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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帮她,不然她又是从哪里提前知晓的消息?
似乎是觉得宿舍里的气氛太怪了,刘晓露轻咳一声,扭头去看喜宝,却无奈的发现,那位又继续低头看书了。
“宋言蹊?”
喜宝抬头看她。
“名单的事儿,你原先不是说不在乎吗?到底还是忍不住找了你爸帮忙吧?其实也没啥,有门路干嘛不用?我也让我爸找了朋友帮衬,又不是实力不行,多条门路也多几分把握不是?”刘晓露先泄了底,好在她总算还有脑子,没说的太详细。
说完,刘晓露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喜宝,指望她主动漏底。
平心而论,假如喜宝知道的话,这事儿又不在赵红英叮嘱的范围内,她肯定会照实说的。唯一的问题就是——
她不知道。
细细回忆了一番先前的事儿,喜宝老老实实的说:“名单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丹虹一下子就炸毛了,“我先前也问过你的,问你是不是放弃了,你说随缘!”
“是的,有我的名字我就去,没有我的就放弃。”喜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又触动了舍友那颗敏感的内心。
王丹虹气得就快原地爆炸了,然而就在爆炸的那一刻,刘晓露一句不经意的话,却瞬间让她蔫吧了。
刘晓露说:“你本来就不在大名单里,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王丹虹气红了的双眼。
一旁看热闹的舍友突然笑了起来:“她是以为她和宋言蹊都不在大名单上,可她那么努力的钻营,按说要么两人一起不能去,要么就她去。结果……”
“要你八婆!”王丹虹气呼呼的拉开柜子要去拿热水瓶洗漱,却愕然发现因为被这个重大消息打击到,她今晚根本就忘了去打开水,而现在早已过了开水房开放的点,顿时忍不住一声哀嚎。
一下子,宿舍里忍不住都笑开了。
看在她今天那么倒霉的份上,刘晓露好心的匀了她一杯水,还安慰她:“你不要老是跟宋言蹊比,想想看,你本来就不在大名单里,现在没上是正常的。可那个本来该上的人呢?宋言蹊去了,谁被顶掉了?”
王丹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扭头问喜宝:“你知道你把谁的名额给顶了吗?”
喜宝无奈的神情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不知道。”
尽管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可王丹虹对比了一下更惨的那位,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也对,本来就没她的份,现在也一样没她的份,最多就是她的努力白费了,倒是谈不上有多失望。
其实,她本来也没失望,就是被喜宝上了大名单这事儿给刺激到了。同在一个宿舍,喜宝有没有在努力,她当然心知肚明。对比一下努力许久没有回报的自己,再看看啥都没做就莫名得到了机会的喜宝……
好像又想生气了。
相处了一年半,同宿舍的性子不说都清楚了,起码知晓个大概。大家伙儿笑过闹过,又各匀了点儿热水给她后,就陆续钻进了被窝,等时间一到,熄灯睡觉。
她们倒是睡得喷香,连王丹虹都是气过了就算揭过去了,可有人却是真的睡不着了。
就如刘晓露所说的那样,喜宝这个名额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顶了别人了。
……
没两天,就到了休息日,喜宝简单的收拾一番后,就回了家里。大白天的,家里空无一人,她先烧了水,然后洗衣服打扫卫生,趁着日头好,把被褥都拿出来晒了晒,包括宋卫军那屋的被褥枕头。
学校里的条件不好,尤其是晒东西的地方太少了,像她们宿舍都是没有阳台的,有的只是个狭窄的小窗户,想要晒衣服,只能是将衣服挂在长竹竿上,然后把长竹竿伸到窗户外头。夏天倒是还好,晒个把小时就干了,冬天衣服不容易干,好天气更是不多见,往往某个出太阳的日子,全宿舍都开始洗衣服,那是扎堆的想要晒衣服,遇到脾气不好的,吵架简直太正常了。
这还是晒衣服,要是想把柜子里的被褥毛毯拿出来晒太阳去霉味,那就只能上顶楼或者是到楼下找地方搭着。学校里是禁止在楼下花坛晒被子的,更不准在两棵树之间绑晾衣绳,偏偏顶楼面积小,晒被褥的人又多,想要抢个地方,不止要拼手速还要拼人品。
所以,一到深秋,喜宝就习惯性的回家折腾这些东西。对了,强子前不久还往她家里搬了一台洗衣机过来,洗起大件衣物,尤其是床单被套简直太方便了。不过,多半小件的衣服她还是习惯了手洗,横竖家里的蜂窝煤有的是,烧水很是方便。
把自家例外都收拾了一遍,又把整个院子都挂上了衣服被褥,喜宝抬起手腕一看,也才不过九点出头。
隔壁打从她过来就没响动,估计是早不早的出去了。至于她爸,刚才去那屋拿被褥出来晒时,她就感觉到了,那屋至少有三天以上没住人了,估计又在军区那头忙活。
实在是没啥事儿做,喜宝换了一个小背包,把毛头寄来的那份信揣上,又找出了借阅证,转身出门去了公交车站,准备先去国家大图书馆逛一逛,等到中午时,再去找哥哥们也不迟。
搁在以前,她还会再等等,想着万一毛头哥哥回来找她。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毛头哥哥这会儿怕是在鲁市的深山老林里演着他的黑熊精呢。
路过早饭摊子时,喜宝还顺手买了个夹肉烧饼,又买了一袋豆浆,边走边吃,等到了公交车站台时刚好吃完,把垃圾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她数好零钱,公交车正好停在了她跟前,抬头一看,就是去国家大图书馆的那一路。
