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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道理!这人真是狼心狗肺,怎么能辜负一个陪着他度过困难时期的人呢?要不是他现在有了钱,那妾室肯定不会愿意嫁给他!”白茵茵直接拍桌子站起来,然后怒瞪着常飞流。
常飞流的话被打断,又听得白茵茵拍桌子,还未反应过来,白茵茵直接瞪着他,心中叫苦连天——真是不该说这个。
撇撇嘴,白茵茵盯着常飞流道:“相公,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茵茵,世上有很多人,每个人都不一样,有好人有坏人,这……”
“可是这样坏心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呃……”
“那女子真是可怜,这样的男人死了也死不足惜!”白茵茵哼了一声坐下,气呼呼的鼓着脸家。
常飞流忽然笑了,上前轻抚着白茵茵的背,让她顺顺气,“茵茵呐,那女子固然是可怜,那男子固然是可恶,但是杀人偿命,你懂吗?”
“可那是坏人。”
“的确是坏人,可他并未杀人犯法,那只是道德上备受谴责,就算是要出头也只能是两家家长商议,而不能杀人。”
“……相公,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茵茵,你要知道,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思,还有自己的判断好坏就去害了一个人的性命,就算是真的犯了罪,以牙还牙并非良策,交给官府审判,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第一选择。”
闻言白茵茵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靠在常飞流怀里,喃喃道:“我知道相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知道了?”
“恩。”
“不要由着自己跌性子,更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连自己也搭进去,并不值得。”常飞流轻抚着白茵茵的肩,然后蹲下来,抬眼望着白茵茵,“孩子也快五个月,昨晚上他踢我了。”
“真的吗?!”
白茵茵诧异的看着常飞流,手轻抚上高耸的小腹,忍不住道:“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睡得太沉了?”
“你睡得太沉,我躺在一边,手放在上面,忽然手心被踢了一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大夫说的胎动?”
“恩。”
脸上写满惊讶,白茵茵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的小腹,这阵子天热了,衣裳也穿得比较薄,肚子更加凸显。
尽管夜里有时会不舒服,可白茵茵却还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好神奇,就像是……
腹中的孩子正在感知你的存在,也正在告诉你他的存在,他都知道。
“相公,你说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你喜欢什么?”
“跟相公一样的男孩,这样,日后又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儿郎,而且这样爹娘肯定很高兴吧?”白茵茵小声说,“我看爹娘来这里时,我都担心自己会犯错。”
捏捏白茵茵的脸,“胡思乱想什么,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有我在一旁护着,你好好的做你的侯爷夫人就好。”
“恩!”
提到父母,常飞流忽然想起白茵茵刚病的时候,安阳王妃来这里说病好了回王府一趟的事情。
“上次娘说,你病好了,我们回王府一趟,不如待会儿就过去,正好能赶上晚饭的时辰,晚饭后,在府上住一晚再回来。”
“好啊~我们搬出来了,娘肯定很想我们。”
“恩。”
小杏正在院子里思考一件事情,还未思考出一个结果时,就听得屋子里的常飞流叫自己,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进去。
“侯爷,小姐,有什么事吗?”
“安排一下,待会儿回王府?”
“哎?现在?”
“恩,明早再回来。”
识趣的不再多问,小杏道:“是,我这就下去交代,应该一炷香之后就能出门了。”说完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清清嗓子道:“侯爷这是在听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闻言常飞流和白茵茵对视一眼,才意识到刚才两人说话时忘记了。
白茵茵连忙出声道:“哎呀小杏你快去交代,记得把前几日晒干的花茶收拾一些,我想给娘带过去,记得之前娘似乎睡得不太好。”
小杏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溜烟儿往外跑。
站起来拍拍衣袍,常飞流笑道:“你这么着急把她支开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可是相公会罚小杏啊,小杏那么能干,而且办事利落,相公啊你就少跟小杏开玩笑。”白茵茵也奇怪为什么常飞流对小杏那么的‘不客气’。
可常飞流挺照顾小杏的啊。
见白茵茵疑惑的皱起眉,常飞流无奈道:“茵茵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为你相公,你对别人太好我会吃醋吗?”
“哎?!”
常飞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好了,换身衣服,时辰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相公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为难小杏啊,小杏知道了的话,肯定会觉得冤死的!”白茵茵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一直以为是小杏说话太没分寸,又老是在跟前晃悠,冲撞常飞流,常飞流才会这样,哪知道……
“茵茵,你现在这样,真是不合适哟。”
“可是相公你真的很幼稚嘛,明明小杏是个女孩子,你怎么会跟一个女孩吃醋呢?”
