在院子里!
“贵人——”
“大娘,你们想好了吗?”童玉锦不急不慢的问道。
“我……”刘母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刘小如木然的眼珠看向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