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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公主进来了。她望着在龙椅之上的父皇,望着那个威严而不可以一世的父皇,此刻他虽然已经疾病而变得消瘦了,可是身上的那种强大的王者气息,还是让人见到他忍不住下跪。
“儿臣进过父皇!愿父皇健康长寿。”鄱阳跪在地上拜道。
皇帝睁开了眼睛,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然后抬手说道:“鄱阳,你起来!我们父女有些时候没有见面了。”
“是的。自从年前的家宴,儿臣再也没有见过父皇。”鄱阳公主说道,“有半年的时间了!儿臣听说父皇病了,也曾想进宫探望,可是父皇为了南平的基业,不让我们进宫探望。所以儿臣一直没有见父皇。”
皇帝挥手,旁边站着的老太监,很自觉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将门关了起来。整个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鄱阳公主和皇帝两个人。
“朕只是一些小病,没什么大事。朕听人说,朕的外孙和外孙女被人绑架了,是真的吗?”皇帝看向鄱阳问道。
鄱阳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然后低声说道:“是的,三天了,都找不到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说道这里,鄱阳忍不住垂泪了。
“听人说,是大将军因为思子心切,将那两个孩子接到襄阳去了。你不必担心了。”皇帝当下对鄱阳说道。
“父皇,陆郎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鄱阳马上说道。
听到这话,皇帝问道:“鄱阳,你和大将军成亲了八年?他平日里和你感情如何呢?”
“陆郎一直忙于政事,平日里很少时间陪女儿,不过,他对女儿是一心一意的。”鄱阳当下说道。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两人年龄相差了十八岁,不是良配,可是朕一定要让他娶你,他不敢违抗……”
“父皇,大将军对儿臣,真的很好。”鄱阳听到这话,哪里还听不出皇帝话中之意,她马上着急地说道。陆俊身为大将军位高权重,自然不会少女人,可是偏偏的是他只对鄱阳钟情,甚至逢场作戏什么的,他都不会去碰其他的女人。
皇帝当下摇了摇头说道:“你知不知道,陆俊在襄阳那边的事情呢?这些年来,你和他分多聚少,他一年当中鲜有时间回建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襄阳。”
听到这话,鄱阳当下惊恐地看着皇帝,她早就知道皇帝在陆俊身边安插眼线,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马上说道:“父皇,大将军不会做对不起儿臣的事情的。”
“你让人卖进青的那个女人,不是因为想不开,上吊自尽了吗?”皇帝看向公主说道,他知道女儿在将军府里所作的一切。
“难道那个女人没死?”公主吃惊地看向皇帝问道。
“死没死,朕不知道,朕只知道,如今在陆俊身边有一个侍寝的女人,长得很像她,朕还听人说,那个女人虽然是军妓的身份,可是大将军却让她一个人专门侍寝。”皇帝摸着下巴说道。这件事情,在陆俊的军营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秘密了。
鄱阳公主内心开始凌乱了,她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年她做的事情,自认为很高明,可是每次她都能看到大将军对着那个女人和孩子住过的院落门口发呆。她知道,陆俊的嘴里不说,可是心里却还是计较的。那个女人毕竟跟随了他那么多年,那个孩子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会计较的。
也许这些年来,他对自己也只是像是履行任务一般!他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父皇让他娶自己,当年的时候,他无法反抗,只能够顺从。他为了娶自己,等了十八年。可是这十八年里,他是空白的吗?
他一定爱过那个女人,否则她怎么可能和他生有孩子呢?
“鄱阳,大将军的心有多深,只怕你我都没有办法知道的呢!”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些年来,在襄阳,将荆襄治理得很好,可以说是百姓安居乐业!在他的麾下,能人无数,战将无数,有他的存在,南平的西北面绝对是高枕无忧的。”
“可是一旦这样的人……那么整个南平就岌岌可危了。你知道吗?所以,这些年来,朕一直将你和孩子扣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让他有所顾忌。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将孩子接走了。”
“不,父皇,儿臣不相信,这是陆郎做的,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要陷害陆郎。”鄱阳激动地说道。她不相信,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会这样对自己。
而此刻在门外。
庆王对于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的小太监,十分不。hetiqi地说道:“滚开,孤王要见父皇。”他身边的护卫当下将那个小太监抓住,脱下去了。
“庆王殿下,皇上正和公主谈话,任何人都不能入内,你这样贸然闯进去,陛下会生气的。”老太监李忠信忍不住说道。
“孤王就是担心鄱阳惹怒了父皇,才赶过来的。你让开,孤王要见父皇。孤王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父皇了。”庆王当下一把将李忠信推开,就推门进去了。
李忠信想要跟进去,可是又不敢,他只能够在门口气得跺脚。
看到突然间闯进来的儿子,皇帝不由皱眉头。旁边的鄱阳公主忍不住说道:“庆王?!”他来做什么?自己一向和这个三哥没什么交集的。
第十四章:欲加之罪(三)
(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福寿康宁!”庆王没有理会旁边的鄱阳,而是直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跪了下来。
“贺儿,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皇帝冰冷地问道。
“儿臣,有紧急的事情要禀报父皇,还请父皇……”庆王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鄱阳,意思很明显了,希望皇帝让鄱阳退下去。
“鄱阳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皇帝很平静地说道。他不知道庆王搞什么鬼,不过这件事情,八成是与鄱阳有关系的。
“儿臣,想请父皇将鄱阳送到襄阳,与大将军陆俊团聚!”庆王当下说道。
“恩?”听到这话,皇帝凝眉,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朕这些年造成他们夫妻二人,分多聚少,是朕的过失吗?”
