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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他们不会担心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还有,那个丫头暂时先不动,我倒要看看她还想做什么。”常飞流眼中闪过危险,张叔应声离开。
白茵茵梳洗过后,缩在被子里面,一想到刚才常飞流的样子,还是觉得委屈,再一想他直接走了,不由得想起墨香的话。
难道常飞流真的嫌她烦了吗?还是嫌她很粘人又会闯祸。
可是她嫁到府上这么久,就这一次不听话了,其余时候哪有闯祸。
越想越觉得难过,白茵茵闭着眼睛,连自己几时睡去的都不知道。
一早小杏端着水进屋,见白茵茵还没醒,有些奇怪——这都快正午了,怎么白茵茵还在睡?
走到床边伸手推了一下白茵茵,却见白茵茵身上滚烫,吓了一跳,不由得想起白茵茵刚怀孕时伤寒的事情,连忙喊道:“小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唔……嗓子好疼啊。”
“该不会是着凉了吧?小姐你先躺着,我去请大夫。”
“小杏,没事,不用请大夫。”
话音落下,常飞流已经一脚跨过门槛,“去请大夫来。”声音低沉,让小杏诧异的瞪眼,看看白茵茵又看看常飞流,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出去。
白茵茵听到常飞流的声音,背过身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
常飞流张了张嘴,见她这样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随后想到什么,在床边坐下,“修远和修宁回来了。”
闻言白茵茵身子一动,却又想起什么,闭紧嘴不答话。
“爹和娘说,什么都以孩子为重。”
“有奶娘照顾,我病了,不能照顾他们,不会传染他们的,你放心。”白茵茵自动曲解常飞流的话,“侯爷,茵茵病了,怕传染给你,你还是先出去,到隔壁院子里住一段时间。”
“白茵茵!”
白茵茵不说话,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常飞流站起来瞪着白茵茵,真是没想到,白茵茵脾气这么大,生气起来,说话也变得尖锐。
想到昨夜连夜赶回,遇上火情吓得一身冷汗,还没喘口气就吵了起来,常飞流心中也有不满,这下强压住火气转身离开。
白茵茵一听,睁开眼睛,难受得咳了咳,觉得连心都要咳出来了。
小杏带着大夫回来时,不见常飞流在房间里,楞了一下才道:“大夫,我家夫人病了,你给看看。”
“哎哟,夫人体弱,竟然着了凉发热,不过比上次可好多了,喝一碗药啊,明早醒来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
“不客气不客气。”
不过是着凉而已,白茵茵想到那次险些丢了命的砒〡霜,不由得庆幸,吐出一口气道:“小杏,你说我是不是今年特别倒霉啊?”
“呸呸呸,小姐才不倒霉呢!”
白茵茵不说话,小杏却有话要说,小心的问:“小姐,你和侯爷……吵架了吗?”
吵架?白茵茵怔住,半晌才道:“没有。”
“可是——”
白茵茵披着衣服下床,喝了一杯水后,嗓子舒服多了,在柜子那里翻找了一下,将棋盘翻出来,“什么都没有,小杏啊,你说你是不是很久不陪我下棋了?”
“啊……小姐我还是去做事吧。”
“不行!”
“小姐你真狡猾,竟然仗着自己是病患就威胁我。”小杏无奈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白茵茵对面,“那我要黑子好了。”
白茵茵笑了,认真的盯着棋盘。
小杏偷瞄一眼,见白茵茵和没事人一样,悄悄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常飞流见到两人在下棋,手中拿着的东西往回收了收,想了一下才进来,“刚才大夫来过了?”
“侯爷?!”
“见到我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你去做事,把这个拿去厨房。”常飞流刚才出去转了一圈,恰好遇上张叔。
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部都知道了,尤其是白茵茵中毒那件事情,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和白茵茵置气,吩咐人去准备止咳的药后,又出门给白茵茵买了喜欢吃的香酥鸭。
小杏一听,机智的站起来往外走,“侯爷棋艺过人,侯爷不如和接着和小姐把这局棋下完。”
白茵茵瞪了一眼小杏,都懒得抬眼去看常飞流。
素面朝天,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白茵茵这一瞪眼,竟然带着成熟的韵味,让常飞流有些发热。
“还在生气?”
“不敢。”
常飞流执起一子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么不如和我把这局棋下完,我要是赢了,你就不要和我置气。”
闻言白茵茵楞了一下道:“我赢了呢?”
“我给你赔礼道歉。”
“真的?”
