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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
凌乐乐伸了手在他的小腹上画圈圈,这个动作应该够明显了吧。
结果,顾以珩捉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位置:“我累了,乖,睡吧。”
凌乐乐听他这么说,终于死心了,他出差辛苦,她心疼他。
闭着眼,听他沉稳的心跳,然后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顾以珩守在她的身边,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带了清甜的味道缭绕在他的鼻息间。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眉眼,眸色中的深沉被暗夜悄然掩匿。
之后,他起身去了书房。
窗外一轮圆月,比起草原那次稍微带了缺口,也不如那夜的皎洁。
他点燃一根烟,没抽,就夹在指尖想心事,黑色打火机在指腹间摩挲。
他想到了凌乐乐的那次车祸,难道小丫头是在那次事故中受的伤?
打电话去锦城的医院。
医院那边吞吞吐吐地说,凌乐乐的所有病历被凌一坤拿走了。
这个结果更是让顾以珩觉得奇怪,医院就是凌家的产业,按理说想要查找很方便,但是凌一坤为什么要拿走凌乐乐的病历?
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上次去机场接凌氏夫妇,在车上的时候豆豆说,他们去了医院。
当时他以为豆豆生病了,问豆豆,豆豆回答,他没有。
既然不是豆豆生病了,家里还能有谁?
去美国三人,凌乐乐完全可以请假跟着一起去,但是凌一坤不同意。
为什么?
种种情况联系起来更是让人怀疑,或许乐乐的病情她的父母也是知道的。
唯独他,不知道!
这个结果让顾以珩的心脏莫名紧缩,然后,疼。
作为小丫头深爱的男人,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
小二黑被送走的那天,顾以珩和凌乐乐起身去色达。
纪淮安和明媚开车送两人去的机场。
顾以珩和凌乐乐坐后排,明媚坐副驾驶。
一路上两个男人皆是沉默,只有明媚时不时转过头来避开顾以珩的目光,小声地对着凌乐乐唠叨:“那边高寒,注意身体。”
“记得喝板蓝根,对了,红景天也不要忘了吃。”
“还有,还有,如果头疼得厉害就早点回来。”
……
凌乐乐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然后伸手去捂明媚的唇:“知道了,知道了。”
有顾以珩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行李不多,因为去的时间不会太久。
下车来,纪淮安帮忙拿的行李箱。
顾以珩一直握着凌乐乐的手,他能感觉到小丫头手心冰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再一次想要确定她身体的健康状况。
凌乐乐摇头,拍着自己的小月匈脯:“放心,身体棒棒哒!”
男人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避嫌,一个吻落在她的眉眼上:“走吧!”
能听得出来他的语调有些勉强。
顾以珩的私人飞机就停在跑道上,湾流G550;银白色,非常漂亮霸气的一款飞机。
自从凌乐乐在嚷着要去色达的时候,徐浩便开始向空管局申请航线了,从帝都直飞康定。
大约两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在康定机场。
本来可以乘坐直升机从康定再飞到色达,但是凌乐乐不同意,她想和顾以珩走一段颠簸的路程。
一帆风顺总归太过于平淡。
徐浩两天前已经提前将一切打点好。
从康定出发,徐浩开车,揽胜,比较抗震。
凌乐乐此时已经开始出现高反,头疼欲裂,估计也与生病有关。
窝在顾以珩怀里脸色苍白,紧皱着两条小眉毛。
顾以珩抱着她,指腹轻轻替她揉太阳穴:“为什么非得来这里?”
他的话带了责备,是因为看见小丫头难受,他心疼。
“顾以珩,他们都说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凌乐乐有些恹恹儿的,说话的声音也小。
“还有,我要去看天葬。”
她又补了一句。
顾以珩手中的动作一顿:“不要去了,太血腥。”
“我要。”
小丫头倔强。
然后,在摇摇晃晃的路程中,她窝在顾以珩怀里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特别蓝,云朵白如雪。
顾以珩的眸色却渐渐变得阴郁。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他十岁那年。
母亲病重,家里的经济异常拮据。
父亲顾长风在某一天严肃地告诉他,说自己要外出挣钱医治妻子,希望顾以珩能好好守护这个家。
十岁的孩子认真地点头,那是一种小男子汉的担当和责任。
在顾以珩的眼里,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军人除了去部队,还能去哪里挣钱呢?