听到皇帝这话,庆王立刻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哼,果然动怒了呢!父皇果然是一个很好激怒的人。好,就这一个样子,以鄱阳为点,激怒父皇。我美丽的皇妹,真的对不起了,谁让你那么倒霉嫁给陆俊呢!
“父皇,如今大将军兵权在握,荆襄之地,在他这些年的经营之下,只怕已经是固若金汤,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和大将军翻脸,只怕对我们南平没有好处。与其这样,不如将皇妹送去,或者陆俊能够念着昔日父皇你对他的情分上,继续效忠我们南平!”庆王马上说道。他说着侧眼望了一下,旁边脸色苍白的鄱阳。
“父皇,儿臣不去襄阳,儿臣要留在建业,儿臣请求父皇发诏书将大将军召回来,儿臣相信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鄱阳当下忍不住跪下来说道。
“皇妹,你不是这样想的吗?你也想去襄阳!你连孩子都送去襄阳了呢!”庆王的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身体已经有些颤抖的鄱阳说道。
“我没有!”鄱阳愤怒地看着庆王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三哥要和她过不去,平日里,虽然三哥和自己的夫君不对头,可是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这个三哥啊!
“哼,是吗?可是据我所知,那个带走孩子的人,是瑜王的人呢!先是瑜王和你偷偷见面,接着孩子就不见了,这也太巧了?这个你能够给我解释吗?”庆王冷笑地看着鄱阳说道,“父皇,儿臣的家人和瑜王府上的人很熟悉,听瑜王府上的人说过,孩子不见的那日,瑜王刚和鄱阳相会,而且相会的地点很奇怪呢!在城外的拈花寺!”
这个时候,贴在门旁边听话的李忠信暗叫不好,这些他自然也知道,不过他并没有将事实告诉皇帝,不为别的,就因为李忠信是看好瑜王的人,他觉得瑜王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一切可能都是庆王的阴谋。
“三哥,你说这样的话,有什么证据吗?”鄱阳愤怒地说道,“如果你没有证据,还请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宫!”
“证据么?自然有的。哼,拈花寺的方丈就可以做证人呢!”庆王冷笑地说道。
“就算本宫真的在拈花寺和四哥见过面,这有什么奇怪吗?本宫,每个月的初一或者十五都会到拈花寺上香的,而那日碰巧四哥也在,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三哥,你如此苦心污蔑本宫,难道本宫的两个孩儿是你派人掳走的不成?”鄱阳愤怒地看向庆王说道。
“够了!”在上位者终于发怒说道,“贺儿,你太过分了。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指责,太过了。鄱阳不是那种人。”
好,他开始愤怒了。接下来,就是让他继续愤怒。
“父皇,难道你也被他们蒙蔽了吗?”这个时候庆王忍不住大声说道,“大将军听说你病重,要谋反的事情,刚刚在街上传开,孩子就不见了。而且还是同时不见的。父皇,你想想看,大将军的世子,公主的儿子,这是什么样的身份,平日里身边都跟着什么人?难道连一个两个护卫都没有吗?”
“可是就这样不见了,而且更诡异的是,公主府的护卫们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将整个建业城翻过来都找不到这两个孩子。这说明了什么呢?”庆王继续说道。
鄱阳脸色苍白。她的两个孩子年龄虽小,可是十分的调皮和十分的聪明,他们之所以不见,那是因为他们是在自己去拈花寺上香的时候,府里人手松动,才偷了府里的小厮和丫环的衣服穿,跑出来的。
府里的护卫根本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会这样做。
等到想到了,去追,可是却不见了。
“父皇,陆俊将孩子接走,这反意已经昭然若揭了。”庆王抱拳说道,“父皇,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将鄱阳送去,希望他能够念在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