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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糊涂,怎么会误会常飞流的心思呢,明明这么在乎自己,而且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以说不在乎还说气话。
白茵茵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怀疑常飞流对待她的心。
嫁入王府那日白茵茵就该知道,常飞流本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对她这么好,从未正眼看过其余的女人,她就该明白的。
常飞流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得白茵茵又哭了,觉得有一些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
“早知道你这么爱哭,就该让你刚才直接睡觉了。”
“相公,我,我错了……”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就是爱哭鬼了,修远和修宁都没有你这么爱哭。”常飞流抱着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让她靠在胳膊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这段时间空闲,我可以在府上多待一阵子。”
“恩。”
白茵茵摸了摸眼泪,擤擤鼻子,闭着眼睛睡去。
常飞流睁着眼睛,听到身边浅浅的呼吸声后才闭上眼睛,跟着睡去——侯府真该好好的清清人了。
小杏在伺候白茵茵梳洗时见到白茵茵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摇头:“小姐,侯爷也太不注意了。”
“啊?”
“你瞧你脖子上。”
愣了有一下白茵茵才反应过来,脸色涨红,低着头道:“相公……哎呀,小杏你注意这个做什么,是你站着我坐着你才看得见!”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小杏连忙哄道:“对了,侯爷已经开始让张叔查纵火的事情了。”
白茵茵一愣道:“相公已经开始查了吗?”
“恩,侯爷还问我说,她去的药铺是哪一家,要是加上纵火这件事情,怕是罪名不小。”小杏道:“这就叫做是恶人有恶报,人不能做坏事,否则是要遭到惩罚的。”
“相公现在在哪?”
“侯爷在前厅,小姐你要现在过去吗?”
“不了,我先去看看修远和修宁,小半个月不见两个小家伙,怪想他们的。”白茵茵瞄了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站起来往外走。
小杏放下手里的梳子跟上去。
白茵茵来到房间里,见到奶娘正抱着两个孩子,上前道:“修远和修宁这几日可听话,没有哭闹吧?”
“夫人,孩子还小,这阵子吃饱了就睡,倒是不哭不闹,听话的很。”
“那就好。”
抱着修远在怀里,小杏自觉上前把修宁抱在怀中,白茵茵道:“我抱着孩子到前厅去,到了时辰再回来让你喂奶,我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不敢喂孩子。”
“恩。”
穿过花园来到前厅,刚到屏风后面就听到一声脆响,像是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白茵茵一怔,和小杏对视一眼,连忙赶去。
常飞流平时很少见到发怒的时候,这次怕真是怒了。
绕过屏风果然见到常飞流阴沉着脸坐在那,距离他几步的地方跪着几个人,面前是一片水迹还有碎瓷片。
常飞流抬头看向白茵茵时,眼神瞬间温柔下来,“怎么抱着孩子过来了?”
“见你不在就问小杏你在哪,就过来看看,怎么,查出来了吗?”白茵茵明知故问,坐下时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香。
墨香见白茵茵坐在那里,大吃一惊。
她以为能把白茵茵烧死,就算是烧不死也能丢掉半条命,竟然——而且常飞流回来了,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点小事本来不该我插手的,不过既然危及到你了,我要不插手总有人想要飞上枝头,心怀不轨。”常飞流缓缓说道:“刚才我问的话,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做的,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都交代了。”
白茵茵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这些都是平时和墨香关系好的,不由得叹了一声。
没闹出人命,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真是过分。
“茵茵已经有了证据,也有证人,你若是主动出来承认,罪不及家人,如果让我亲自把你揪出来,谋害人命,以及纵火的罪名,怕是要把家里也给连累,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一家人——”
气氛凝重,家丁手里拿着板子,准备随时待命。常飞流不说话,谁也不敢吭声,大气不敢出,等着人出来自首。
“侯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把她们都放了吧。”
“放了?”
墨香跪在那里,低着头道:“奴婢知罪,愿意认罪。”
白茵茵看着墨香摇了摇头,看向常飞流,常飞流却没看她,站起身来,走到墨香身边,“包庇你的罪行,也能放过?就算是无意中知道,但是知情不报,也一样有罪,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纵火的证据已经拿到,你要是聪明一点就该把那些东西处理得干净,连地上都擦得干干净净,我不冤枉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张叔,把人送到衙门!”
“是。”
带着家丁把墨香带走,常飞流背着手扫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人,“这几个全部逐出府。”
“侯爷不要啊!我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娘要养活!”
