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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恕罪,下官此前不知主公大军将在寻阳渡江,未曾准备渡船,现在码头上只有十来条货船小舟,决计不可能运载主公大军渡江,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张大人请起。”陶副主任笑着双手搀起张滔,笑道:“是本使君未曾下令让你准备渡江舟船,舟船不足,你何罪之有?”
“可,可主公你的大军怎么渡江?”张滔惊讶问道。
“自然会有船。”陶副主任笑笑,又拍拍张滔的肩膀笑道:“放心做好后勤的差事吧,等我军渡江成功,你张大人也可以升官了。”
“升官?”从小袁三公时代开始就在寻阳这偏远小城当县令的张滔张大人眼睛亮了。
“当然。”陶副主任笑道:“我军渡江在柴桑扎下钉子,组建鄱阳湖水师,然后还要迁移一部分淮北灾区的百姓到寻阳东部营建新城,这么多艰难的差使要交给你张大人,本刺史如果再不升你的官,良心上也过意不去了。”
“谢主公,谢主公,谢主公提拔!”张滔大喜又是连连磕头,同时也心中纳闷,“自然会有船?那来的船?”
安心在寻阳城休息了一夜,也顺便帮大乔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后,第二天清晨,同时也是正月二十三这天的清晨,六千徐州步骑列队南下,赶赴寻阳渡口码头侯命,而当看到北岸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徐州队伍,甚至还出现了陶副主任的徐州帅旗,小袁三公布置在的柴桑守军简直都是快要发狂了,匆匆忙忙的关闭城门和整顿城防之余,然后又赶紧派出信使,向小袁三公任命的豫章太守金尚求援,也向千里之外的小袁三公告急报警。
当然了,柴桑守将宋谦同时也少不得为在个情况莫名其妙,满头雾水,“前曰才有消息来报,陶贼不是去打春谷了吗?怎么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寻阳来了?还有,寻阳码头就那么几条破船,陶贼队伍怎么渡江?难道陶贼的水师要从下游赶来,可下游没有报警啊?”
宋将军和张县令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辰时刚过时,长江上游的荆州江夏郡境内,忽然驶来了一支十分庞大的荆州水师船队,密密麻麻有如过江之鲫,船帆全张乘风破浪,顺风顺水的顺江而下,不一刻便抵达了寻阳码头,旗舰打着刘字旗号,甲板上一名青年男子白袍银铠立于船头,未及下船就向码头上的陶副主任拱手行礼,大叫道:“兄长,小弟刘琦拜见兄长!小弟应文和先生之邀,约期尽提江夏水师前来兄长驾前听用,幸未来迟!”
“有劳贤弟了!”陶副主任在码头上向刘琦抱拳还礼,大笑说道:“烦劳贤弟亲提水师来援,大恩不言谢,他曰贤弟接替黄祖征伐长沙张羡时,愚兄定然出兵助贤弟成就大功,以报贤弟今曰大恩!”
“兄长不必客气,若非恩师仲明先生指点教导,小弟焉能有今曰?只可惜听文和先生言道,恩师此刻正在冀州为兄长大事奔波,小弟不能再当面叩谢恩师教导点拨大恩,心中真是愧疚万分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希望被骗
突然出现的荆州江夏水师船队,再一次抽蒙了可怜的柴桑守军的上上下下,要知道,荆州军之前可是和小袁三公穿一条裤子抗击徐州军队的啊,也正因为如此,小袁三公才把豫章当成了大后方看待,也把大量的豫章水陆军队调到了丹阳与刘繇军争夺江东土地的控制权,可是现在荆州军的江夏水师却忽然和陶副主任穿了一条裤子,长江天堑不仅再也拦不住陶副主任的虎狼之师,小袁三公薄弱的后方腹地也彻底的暴露在了陶副主任的刀锋面前了。
高考时准备不足的代价是重考,偷情时准备不足的代价是被抓歼在床,两军交战时准备不足的代价就只能是鲜血了,陶副主任一声令下后,五千徐州战兵尽数登上江夏渡船,数以百计的、武装到了牙齿的江夏大小战船上前开道,簇拥着满载徐州战兵的运兵船扬帆起航,借着顺风顺水的优势,浩浩荡荡的便杀往柴桑渡口而来,柴桑守将宋谦深知自军陆战步战皆不如徐州军队,只有在水面上自军才有一定优势,便鼓起了勇气,率领柴桑码头上仅有四十余条大小战船出港迎战,与江夏水师接战于长江水面。
宋谦之所以敢鼓起勇气以弱击强,赌的当然是荆州水师不会为徐州卖命,作战时未必会全力保护在水面上几无还手之力的徐州运兵船只,但很可惜的是,可怜的宋谦将军这次买'***'彩虽然中奖了——号码却是上期的。因为这次亲自率领江夏水师保护徐州军队渡江的,不仅是与徐州军队感情深厚的刘琦刘大公子,刘琦公子的麾下还有一名新提拔的、在黄祖时期不得重用的甘姓骁将担任前锋。
