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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拉起我的手:“音音啊,难得今天母后有空,想跟你好好聊聊。”
她带着我走进内室,屏退从人,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无意嫁人了吗?”
“真的。”我很郑重地点头,还要我说多少回才肯信啊。
她不再追问,改为苦口婆心地劝:“要是你像母后这样的年纪,膝下有儿有女,倒也无所谓。可是你才十八岁,花朵儿一样的人,就这样独守空闺多可惜!你又没生养孩子,将来老了依靠谁?母后能陪你的日子到底有限,管不了你一辈子。有一句是怎么说的?有花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摘枝,女人青春有限,母后不忍看你就此蹉跎下去。”
我苦笑道:“若说孩子,我就算再嫁,也照样没孩子,老了还是没依靠的。”
这才是我对婚姻绝望的根本原因,再嫁一次,不过重复一次和子孝的悲剧。子孝家里只是稍微富裕点的田舍之家,就这样尚且不能容忍媳妇不育,母后给我介绍的,都是威震一方、手握大权的人物,这样的人,更在乎子嗣与爵位的承袭。
母后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何以见得是你不育?多的是无耻男人把不能生育的责任推到女人头上,自己娶进一个又一个,结果家里母鸡成堆,就是不见生出一个蛋。你放心,我家自你太姥姥的太姥姥起,就没有不育的先例。你太姥姥生了十一个,你姥姥生了七个,我跟你父亲结缡一年就生下你,进宫后还生了一个,怎么可能到你这里就不育了呢?”
“万一是我的原因呢?”这本来就是一半一半的几率。
太后挥手打断我的话:“没有万一!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母后。母后保证,只要你肯嫁人,不出一年半载,一定会传出喜讯,然后抱上大胖小子。”
她保证?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我有点好笑地说:“请问,母后您怎么保证呢?”
“过来!”她把我拉近,附耳低语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相看严横和祁云海吗?这两个都是长期驻守在边界的戍守使,一两年才回京一次,来了也顶多住两、三个月就走。我把你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婚后两个月你就说怀孕了,你一个孕妇,那么远的路途怎好随行?自然是留在京中待产了。我再借口不放心,把你接到宫中照顾,到十月满足,你要什么样的儿子都有。”
我瞪大了眼睛,天那!我知道母后是个不可以常理推断的女人,可是这样胆大妄为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结结巴巴地说:“要是,我是说万一,最后被发现了怎么办呢?”
“没有万一!”她堑金截铁地说:“你只管交给母后就是了,母后会做得天衣无缝的。男人,尤其是混到了一定地位的男人,都有些自大骄狂,他们宁愿自欺,也不愿相信自己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即使到最后发现了,他也会选择装聋作哑,不会声张出去,不然,他岂不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越是丢不起这个人。”
“母后分析得没错,只是这样未免有失厚道,所谓明人不欺暗室。”我低下头呐呐地回复。
“迂腐!”她低斥一声:“别人杀人放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这算什么不厚道?对于那个男人,你给了他一个现成的便宜儿子;对于那个儿子,你给了他八辈子修不到的荣华富贵,你倒是说说看,你亏负他们什么了?做人要灵活点,别一条黑道走到底。你倒是一心替别人着想,但这世上除了你娘,还有谁替你着想了?”
太后一通连珠炮似地教训轰得我抬不起头来,趁我发愣的当儿,她已经自作主张结束了谈话:“就这样说定了,我马上召见严横和祁云海,晚上请他们一起用膳,你好好观察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相中了谁。”
我马上声明:“我一个都相不中。”
她自顾自朝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音音,这两个可都是我们天佑皇朝排名前几的金龟婿,无论人品长相都没话说的,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求我给他家的女儿赐婚呢。我因为惦着找你,没心思管他们。你回来后,更是不想管了,你都还没挑,哪里就轮到他们了?”
