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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追”字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若真是皇上派来接我的,他应该毕恭毕敬才对,怎么敢大摇大摆地跑到内寝搜查,还摆出追缉逃犯的架势。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人就走*光了,室内恢复了宁静,却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总觉得暗处还有许多不怀好意地眼睛。
半晌之后,弄琴附耳低问:“公主,我们现在是出去,还是继续在这儿待着?”
我回答说:“出去怕中埋伏。”
弄琴睁大眼:“你是说,他们假装出去追人,实际上躲在哪里等我们现身?”
你觉得不可能吗?”我分析道:“他们既然带人来捉定不只前面有人,只怕院子四方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我们从哪边的窗子跳出去都逃不脱地,只可能躲在屋子里,他们搜不到,就想引我们出去。”
“可是我们也不能总躲在这里呀,错过了吉时怎么办?”弄琴的语气比我还急。
“吉时是明天,又不是今天。”
“新娘子要时间准备,不说别的,光梳妆打扮都得半天,难道就穿成这样皇上拜堂?”
皇上的婚礼大典上有没有拜堂这一项我不知道,但弄琴的急切却让我起了疑心,如果连皇上身边的太监都可以被》亲王地人收买,领着人带着“皇上的手谕”来抓我,我身边地人又靠得住吗?弄琴跟我的时间又不长,远未建立起最真挚地主仆情。
按说,她能当机立断拉我进密室,让我避免了被来历不明的太监带走地命运,我应该完全信任她才对,可是在外面强敌环伺,风声鹤唳,一切都暧昧不明的时候,还是多长点心眼比较好。
于是我说:“就算他们真走了,我们出去也没办法回宫啊。”
弄琴道:“让府里的下人派个车就行了。”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到底是装傻还是以为我傻呀,“府里的下人要是还在,怎么会容许他们随便闯进我的院子,甚至闯到我的卧室。”
弄琴咬住嘴唇,眼里露出了惧怕之色:“公主的意思是,府里的下人全都已经……都已经……”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见弄琴还要问什么,伸手捂住她的嘴说:“如果他们就埋伏在窗外的话,我们说话再小声,他们也可能听得见,然后循声找到我们的。”
室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我跟弄琴本来轮流通过观察孔看着外面的,到这会儿也都累了,两个人疲惫地靠墙壁坐着。
夜色降临,什么也看不清了,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弄琴又忍不住附耳低问:“我们今晚在这里过?”
“不然能去哪里呢,那边有被子,你去铺开吧。”密室里没有床,但靠墙放着厚厚的草荐和被褥,晚上睡的地方还是有的。
黑暗的密室里,根本看不清弄琴的动作,只凭感觉和一点点轻微的声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闭目凝神,心里不停地琢磨:这女孩到底值不值得信赖?她似乎对我们一直躲在密室的行为不以为然,认为应该趁机出府,再找辆车子回宫。为什么她就没想过留我在密室里,自己一个人出去探一下情况呢?真的只是谨守太后的懿旨,不让我一个人待着那么简单吗?
铺好了床,我们和衣躺了上去,只是这种情况下,谁又真的睡得着,密室里的干粮也没人动,完全没有食欲。
漫长的一夜。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耳畔才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弄琴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我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彻底睡沉了之后,才悄悄按下机关,迅速钻进墙后的秘道里。
潮湿的秘道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有的地方还发出响声,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个人身处在黑暗的地底下,那种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从出宫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揣着这个,就是怕有这一天,要是秘道里没有照明,我还没摸回宫就已经吓死了。
手抖得厉害,老半天才点燃了墙上的壁灯,走一路,点一盏,里里外外几层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腿软到几乎走不动道,只能扶着墙壁一步步向前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总算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后也是一间密室,密室外面就是太后的寝宫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逢乱避远郊
更新时间:2009…10…12 23:03:55 本章字数:2914
在密室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这太不寻常了,太后的寝宫是什么地方?平时太监宫女们走动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今天居然大声喧嚷,弄得像菜市场一样。
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却在听到一句话的时候疯狂了,那句话是:“还没办喜事,先得办丧事。”
我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下子冲出去问:“谁的丧事?”
