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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媳妇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蔡家的事情。”马秋菊忍不住落泪地说道。她这个人最受不了就是被人冤枉了。
蔡婆婆看到马秋菊哭了,不由说道:“我儿子在世的时候,说你几句,你就会哭,真是丧门星,才嫁到我们马家不到一年,就克死了我儿子,哼,如今还哭,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哭死了?”
蔡婆婆说完一个巴掌就打了马秋菊,然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原以为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可是过几天之后,那位公子又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来了家人和马车,他是来买那些白色菊花的。
那日马秋菊刚好奶完孩子,在房间里做针线活,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来看,见到是那个公子不由愣了一下。在对方说明来意之后,马秋菊说道:“公子,这些菊花也是我所钟爱的,既然你要的话,那卖给你好了。市集上,我卖一盘花要三十个铜板,你到这里来拿,一次要这么多,就收你二十五个铜板吧!”
公子对金钱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他让管家拿来一锭银子递给马秋菊后问道:“五十两银子可够?”
马秋菊连忙说道:“多了,多了……我这个院子里的菊花只有三百六十五盆。要不来这许多钱。”
一两银子就等于一千铜板,也就是说五十两等于五万个铜板。三百六十五盘花,每盘三十铜板,一共才九千一百二十个铜板,合起来没到十两银子。这位公子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这钱数实在太多了。
可是公子似乎并没有要将钱收回来的意思,他对马秋菊说道:“我爱菊花,这多余的钱,暂时放在你这里当做定钱,若是以后我再来这里要菊花,再从这五十两里扣除,你看如何?”他说着笑着看向马秋菊。
这位公子的容貌本来就不差,笑起来更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马秋菊脸红了,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不由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五十两。
而那位公子挥手之下,他带来的下人就到了院子里搬花,马秋菊确实很爱那些白色的菊花,她担心那位公子不懂照料这些菊花,不由和公子说了一些菊花的喜好和照料菊花的要求。
公子说道:“照料菊花的事情,我会交给府邸里的园丁,若是大嫂你担心我的园丁不会照料的话,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府上去教一下我府邸的园丁。”
这个时候,马秋菊才想起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呢。她说道:“妾身蔡马氏,未知公子贵姓,府上居于何地?”
公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竟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这位嫂子,他不由用纸扇敲了一下头,讪笑着说道:“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没有告诉你我住在哪里。”
“我姓邹,单名一个平,我就住在月崖谷的月牙庄。”公子笑着说道。
“啊……”听到这话,马秋菊吃惊地说道,“你就住在月牙庄?”这怎么可能?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啊?
“那个地方是有些偏偏,就在枣阳城东郊三十里地。”公子笑着说道,“可是环境十分的好,是一个适合读书的地方。”
“公子是月牙庄的什么人?妾身的父亲曾是月牙庄的花匠,可是妾身怎地从未见过公子?”马秋菊忍不住问道。
“莫非,那府里的东厢房外的花坛里的那几株白色的月季花,就是你种的?你就是秋菊?”
第三百六十一章:诅咒(二)
。第三百六十一章:诅咒(二)
马秋菊听到邹平这话,不由问道:“那几株白色的月季花,如今可还好?”。
“很好。ishu。没想到,竟然能够遇到你呢!我听府邸里的人说过你的故事,说你是一个种植花草的能手。却没想到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邹平笑着说道,他自小就爱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尤其是喜欢白色的花朵。
缘分这个东西很奇怪的。有缘分的人,千里之外可以相会携手百年,而没有缘分的人,就算是站在对面,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邹平和秋菊两个人终于认识了。这仅仅是开始,自小就喜欢侍弄花草的秋菊,对花草的感情很深,而邹平是一个喜欢花草的人,这两个人有共同的语言,很快就聊到了一起。那日分别了之后,邹平又有几次来找秋菊。请教秋菊许多关于如何养好那三百多盘的白色菊花的事情。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当它把一扇门关上的时候,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死了丈夫的秋菊,或者说,成家以来的秋菊,从未有过一个那么一个男人会和自己聊上许多话,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的一颦一笑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阳,温暖着秋菊的心。
开始的时候,邹平还会叫秋菊为大嫂,可是后来改口叫秋菊为秋菊姑娘,最后竟然直接叫了名字。
两个人认识一年多来,一直相敬如宾,没有做出任何有违礼教的事情。
可是一个男人经常来找一个女人,就算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是知己,可是这在乡间,尤其是在一个没有太多娱乐节目的时代的乡间,难免会被一些惟恐天下不乱的长舌妇嚼舌头。而秋菊的婆婆又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她听到了关于秋菊和邹平两个人的闲言碎语,哪里还忍受得了?