“母后……”我追上去想让她收回成命,她已经亲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去麟趾宫把皇上和几位侯爷一起请来,就说太后感念他们戍边辛苦,特意在紫薇阁设宴,以示拳拳之念,慰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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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有人生病,我天天往医院跑,没时间码字,每天1更都保证不了,惭愧。
今天努力3更,向跟文的朋友致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乱点鸳鸯谱
更新时间:2009…5…16 12:20:23 本章字数:2677
阻止不了太后,只得硬着头皮出席晚宴。
太后平时赐宴都在雍华宫,紫薇阁是很私人的地方,能来这里的,不是皇室家眷就是特别亲厚的心腹之人。所以,严横和祁云海都表现得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太后才是天佑皇朝真正的掌权者,即使将来皇帝亲政了,太后仍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皇上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赐宴,故而表现得很有少年君主的风度,让人给他们布菜,言谈举止也颇为得体。可惜没过多久他就瞧出玄机来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在笑着,可凭我跟他相处了半年的经验,还有他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的手,我知道他已经相当不悦了。
太后没注意到这些,她的兴趣全在两个准女婿候选人身上,席间嘘寒问暖,言辞恳切得有如慈母。说得两位自小离家,没享受过什么家庭温暖的苦孩子感动不已,尤其是流浪儿出身的祁云海,那一脸的慕孺之情,就差泪光闪闪了。
我心里暗叫不妙,如果祁云海被太后的“慈母之爱”打动,再加上与皇室结亲的虚荣,这门亲事十有八九会成。
心神不定之下,我满桌子望过去,最后视线停留在皇帝身上,他也正一脸阴郁地看着我。
弟弟呀,姐姐我才是那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可怜人,您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呢,表现得比姐姐我还气愤?
太后跟两位准女婿慢慢地拉着家常,不动声色地打听到了许多情况,然后抓住其中一个重要讯息,装着很随意地告诉我:“音音,云海说他家的院子里也种了许多桂树呢。”
仓卒之间我回答了一句什么不记得了,当时脑子里只是在纳闷:什么时候太后对他的称呼变成光秃秃的云海啦?
“原来公主也喜欢桂花?”这回是祁云海发问。
“嗯。”我很谨慎地点头。
没想到严横也插嘴道:“可惜我驻扎在西北苦寒之地,不适宜种这个。”
说到种桂花,我的兴趣来了,接过严横的话头说:“也许可以哦,你用盆栽试试看,找小树种的六月桂,白天搬出来晒太阳,晚上就移回室内暖房,只要保持一定的温度,照样能开花的。”
严横惊喜道:“是个办法,我回去就试试看。唉,到底是行武之人,手粗脑笨,我怎么就没想到盆栽呢?每次带着树种去,都熬不过冬天的寒气,晚上用军帐围裹着还是会冻死。”
“你用军帐给桂花树遮挡寒气?”我讶异地问。
“是啊。”
我忍不住多看了严横几眼,难得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能有这份细腻的心思。当然,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两个人居然都和我一样,对桂花情有独钟。只是这一巧合在太后那里,八成又被解读成了缘分啊缘分。
太后的眼睛不停地在我、严横以及祁云海之间打着转,我突发奇想:彪悍不羁如她,不会要我都收了吧?
祁云海和严横也在暗暗较着劲,我和严横刚讨论完“苦寒之地桂花的种植问题”,祁云海就说:“看来公主对种植桂花颇有研究的,在下也有个问题想请教公主。”
“请教不敢,你说出来大家听听。”
“微臣家的园子里有几株罕见的树种,都是微臣从外地寻觅来的,可让人气闷的是,其中有两株从没开过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难道是水土不服?”我揣度着。
太后道:“橘生北方而为枳,可到底也开花结果了,桂花移植后连花都不开了?”
我正低头琢磨,耳朵里却听见祁云海说:“微臣也不明白是什么道理,所以想请公主过府看看,就不知道公主肯不肯光临寒舍?”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已经乐呵呵地替我答应了:“她是爱桂成痴之人,你家有稀罕树种,她肯定会去啦。”
我哑然失笑,我是爱桂花,可也没到成痴的地步吧。但太后已金口允诺,我不去也要去了。
严横一时落了下风,看样子有点急了,用求告的口吻说:“公主可不可以教教微臣怎么用盆栽种桂花?微臣怕掌握不好要领,又像从前那样,移植一颗死一颗,怪可惜的。”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其实我也没试验过,来京之前我一直住在南方,根本不需要弄什么盆栽的。我会建议侯爷用盆栽,是因为你住的地方实在种不出桂花,你又那么想种,我才提出这个应变方案让你试试。”
严横不肯死心,又问:“那公主用盆栽种过别的吗?”
我本来准备连这也否认的,可转念一想,也许,同时跟他们两个勾勾搭搭还能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让太后一时之间无法取舍,不能马上拟旨把我下嫁给谁。
于是我点头道:“种过的,景天、龟背竹、美人蕉、石榴、月季、蔷薇、菊花等都种过,这些花放在室内能祛除异味。”
严横立即打蛇随棍上:“公主种值盆栽的经验这么丰富,肯定也能种好桂花了,因为原理都是一样的。微臣一定要跟公主学学,还请公主不嫌鄙陋,收下我这个笨徒弟吧。”
说完,用力一抱拳,十足江湖气息。在这奢华靡丽的宫廷里,倒也不觉得突兀,反而别具格调。
我被他逗乐了,爽快地应承道:“没问题,只要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