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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袋的最深处。
来到陈医生的医院,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医生的话让惴惴不安的她,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来。“你放心吧!胚胎发育一切良好。不过,既然有过先兆性流产的迹象,以后一定要注意多卧床休息,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情绪波动也不要太大。”
旭珊喜不自禁地点点头,走出诊室时,满脑子都是轻飘飘的云彩。一个披着长发,架着宽边大墨镜的女人与她擦身而过。
“绒绒!”她恍然大悟地扯住对方。
“旭珊!”绒绒一怔,待看清楚是她后,连忙无地自容地别过头。
“绒绒,你来这儿干什么?”旭珊发现绒绒被墨镜遮住的脸,几乎瘦了一圈,苍白的双唇微微打着战栗。她不由分说地扯下墨镜,绒绒两只又红又肿,哭得像核桃的眼睛让她大吃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她抬起绒绒的下巴,上看下看。藏在丝巾下的颈脖里,有许多若隐若现的瘀痕和抓伤,旭珊顿时怒不可遏,“冉振错,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绒绒话没出口,嘴先委屈地瘪起来。
旭珊忌讳地瞥了眼四周抬头看着她俩的病患,拉着绒绒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坐下来。
“对不起,旭珊,我当初不该为了那点钱害你。我好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绒绒声泪俱下。匍在旭珊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唉,终于看清冉振错十恶不赦的本性了?旭珊愁眉紧锁地拍了拍她的背,不知要如何安慰她是好。好半天,绒绒用力吸了下鼻子,才控制住情绪,“旭珊,你知道恒生酒店的事吗?”她瓮声瓮气地问。
“当然知道。”旭珊木然地点点头,振铎现在还身陷其中呢!可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绒绒万念俱灰地看着她,流着眼泪解开丝巾,让脖子上怵目惊心的伤痕完全暴露出旭珊面前。“那天晚上振错说带我去酒店长长见识,他把那个会社的社长介绍给我认识。那个叫松岛的日本人看到我就一脸色迷迷样子,当时我就不乐意,嚷着要走。可振错不让,还一脸不高兴地说,我要走了,以后就永远也别再他眼前出现。”
“我只好陪着他一起坐下来。谁知,冉振错那个混蛋不停地灌我酒,后来……后来……”绒绒狠狠地抽噎了一下,又扑到旭珊腿上,失声恸哭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旭珊的大脑一片空白,也许她不该问,也许她应该让绒绒直接拿把刀,把冉振错给剁了!
“我……等我醒来,我躺在那个日本人的床上……振错他……他竟然把我送给那个日本人……那个日本人简直是个变态,”绒绒躲在她怀里晃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说,“冉振错,他明明知道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还能这样对我?“
什么?世上哪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旭珊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地跳起来,“走,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别,旭珊。”绒绒死死地扯住她,泣不成声地说,“我打了他,也骂了他,可他……他说……”
“他说什么?”旭珊叫起来。
“他说只要我把孩子打掉,他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你答应了。”
绒绒屈辱地点点头。
“你傻了!”旭珊气愤地跺了下脚,觉得肚子猛然抽搐了一下,想起医生刚才的吩咐,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平心静气地坐下来,“绒绒,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答应他?”
“不答应又能怎样,现在手术已经做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绒绒面如土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旭珊连忙扶住虚弱的她,慢慢地朝医院外走去,“绒绒,既然孩子没了,你就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跟和一条狼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绒绒啜泣不语。
“那个日本人还没出境吧!”旭珊咬牙切齿地说,“趁着这件事正闹得沸沸扬扬,去报警吧!”
“算了,旭珊。”绒绒心灰意冷地摇摇头。
“绒绒,别这样!”旭珊搂紧她,追悔莫及地说,“如果ktv那一次,不是我一时心软,看在振铎的面子上息事宁人,也许冉振错早被周煜抓起来了。你也不会遇上这档事!”
“旭珊,你认为酒店的事能闹多久。过不了几天,等民愤一平息,恒生酒店照样开门营业,冉家依旧是有钱有势的冉家,冉振错依然是横行霸道的冉振错。所以,报警是没有用的。”绒绒拉开出租车的车门,消瘦的脸上浮起一个凄冷的笑容,“旭珊,你来这儿,是不是也有孩子了?”
旭珊点点头,怀孕之初的喜悦荡然无存。
“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别为振铎担心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振铎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你不知道吗?”绒绒讶异,“他替振错扛下了整件事,今天早上在恒生集团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旭珊措手不及地往后跌了一步。我明明求他不要去,不要去!他偏不听,现在果真当了冉家的炮灰吗?