“小杏都比你聪明,早就察觉到了,偏偏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和一个小丫头吃醋,是你明显更护着她。”牵着白茵茵过去,把衣服递给白茵茵,转出屏风,“换好衣服再出来。”
白茵茵歪着脑袋从旁边弹出一个脑袋:“相公,小杏我把她当做姐妹,她跟着我一块长大,她出事我会伤心,可是你出事的话,我会跟着你去的。”
常飞流回头时,白茵茵正好把脑袋给缩回去,挑了挑眉,自己也开始换衣服。
尽管大多数时候白茵茵不解风情很是迟钝,但是一旦当你觉得无奈时,冒出来的话又讨人开心。
换了衣服出来,常飞流伸手取过桌上的罗缨,给白茵茵挂在腰间,“怎么还是没有长胖多少……”
“相公又骗人,我明明都胖了一圈!不信你量量。”
宽厚的大掌贴着腰绕了一圈,认真的点头,“的确是胖了。”
“我就说嘛。”
“可是茵茵,你现在是带着一个孩子,腰不胖才怪。”
“你又欺负我!套我的话!”白茵茵撇嘴,伸手去撩罗缨,瞧见常飞流腰间的玉佩,忽然发现两人的绳子是一个颜色,嘴角慢慢翘起。
抬头的瞬间又把笑意给压下去。
常飞流牵着她往外走,并不揭穿她,嘴角一直都保持着上翘的弧度。
☆、三十七、生产的痛
回到王府,白茵茵和常飞流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茵茵,我认为我们还是暂时回家比较好。”
“呃……相公这是怎么回事?王府怎么成这样了?”白茵茵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王府一向都是比较素净的模样,刚才在外面还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是一进来白茵茵险些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这大红色的绸布是怎么回事?难道府上有什么喜事不成?
可是要是有喜事的话,他们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是他们这段时间因为她病了的缘故,没留意到这边来人说的消息。
正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安阳王妃带着红梅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两人,可是笑得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娘,府上有什么喜事吗?”
“有!大喜事!”
“啊?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有什么喜事啊?”白茵茵还不明白的问,旁边的常飞流一脸受不了的转身打算离开。
这个地方待下去就是一种受罪,还是回到原来的房间里去冷静一下比较好。
安阳王妃眼尖发现正要逃走的常飞流,叉腰道:“给我回来,别跟我想跑,你们的房间我也给布置了一番,你不用去看了,有的是时间给你去看。”
“……娘,爹就不管管你?”
“你什么意思?”
“茵茵病才好。”
“就是因为病才好,所以才要喜庆一点,而且你们俩刚成亲你就走了,这府上的大红绸都还没挂上几日就给撤掉了,这次你们回来也算是小别,我想着就把红绸给挂上,本来还打算挂门外的,你爹说太招摇了,像是给你娶了一门妾室,我就撤了。”安阳王妃牵着白茵茵往里走,“茵茵啊,要是日后飞流敢娶小的,你就回来跟我说,我保证让他爹打得他不敢有这个想法。”
“哎?娘,相公不会的。”
闻言安阳王妃满是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但嘴上依旧道:“这可说不定,我告诉你,男人的心变起来,可是快得很。”
“呃……”
跟在后面的常飞流实在是听不下去,加快步子从两人身边经过时道:“爹要是听到你这句话,肯定后悔当年没给我娶一个二娘。”
“你这混小子!”安阳王妃气得想要挥手打过去,奈何常飞流走得太快,根本不给机会。
旁边的白茵茵一下笑出声,见安阳王妃看着自己,连忙抱歉的道:“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娘和相公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娘我告诉你,这次回来还是相公说的,我病的糊涂,都不记得你们来看我时说了什么,我看相公也很想念娘和爹。”
“真的?”
“真的,我不骗娘哦。”
“这小子。”
安阳王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了不闹了,这东西一会儿我就让人给拆了,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逗你们而已。”
闻言白茵茵笑着道:“娘一直都很好,总是顾虑我们的感受。”
有了身孕后,白茵茵才真的意识到为人父母的不容易,她只是有了身孕,每日都要担心,还得小心,生怕会影响到孩子,补品也一股脑的往自己嘴里塞,大夫说什么对孩子好,她便记得牢牢地。
可是还是会担心孩子在肚子里不好,也担心她不能做一个好母亲。
不说别的,就说生孩子的时候,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在林州时,她曾经在产房外面听到过自己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