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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奉等曹军将士当然不会相信那徐州伍长的话,只是呈扇形闪开,慢慢的逼向那支徐州伍队,那徐州伍长有些慌张,忙一边步步后退,一边又大喊道:“兖州的兄弟,你们听清楚没有?我不是冲你们来的,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的走,我们不会叫大队来追!别过来了,我手里的箭真有毒,你们如果想找死,我们奉陪到底!”
“不是冲我们来的?”丁奉虽然年轻少经验,却也非常机灵,故意装做好奇的问,借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那你们是冲谁来的?”
“我们在找一个敌人,一个穿着银甲白袍的敌人。”那徐州伍长如实回答,又反问道:“兖州的弟兄,你们看到一个白袍银甲的年轻人没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小白脸有点小胡须,你们如果见到了就告诉我,我们会重重报答你们。”
“见到了。”丁奉往右面一指,道:“往那边去了。”
那徐州伍长中计,扭头去看右面时,包抄到了他左面的几名曹军士兵立即冲了上来,挥刀挺枪就杀这几名徐州士兵,那徐州伍长发现中计顿时大怒,转过头来二话不说就是一箭射出,射中了一名躲闪不及的曹军士兵,然后大声喊快跑,领着部下四名士兵撒腿就往来路跑。丁奉先是命令五名士兵留下保护曹老大家眷,然后大吼了一声,领着余下的士兵就追了上去。
被弩箭射中左臂的曹军士兵伤得不重,仅是被箭镞划过了胳膊留下一道擦伤,原本也想跟着追杀,这边陶副主任却大喊了起来,“中箭的兄弟,不要追,回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真有毒?还有,把箭也拣回来。”
那中箭曹兵是见过陶副主任分辨毒箭本事的,闻言了楞了一楞,下意识的站住脚步,陶副主任背后的曹清也有些担心,忙喊道:“你回来,把箭也拣回来。”
听到曹清的命令,那中箭曹兵这才依令而行,先是拣回了擦破自己胳膊的弩箭,然后回到曹清面前,还表情轻松的说道:“小姐放心,小人只是被擦破了一些油皮,没什么大碍。”
陶副主任也不吭声,只是接过那支弩箭细看,背后曹清的短剑又顶了顶以示警告,陶副主任也懒得理会,而仔细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眉头就有些皱紧了,然后向那中箭曹兵吩咐道:“兄弟,快去洗你的伤口,多洗几遍,也多喝些水,这支箭上真有毒。”
“真有毒?!”那中箭曹兵大吃一惊,赶紧去看自己的伤口。
“你怎么知道有毒?”后面曹清也赶紧问道。
“仔细看箭头,上面有一根细麻线。”陶副主任指着箭镞上捆绑的细麻线,解释道:“这根细麻线是在毒药里泡过的,射中了人就能让人中毒,还好,这个兄弟只是被擦伤,箭毒进血不多,肯定还有救,快去洗伤口,多喝水让毒药排出。”
仔细一看见箭镞上果然绑有一根麻线,那中箭曹兵顿时慌了手脚,赶紧冲到远处的溪流边清洗伤口,还连连向陶副主任千恩万谢,曹清也是万分钦佩的说道:“张大哥,你真厉害,什么都懂,比我们强多了。”
陶副主任很有风度的一笑,也很得意曹清小美人对自己称呼的改变,旁边的曹植却冲了上来,把那支毒箭抢了过去观看,还拿去给曹老大的两个老婆开眼界,曹清也没阻止弟弟的调皮捣蛋,只是很愤怒的骂道:“天杀的陶应歼贼,这么狠毒的手段也用得出来。”
“冤枉啊,这不是我军队里的箭啊。”陶副主任心里喊冤,因为陶副主任一眼就已经看出那支毒箭不是自己军队的制式用箭——财大气粗的徐州军队为了增加弩箭杀伤力,使用的是成本比较昂贵的铸造铁箭,中脊线高起带有血槽,非常容易辨认,而这支弩箭却是穿透力不强的杆头箭,呈扁平双棱状,胜在成本低廉和制造容易,杀伤力却远不如三棱箭,也无法发挥强弩的最大威力,所以才被军费充足又追求强力的徐州军队放弃使用。
确认了这支弩箭不是自己队伍之手,再看到那根熟悉的带毒麻线,陶副主任用脚指头分析也能猜到那几名徐州士兵到底是什么人了,而明白了这一点后,陶副主任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身边恰好有曹兵威胁,还被曹清拿短剑抵住了要害,自己一时不查暴露了身份,那自己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丁奉等人终于结束了追杀回到曹清和陶副主任面前,一番追杀下来,丁奉等人曹军将士杀了三名‘徐州士兵’,余下的两名敌人跳河逃命,丁奉虽然水姓很好却又担心曹老大家眷的安全,不敢过于追杀,带着缴获的干粮与武器就赶了回来。而当从曹清等人口中得知那支毒箭的事后,丁奉对陶副主任更是钦佩万分,忙向陶副主任拱手说道:“多谢张兄指点,不然的话,我们的兄弟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丁将军不必客气,同舟共济而已。”陶副主任还礼谦虚,又问道:“丁将军,女公子,事已至此,不知道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恕杉提醒一句,既然有两个徐州贼兵走脱,敌人很可能去而复回,还有可能带来徐州贼兵的大队人马,还请丁将军和女公子早拿主意的好。”
