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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你在找什么?”女护士被她冲动的举止吓到,探头怯声问。
“钱!”她要找钱,她要离开这儿,她要彻底地摆脱冉家,摆脱冉振铎。
她抓出自己的几件外套扔在地上,手在摸到两只硬梆梆。凉冰冰的盒子后,僵住了。
这不是她最喜爱的那对小鞋子吗?一只是代表着她的小红皮鞋,另一只是代表冉振铎的小黑皮鞋,他竟然没有忘记,竟然把它们也带出来了!
旭珊抱着鞋子笑了,可眼角又分明挂着一滴眼泪。他真的爱她吗?如果爱。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把忘记家仇这么不公平的枷锁硬套在她的脖子上?
她激愤地一咬牙,甩出去的两只水晶盒,在金箔屏风上砸得粉碎。
“方小姐!”护士冲上来拦下她,“你是孕妇,不管有什么事,千万别太激动。”
“我没怀孕!”她嘶吼。低头盯着那只熠熠闪光的钻戒,毫不犹豫地拔下来,塞进对方手里,“你刚才说过你是中国人,我也是中国人,那么就请你帮帮我!”
“帮……帮你什么?”护士结巴了。
“帮我从这里出去,帮我弄张回国的机票!”旭珊直截了当地说。
“不……不可能?”护士惶恐地摇了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别这么说,这只钻戒很值钱的,”旭珊苦苦央求,把对方推过来的戒指又强塞回去,“是振铎爸爸送给他妈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护士涩笑,“你知道松岛先生是什么人吗?他表面上是个正经商人,可他和他的会社私下跟山口组有很密切的关系。冉先生曾救过他的命,所以,甭说冉先生留下了他弟弟看着你,就是他只把你一个丢在这儿,松岛也会尽心尽力地看紧你的。就算你今天找借口踏出了松岛的家门,逃离了他们的视线,可我敢肯定不出两个小时,你就会马上被人抓回来。”
旭珊愕然地跌在地上。
“别再妄想了,没人能帮你,也没有敢帮你!“女护士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带着几分像古婧一样凉薄的口吻劝道,“既然选择了做大佬的女人,你就该学会忍受。在你最初沾上他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这一点呀!”
她不明白!她最初只是单纯的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旭珊怅然地抬起头,仿佛从对方历练的眸光中,看到更真实更残酷的一句奉告:禁脔,就该谨守一个禁脔的本份!
笃笃笃!门响了。
“医生来了!”对方利索地抓起她的一件外套,帮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旭珊披上。
她不知道医生对护士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她形同木偶,两眼无神,毫无生气地躺在惨淡的日光下。
她不要这样活下去,不要在冉振铎一次次的侵略和占有中沦陷,最后彻底丧失自我,沦为他的附属品。
“吃点东西吧!”这是护士第几次把热好的饭菜抬到她面前。
“我不吃!”她负气地别过头。
“喂,你这个疯女人,快给我死起来吃饭了,”冉振错站在门外,指手划脚地吼起来,“你饿死了不要紧,饿死我大哥的儿子,我大哥回来会劈了我的?”
旭珊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坐起来,颐指气使地吩咐他,“我需要一台电脑,我想上网……。”
“孕妇最好不面对电脑!”护士冷静地打断她。
旭珊怨恨地瞅了对方一眼,这女人不但不帮她,还要扯她的后腿吗?
“是啊,你少给我玩花样,当我是傻子呀!”冉振错像只猎狗,对冉振铎保持绝对的忠心,“我大哥临走前交待过我,不许你打电话,不许你跟外界联系,更不能让你单独出门。”
旭珊抓起餐盘上的一碗饭,朝他扔去,“滚!”冉振铎越想把她看得紧紧的,她逃走的念头越强烈。
护士淡然一笑,“别生气了。就算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该吃点东西。我现在得回松岛先生身边去了,如果觉得无聊,让冉先生找点中文书或者报纸给你看看吧!”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餐台上的一份报纸,起身出去了。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旭珊心烦地把报纸拍翻在地,一小截夹在中间的浅黄色布条飘在被褥上,好像是从哪件衣裳上一不小心扯下来的。
她没太在意,无趣又无聊地想接着躺下去,继续琢磨出逃的方法。
“喂,疯女人!”指挥两个佣人清理完地板,让人端着热米饭进来的冉振错,冲着她又嚷起来,“叫你吃饭就快吃,否则……”
否则怎么样?旭珊看出来了,冉振错不能拿她怎么样?客房的门好像一道结界,让他除了站在门外乱嚷嚷,半步也不敢越过雷池。
“你像哈巴狗一样地站在那儿干什么?”她恶毒地问。
“咳…………大哥不许我踏进房间一步,可又要我寸步不离地看好你!”冉振错狼狈地钯了钯头,诸如让她少了一根汗毛之类的威胁,就不必他再说出口了。
旭珊冷屑地撇了撇嘴角,有点可怜,又有些可恨地盯着他。
他有棱有角的脸庞,如果细端,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型男,只可惜他成日挂在脸上死乞白赖的色相,让他十足地像个地痞流氓,一点也没有冉振铎那样成熟稳键的霸气。
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像儒雅斯文的爸爸,怎么会是爸爸的儿子呢?
