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绣终于懂他的意思了!“——哦,又想起这个茬儿了!倒难得,你卢大相爷这一次,可算是捡着个大便宜了不是?”
刚才乖巧婉顺的样子瞬间烟消殆尽。锦绣,又一次恢复她的伶牙俐齿与本性特质。
“知道你夫人我——还是个处子之身,你很惊讶对不对?——是啊!也很纳闷,内心肯定在说,叶锦绣,这破女人,这破烂得勺子都舀不起来的女混蛋,女流氓——瞎,她怎么还是个‘处’呢?——啊?卢信良啊卢信良,唉,我告诉你——”她似有些得意,又在惋惜。“这处不处的呢,其实我倒是不在乎,还真不在乎——被我玩弄过的男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只是,一个个的银样镴枪头木棒槌男人,你夫人我,看不上而已!——记住了,是我看不上!”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她还特意强调将语气加重。
卢信良倒不与她争辩,嘴角微微勾了勾。当然,这一微微勾嘴儿的动作,锦绣,可没看出来。
“那姓袁的东西——哎,想想,也怪可怜的——”然后,她又说。并告诉卢信良,说,她那个所谓的第一任破劳什子相公,其实有疾。具体什么疾,卢信良自然也懂。且没有说他吃药的事情,锦绣只说,轻轻地,微有些讽刺与嘲弄:“唉!你们男人呐,是不是心里都这么龌龊和贱呢?——不管怎么样,总是想把女人压下去,心里上压下去也就罢了,身体上那样也不甘心——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重?”
最后一句,自然说那个姓袁的所谓的“她的第一任相公”。
卢信良表情复杂。
他是想起,方才,两个人一场床帏“争斗与厮杀”——诚然,他想压她,可是,这锦绣呢,倒也是开关迎敌、英勇抗战,对他立起了军大旗!两个人就那样一番争斗。是的,他不怕她!何至于“不怕”,简直就连那唯一的、起码的、他满打满算的羞耻之心,以及女儿家该有的羞涩之态也都没了!
她倒骑在了他的身上。
男尊而女卑——她似要通过那样的姿势,反转过来,变成女尊而男卑。他压她,她就骑他——他再压他,她就再来翻身——颠来倒去,粗喘着气,两个人把床弄得咯吱咯吱作响。连门外站着的那两嬷嬷也脸羞红涨。终于,彻底地,他有了可以钳制压她的机会——那是一个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生理构造所使然的,身子一挺——
是的,他进入了她。
他进入了她。果断而麻利地。这一次,对方总该是无力回击了吧?
正自鸣得意来着——忽然,他觉着有些不对?—哪里不对?是了,锦绣还是个“处女”!万万想不到啊……这女人,这叶锦绣,竟,还是个处子……之身。
“怎么?”她挑眉,喘着气,看着他,眯缝着眼。意思是,卢大相爷,你,还犹豫什么,嗯?
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也就算了。
骄骄傲傲地,就像是觉这个男人,难道就要怂了是不是?
他大吃一惊。
不,当然不是怂。
身下的血脉都在根根强烈起跳和暴涨起来。“叫我,卿卿——”他埋首,猛地一沉身,咬她。那实在是一种异常刺激的亢奋与体验。心,都要绕化成了一团毛绒绒的绒线团。当然,他咬她,她自然也在咬他……两个人,手和唇,同时地不断游移和肆掠。他让她叫她,然而,不知好歹地,偏偏她不乖也不巧。
“叫什么?”她说。“嗯?”不,她偏不。他越是催促她命令她,她越是不叫。一脸的蛮横与倔强——表明了,如果不叫?你卢信良,准备又那她怎么着呢?
就那样,两个人又一次把床第间的男女之事,看成是一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厮杀与较量。
想要锦绣服软,实在不太容易。
尽管,她疼,那不经人事的脆弱敏感之身,一个地地道道的处子女儿身,当时,是那么那么地疼……
卢信良脸又沉了:“‘男尊而女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叶锦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想要乾坤颠倒,本末倒置吗?!”
回忆完毕,拉回现实。
卢信良极力稳住自己的端然坐姿。手,尽管还在女人那光滑细润的脖颈后系最后一个兜衣的结。然而,唇角一颤,又抖,一张脸,瞬间拉得比驴子还长。
不行!说什么也得让这个女人臣服!说什么也要让她懂得,到底,什么叫做“乾坤定矣”,什么叫做“男尊女卑”!
什么叫做一个女人的“为妻之道”……以及,他的“夫权神圣而不可侵犯”!