“君子一言。”
白茵茵顿时来了兴致,挑眉道:“这次肯定能赢你。”自信的话和嘴角的笑容让常飞流跟着笑起来。
“可别太自信。”
一来一往,白茵茵和常飞流两人的神情越来越专注,一直到分出胜负时,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白茵茵咬着下唇,脸上写着不服气,“你——”
“我赢了,你不能生气。”
闻言白茵茵气恼的瞪眼,明明常飞流已经有一段时间时间不碰了,怎么还能比她厉害。
正暗自懊恼,忽然整个人一下被人抱起来,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常飞流的脖子,“你干嘛?!”
“不生气了,好不好?难得回来,你还要和我生气到我回军营吗?”
讨好服软的语气在耳边,气息都吹得白茵茵耳朵发软,垂下眼无力道:“谁在和你生气,分明是你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我一顿,要不是你这样,我才不会生气。”
“还说不生气,这不是承认了吗?都是我不好,恩?”坐在床沿搂着白茵茵,将她身上的衣服拉紧一些,“可你也不能不听我解释也不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就兀自生气,还把界限划得清楚。”
“你觉得我还是小孩子。”白茵茵低着头,玩着他的头发。
闻言常飞流一笑,“下次不会了,茵茵哪里像小孩了。”伸手在她腰后绕了一圈,“不是小孩,是我妻子。”
白茵茵俏脸一红,嗔怒的瞪一眼,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一句,随后服帖的靠着常飞流任他为所欲为。
☆、五十、浮出水面
常飞流一直以来都还算是个合格,脾气好的主子,在王府内很少发脾气,搬出来自己当家也从未胡乱拿下面的人不当人。
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抱着这样的心思在府上,还待了这么久,真是好厉害的心计。
替白茵茵将里衣的衣带系上,常飞流低着头道:“身上全都好利索了吗?要不要让大夫再来替你把把脉,中毒不是可以当玩笑的。”
闻言白茵茵红着脸,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一些不好意思,低声道:“都好了,大夫今儿还来给我把脉了,你不用担心,不过相公,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处理,现在把人赶出府吗?”
“纵火一事可不小,加上谋害主母性命,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之前说你调查到了一些事情,你调查到什么?”
“哎呀!你把我之前脏的那件衣服拿来,口袋里面有一包东西,是□□,从她屋里找到的,还有小杏之前跟着她出府,她去药铺里面买过番泻叶,小杏问大夫,大夫说这东西吃多了会……不能有身孕。”
闻言常飞流一怔,看着白茵茵忽然笑了,“我知道了,欺负你的人,我还能让她好过吗?”
“啊,相公你想做什么?”白茵茵忽然觉得常飞流嘴角的笑容怎么有一些恐怖呢。
白茵茵拉着他的袖子道:“相公你可不要做犯法的事情,要有证据才能把她抓着关起来。”
“真是笨蛋。”
“什么嘛,又开始说我了。”白茵茵不满道:“这件事情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自己解决的,可是谁知道她下手竟然这样狠,真是蛇蝎心肠。”
想到自己差一点葬身火海,白茵茵就来气。
常飞流揽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趴着,问道:“她能对你下砒〡霜,就已经是足以见得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瞒着爹娘,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
收紧手臂,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回来,会面对的什么样的家书。
白茵茵撇撇嘴,下巴搁在他胸膛上,“我又不知道她竟然会这么胆大,竟然防火,这里是侯府,这可是大罪!噫,相公你头发怎么了?”
常飞流一愣,忽然想起当时自己进去,没顾及太多,头发怕是被烧掉不少。
还没开口阻止白茵茵伸过来的手,白茵茵忽然笑着抓住他被烧掉的头发:“噗!相公你这样以后要束冠可就难办了,有一些比较短。”
“你还笑?”
“觉得毛茸茸的,很好玩嘛,不如我帮你把烧到的地方修剪一下?”白茵茵说着就要起身,被常飞流拉了回去。
“明日再说吧。”
白茵茵歪着脑袋,一想也是,都这么晚了,两人闹腾了半天,这会儿终于平复下来,怕是都快子时了。
睁大眼望着常飞流,白茵茵忽然凑上前亲了一下他下巴,“相公,谢谢你。”
“恩?”
“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啊,还有你救了小杏,尽管我们是夫妻,但是我觉得我也要说谢谢,刚才还和你闹脾气,都是我不好。”白茵茵性子一向这样,脾气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知错就改。
闻言常飞流伸手摸了摸披散在她肩上的头发,低声道:“茵茵,你好好珍惜你自己,当时看到你不在外面救火的人群里,被困在里面,火势滔天,我以为你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
“相公……”
“你担心我在战场上会牺牲,我也担心你在府里会出事,这是相互的,所以你也让我放心好吗?”常飞流用商量的口吻说着,“你要是出事,我会担心的。”
“我知道了,相公,我错了!”白茵茵埋头在常飞流怀里,眼泪一下就溢出眼眶。
真是糊涂,怎么会误会常飞流的心思呢,明明这么在乎自己,而且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以说不在乎还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