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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有何证据?”
童玉锦淡定的回道:“大人,当然有!”
“呈上来!”
“是,大人!”
听到童玉锦回‘是’,姚氏不自觉的直起身子,紧张的看向童玉锦,跪在她身边的邻人,见她如此,都皱了皱眉,都心想,难道帮错了人,他们不知不觉的往边上挪了挪,可惜姚氏浑然不觉,她乞求般看向年轻的讼师,指望他帮自己扳回局面。
谢苏理算是领教到童玉锦的诉讼能力了,简直就是讼师中的高手,不动声色中早已把控了整个局面。
童玉锦的丫头春燕从候审区走到了公堂,她手中举着一个卷轴画,走到童玉锦身边时停住了,衙役见丫头站定,把画呈给了樊大人。
樊大人打开看了一下,说道,“婴戏图?”
“是,大人!”童玉锦笑道。
樊大人不解的问道:“这能证明什么呢?”
童玉锦说道:“大人,开公国喜好什么,你知道吧?”
樊大人脱口而出:“品琴藏画?”
“正是,大人!”
樊大人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副图是开公国的?”
“是,大人,诚嘉四年,开国公府的长女——夏淑莹出嫁,这副前朝珍品——婴戏图,是众多嫁妆当中的一件。”
樊大人反问:“如何证明这东西是开国公所藏,又如何证明是夏家长女的嫁妆呢?”
童玉锦回道:“大人,最简单的证据就是画面上的落款,右下角,有父亲赠于女儿的落款,上面有长姐的小字。”
樊大人凑近看了看,果然如此,“如果落款有作伪……”
童玉锦打断樊大人的话,说道:“大人,先不要说此画绝不会作伪,就算是作伪也有方法鉴别出来。”
樊大人问道,“那么不简单的证据呢?”
童玉锦笑笑,“大人知道这副画过了多少手吗?”
樊大人摇头。
童玉锦回道:“这副画从三年前流出,到让我找到,一共过了十二手。”
樊大人吃惊的说道:“十二道手……”
“对,大人!”
樊大人看向姚氏,姚氏连忙说道,“我不知道,肯定是她乱讲的。”
“乱讲?”童玉锦轻轻一笑,“在坐的大人们当中,就有鉴品名家,岂容我胡说八道。”
姚氏狡辨说道:“就算是,那也是夫君卖的,跟我没关系。”
童玉锦冷笑:“这副前朝珍品绝版真迹出手价就要五千两,姚氏,我花了八千两买回来,你说跟你没关系?”
姚氏慌乱的叫道:“这是男人们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
“好一个妇道人家不懂!”童玉锦哼道,“大人,请容我呈上家姐的嫁妆清单!”
“准!”
童玉锦从袖袋中拿出夏淑莹的嫁妆清单呈给了樊大人,并且对樊大人说道,“大人,小民有一请求!”
“请讲——”
“我把家姐的嫁妆清单放大抄录了一份,想给站在门口的旁听百姓看一看。”
樊大人扬了一下眉角,转头看向夏琰,“候爷,这似乎不妥吧?”
夏琰说道,“无事不可对人言!”
樊大人点了点头,“准了!”
春燕和绿柳两人放开手中的卷轴,一个长长的放大的清单,出现在公堂门口众人眼中,认识字的人当下就惊讶的叫起来:“好丰厚的妆嫁!”
不认识字的人急死了,叫道,“谁来念念,谁来念念?”
刚才回答问话的年轻人被人推到公堂门口,不好意思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年轻人这才看着清单念起来,“一、房产,宅子一座,三进三出;二、田产,其中京郊有……”
京城皇宫
诚嘉帝坐在龙案后面批着奏折,有时用墨,有时用朱,时缓时慢,龙案上的沙漏不知不觉要翻个了,卫兆启轻手轻脚的走到桌边换了个。
诚嘉帝手眼未停的问道:“大理寺的案子怎么样了?”
卫兆启回道:“回皇上,已经到夏夫人反告阶段了!”
诚嘉帝问道:“这么快反客为主了?”
“圣上,时辰不早了!”
诚嘉帝这才抬头看了看沙漏,“天色还真是不早了!”他放下笔,卫兆启连忙帮他放置好,又归整了一下砚台。
诚嘉帝倚到龙椅上,笑道:“说说看,怎么反告了?”
卫兆启回道:“回圣上,就是拿出了吕夫人的嫁妆单子,大概是要追回嫁妆里的东西吧!”
“追回?”
“回圣上,是!”
诚嘉帝轻轻问道:“能追得回吗?”
卫兆启轻声回道:“听说一副过了十二手的婴戏图被夏夫人追了回来。”
“十二手?”
“是!”
诚嘉帝哑然失笑:“果然是夏子淳的夫人!”
