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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年慵懒的朝楼道口走去,秦思海垂丧着脸不甘的跟在了后面。走了一会儿,秦思海伸直了腰,昂首挺胸,暗道:妈的,老子认了!
慕容流年和秦思海先后走进来,原本鸦雀无声的宿舍顿时如临大敌,个个警惕了起来。
秦思海不耐烦的扫视了一眼,接着不屑的冷冷看了余波一眼,便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洗脸盘然后走了出去。很显然,是去浴室了。
慕容流年依然是发挥一直来的传统风格,宁愿躺着也不坐着,全身都还没沾过水就躺到了床上。而周围的人与不对劲的眼神,则是被他忽视了。
许三多看看慕容流年,又看看随时有可能冲过去的眼神炙热的余波,最后鼓气勇气喊了一声,道:“流年?”
慕容流年难得的睁开眼来,看向许三多,疑惑的嗯了一声。
许三多欲言又止,终于是没能再挤出话来,再次沉默了下去。而慕容流年,则又无所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安静的时光。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林建兵很难过。刚拿了好成绩,七连三班又再次陷入了危机。而这一次,却是犯了部队最不宜的忌讳,那就是不团结。在部队里,你可以是驴,甚至是走不动的驴,但却是不能没有团结精神。就像歌里唱的,团结就是力量,没有团结,那就是没有力量。没了力量,又如何谈保家卫国?林建兵在心里嘀咕着,他心想似乎每次拿了好成绩,不好的事也会接踵而来。这就像是别人所说的,上帝赋予了你美貌,却是诅咒了你的心灵。所以,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终究是有缺陷的。林建兵嘀咕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情愿不要演习的运气,从而可以换回七连三班的团结。即使在这之前,七连三班也还没表现出真正的团结性。
可惜林建兵这样的想法是不理想的。这个世界不会有如果,当然也不会有后悔药吃。一件事,一旦发生了,就不会有重来的可能性。时光倒流,只会在YY小说里出现,或是在小孩子的时候幼稚的想法中酝酿。即使是可以重来,如果真要拿整场演习的代价来换七连三班的团结,林建兵觉得值,整个新兵营也不一定会赞同。所以林建兵也只能是在心里嘀咕着。
不过七连三班遭受到建班以来最大的危机,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不愿,也是无可奈何。
李铭杰的心有点烦,想找秦思海要根烟,开始秦思海还没回来,迫不得已只能抽起自己的。李铭杰抛给黄鑫一根,接着喷出一口烟。许三多迅速捂起嘴来,但还是被呛到了,所以不禁咳嗽了几声。接着许三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李铭杰。李铭杰心就更烦了,于是站了起来,拖鞋拍着地啪嗒啪嗒的走了出去。黄鑫看了许三多一眼,不含任何情绪,也走了出去。这时,楚龙西和陈建新也拿起洗澡盘走了出去,而余波也忿忿的大大咧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出门的时候,狠狠的摔了一下门。猛的,砰的一声,依然是把许三多和林建兵给吓着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印堂发黑却是霉运连连。余波这一摔确实是发泄了点气,可惜把不该惹的人惹到了。这个人不是秦思海,而是早早施展轻功摆脱了何文风的马连城。
马连城心想老虎不发威还真的以为是病猫,再不治治尾巴都快能翘上天了,于是二话不说,冷冷道:“给我滚到操场去,四十圈!”
从宿舍里赶出来的林建兵,却是没能组织出言语来。
余波倔强着脸,直视马连城一会儿,最后狠下心来走下楼去,完成这四十圈任务去了。仇恨的种子,这时不仅是发芽,而是得到了催化剂的催化作用,在迅速的滋长繁殖着。而这一切,针对的却是只有一个人,慕容流年。
马连城看了林建兵一眼,寒着脸,道:“一堆狗屎!”接着,转身离开了。
林建兵的心忽的一松,落下了巨大的石头,沉沉的压在了胸口。这时的林建兵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第三十六章 余波受罚
林建兵心想,这次是真的完了。雪上加霜,是对七连三班目前的处境最好的形容。
马连城前脚一走,林建兵和许三多便迅速冲向了操场。
余波是个挺有想法的人,应该说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懂得转移注意力,这是他在《国产007》里学的,就是记住并加强对慕容流年的恨意,从而分散对跑步的痛苦的感知。这个想法不错,在一开始起到了明显的效果,以至于余波都几乎忘了自己正在受着跑步的罪。甚至于余波在跑步的时候,还能哼起这样的曲子来:啊,我是多么的恨你!我恨你,我是真的真的好恨你!啊,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余波也是个挺潮流的人,潮流音乐他特别喜欢。他曾夸言没有他没听过的潮流音乐,只有还没有写出来的潮流音乐,因为凡是潮流音乐他都能找得到,当然也就能听得到。而且他的脑袋转得也不慢,所以总能举一反三,把原本没有一点干系的东西牵扯在了一起。这样一牵扯,也就扯出味道来了。