“绒绒还好吗?”旭珊情绪低落地问。
“我怎么知道?”他反身坐在门口的地板上,毫无兴致地说,“我来日本都十天半个月了!”
“难道,你一点都没爱过她吗?”旭珊有点心酸。
“爱,当然爱!”他扬高的音调更像是一种嘲讽,“不爱她,我怎么会跟她上床?”
“你……”旭珊简直无言以对,“你对她除了这些龌龊的想法,就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感情吗?”
“什么叫正常的感情?男人跟女人除了上床生孩子,还能有什么?”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回头又用那种猥亵的目光斜睨着旭珊,“看看你跟我大哥,折腾得死去活来为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为了翻来覆去的那点破事吗?都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紧张你,女人脱了衣服,不全一个样吗?”
旭珊苦闷地吁了口气。她错了,她不该跟一匹头脑简单的种马谈论爱情。
她抓起餐台上的米饭,愤愤地扒了几大口。忽然,被报纸上露出的半截标题吸引住。
“一名台湾籍男子在树海前神秘失踪!”
一大张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森林照片映入她眼帘。旭珊像着了魔似的翻开报纸,细读照片下一篇报道:一行数十人的台湾旅游团,日前在游完富士山途径青木原树海时,不顾导游的再三反对和规劝,坚持下车在树海前拍照,十多分钟后,一名女团友发现其男友失踪,事后,警方赶到现场,又以结绳方式入林搜索可能因为好奇,而误闯森林的男子,但在找寻数日后,警方依旧找不到这位无声无色,就此人间蒸发的台湾男士……
结绳搜查?旭珊从被褥上捻起那截不起眼的黄布条,若有所思。
这就是刚才那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中国女护士,悄悄留给她的启示吗?一个冒险的计划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刚刚踏进冉家的冉振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他忽略掉心头莫名升起的不祥之兆,嘱咐身边的振锘,“待会见到老头子,你不用说话,什么都交给我来就行了!”
振锘没有回答,板着的面孔明显有些不服。
风平浪静的客厅内空无一人,偶尔从餐厅方向传来一两点杯碗碰撞的叮当声。夹杂圣划。
老头子,老太太,古婧,还有一个对于冉家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周煜相谈甚欢地围坐在餐桌前。宛如共享天伦的祖孙三代。
一见他们兄弟俩走进餐厅,几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一变。
古婧的欣喜毋须赘述。
而老头子豪放的脸庞闪过一道窃喜后,视若无睹地夹起一大筷子菜,亲热地放进周煜碗里。
可坐在他左手边的周煜已经如临大敌地收起笑脸,搁下手中的碗。
只有老太太看到他们兄弟俩,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哎呀,你们兄弟俩总算回来了,振错呢?”
“奶奶!”冉振铎疲惫地一扬唇角。
他没料到冉振锘鲁莽地一头冲到老头子面前,“爸爸,你把这个警察弄回家里算什么?”
冉浩东一语不发地扔了手上的筷子,阴森森的神情似乎不屑理会他的质问。
“冉振锘,你不知道吗?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周煜慢条斯理地替老头子回答了。他冷觑了一眼冉振铎,忽然,如出膛的子弹般跳起来,冲到冉振铎面前,一拳击中他的腹部,“旭珊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
老太太和古婧同时骇得轻呼一声,吸了口冷气。
可冉振铎摇晃了两下身子,挺直身背,冷嘲热讽道,“周警官,我劝你别觊觎别人的老婆,也别觊觎一份不属于你的财产。”
鬼才觊觎你们冉家的财产!这句话周煜差点冲口而出,他谨慎地扫了眼饶有兴致看着他俩的冉浩东,咬牙切齿地问,“我只关心旭珊的安危,而且,她还没和你结婚,不要成天意淫她是你的老婆。”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养父母的安危吧!”冉振铎色厉内荏。
“怎么,想威胁我吗?”周煜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冉浩东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中间,一左一右地搭住两人的肩头,显得特别高兴地说,“周煜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一点不用我再介绍,也不用我再强调。反正你们早就调查清楚,也都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了!”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冉振铎甩开老头子的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冉浩东似乎猜出他要说什么,大剌剌地一摆双手,“现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