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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常,可这出戏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丁小十拿了京城飞鸽传书递给于文庭,当于文庭看过夏琰给他的信后,他才知道,自己十万两嫖妓的事,京城官场居然都知道了,不仅如此,皇上也知道了,难道这出戏不仅仅算计的是自己,还有候爷,那山阳县县令平正利,为何又让这件事成为谣言,让这事轻拿轻放,目的何在?
就在于文庭猜测事情后招的两天后,于正利居然真的抓到了青山帮余党,他供认不讳,说自己受老大——毛钱贵的指使专门来污蔑他,让他身败名裂。
毛钱贵,于文庭是知道的,青山帮几乎所有的人都落网,就他逃脱了,想不到会给自己、给候爷来了这么一出,可是京中名妓是他能请动的吗?于文庭觉得不太要能,连忙叫道,“来人!”
丁小十回道:“在!”
“抓温秀秀。”
“是,先生!”
一个时辰后,丁小十回来汇报说道,“人不见了!”
“不见了?”于文庭眉头深凝,一切显得扑朔迷离。
丁小十回道:“是,据幽人馆的妈妈说,昨天夜里有一群强盗闯入了温姑娘的房间,人被他们掠走了!”
“被掠走?”于文庭站了起来,捋着胡须想了片刻,“追查!”
“是!”
京城,开国公府外书房
夏小开小跑着进来了夏琰的房间,“爷,于先生的信。”
夏琰快速打开,看完之后,眉头深深皱起。
“爷,怎么啦!”问话的是单腾。
夏琰把信递给了单腾,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看完之后,说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夏琰从案后站起来,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单腾感觉不可思议:“居然是青山派余孽散播的谣言,怎么会这样?”
“让人盯着查下去!”
“是,爷!”
淮东山阳县
既然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于文庭索性明面上查了一东府几个县郡,果然是明面,什么东西也查不到,无奈之下回京了。
回京之前才想起自己的堂弟于增贤,他问道,“有人找过我吗?”
久生回道:“老爷,你是不是问于大人?”
“是,他来找过我吗?”
“大人,来找过三次。”
于文庭问道:“怎么不通报?”
久生回道:“回大人,第一次你不在,下面的人告诉夫人,夫人让大公子接待了于大人。”
“第二次呢?”
“第二次你去查妓人之事不在,还是大公子接待了他。”
“第三次呢?”
“就是昨天,他来辞行的,说是回宿县了!”
“回去了?”
“是,大人!”
于文庭有些不解,“什么事,竟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
“回大人,我们在这里也呆了快一个月了。”
于文庭长叹一声,“竟然快到三月份了!”
“老爷,赶紧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嗯,我知道了!”
京城皇宫
夏琰站在诚嘉帝的龙案前汇报了于文庭的事。
“居然是谣言?”诚嘉帝眯眼问道。
夏琰拱手回道:“是,圣上,山阳县县令已经抓捕了散播谣言之人。”
诚嘉帝看了看手中的折子,“青山帮?”
夏琰说道:“是,圣上,就是曾帮梁王爷运粮杀人的青山帮。”
“一直没找到他们的余孽?”
“是,圣上,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诚嘉帝眯眼:“除了死人,否则不可能没有足迹。”
“是,圣上,臣再查!”
“仔细的查,看看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
“是,圣上!”
一起看着就要惹起大事大非的受贿案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当于文庭回到京城对夏琰说的第一句话是,“爷,这事绝不简单。”
夏琰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于文庭回道:“明面上的账很清爽,这几年年景不好,收成也不好。”
“均田制怎么样?”
“看上去还行,挑不出大毛病。”于文庭想了想说道“爷,几个县令,还有东府知州要不要找人审查一遍,我总感觉他们连成一气,非常抱团。”
“小开,”
“爷,在。”
“三天后,把东府八个县令及一个知州的履历送过来。”
“是,爷!”
东府某处
一个中年人正在走廊下逗鸟,回事的人轻手轻脚的站到他边上,小翼翼的说道,“爷,姓于的回京了。”
“查到什么了吗?”
“回爷,他查了安县、宿县、山阳县、沛县等四个县,账都很好,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
“爷,今年夏收还要送银子到上头吗?”
中年人停了逗鸟的手,眼眯声抬头看了看天,“停了!”
“是,大人!”
京城
于文庭十万两银子嫖妓的事还在流传,虽然夏琰已经向圣上说明了,但还是没能止住,止不住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时间来消退。
于文庭妻小都来京城,夏琰赏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给他,并且给了万两家用银子。
于文庭推着不要。夏小同非要递给他,于文庭就是不收。
夏小同叫道,“爷,先生不收!”