她开始还是辱骂秋菊,可是秋菊是那种历来顺受的女子,只是默默不语,或者是黯然伤感。。或者是因为太过于受到压迫,秋菊更是喜欢和邹平在一起,因为只有和邹平在一起的话,她才能感觉到温暖,一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
邹平不方便来找她,她就去找邹平。
反正,自己的老父亲还住在月牙庄,自己可以借着探视父亲的名义回月牙庄来找邹平。而邹平自然也很欢迎秋菊来找他。
正所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世界上喜欢嚼舌头的人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一个年轻的书生,和一个年轻寡妇的事情,总是会让那些吃饱饭没事情干的人,津津乐道。
在马家沟,不少混混或者是鳏夫,总是等在秋菊来月牙庄的路上,或者是回蔡家村的路上,对秋菊出言调戏,甚至是动手动脚。可是却被秋菊严词拒绝了。
不过,那些人自然不会这样放过秋菊,他们马上到蔡家村和蔡家村里的长舌妇们,绘声绘色地叙述出一幅秋菊和邹平两个人的春宫图,一时间,秋菊在蔡家村里,成了人们口里的荡v妇,淫v妇……
污言秽语,让秋菊不堪重负,而秋菊的婆婆更是从语言的责骂变成了动手打骂,一顿暴打过后,秋菊被打得几乎动弹不得,若不是秋菊的公公和小叔拉住了那位暴躁的婆婆,只怕秋菊真的要被打死。
秋菊感受到了一股痛苦,她从未想过要和这个书生在一起,因为她是一个寡妇,可是别人却一再的误会她,她只想和这个书生当一个朋友,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这难道也是错了吗?
邹平见秋菊有半个月的时间都不来找他,他就去找秋菊。终于在地里看到了秋菊,看到了秋菊身上,手臂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心痛不已。
实际上,一年的时间交往,他其实对这位可怜的女子已经是情根深种了。他当天就要去秋菊婆婆的家。他要提亲。
却被秋菊拉住了。秋菊看着邹平说道:“邹平,不要,不要……”
“为什么?”邹平看着满脸泪水的秋菊问道,“难道这么久相处,你没有喜欢上我吗?可是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秋菊摇头说道:“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我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嫁到这里,就克死了丈夫,我如果嫁给你的话,我担心你会……”
听到这话,邹平笑着说道:“傻瓜,怎么会?秋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死的。我的命硬得很呢!起码能活到八十八岁。你要相信我。”
秋菊听到这话,不由笑了。
“我去提亲!”看到秋菊笑了之后,邹平说道。
秋菊又将邹平拉住了,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丈夫死了,还没到三年。我说过的,要为他守孝三年。就算你提亲,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嫁给你。”
邹平听到这话,不由说道:“那还有多久?我不想再看到你被那些人攻击了,不想看到你再受苦了。”他看到秋菊被那个恶婆婆责骂,看到她被世人指指点点,这些他都不好受,他不想看到秋菊受苦。因为秋菊是他爱的女人。
秋菊说道:“还有一年半。”
邹平说道:“好!一年半,我再向你提亲。”他说着就一把将秋菊搂进了怀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抱住秋菊,也是第一次这样抓住秋菊的手。
秋菊被邹平突然间的一抱,整个人的心跳不由地加速,面红耳赤。可是却没有反抗,因为她在邹平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同样剧烈的心跳声。
“秋菊,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不该受苦。”邹平说道。
秋菊说道:“可是你娶一个寡妇为妻的话,你的舅舅会答应吗?”
听到秋菊这话,邹平本来喜悦的脸色,也变得沉默了。好久,邹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道:“我过几日就去城里参加城里的童生考试,得了秀才之后,再到府里参加乡试,只要我成为了举人,我就算是有功名的人了。这样我的舅舅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你为了我,要去参加考试吗?”秋菊落泪地说道。通过这些天和邹平的相处,她知道邹平是一个很淡泊功名的人,他生平的志愿只想逍遥地活着,伺弄花草,当一个逍遥自在的读书人。
邹平看到秋菊落泪,不由说道:“傻瓜,我只是想要成为一个让人看得起的人,也只有这样,我到你家里提亲,你的婆婆和家人才没有胆子拒绝。”
秋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恩。我相信你。”
“不过这样一来,可能这些日子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不过,放心,你放心,等到明年开春,我一定要接你。”邹平温柔地看着秋菊的眼睛说道。
秋菊看了一下左右,虽然地里没有人,可是她又担心有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