几乎就在她上了公交车的同时,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座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遍寻女神不着的叶一山。
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也有一人,不是谢少,也是他俩共同的小伙伴儿。
看着前头公交车驶离站台,后头的小轿车也再度踩了油门,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司机叶一山同志边开车边说话,还东张西望的看个不停,气得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忍不住喷他:“开车就认真点儿,我说怎么那帮人都不爱坐你的车,你看看你这样像话吗?”
“他们不爱坐我的车,还不是因为我不认真开车。”叶一山觉得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扭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小伙伴,却正好错过了喜宝起身让座的一幕。
“对,我知道,他们就是嫌你絮絮叨叨,比我妈我奶都烦。”小伙伴简直无奈了,“你要找你的女神,可这都过去半年了,也该消停了吧?说不定人家已经离开京市了呢?你不也说了,那人虽然说着普通话,可一听就不是京片子吗?”
叶一山垂着头无比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都怀疑自己是个傻子。
早在他鼓起勇气进入烘焙店搭话时,就已经先观察了好一阵子。感谢他老子给他买的这辆车,提供了完美的遮蔽,让他能够在烘培店外面细细观察良久,甚至有次喜宝送老顾客出门时,还听到了她的说话声。
观察久了,不难得出几个简单的结论来。
譬如说,他的女神听口音像偏南方地区的人。
再譬如说,店里但凡出现外国人,都是由他的女神上前招待的,反之要是国人,另外一个蛋糕小妹就抢着上前招呼。
于是,他就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香蕉人。
“……我求求你别说了,这些话你已经跟我说了二十遍都不止了。行了,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你是个傻子呢?换做我,不不,就不说我了,换成谢哥,早不早的就上去自我介绍,一个月的时间,肯定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对了,谢哥最近是不是在追妹子?”
叶一山还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之中,闻言愣是懵了半刻,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听说是京大的学生妹子……我的女神从气质上来看,也是个学生,我猜她应该刚毕业不久,一时寻不到好工作,才临时去烘培店打工的。”
“能不说你的女神吗?我宁愿你跟我说说你妈!”
被这话给怔住了,叶一山半晌没开腔。
小伙伴还在继续叨逼:“你看上了一个蛋糕小妹,就这样折腾了都半年了还没个音讯。人谢哥喜欢京大的女大学生。看来,人跟人的差距还真是挺大的。”
“蛋糕小妹怎么了?老首长说过了,劳动最光荣!”
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其实,叶一山也知道两人差距有些大,可又怎样呢?他喜欢,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了,两人合不合适也得先相处一阵子后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人。
前头的公交车在国家大图书馆站停了下来,叶一山就跟个乖宝宝一样,跟着停了下来,半点儿趁机超车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既然停了车,他就有工夫扭头跟小伙伴安利他的女神了。
不是蛋糕小妹,是蛋糕女神!
与此同时,喜宝走下公交车,缓步走向不远处的国家大图书馆。她完全不知道,在不足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傻子给她又按了个新的绰号,不过比起社会妹和黑熊妹,其实蛋糕女神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在图书馆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喜宝运气很不错的凑足了书单上的书。她的书单是昨天特地找了学校里的教授要的,一共五本,上头都是有关即时翻译的内容。
王丹虹有句话说的没错,单就这件事情来说,喜宝确确实实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甚至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法语有些欠缺,最近这一两个月里,一直在努力学习法语,哪怕并未忘却英语的学习,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有多大的进步。
早先是觉得没啥机会,所以就用平常心去对待了。现在既然大名单已经确定了,她当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了,借阅的这五本书,她打算在两周内通读并做好笔记,老教授也说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让她过来询问。
翻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