夏琰坐在案几后抬眼说道,“拿着吧!”
于文庭说道:“爷,年前回家,你刚给我一万两,这才四个月,又给我,小的受不住。”
“拿着吧,有家有口了,什么都要打点、置办。”夏琰说道,“过去的五年,我给你的俸银并不多,就怕你一个人花不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爷——”于文庭神情复杂而无奈的看向夏琰。
夏琰轻哂一声:“别以为你比我年纪大就比我懂事。”
于文庭苦笑笑,“我说爷平时怎么这么抠呢,合着是怕我乱搞呀。”
夏琰说道。“你以为呢?”
于文庭叹道:“罢了,这次虽说是道,我也有一半的错。”
夏琰微笑着问道:“先生错在哪里?”
“错在自恃甚高,遇到个琴艺不错的,就失了应有戒心。”
“先生也不必不自责了,就当买个教训!”
“可这教训闹得也太大了。”
夏琰笑笑,没再说什么,像于文庭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应当做什么,心里都有数,自己点到即可,岔开话题,问道:“我听说你女儿进了开国府就跟夏八打了一架?”
于文庭老脸一红:“对不住了,爷,小女在小地方长大,没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没啊,听说夏八被打得心服口服。”
于文庭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搬到外面宅子里,应当不会再打扰到爷了,真是对不住爷。”
夏琰垂眼一笑:“行了,别左一口对不住,右一口对不住,赶紧接手吧,事情一大堆。”
“是,爷!”
诚嘉十九年风调雨,黄河以南两季、黄河以北一季都大丰收,一直空空的国库终于有了库存,秋收后,正五品观察使夏琰升为正三品转运使,真正意义上从武阶官品转为文臣官品。
如果说以前诚嘉帝让正五品观察使夏琰办十路之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话,那么转运使这一职就完全为其正名了。
为何说为其正名,我们先来说说什么叫观察史,它为何是武官官阶,什么又叫转运使?
观察使,是皇帝不定期派出的使者以监察州县,它有个发展过程,在这里我们就不细说了,它仅次于节度使,而它其下的官职分别是防御使、团练使、主管军事之职。
夏琰最先是由诚嘉帝派出去办淮盐案的,他出生禁军,但又不像宗室的赵之仪直接统领龙行卫,也不知道诚嘉帝出于何目的,让禁军身份的夏琰办淮盐案,既然让夏琰出来办淮盐案,那么必然要给他配上合适的身份,观察使无疑是最合适的,虽说这一职侧重监督地方军事,可是大陈朝开朝一百多年了,早以无内仗,那只能监督其他事宜了。
让诚嘉帝没有想到是夏琰的能力如此卓著,年纪轻轻竟如此沉稳干练,解决了他众多棘手之事,不仅如此,他还不倚宠恃骄,仍然一步一个脚印,真是不可多得能臣干将。
说完观察使,我们再来说转运使,原本是各路或数路的水陆转运使,它除掌握一路或数路税赋外,还兼考察官吏、清点刑狱等职责。大陈朝元隆(诚嘉帝的父亲)年间,转运使实际上已成为一路之最高行政长官,权力过大、过于集中,竟让中央三省六部难以掌控,这让诚嘉帝不得不考虑分解掉它的权力,于是就有开篇时童玉锦失口说出的提刑司,那时提刑司才刚刚提出来,还没有落实,民间小民居然知道,着实让夏琰惊讶不以,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童玉锦为何知道这事了,因为她是小鬼呀,或许是一只未来的小鬼,哈哈,扯完了,我们就是论事,这两年,诚嘉帝一直在完善提刑司,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们暂且放一边。
夏琰的官品虽连升四级,但对于他来说,没多少实质性的改变,最多是名正言顺了。
为何?
因为他一直在做转运使之事呀,十路之事,那样不管,大到军事部署,小到庄稼收割,早就行转运使之实了。
京城某处瓦肆勾栏之内
几位王爷坐在一起斗茶,看相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升官的夏琰,三王爷叹道,“升官就意味着发财,开国公府又发财了。”
另一个王爷说道:“真是邪门,春天他幕僚搞了那么大一件事,怎么就声音了?”
三王爷“说是什么帮派造谣,所以没声音了。”
“圣上也信了”
“不信能升他的官”三王爷高抬着眉叫道。
“他这官升不升有什么意思,早就行之实了。”
“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