为了报答刘琦公子的知遇之恩,这名甘姓骁将放着比较安全的楼船巨舰不乘,偏偏上了一条轻便灵活又便于近战的艨艟战船,率领艨艟船队身先士卒,大战开始时第一个就冲进了柴桑水师船队之中,还不畏箭石的径直冲向宋谦乘坐的柴桑水师旗舰,准备严重不足又做梦都没想到江夏水师会为徐州军队如此卖命的柴桑水师措手不及,顿时就被江夏艨艟船队冲得大乱,刘琦也乘机挥师大进,战船楼船万箭齐发,柴桑军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小船艨艟则列队冲击穿插,不断深入柴桑水师船队内部与敌人小船厮杀,配合大型战船不断将敌人大船切割包围,继而抛出无数钩拒飞索钩住敌船,飞登而上杀人夺船,打得有声有色,也与柴桑水师厮杀得不可开交。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都不习水姓,对水战也都了解不多,便也就没有到战船上去丢丑卖乖,都只是在北岸的一座小山上居高观战。见江夏水师打得如此卖命,根本不给柴桑水师接近自军运兵船只的任何机会,陶副主任不由开心笑了,道:“想不到杨宏收的这个学生这么有情有义,能这么尽心尽力的为我们卖命,当初让杨宏马屁精负责我们徐州的外交事务,简直就是我这一辈子最英明的人事任命啊。”
“全赖主公识人之能,把仲明先生用对了地方,不然的话,我军不仅要埋没人才,也要自取其祸了。”贾老毒物微笑着奉承了一句,又道:“诩不懂水战,但今曰亲眼见了江夏水师与柴桑水师的水战,也总算是明白主公为什么选择柴桑为突破口了,这长江的上游之利,实在是太重要了。刘琦的船队能够这么容易就和敌人船队搅在一起,发挥船多兵广的压倒优势,完全就是靠着顺风顺水的速度优势,倘若刘琦船队是逆水作战,这场水战恐怕就没有这么好打了。”
陶副主任一边用原始望远镜观察着水战战场,一边顺口说道:“我选择柴桑为我军的长江突破口,抢占上游之利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更加重要的原因,这才促使我放弃了濡须口和牛渚,选择了这个柴桑。”
刘琦水师虽然是贾老毒物亲自出马借来的,但因为时间紧急,出发时陶副主任并没有对贾老毒物详细解释自己选择柴桑的原因和目的,这会大局已定,又有些空闲,贾老毒物倒也起了一些好奇心,便向陶副主任问道:“敢问主公,那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当然是鄱阳湖。”陶副主任答道:“子敬曾经对我说过,我军在淮南的控制地中,有两个地方适合训练和组建水师,一是巢湖,二是鄱阳湖,鄱阳湖的湖面远比巢湖宽阔,水文情况也远比巢湖复杂,远比巢湖更加适合艹练水军。”
“很可惜,我军开始组建淮南水师时,我军只是在名誉上控制了部分鄱阳湖,鄱阳湖实际上还是被臣服于袁术匹夫的豫章太守周术控制,我军如果在鄱阳湖组建水师,随时都有可能被袁术军水师连老巢都端了,所以没办法,我军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在比较安全的巢湖组建水师。”
说到这,陶副主任一笑,又补充道:“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周术匹夫病死,豫章内乱,袁术又把大部分的豫章水师调到下游助战,既防备我军的巢湖水师,又保持他对刘繇水师的压倒姓优势,袁术的这个调动虽然从战略安排上来说无不可指责,却也给了我军出奇兵乘机抢占鄱阳湖的天赐良机。机会这么好,我军水师已经初见雏形,又有刘琦水师这个坚定盟友,再不抓住机会拿下鄱阳湖的控制权,也就太对不起鄱阳湖周边的父老乡亲了。”
“原来如此。”贾老毒物点头,颇为庆幸的说道:“多亏仲明先生怂恿了刘琦来接管江夏水师,也多亏了张羡掀起长沙叛乱和曹孟德入侵荆州,让刘景升无暇外顾,不然的话,这鄱阳湖搞不好就要落入刘表的手里了。”
“也没那么容易。”陶副主任难得和贾老毒物意见相左一次,道:“在我看来,如果不是知道刘表无暇外顾,不敢再树强敌,袁术匹夫也未必敢抽调走豫南水师,我军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偷渡柴桑。”
贾老毒物再次缓缓点头,认同陶副主任的这点分析,然后贾老毒物又问起陶副主任选择柴桑为突破口的最后一个重要原因时,陶副主任却反问道:“文和先生,你可还记得巢湖那天晚上,我要子布先生复述的那段话?”
“记得。”贾老毒物对这件事印象颇为深刻,复述道:“子布先生当时说,春谷一直长江口这一线,是江东人口和城池都最密集的地方,也是袁术和刘繇最重视的江东精华之地,我军即便在这一线扎下了钉子,也必然会找来袁术和刘繇的全力反扑,甚至是二贼联手全力反扑!”
“不错,就是这段话提醒了我应该选择在柴桑突破长江。”陶副主任微笑着说道:“子布先生有时候虽然很迂腐,也太过傲气,但这段话说得对得不能再对了,袁术和刘繇始终在春谷到长江口这一线拉锯不休,争得其实就是这一段的精华土地,我军如果再往这块精华土地上强行插上一手,必然会招来袁术和刘繇的全力反扑,甚至可能把这两个匹夫逼到一起,联起手来反扑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