“是啊,这劲头子跟夏候爷一样一样的。”
诚嘉帝意味不明的笑笑,“她追得辛苦,朕看来要跟着她辛苦!”
“圣上的意思是……”
诚嘉帝眯眼说道:“把嫁妆单子抄一份过来。”
“是,圣上!”
章府
章婉娴正发着牢骚,“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怎么这么慢?”
“回二小姐,这是最近消息!”章大人身边的小厮抹了抹汗,边忙回道:“已经审到嫁妆单子了,这是小的抄的,字不好,还请二娘将就着看……”
章婉娴气得抖着纸,说道:“字这么丑,还让人怎么看?”
“是,是,小的字丑……”小厮再次抹汗。
章夫人对小厮挥了一下手,“你先下去吧!”
“谢夫人!”
章婉娴撅嘴跺脚:“母亲——”
章夫人笑道:“别发脾气了,嫁人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
“母亲,我是听说夏夫人要上公堂才回来的,父亲他说话不算数?”
章夫人回道:“没有啊!”
章婉娴生气的叫道:“怎么没有,他说夏夫人再上公堂,一定让我去瞧瞧,可你看,我都回来了,他还不让我去!”
章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今天去的人当中,有跟你父亲不对盘的,会落人口舌!”
章婉娴不高兴的叫道:“那什么时候没有不对盘的。”
“我怎么知道!”章夫人摇了摇头,看向嫁妆单子,“咦……”
“怎么啦?”
章夫人回道:“传言一直说国公府败落了,怎么一个庶女的嫁妆单还这么丰厚?”
章婉娴看向嫁妆单子:“骗人的吧?”
章夫人摇头,“不可能,这种情形之下怎么能做这种事!”
“让我看看,都有什么!”章婉娴仔细的看了一下,“还真得挺丰厚的,母你看,第三项,木器家具就有不少,地面上摆的四柱床是黄花梨的,罗汉床是酸枝的,还有琴桌、书桌、各式几案、八仙桌、黄花梨顶箱柜、立柜、楠木书柜……母亲真不少呀!”
“是啊……”章夫人感叹了声,“难怪夏候夫人要追回来,可真是价值不少!”
章婉娴撅嘴说道,“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也许吧!”
开国公府
听竹院
一直昏迷的夏淑莹今天似乎清醒了,能睁眼喝水了,秋莲想了想到了听涛院,美珍在家带孩子,见秋莲来了,问道,“大姑夫人怎么样了?”
秋莲回道:“今天喝了一碗水。”
“哦,那真是太好!”美珍问道,“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秋莲看向和双胞胎玩耍的宝弘,小公子在这里养的白胖了,真好!
美珍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秋莲嘴上回着话,眼睛还是盯着宝弘。
美珍顺着秋莲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笑道,“是不是,想把宝弘给大姑夫人看?”
“嗯……”秋莲高兴的点点头。
美珍摇头笑道,“那你早说呀!”
“我……”
美珍说道:“既然大姑夫人醒来,赶紧给她看看吧!”
“多谢美珍姐!”
“去吧!”
秋莲高高兴兴的从听涛院抱回宝弘,一路小跑的进了自己的院子,叫道,“大娘,大娘,你看谁回来了?”
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夏淑莹只动了一下眼珠子,刚回国公府养得二两肉早已没了,现在瘦得眼窝都陷下去了。
秋莲见小公子两只小肉手搂着自己脖子,心都化了,流着眼泪,把他送到了大娘床边,叫道:“大娘,醒醒……”
夏淑莹再次睁开眼睛,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本无气力的她,突然就挣扎着坐了起来,“我的宝儿!”
吕宝弘朝着夏淑莹微微笑了一下。
就这微微一笑,让生无可恋的夏淑莹活了过来,哇的一声,大哭声来,“我的宝儿,我的宝儿,你在哪里,害得娘亲想得好苦啊,宝儿……”
小宝弘看着面前的女人哭,也瘪着嘴想哭,离开夏淑莹半年的孩子,已经有点忘记娘亲了。
秋莲见宝弘要哭,连忙劝道,“大娘,别哭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
夏淑莹有些惊讶的问道:“什么好消息?”
秋莲说道:“夫人正在大理寺替你讨回嫁妆!”
“正在……”
“是啊,夫人把那个贱人告到大理寺了!”秋莲高兴的回道。
“告得好,告得好……”缓过神的夏淑莹突然叫道。
秋莲高兴的说道:“夫人,你感到解气吧?”
夏淑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自从三年前,她来到京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秋莲恨声说道:“夫人,这个坏女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可惜丛文已经……她得不得到报应又有什么意义……”刚高兴一会儿的夏淑莹情绪又低落起来。
秋莲安慰说道:“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