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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的野战医院。
白色门帘静静的锤着,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十字。忽然门帘被掀开,金发碧眼的洋医生走出。
“阿尔法医生,怎么样?”一群人围着洋医生。
“高烧40度……”
“怎么会晕倒呢?”
“你还问我,晕倒是因为劳累过度。他是个病人,病人就该休息,你们怎么能还让他工作?”
林铁长转身问井勿幕的警卫员:“你们首长病,你们怎么也不劝劝。”
“他没有向谁说一声,之前仍然像平常一样走向誓师大会的会场。我们都不知道……”
林铁长指着警卫:“等会处理你们的失职……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好。”
“休息,好好的休息,不然高烧就退不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能休息,中原大战就要开始,我怎么能休息。不就是发烧吗,有这么严重?”躺着床上打吊针的井勿幕被漂亮的护士推出来,扯开嗓门囔囔。“我走过塞外漠北,比这还严重的病痛我都抗过来了,会被这个小小的发烧拦住了?”
林铁长劝他道:“老井,你暂时留下来吧!”
“不!这是非常时期,我就是爬,也要爬过潼关去……”
只有铁汉子,硬骨头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今天,硬骨头状态奇差,大嗓门吼了半截,又昏倒了。
“医生,怎么又昏迷了!你确定就是个普通发烧?”
阿尔法摇摇,道:“我现在可以确诊,这是一种恶性疟疾。”
“疟疾?!”
所有人都是一惊。
“将军们,无需惊慌,我这里有606特效药,保证一针见效。”
所有人又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种针药,我这个野战医院的医务人员谁也不敢往血管里注射,因为,稍有不慎,针药露出血管一点,皮肤就会腐烂。”
所有人的心又忐忑起来。
“阿尔法医生,你也不行?”林铁长问道。
“会有一定的风险。”阿尔法耸耸肩,“他可是一位将军,我不敢乱打。”
“不打会不会死?”
“有可能。”
“那我批准你打针。”
得到林铁长的许可,阿尔法把注射前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搞好了,就开始给井勿幕注射。
这时候,各师的首长、警卫员、医生、卫生员,每个人都在为阿尔法打这一针捏着一把汗。
阿尔法手里的针正从井勿幕的静脉血管里抽了出来。
整整用了两分钟,两分钟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所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打针成功了!”阿尔法也是捏了一把汗
240四战之地上
李大帅发出督战命令。
邯郸古道,扬起漠漠黄尘。
从潼关以西,十几匹高头大马,载着西北军区精干的指挥班子,疾驰而来。
潼关道上,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栗色长鬃、四蹄踏雪的骏马,马背上端坐着身材魁伟的林铁长,与他几乎并辔而行的是骑着纯青黧色骏马的井勿幕,及其随行参谋、警卫紧随其后。
春分时节,天气还是带着料峭的寒意,然而每匹飞奔的坐骑都是大汗淋漓,鼻孔喷着乳白的热气,似乎它们知道主人的急切。
从太行深处,载着太行山根据地的指挥班子,同样的急切紧赶。
这时的平汉线新乡至邯郸段已是战云密布,尘烟滚滚。
林铁长与季雨霖汇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
季雨霖在地图上一指,说道:“还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们太行山根据地领导班子就萌生了攻击和占领一个北洋军设防坚固的大城市的念头。令我们太行山根据地的领导班长产生这一念头的那座大城市就是眼前的邯郸。”
邯郸,自古以来就是四战之地,战国时期赵国都城,堵在潼关前面阻挡秦军东进的 第 581 章 中主力9个旅,而且要集中几个地方旅,以攻邯郸打援兵姿态实行打邯郸,将重点放在打援上面。”
确实,李想当时把一面小标旗插在邯郸的位置,设想的是“围城打援”,与深知太行山实际情况的季雨霖的设想有出入。
但是季雨霖下定决心要占领邯郸,倔强的说道:“我们也知道邯郸是设防城市,可是设防再坚固,也要兵来守,兵不多是不行的,再说即使打不下来,也没有什么危险,四周都是解放区。何况不论从兵力上、士气上看,打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决心打邯郸是对的。”
“大帅在武昌,未必就能了解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我们只要把这里的实际情况报告给大帅,大帅一定同意的我们攻打邯郸的作战计划。”
“是呀,当初在西南解放重庆之战,大帅要缓,杨将军却向大帅解释要快,大帅就同意了杨将军的作战方案。我们也应该把我们新的作战计划报上去,以大帅的睿智,一定会同意的。”
武昌。
电报很快送到李想的手里,李想决定亲自去一趟即将风烟滚滚的中原战场看一看。
