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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也不傻,方才两人一席话中已经透漏出一些事来,于是她边走边道,“夫人,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老奴说,您做的对,这么一个人哪能放在身边,没准下次又对您做出什么事来。”
“嬷嬷,你说得对。”阿婉释然。
周嬷嬷笑了笑,“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但有些人的生活中尽是无奈,无法选择,那是真可怜,这种的我们可以同情,但有些人那是自己活该,这种的,您呀,便权当没看到。”
*
时间过的快,转眼间便到了阳春三月,这段时日朝廷接连举行了会试,殿试,殿试那日,许砚行跟在小皇帝身边,几番考核挑选,最终当场宣布了前三甲。
一桩大事算是就此解决完,许砚行从宫中出来,便直接回府,殿试事大,小皇帝第一次面对这番场景,难免会慌,结果直接下旨让他在御书房给他补功课,让人在一旁开了个偏屋让他歇息,算算日子,他已经接连五日没有回来了。
结果进门一看,他心里惦记的人,正胃口大好的吃着酱肉馍馍,他拧着眉大步过去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托着臀抱了起来,一连转了几圈。
阿婉措不及防,没忍住喊了出来,头一阵眩晕,只得拿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手上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酱肉馍馍,她被托在他手中,仿佛坐在他宽大有力的掌心一般,只能俯着身子看他。
还好周围伺候的下人让周嬷嬷一道待带了出去。
阿婉缓下来之后,这才眨着一双大眼,道,“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却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首,问她,“想不想我?”
阿婉姿势有些艰难地贴着他的额头,乖乖道,“想,想的都吃不下东西。”她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吃的,于是又接着道,“今早听肖参说你会回来,这才有了点胃口。”
许砚行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舌尖染了许香浓的酱肉味,他又在她唇上舔了舔,大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哼笑,“我看你胃口一直都好,看这腰上都长点肉了。”
阿婉听他这么说,还真拿手在自己脸上腰上衡量了一下,犹犹豫豫道,“你嫌我胖。”
许砚行将人放回椅子上,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一手拿了她吃了一半的肉馍馍,吃了一口,又抬手手摸了摸她的鼻尖,“傻瓜,那点肉都不够我一只手握的,又怎么会嫌弃?”
阿婉被他说的脸色一红,不说话,默默起身给他盛了一碗汤。
等他喝完,阿婉才道,“殿试完了,就没事了吧?”
“差不多可以清闲一段时日。”
阿婉往他身侧蹭过了一些,问道,“前三甲都是谁?”
许砚行挑眉,没想到她对这事也感兴趣,于是给她说了三个名字。
阿婉听了之后,脸色凝了凝,“杜东亭?这人,你还记得是谁吧?”
许砚行当然记得,当初在那青花巷缠着阿婉的男人,只是这次他确实突出,另外加上小皇帝对他在殿上的表现很满意,他那点私心,还不足以来推翻此人这次科考的成绩。
若真是个人才,那用着也无妨。
许砚行看她一脸不放心,于是泰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抚慰道,“放心,在朝堂上,还没人能在你夫君眼皮子底下不老实。”
阿婉犹豫了好一会,才将秋锦和杜东亭的事说了出来,“我是怕他,曾经私下里同卫氏有来往。”
被阿婉这么一提醒,许砚行眸底暗了暗,却还是温声道,“卫氏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让他们依附的价值,阿婉,别想太多,只要他在朝为官,就不敢在我眼下作出什么乱子来,你不信你夫君吗?”
阿婉这才放心许多,不再纠结,笑道,“我信你,我只信你。”
许砚行抬手理了理她稍乱的发髻,突然道,“明儿我们出去一趟。”
她听了,高兴又期待,“去哪里?”
“明天就知道了,现在,许夫人,”许砚行神色慵懒地揉着自己的眉眼,“陪我睡会觉吧。”
阿婉轻轻柔柔应他,“好。”
第32章 她叫
正是春风拂柳的好时节; 阳光明媚; 枝叶新绿; 确实是个适合出门云游的好日子。
因为要随许砚行出门,周嬷嬷费了点心思,给她搭了一身碧绿翠烟衫; 腰束翠色散花百褶裙,外罩一件薄绿纱衣,长发挽成髻; 上下斜插两支海棠珠花步摇; 脸颊打了薄薄一层脂粉; 阿婉本就肤色白润; 寻常不怎么打扮,看着素净俏丽; 这会让周嬷嬷这么一捣鼓; 整个人气色精神; 眉眼间竟多了一丝娇媚。
她从屋里出来时,许砚行正在院子里同肖参吩咐事,听到动静; 两人回头看过去。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眸底一抹惊艳闪过; 目光收回时见肖参还直愣愣看着,于是皱眉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还不快去办事。”
阿婉慢慢走过来; 挽着他的手臂; “好端端的你踢肖侍卫做什么?”