“侯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不该知情不报的。”
常飞流如同听不到一样,搂着白茵茵径自离开。白茵茵抱着常修远,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人,摇了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其余人。
☆、五十一、又来一个
墨香的事情,白茵茵没有再去问常飞流,总觉得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有一些奇怪,想想还是不要提起为好。
常飞流自然也不会和白茵茵提到这样的事情,难得有时间回来,清闲日子不过,纠结别人的日子做什么。
临近寒冬,穿的衣物都不少,双胞胎更是裹得厚厚实实的,生怕就在过年前病了。
小孩体弱,要是病了,遭罪起来,大人看着都心疼。
白茵茵替常修远把襁褓裹好,抬眼看那边的常飞流,问道:“相公,修宁的你弄好了吗?要是好了,我们就出门,时辰不早了,待会儿爹娘在府里怕是要等着急了。”
“好了,你看,还不错吧?”
带着一丝讨好求夸奖的意味,白茵茵看去,强忍着笑意道:“相公啊……其实也不是不好,就是,和普通人包的不大一样,你抱着修远我给她再理一理。”
常飞流挑眉看一眼怀里孩子的襁褓,再对比了一下白茵茵怀里的常修远,的确是有一些差距。
不过也不需要另外整理过吧。
白茵茵好笑的看着他,从常飞流怀里把常修宁给抱过去,“爹和娘怎么会忽然让我们把孩子带过去,不是才从王府接回来吗?”
“可能是又想了吧。”
“才不是,我看爹娘是觉得你难得回来,还不回去,碍于面子不好叫你回去,才会让我们带着两个孩子回去,这样就能看你了。”白茵茵说完,见常飞流站在那一动不动,忍不住笑道:“明明相公自己也知道原因,可就是不说出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坦白。”
“对你坦白就够了。”
“是吗?可我觉得相公你呀,对我也并不是那么坦白。”白茵茵整理好过后,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两个娃娃,满意的摸着下巴道:“相公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常飞流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搂住白茵茵道:“恩,很漂亮,长得像娘。”
“什么时候也会说好话讨我开心了?难道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比较过分所以才会——”
“又来了。”
“什么叫有来了嘛,明明就是你很奇怪,这次回来,竟然会说这么多好听的话,变着法夸我,我当然会奇怪了。”白茵茵把常修宁塞进常飞流怀里,自己抱着常修远,“还是你终于觉得,以前太欺负我了,现在洗心革面?”
闻言常飞流无奈摇头道:“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才是。”
“你看。”
“不过是觉得你……”常飞流侧头,贴着白茵茵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见白茵茵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刚进门的小杏见白茵茵快速低下头,耳根发红,又看到常飞流笑得跟狐狸一样,摇了摇头道:“侯爷,小姐,我们该去王府了,马车都备好了。”
“恩,现在就去吧。”
白茵茵和常飞流并肩走出门,小杏跟在他们后面,想到刚才的情景,觉得必然是常飞流又说了什么话才会让白茵茵那样吧。
不管过了多少年啊,她家小姐还是一样的脸皮薄。
去王府的马车上,白茵茵终于能够直视常飞流的眼睛,“相公,这次你回去,除夕前能回来吗?”
“恩?”
“想要你除夕前回来啊,如果没有战事的话,应该能回来的吧?”白茵茵接着问道:“我上次问张叔,张叔说,西边战事还不吃紧,能够应对,这样你就不用上前线对不对?”
常飞流终于明白白茵茵为什么这几日偶尔会走神,要喊几声才会回神,原来是在想这件事情。
“恩,应该能回来的。”
“那就好。”闻言白茵茵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想什么,只是想要,每一次过年的时候,常飞流都在自己身边而已,好像是一种莫名的执念吧。
白茵茵不想要常飞流不在身边的日子。
“待会儿回王府里,爹娘问什么你都答应就好,其余的交给我。”常飞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白茵茵一怔,有点不明白。
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常飞流眼神闪烁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王府里这段时间来了一个亲戚,是姨母家的表妹。”
“表妹?”常飞流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那就是……”
“年纪和你差不多大。”
这下白茵茵立刻苦着脸道:“相公,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个什么表妹和上次那个什么公主一样,小时候来过府上,而且还喜欢缠着你。”
“大概是这样。”
白茵茵立刻把脸埋进手里,“怎么办,这次我可不能再对付了,上次公主都差点要了我半条命,相公,你还有其余的表妹之类的吗?”
“真的没有。”
“可是上次公主是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