当李想把要去前线的命令告诉他的座机驾驶员美国人安东尼斯托里中校时,中校认为这个年轻的李大帅只是在开个玩笑。
李想把汉口四名外国记者叫到他的办公室宣布他的决定,并说可以带他们前往,只要他们不怕死。李想故意把这个行动说得恐怖和刺激:“这架飞机没有武装,同时没有战斗机护航,也没有把握说出它能在哪里降落。如果明天出发前见不到你们,我会认为你们去执行别的任务去了。”
记者们被这几乎像冒险电影一样的气氛迷住了,表示他们都想去。其实,这是李想的又一次表演。别说这是飞往战场,就是这位李大帅乘机出去游玩,远东的唯一的一支空军也不可能让自己最高司令官的专机单独飞行。
李想的座机叫“约宛”号。
凌晨四点。
李想起床,正在刮胡子时,机长斯托利来电话。
“大帅,今天的天气极其恶劣。是风暴、有雨和低云。为安全考虑,是否推迟一天起程。”
李想只说了句:“wego!”就挂了电话。
在4架战斗机的护航下,“约宛”号专机于六点十分迎着风雨离开了机场。载着李想、他的5名参谋,还有4名记者向中原腹地飞去。
在飞机到达巡航高度时,李想开始抽他的烟斗。美国《生活》杂志的随行记者戴维。道格拉斯后来写道:“年轻的李大帅精神抖擞,两眼闪闪发光,就像我看见过的高烧病人的面孔。”
太行山腹地黎城县长宁村外,“约宛”号专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降落在这里的临时机场上。
舱门打开,出现一个身形并不魁梧却撑起二次革命残局的军人,他就是李大帅。他站在舷梯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机场上欢乐的人群,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下面的人群沸腾了:
“李大帅!”
人们跳着、欢呼着,充满了喜悦。
李想挥动着双手,走下飞机。
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季节。高耸的群山,奔流的河水闪着波光。
人们都涌向了机场,一边迎接这位传奇人物——这位给他们穷人带人“土改”春风,让他们有田耕有饭吃的活菩萨,一边载歌载舞,欢庆起来。
人们拥抱、欢呼,唱啊、跳啊,仿佛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表达此时此刻内心的喜悦之情,一个个都激动得泪流满面。
军区的文工团更是当仁不让,在机场野地里跳起了花篮舞、龙灯舞、大秧歌、狮子舞,还踩起了高跷。
绚丽的色彩,动人的歌声,精湛的表演,伴着灼人心肺的激情,让人目不暇接。很多老百姓也赶来了,他们担着酒,篮子里装着煮熟了的鸡蛋,拿着柿饼、苹果,不住地吆喝:“同志,喝碗高粱酒吧,我自己的。”
“同志,吃个红皮鸡蛋吧,热乎着哩!”
在人群中,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荣誉军人,被人们簇拥着,他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腿。
他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动情地说,“我的血没有白流。”
不知谁喊了一声:“李大帅过来了!”
顿时,如潮的人流涌向他们。
李想心中一热,看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和那亲切的笑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伸出那双粗壮的大手,和一双又一双被胜利激动得颤抖起来的手紧紧相握。
几十只色彩各异的海碗盛着浓香的美酒伸到首长们的面前。李想紧闭双唇,平常他是滴酒不沾的。
李想歉意地说:“同志们,这碗酒我不能接受,我和你们一样,只是做了一点应该做的工作,谢谢同志们了……”
“李大帅,你给了我们穷人一条活路,一条活下去的生路,你是慈航普度我们的活菩萨,这碗酒你是非喝不可的!”
大家一起嚷起来,最靠近他的一张脸由于激动涨得通红
241四战之地中
大家一起嚷起来,最靠近他的一张脸由于激动涨得通红。
“不,不!”李想连连摆手。
但不管他怎么解释,如何谢绝,几十只碗仍然高高举起,谁也不愿放下。
“革命军的将士们都喝了,你无论无如要喝俺们一口酒吧!”人们依然大声地喊道。
机要秘书梅迪轻声地在李想耳边说:“今天你不喝这碗酒,恐怕走不了路。”
李想向人群鞠了一个深深的躬,大声说:“我喝,我一定喝。”
说着,他接过一只酒碗,举过头顶。
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他们在等着李大帅喝光这一碗感恩之酒。
李想满怀感激地说:“我谢谢大家这么看得起我李想。要说我有什么功劳的话,就是你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我才能带着部队打击万恶的北洋军阀。其实真正的功臣是你们,是我们英勇不屈的为自由民主而战的军民,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借今天这个机会,我还要代表大家把这碗酒敬给我们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
人群中,蓦地哑然无声,只有淌不尽的泪水在默默地流淌。
李想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