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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惊呆了的京大老师学生们,单说谢少好了,他这会儿就已经忍不住眼角抽抽了,一个劲儿的给哥们使眼色,让人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无奈之下,人还真帮他去问了。不过却是在所有人都分配完毕,才叫住田径队一行人,很公式化的问:“林教练,这位女同志是……”
“是宋涛的姐姐。”林教练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随口回答了问题后,又冲着喜宝说,“回头把你的行李都搬过来吧,宋涛住的是套二的房间,本来我想亲自堵着他,既然你在,你住他隔壁好了。对了,你叫啥来着?”
喜宝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我叫宋言蹊,这就去拿行李。”
生怕臭蛋闹腾,喜宝忙安慰他:“我马上就回来,最多三分钟。”
“好。”臭蛋用神情和目光完全的演绎了有多不舍,不过他本质上还是个乖孩子,除了站成一座望姐石外,并没有其他任性的举动。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尚未散去的其他人眼里。
谢少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横插一杠子的事儿,直接导致他原本的安排尽数化成了泡影。本来,他是打算趁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的把追求进度推一下,哪怕不能立马抱得美人归,起码也要落得个好印象。
结果,喜宝就这样换个地方,连带房间也跟着换了,等于就是整个人落户在了田径队那头,还是最核心的部分。偏生那边,恰好就是谢少完全插不了手的地界。
被这种操作镇住的谢少,半晌没寻到好的应对方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喜宝快步走开,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作半个月无用功的凄惨结局。
京大的学生们受到的刺激真的半点儿也不比谢少来得少,尤其是被顶了的女同学,以及刘晓露等人,都是一脸的懵圈。
及至领队让她们各自散去,当下她们忙不迭的追上了回房搬行李的喜宝。
“宋言蹊,田径队的那个宋涛是你弟弟?”
因为行李箱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喜宝回房拖上行李箱就要走,听到这话,才稍稍顿了顿,回答道:“对啊。”
对……啊……
被这个简洁明了的回答活生生噎住的同学们,只能目送喜宝拖着箱子远去,愣是半晌都没能缓过劲儿来。
及至喜宝都走远了,其中一人才恨恨的甩上房门,无比恼火的说:“怪不得呢,人家一点儿也不着急,原来是内定的!”
“还真别说,他俩长得挺像的,特别是五官轮廓,太像了。对了,那个宋涛你们知道不?我记得去年全运会那会儿,好像大肆报道过。”
“宋涛啊!就是那个百米飞人,全运会破了记录的,不止报纸有报导,还上过新闻联播的。”
“这宋言蹊到底是什么运气……”
不怎么相熟的人尚且惊讶成这样,刘晓露就更不用说了,她依稀记得大一开学之初,喜宝好像提过家里的兄弟姐妹,是有个弟弟来着,可弟弟嘛,谁还没有呢?
刘晓露惊讶之余又开始叹气,瞧瞧人家的弟弟,再想想自家那个蠢蛋,好绝望啊!偏这会儿耳边还传来不少嘀咕声、抱怨声,刘晓露不怎么乐意的皱了皱眉,没掺合到话题当中去,而是起身去收拾东西了。
……
老美虽然在某些方面坑了点儿,不过运动员们的房间还是很不错的,基本上都是单间,偶尔还有套一套二的房间。按说,套间条件好,而且一般都位于最角落的房间,多了一面窗户,又比靠楼梯的房间安静,理应是优先领导的,不过在田径队却是个例外。
领导们很豁达的表示,只要臭蛋别整那些幺蛾子,房间什么的,压根就不重要,横竖单间也不差。
喜宝刚过去,就被旁边的几人抢着拎了行李箱,又强制性的把臭蛋推给了她,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只要宋涛同志好好的,干点活儿不碍事儿。
——可见,平日里臭蛋把他们折磨得有多惨。
新的房间,外头是个小小的客厅,摆了两个单人沙发并一个小茶几,旁边有个小卫生间,另外就是两个独立的卧室了。当然,卧室里的衣柜、床头柜、书桌、椅子等等,一应俱全,还有生活老师特地过来询问,有什么短缺的,好提前置办好。
因为没怎么住过酒店,喜宝特地里外看了一遍,发现真的是要啥有啥,当下就表示没什么短缺的。至于臭蛋,问了也白问,生活老师只叮嘱他要乖乖听姐姐的话,之后就如释重负的走人了。
可以说,国外意外的相逢,最高兴的其实并非臭蛋,而是田径队的这些人。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如释重负,虽说翻译并不能上比赛场上,可日常生活中却能给予很大的帮助,一想到只需要在赛场上看着臭蛋了,这些人恨不得撒花庆祝。
然而紧接着,他们就想起来了。
开幕式在即。
想也知道,开幕式运动员入场时,是不能有其他随行工作人员的。思忖着现在臭蛋有人管了,林教练回头就召集人去他房里开了个小会。
“运动员开幕式入场时,你们都警醒着点儿,别的出个错没啥大不了的,千万要看住宋涛。我就怕他一不留神就走到别的国家队里头了……笑啥笑!你以为他能记得你不?别说其他队的,咱们田径队,他认得的也没两个!”