他不知道。
顾长风走的那天,顾以珩搀扶着病重的母亲送到门口。
母亲是一位美人,在他们居住的那条街道上人人皆知,可是生病之后,母亲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偶尔顾以珩会听到他的母亲念叨想要回家。
母亲的家在哪儿,他也不清楚。
那些年,一家三口住在那间偏僻简陋的小屋子里,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来过他们的家,逢年过节,也不用串门。
他家的冷冷清清与街坊邻居热热闹闹的生活习性截然不同。
顾以珩觉得应该是母亲的普通话不太标准,不善于沟通的缘故。
☆、113 顾以珩的过往(必看)
113 顾以珩的过往(必看)
小小的男孩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份也是质疑的,不但普通话发言不太标准,从五官上看,他的母亲和中国人也有些微的不同。
眉眼相较东方人,更过于幽深,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漂亮。
他俊逸的五官说起来更多来自于他的母亲。
顾长风走后,母子俩相依为命。
母亲卧床,所有的生活重担落在顾以珩身上。
买菜做饭都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后来,顾以珩收到一份顾长风的汇款,钱不多仅够生活费。
他却将那点生活费全部用于医治病重的母亲。
很不幸,他的母亲没有等到他的父亲回来便离世了。
小小的他将母亲安葬后,遵守承诺守着那个破败的家继续等待他的父亲。
可是,顾长风没有等来,半月之后,他却等来了他的劫难。
是在一个夜晚,他从熟睡中被人捂住口鼻强行带走的。
之后,他被注射了足量的麻醉剂,待他醒来已经在一座岛上了。
这座岛,四面都是大海,过路没有船只,想要逃离,根本不可能。
与他一起的还有好几十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相识后大家才知道,他们几乎都是孤儿或者没人管教的孩子。
他们被几十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彪型大汉控制着,刚开始每天的任务便是高强度地练习各种擒拿格斗。
半年之后,他们被分成两组,开始练习与对手厮杀,染血受伤是常态。
一年后,他们被分成五组,分别关进五个黑暗的房间。
房间里的孩子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已经是个个身手矫捷,出手狠冽。
当天,他们接到通知,谁能从房间里活着出去,谁就能离开这座岛换取自由。
言下之意便是,每间房中只有最强者才能离开,剩下的将全部死亡。
十来岁的孩子,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是,经过一年的炼狱生活,他们的脑子里充斥的便是血腥和暴戾。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孩子们面色冷凝,手里的尖刀已经在凶残地刺向平日里亲如手足,患难与共的兄弟。
此时,每个人心里就一个念头,活着离开这里。
顾以珩同样如此,他还要回家等待他的父亲归来。
一番激烈的搏杀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一名叫宋小离的男孩。
从前的日子,两人睡上下铺,吃饭,练习都是在一起的,感情非常好。
偶尔偷得一点闲暇,宋小离便会给顾以珩讲他的妹妹。
说他的妹妹宋小歌眉眼特别漂亮,性子也温柔,村里的男孩子都喜欢她。
那时候宋小离还开玩笑说,要是两人以后逃出去,他便做主将他的妹妹嫁给顾以珩。
宋小离脖子上戴着一根项链,铜质的空心圆环,看起来很是粗劣。
可是他说别小看这个圆环,以后他和妹妹走丢了,就全靠它了。
在宋小歌的脖子上也有一根项链,照样是铜质的,但是是实心圆。
如果两个圆形重叠,将会天衣无缝地合在一起。
那天,他和宋小离对决时,房间里血腥味儿浓烈得呛人,随处都是刺目的红色,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布满伤口的小小的尸体。
宋小离与他近在咫尺,匕首在握,锋利的刀尖上有血不停往下滴。
他在之前被人捅伤了肺部,能站到顾以珩面前已经是拼命在坚持。
唇角边的鲜血涌出来,沾满了他整张稚嫩的小脸。
“以珩!”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顾以珩面前,然后缓缓取下脖颈上的项链放到他的手心:“如果你能逃离这座孤岛,请一定照顾好我的妹妹。”
“小歌她,很乖很乖……”
宋小离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他瘫倒在顾以珩怀里,五官狰狞,四肢痛苦地抽搐着死去。
顾以珩无能为力地看着,掌心是那条带了鲜血的项链。
在那一刻,他暴戾的眉眼突然变得淡然无波。
他知道,兄妹俩是孤儿,宋小离死去,从此他将以兄长的身份完成他的嘱托。
他更需要好好活下去。
当他浑身染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时候,殊不知,房间外面已经变了天。
之前控制他们的那些彪型大汉全部死亡,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批人。
为首的男人气场凌冽,他听别人喊他萧三哥。
萧三哥身形壮硕,一身黑色风衣配着冷酷的太阳镜,更显得整个人霸气威严。
就这样,顾以珩和剩下的四名孩子被萧三哥带离了那座浸满鲜血的孤岛。
其中两人,一人叫老K,一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