只可惜当一种痛感超过你对其它事物的注意力的时候,那么这痛感也就会被你想起来了。银幕上演绎过许多这样的生动传奇,譬如一个没练过武功并且力气弱小的妇人竟然能抬动一辆的士,因为的士下面压着她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也许只会觉得神奇,其实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一个人的渴望,往往能让这个人爆发出连自己都无法想像的力量。余波也是想借助对慕容流年的恨来忘却跑步的痛苦,只不过随着跑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对慕容流年的恨意就明显显得相形见绌了。而当你苦苦想忘却的痛感东山再起的时候,无疑是更加刻骨铭心的。现在的余波,就是这样的。
余波开始失落,因为他发现对慕容流年的恨不足以抵消对痛感的感知。接着,他开始后悔,后悔对慕容流年的恨不够。再接着,他又恨慕容流年,因为慕容流年给他的恨不足够。就是这样的逻辑一层一层的下去,余波终于还是暂时把痛感给忘却了。取而代之的,当然是慕容流年的恨。因为余波这一算下来,最终的结局始终还是对慕容流年增添了恨念。一恨叠着一恨,不敢说一定大于二,但是绝对不会是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忘记了痛感,余波便又开始哼起了小调。这种小调对于林建兵和许三多这样老实的人来说无关痛痒,或许还会赞扬几声,对别人来说却是杀猪般的嚎叫。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更像是死亡前的呻吟。不过这时赶过来的只有林建兵和许三多,所以也就无所谓还听不好听了,也就不会有人鄙视余波。况且,余波他自己本身也不在意。
余波可以说是一个为自己活着的人,怎么舒坦怎么活,不管自己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是猥琐还是糟蹋,他依然乐得逍遥。来当兵,并不是他的愿望,相反他是被逼的。要不然按他本身的意愿,是接八杆子也和部队沾不上边的。当兵嘛,那就不能自己舒坦,你还学校里还能不卖师长的帐,在部队却是绝对的服从命令。不过余波也不绝望,因为家里人答应过他,只要他安心的在部队里呆满三年,届时家里人将不会再对他管束。余波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来也会被绑着来的,于是倒不如自个屁颠的赶来,退一步来讲,一劳永逸一直都是余波的处事原则。他很懒,他很怕麻烦。呆满了三年就能换来自由,他觉得这报酬值得。虽然他也知道家里人就是想在部队的这三年,能把他的坏脾性都训好了。余波倒是有信心,即使是部队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和行事原则,还有信仰。所以他放心的来部队,准备忽悠完三年,就回去过自己的逍遥小日子。
不过来到这里后,余波觉得自己变了。以前他懒得对一个人有看法,现在他却是很在乎别人说的话做的事,还会主动去恨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他遇上了一个令他佩服的人,那就是秦思海。他觉得秦思海的想法比他的好,即使是信仰,也比他的有价值。所以他心甘情认秦思海当老大,而且是在不知道秦思海家景和背景的情况下,哪怕秦思海只是一个平凡家庭出来的人。这一点余波倒是比秦思海干脆,而且认定一件事的过程比较干脆。而秦思海即使是下定决心要喊慕容流年为老大,心里却还是盘算着一些利益得失的。余波难得遇到人生中一个令他的想法甚至是信仰有了改变的人,却突然跑出一个他不认可的人来把他的崇拜给比了下去,他的心情便可想而知了。所以他对慕容流年的恨,来得理所当然。
林建兵和许三多不知道余波的内心酝酿了这么复杂的想法,他们只知道现在的余波看起来很痛苦。身为一班之长的林建兵,看见自己的兵受罚就好像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反而希望在那里跑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兵。他总觉得,自己兵受罚,那是他这个班长的错。从这点上来讲,林建兵确实具备了部队一个很优秀的素质,那就是勇于承认任务,不推卸也不找借口。这不是马连城溜出来的结果,是他在没进部队之前就已经养成的习惯。而和他站在一起的许三多,也是如此。所以许三多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他具备了一些军人起码的操守。这样的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在部队生存不下去的。
林建兵焦急的看着余波,就连身上出了汗都不知道。不过这汗一出来,很快便又消失了,因为现在是冬季,是一个不利于汗水出现的季节。他很想喊出来,不过并没有喊出来。因为这里离宿舍不远,而且操场上本来就有些人。所以他焦急的看着,心里默默牵挂着余波。
许三多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他的想法和行动就像一根管道的水,从上而下没有阻塞,来得理所当然行云流水。许三多用双手捧在嘴边,这样能让声音传得更远,道:“余波!”
这一喊果然是引来了旁人的关注,一些人看了看许三多最后是看着余波的。原本操场上有人在跑步是很正常的事,若是在正式的部队就算三更半夜有人在跑也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