这是大实话,臭蛋在国家队是个名人,可惜哪怕所有运动员都认识他,他也依旧记不住其他人。比起别的项目的运动员,田径队这边,起码能混个眼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臭蛋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格外的公平,只要果断时间不见,就能干脆利索的全忘了,回头再问他,保准一个都不记得了。指望他,还不如靠外人。
林教练也是没辙儿,他一面督促自个儿队里的运动员,一面还得去其他队打招呼。思来想去,现成的法子就一个,想要臭蛋别跑,那就干脆别给他制造一丝一毫的机会,把他夹在中间走,坚决不能让他突围。
不然啊,中国队药丸。
除了这些措施,林教练还叮嘱了所有参加开幕式的运动员,千万要想法子给臭蛋打掩护,谁离得近谁掩护,反正都是一条绳上头的蚂蚱,暴露了臭蛋的问题,丢脸的是整个国家队。
国家队: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万幸的是,在国家荣誉大于一切的大环境下,哪怕是全无交集的运动员也乐意帮这个忙。大家都知道田径队有个傻子,就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他不记事的。
说完了开幕式的问题,林教练还特地多添了一句,让人千万别借钱给他,当然也别问他借钱,不然后果自负。试想想,你问他借钱,他忘了也就算了,万一他记得借钱的事儿,却忘了你还他钱的事儿,见天的向你讨债,咋办?
就在喜宝和臭蛋坐在房内自带的小客厅里,喝茶嗑瓜子吃水果闲聊时,林教练已经带着队员,把所有运动员的房间都跑了个遍。累虽然累了点儿,好在结果是完美的,大家都愿意帮忙,一定要维持住国家队的形象,哪怕被人说成高冷,也好过于暴露臭蛋那糟糕透顶的记性。
从这点来看,喜宝和臭蛋真不愧是同个爹妈生的亲姐弟俩,为了维持人设不崩,简直操碎了周遭人的心。
回头,喜宝就明白跟着臭蛋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儿了。运动员们是有专门的厨师负责一日三餐的,一些煎炸的垃圾食品那是肯定没有的,不过就算是营养餐,那味道也相当不错,反正喜宝尝着是比京大食堂要好,横竖她也不挑食,臭蛋吃啥她跟着吃啥,还有每天固定的新鲜水果和牛奶,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人嘛,出门在外最要紧的就是住和吃,不求住得有多奢华,但求安静,能够保持高水准的睡眠质量,吃也是如此,不在乎吃得有多好,可最起码也不能太难以下咽。
比起好几人同住一间的情况,喜宝实在是太幸福了,她一人拥有一间房间,也不怎么恋床,更不需要跟一层楼的人去挤公共的男女卫生间,甚至她还可以在奥运村里瞎晃悠,或者是跟随臭蛋他们一起提前去场馆做适应性训练。
理论上,翻译都是要随队的,可实际情况跟想象中的有着很大的出入。试想想,运动员们千里迢迢来到大洋彼岸,并不是来跟老美做交流的,他们最重要的还是取的好成绩,最好是多拿几块金牌回去。至于外交方面的事儿,自然有专业人员来处理。所谓的翻译,最大的作用就是在颁奖仪式上,配合着回答国外记者的问题,而旁的时候,闲倒也没闲着,还是得高度配合,做到随叫随到,可真要说起来,在最初的这几天,几乎派不上太大用处。
于是,当刘晓露等人一大早起床,就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待命时,喜宝颠颠儿的跟着臭蛋去了田径场馆。
田径的项目有很多,准确的说,应该是分为田赛、径赛、全能比赛三个方面。撇开全能比赛不提,田赛和径赛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按照高度或者远度计算成绩的,后者却是以时间来计算成绩的。
自然,臭蛋是属于径赛运动员。
历史上也不乏两者兼备,甚至三者兼备的人。不过,因为黄种人本身体质缘故,这田赛还能取得一些成绩,径赛方面却是惨不忍睹。
早在出发来美国之前,田径队的领导就已经内部开过会议了。就目前看来,队内运动员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跟国际上的径赛运动员比拼的,别说夺得金牌,连进入决赛只怕都玄乎。
径赛并非选手对抗,现成就有记录可查。
“咱们既然来了,当然那是希望能夺得奖牌,甚至夺得金牌的。梦想必须有,可也不能太脱离实际。去年世锦赛的记录你们也都看过了,有什么想法吗?”
田径场馆里,林教练在安排队员们做完了日常训练后,趁着恢复体力的工夫,耐着性子问道:“来,都说说,别怕羞。”
没人怕羞,就是一时间不知道咋回答而已。
喜宝倒是没注意这边,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臭蛋身上,眼见这边林教练在提问,而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