计程车扬起的尘土,在炎炎烈日下化为冉浩东丑陋的脸,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旭珊恨之入骨地摸摸曾被他掴过的脸颊。厚此薄彼的老怪物,她要去见振铎,就算厚着脸皮求周煜,她也要马上见到振铎!
她掏出手机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被周煜打爆的电话里,夹杂着一条他发来的短信:旭珊,我现在就站在康桥别墅的门外,你为什么要骗我,要这么排斥我?是冉振铎让我来看看你的,他昨晚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可能有人会对你不利!虽然我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不过见信后,速回我电话!
不利?谁想对她下手,冉浩东吗?
“轰…………”身后骤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旭珊警觉地回过头。一辆黑色的轿车像脱缰的野马般朝她撞来。
她来不及反应,在四下里一片惊恐的尖叫声中,本能地跳上一旁的花台,不顾枝叶戳在身上的痛楚,旋即在花坛里翻了个身,躲在一片低矮的常青树后面。
那辆车没有停下来,在差点撞倒两个匆匆闪开的行人后,一路疯狂飞奔着逃走了!那不是一大早就跟在她后面的黑色轿车吗?果然对她暗藏杀机!
旭珊冷汗淋漓地扶着常青树站起来,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车子是谁派来的,车上坐着的人是谁,她担惊受怕地抚了抚肚子,自己这一番大动干戈,会不会又惊动到肚子里的宝宝?
“你……没事吧!”一个女人犹豫不决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旭珊喘着粗气,抬头一看,是个头戴大太阳帽的年轻女子。一对顾盼妩媚的大眼睛像雪地里妖冶的双生花,褚色的卷发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方小姐,你好!”对方盈盈一笑,向她伸出手,“我姓乔,乔仁凝。”
“你……”旭珊沉吟不决。她在哪儿见过这个女人吗?精致的五官怎么看起来格外眼熟?
“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她微微一弯唇角,掬出两只浅浅的酒窝,一时间煞是媚人,“在沈叔的头七宴上。”
是振铎以前的女人!旭珊两眼一亮,马上抖擞起精神,松开摸着肚子的手,捋了捋乱蓬蓬的长发,“你好!”虽说对方跟振铎大概没关系了,可旭珊也不愿在她面前显得分外狼狈。
谁知,旭珊松开了手,对方却把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好像是故意作给她看的,“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旭珊对她原本就没好感,现在她一付嗲声嗲气的模样,心里更平添了几分厌恶。“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旭珊生硬地挤出个笑脸,甩开她,就想离开。
“我已经怀了振铎的孩子!”
什么?旭珊的神经中枢像被电流麻到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两眼发直地盯着绕到身前的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的确有几分怀孕的迹象。不过,这不可能。振铎肯定早就和她分手了。振铎不会骗我的!冬叼围圾。
“怎么样,”她楚楚可怜地瘪了瘪嘴,“就算为我这个生下来,可能就不被爸爸承认的孩子,你能陪我坐会儿吗?”
不能答应她,不能和她一起去!旭珊的理智在向她叫嚣,可她的脚却不自觉的跟着对方,踏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厅内。
第89章 姓乔的女人
“振铎早就和你分手了吧!”旭珊一坐下来,就先声夺人地问。
“两个月以前,我们还在一起呢!”乔仁凝不卑不亢地驳了她一句,“七年了。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地去找你,大概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七年?旭珊的心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她和振铎不过也就十年,还是蒙昧无知的孩提时代。
乔仁凝似乎就想让旭珊难受,她慢吞吞地搅着桌上的咖啡,娓娓道来,“七年前,我高中毕业后在一家夜场里做侍应生,有一天。有个无理取闹的家伙拉着我,非要我陪他喝酒,我死活都不愿意,他当时就甩了我两巴掌。那人有钱有势,连经理出来赔礼都摆不平。”
“幸好,从门外的围观者中突然冲出一个男孩子,他一拳打掉了那家伙的门牙,然后,扯着我出去了。”说到这儿,她莞然一笑,眼角泛起甜蜜的鱼尾纹,“当天晚上,我们就上床了。他粗鲁的简直像头野兽,不过,又生涩的如颗青枣。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想。一定也是他的第一次。
她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旭珊的脸上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事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那家夜场大老板的长子。我以为,我也像童话里的灰姑娘,终于美梦成真的碰上了一位心仪的王子。”
“谁知,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并非像我爱他那样疯狂地爱我。在他若即若离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她瞪着旭珊的目光,充满了嫉妒与久被冷落的愤恨,“那就是你!一个连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