“我们打算去找我父亲。”早已收回短剑的曹清开口,道:“可能张大哥也看出来了,我父亲就是曾经的大汉丞相曹孟德,他既然撤往了鲁阳,我们就只能去鲁阳找他。”
“姐,父亲去没去鲁阳,全是这个贼子的一面之词,不能轻信。”曹植又嚷嚷了起来。
“你闭嘴,张大哥是什么人,我看得出来。”曹清大怒,那边曹老大两个老婆也开口呵斥曹植,还把曹植拉到了一旁免得继续碍事。
“女公子,其实令弟的话说得也对,全凭我的一面之词,你们是不能轻信。”陶副主任假惺惺的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孟德公撤往鲁阳的事,荆州军、冀州军和徐州军都知道,你们只要再抓一个俘虏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没关系,我们相信你。”曹清嫣然一笑,露出让陶副主任色心萌动的动人姿态,然后曹清又很是诚恳的向陶副主任问道:“张大哥,你愿意跟我们走吗?你的年纪比我们都大,经验见识都比我们强上百倍,你如果能和我们一起鲁阳,我们就多有许多把握了。”
“这……。”陶副主任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了为难表情,迟疑着说道:“女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关键是我现在也是泥马过河自身难保啊,你看我身上有伤,行路快不了,和你们一起走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了,这里距离鲁阳少说有两百里路,路上有灃水还有敌人,我们怎么去啊?”
“所以我们要请张大哥帮忙。”曹清又是嫣然一笑,道:“张大哥你见识那么广,一定能在路上帮到我们大忙。还有,请张大哥放心,我们在路上绝不会抛弃你,只要我们还有一口吃的,就一定会分你一份,等到鲁阳见到父亲,我一定请他重重感谢于你。”
“是啊,张大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丁奉也劝道:“你曾经是主公的人,现在重回主公麾下效力也是理所当然,等你保护着主母回到主公身边,主公肯定会重重的封赏于你。”
陶副主任本来还想拿捏一下,可是看到曹清已经去握腰间短剑,陶副主任还是没敢再玩什么欲擒故纵,赶紧点头说道:“好吧,反正我的队伍也被陶贼打散了,女公子和丁将军又这么说,我如果再不答应,就对不起你们拿住我后的不杀之恩,我跟你们走。”
曹清大喜,丁奉和在场的曹军将士也是个个大喜,还有几个曹军士兵和陶副主任搂抱为礼,庆祝陶副主任的半途加入,惟有曹植神情不满,还在母亲耳边嘀咕,似乎还是不肯相信陶副主任。而敲定了这件事后,曹清又赶紧向陶副主任问道:“张大哥,以你的经验,我们现在应该走那条路最安全?”
“这个……。”陶副主任傻了才会说赶紧渡过灃水,先是装做思索了一下,然后才拐弯抹角的说道:“女公子,丁将军,以在下的看法,既然有徐州贼军从灃水上游而来,我之前所在的冀州队伍,又在叶县渡口吃了大败仗,这说明徐州贼军肯定已经渡过灃水,在灃水南岸扎营了。这么一来,我们直接走回头路是肯定不行了,你们觉得是不是?”
“是。”曹清和丁奉一头,然后丁奉还说道:“张大哥说得对,我们绝不能走回头路了,还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徐州贼军的大队一旦赶到,我们就完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陶副主任点头,然后飞快说道:“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实际上已经只有两条路了,一是马上渡过灃水,从灃水北岸潜行赶往鲁阳。二是绕路,先尽量到灃水下游,远离叶县战场,然后再绕一个大圈子去鲁阳。”
曹清先和丁奉低声商量了片刻,然后才为难的说道:“张大哥,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啊?马上渡灃水直去接鲁阳,路上肯定有徐州陶贼的兵马拦路,十分危险。绕一个大圈子的话,粮食很成问题,父亲又急着撤去司隶和关中,等我们赶到鲁阳的时候,父亲肯定已经走远了。”
“那就只有冒险立即渡河了。”陶副主任乘机说道:“陶贼的斥候既然从灃水南岸的上游而来,肯定是渡河后在南岸扎营了,北岸防御反倒必然空虚,我们的人少目标小,黑夜中混过陶贼队伍的防区,希望很大,然后我们只要进了地形复杂的叶城西北山区,也就基本上安全了。”
“这……。”曹清有些为难,还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曹老大其他家眷——那可尽是老弱妇孺。
“女公子,如果你想追上孟德公队伍,重新回到孟德公的身边,这只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陶副主任鼓动如簧之舌,道:“陶贼大军兵临叶县,一旦拿下了叶县这个战略咽喉,也就堵死了你们撤往司隶关中的道路,到时候女公子和丁将军你们如果想要北上去追孟德公的队伍,不仅时间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