据说,那天的两人后来又“进行”了一次。
彼此眼瞪眼、寝皮食肉、枕干之雠又“进行”了一场。
镏金镂空铜银香球仍旧丝丝缕缕从小孔发出缭绕的香。
而事情的起因,是锦绣听完卢信良那番话之后的一道冷嘲与讽笑。“啊呸!”她说,“你少来!卢信良,你的那些话,还是留着给那些儿愿意对你低眉顺眼的老实巴交好女人说去吧——这一次,咱们两睡倒是睡了啊——但这,可不表示我锦绣就要对你从一而终的,咱们两,名面儿上是夫妻——呵,可谁都知道,貌不合,这心更不合!到时候,我要真遇上自己心仪的男人,我照样儿——”
话未说完。嘴巴被狠狠堵上。“荡/妇!荡/妇!”卢信良浑身都抖落起来。
手还系个他狗屁姥姥的兜衣结带,干脆就此狠狠地一扯,再两手顺着女人胸前那傲人挺立的丰腴重重地、使劲儿地、报复似地一握——
锦绣身子就快如闪电般被翻转过来。
嘴巴唔啊唔地,连气都透不过一丝一毫。“卢信良……你……”背皮不知怎么地就一发麻,这让锦绣始料不及地脸微微地颤了红了,同样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可是呢,这一次,打着打着,踢着踢着,同样地,也变成了一脸得意洋洋又骄傲气喘的笑。
“卢信良,想不到哇,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他姥姥的——”
他姥姥的大骚包!
是的,那天的两人,进行得之激烈,进行得之如火如荼——他想压她,她反客为主却不停翻转身子重又压了上来。两个人又把那床弄得“咯吱咯吱”——用沉香老檀雕刻的拱形拔步床,床帐上垂落的杏色绞银线流苏飘飘而摇。红烛罗帐,灯花烛影,帐子飘过两人的肩颈,飘拂过床头不远所挂的孔老夫子圣人画像。——管弦而繁奏,骇浪而惊涛——
以至于,门外有家奴在外急得不能再急的“嗯咳”提示,直唤了数遍——
“不好了!相爷,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两个人骤然一停。
同时抬起头来,循着声音方向。
是的,出事儿了!
然,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而是,锦绣的老母来了。
那个传闻中的“虎姑婆”、“母老虎”、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厉害狠角儿、陈国公把算盘跪得不能再烂的、甚至,据说比她女儿还厉害千倍万倍的“老妖妇”——陈国公夫人——驾临她女婿府上,脸色铁青,嘴角冷冷翘得老高——不知是何缘故——一路坐着轿子,悠哉悠哉,携夫跟婢,摆驾过来了。
锦绣袖子抹擦着额头上的汗,“这老妖妇……”
从胸口长吐一口气,言辞动作颇为郁闷和恼火。
“哎!”她叹。心想:她这老母,又不知要出什么新鲜幺蛾子了!好端端的,不在她府上呆着,偏这么晚跑到女婿府邸做什么?
是的,她很怕她。
谁曾想,那个向来盛气凌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锦绣……
她谁也不怕,就怕她的这个……几乎令她“谜”一样费尽心思也猜不着的老妖妇、老母亲!
21。入V三章合一
第二十一章老妖妇
夕阳已经暗暗沉去。
据说; 锦绣老母陈国公夫人来的时候; 整个卢府上下,全都惊动乍然忙呼成一团。
两府隔着东西两条大街; 位置很近; 不远。锦绣母亲是坐着轿子,一路悠哉悠哉; 让他的夫君陈国公,陪同一道来的。
锦绣这个老母; 虽已有五十出头。但; 看上去; 风韵犹存,皮肤细嫩光滑,犹如白玉豆腐般吹弹可破,并不十分显老。
当然,这些修饰形容,用来形容锦绣的母亲未免显得过于简陋寒碜——她的身材很高挑,腰细。流水肩; 标准的美人颈……不过,这也是其次; 最最引以锦绣这个老母引以为傲的——就是用她本人的话; 她的这长相身材比例实在过于标准——标准得,如果砍断胳膊; 就成了传说中那个鼎鼎有名名的“米洛的维纳斯”女神雕塑。
谁是“维纳斯”?为什么要砍断胳膊?
诚然; 锦绣无法听懂; 谁也无法听懂。就连同床共枕那么十几年的糙汉子将军丈夫,也无法听懂。
锦绣母亲口辞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任谁也听不懂的怪词儿。
像什么“科学”、“民主”、“新潮社”、“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妇女解放运动”……以及她动不动就爱挂在嘴上的——她的偶像——“孙中山老先生”等等。
除此,锦绣的母亲还会跳舞。
时下,宫廷里最为流行的,莫过于舞动轻甩长长女人水袖的“翠袖红裙折腰舞”、“凌波舞”、以及“白纻舞”……可是,锦绣母亲却不跳这些,柔韧的身姿和线条,长胳膊、长腿、长脖子,外加一个好看头型,脚尖立地,一腿支撑,另一腿往后高高举起,或是劈个腿,开个叉,转圈,再转圈儿……然后,轻轻盈盈,回眸一笑,得意洋洋地冲她女儿锦绣解释着说——她的这舞,叫做“芭蕾舞”。
“‘芭蕾舞’是个什么玩意儿?”锦绣问。
曾经,她被那母亲优美轻盈的舞姿一时迷住感染——或者说,她是想让母亲给自己做一套同样轻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