“琰……琰亲王的丧事,公……公主,您怎么在这儿?”回话的小宫女吓得都有点大舌头了。
密室的出口在床帐后,床与墙之间留了一点地方,放着一只带盖的镀金马桶。在小宫女看来,我是突然从床帐后面冒出来的。
我的心稍微定了一点,拍了拍小宫女的手开玩笑说:“别怕,我是人。”
不拍还好,就这一下,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狂叫一声跑了出去,我这才意识到,我流了太多冷汗,手冰凉冰凉的,跟阿飘有得拼。
其余几个见小宫女跑掉,也花容失色的后退,我不得不再次承认,在秘道里跌跌撞撞蹭了一身灰且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的我,现在连形象也接近阿飘了。
我也懒得跟她们解释,只是问:“太后在哪里?”
“去了琰亲王府。”
“皇上也去了吗?”
“不……不知道。”
我拉下脸说:“太后不在宫里。你们就造反了不成?一点规矩都没有!”
几个人连忙跪下。一个小太监回道:“外面在准备今晚地大典。比较忙乱。太后又不在。所以就……”
我诧异道:“今晚还有大典吗?”
本来准备打着冲喜的旗号办喜事,现在》亲王都宣布死讯了,还冲什么喜啊。》亲王可真是皇上的克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凑热闹。真死也就算了,如果是假死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说明他对太后和皇上的计划了如指掌,所以先发制人。
屋里的人茫然地看着我,好像我的话很难理解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嬷嬷才躬身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大典肯定要举行地。”
既然这么肯定,我这个新娘子——如果我还是新娘子的话——怎么接都没人去接,差点被琰亲王的人捉了去的?现在我回来了,也没人带我去梳洗打扮,大家好像看到凭空而降的怪物一样,对我不理不睬。
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突然,一个领悟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如果昨晚那帮人是琰亲王派去骗我上当的,今天这个死去的人又是谁?大清早就公布死讯,说明昨晚已经是弥留状态了,一个弥留状态的人还能下令去绑架我?
想到这些,我猛地住一个太监的衣领问:“太后的车驾走了多久?”
他回道:“没,没多久?”
我指着门外说:“快,不管用什么方法,用最快地速度把太后的车驾追回来”,又对另一个太监下令:“你快去皇上那儿,让他到春熙宫来,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那太监却站着不动,告诉我说:“皇上一大清早就去了天坛,听说祭天之后还要去太庙,然后去乾陵,然后去……”
“去》亲王府拜祭?”
他垂手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皇上出宫的时候琰亲王府的闻可能还没传进宫来。”
我略作思索就做出了决定:“你们去给我备车,越快越好,我回玉芙殿换件衣服就出发,我们绕近路去太庙。
这里离天坛有两、三里路,皇上出行随员众多,仪仗俨然,走得慢腾腾的,还要焚香祭天,至少得一个时辰,我们快马加鞭,应该赶得及在太庙跟皇上的队伍会合。
天坛和太庙都是很神圣的地方,琰亲王也是皇室子孙,多少会有所顾忌,应该不至于在这两个地方动手。而从他骄狂自负地性格判断,安葬先帝的乾陵也是最好的下手地点,在他嫉恨的亡兄陵寝前杀掉他的儿子,多解恨啊。
想到“解恨”,我又想到了成都王兄弟,他们对先帝的恨比琰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场酝酿已久的政变中,他们会扮演什么角色呢?
匆匆打理了一下后,我坐上马车朝太庙奔去。
皇上的銮驾比我们还晚到一会,看到我站在庙门前,他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忙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果然,他并没有派人去接我,崔得福所说地“手谕”是伪造的,或者根本就没有手谕,只是故意那样说好哄我开门。
就因为情势变得越来越复杂,皇上和太后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根本不让我出现在大典上。
这样做,风险倒是避开了,但有个问题是,“如果我不出现在大典上,穿着凤冠霞披跟你一起接受群臣朝拜的又是谁呢?”
皇上用安抚的语气说:“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太后和我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我们唯一没想到的是,你藏在公主府的消息居然走漏了,害你差点被抓走,幸亏你自己机灵,有惊无险。”
我提醒道:“我身边有内奸,你身边也是,崔得福能做琰亲王地走狗,崔总管也靠不住。”
皇上很镇定地笑了笑说:“谁也没真信他啊,太后会一直留他在身边,只不过有些消息需要通过他的口传出去罢了。”
他胸有成绣,我却急得不行,拉着他的衣袖说:“琰亲王根本就没死,他故意装死,让你放松警惕,今天这种场合,他肯定有大动作,你怎么好像毫不在乎啊。”
皇上道:“朕就等着他的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