肖参见状忙道,“夫人,小的该踢,咱大人这一脚踢得对。”
许砚行睨了他一眼,在阿婉开口之前牵了她的手将人直接带到了大门前。
府里小厮早已备好车马,见他们出来,边打开马车的门边道,“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许砚行点点头,大步踏了上去,又俯身探出手来勾着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阿婉提了上来。
坐好之后,车夫轻轻甩了甩马鞭,车轮子开始滚动着。
阿婉朝外看了一眼,只见旁边还跟着两个丫鬟,手中各自提着一个竹篮,神神秘秘地,到底是去做什么?阿婉忍不住问他,“许大人,我们究竟去哪,去做什么?”
许砚行见她贴在窗口,伸长了手臂将她捞到自己腿上,“带你去见两个人。”
“谁?”
“我爹娘。”他缓缓道,语气寻常,没有任何起伏,“前段时间忙,现在该去看看了。”
阿婉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哎呀,你也不早说,我今天穿的多不合适,等等,我回去――”
他抓住她的手,打断她,“不用,无碍。”
许砚行自幼父母双亡,由许氏抚养长大,这次定是带她去他们坟前上香,虽然现在说起,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但心底终究还是有几分难受,阿婉看着他渐渐堆起的眉宇,忍不住抬手去抚,想一点点抚平,“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去看他们。”
许砚行握着她的手腕,却说道,“阿婉,过两三年,等孩子出生了,能爬了,会满地走了,我就带你回江州,去你爹娘,你爷爷的坟前,告诉他们你现在过的很好。”
阿婉拍开他的手,面颊微红,“谁要和你生孩子。”
男人声音冷了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婉低着小脸,嘀咕,“这才成亲多久,你就想着孩子了,哪能说有就有。”
许砚行一听,皱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严肃,“身子骨这般弱,回头让周嬷嬷给你多补补。”
她不想再同他探讨这个事,于是靠进他的怀里,接着他先前的话慢慢道,“过去好多年了,他们的坟上周围草木都枯黄又绿了多次,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会怪我吧,那么多年都不曾去看过他们,甚至离开了那个地方。”
记忆虽然很模糊,但具体在什么位置她还是记得的,前两年江州发过大水,山上泥流不断,只希望不要叫它们都给移平了。
许砚行掰过她的肩,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她的眼底果然又泛红了,拇指在她眼下擦了擦,“让你继续活着,是他们最想看到的事,阿婉,记住,”他眼神微暗,“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阿婉环住他的腰,不住的点头,她相信他,从第一次遇见这个人,她就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她喃喃开口,,声音温软,“许大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砚行眼角微微眯了眯,记忆开始倒回,从头至尾过了一遍,却也不明白,对阿婉的感情是怎么从恻隐之心,愧疚同情过渡到后来的满心欢喜,总归是看不得她过的不好,看不得她对别人好,对别人有依赖,同别的男人有来往,如果可以,他想这一生就把这个小女人妥善安放在自己身边,看她的喜怒哀乐,他想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她笑起来的两个小酒窝,想听她软着声音喊自己许大人……所以后来当她拉住自己,灯火晕黄下,红着一张小脸,真的温软着声音,说阿婉只喜欢许大人时,他就立刻下了决心,他要娶她。
只有在阿婉的事上,许砚行才会有怕的时候,她敏感,她胆子也不大,他怕她说了这话后,又在意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然后退缩,躲进她自己的小世界里哭,却笑着告诉他,她是开玩笑的,她后悔了。
他不允许,于是当即进宫让太后娘娘同皇上赐婚。
什么卫太妃什么赵嘉瑜,他许砚行若是不允许,谁敢动她一分一毫,统统不过单纯因为她这个人罢了。
这个傻姑娘,真是太傻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娶她,便意味着一生只认定她了。
许砚行捧着她的脸颊,嗓音喑哑,“你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什么?”
阿婉垂下眸子,其实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从成亲那日开始,她就在想,许砚行怎么会娶自己,怎么可能娶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而她却是一个脱了奴籍不久的普通人,他对自己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种好是建立在她以为的那种感情基础上的吗?她从来没有听他亲口说过,哪怕这段日子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可是她还是想听他告诉她,就像她当初那样告诉他一般。
许砚行忽然用力掐了掐她的腰,恶狠狠地在她耳边的颊上轻轻咬了一口,语气却格外温柔,“蠢东西,本官若是对一个人上心,那人定是本官心尖上的人。”看着阿婉一对乌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他舔了舔唇,“本官这么多年,只想让一个女人,在本官心尖上住着,你知道是谁吗?”
阿婉眼睛开始躲闪,双手蜷在自己胸前,这是她紧张的表现,虽然如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