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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还不叫我妈
余木夕怎么也忍不住笑意,那小脸灿烂得跟开过头的喇叭花似的。
“开心?”老爷子眯着眼睛,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当然开心了!”余木夕倒是实诚,丝毫没加掩饰,“她想抢我老公,简直不能忍!”
老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门,爱怜地笑道:“知道守住自己想要的,这很好。”
余木夕咧了咧嘴,“嘶”了一声,老爷子忙吩咐佣人去拿冰袋给她冷敷。
很快开饭,席间秦振业提到要跟余木夕的父亲见一面,余木夕连忙说:“伯父,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我妈找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必须过了本命年才能谈婚论嫁,否则会对我有什么不好。我妈挺忌讳这个,所以我跟阿深的婚事,可能得晚两三年了。”
姜蓉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明知道有忌讳还领了证,真忌讳还是假忌讳?”
余木夕尴尬地看向秦深,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
秦深自顾自低头喝粥,压根没管余木夕。
余木夕狠狠地攥了攥拳头,暗地里咬牙腹诽,这该死的猪队友!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嘛!
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小嘴一撇,她委屈了。
“伯母,您有所不知,我跟阿深是闪婚,他一没表白二没求婚,直接抓我去了民政局,我妈都不知道这回事。后来我妈知道了,非常生气,怎么也不肯原谅我。”
越说越委屈,说到后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桌面上砸。
姜蓉噎了噎,无话可说。
儿子是她亲生的,她还能不了解儿子的脾气?他要干什么,天王老子都拦不住,这小丫头娇娇弱弱的,又是脸肿又是腿瘸的,指不定被她儿子怎么祸害了呢!
但这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一点,她儿子对这小丫头是认真的,不管人家女孩子乐不乐意,先下手拐怀里再说。
姜蓉叹口气,夹了个虾饺递到余木夕碗里,半同情半内疚:“傻孩子,还叫什么伯母?”
余木夕的眼泪顿时收住了,半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姜蓉。姜蓉笑了笑,容色含了几分慈爱:“你跟阿深结婚证都领了,还不叫我妈?”
余木夕心口颤了颤,求助地看向秦深,秦深倒是淡定,慢条斯理地夹着一个素包往嘴边送,眼角余光淡漠地掠过余木夕,微带戏谑。
“妈,”余木夕强扯出一脸乖巧的笑,又对着秦振业甜甜地叫了一声“爸”。
姜蓉笑着“哎”了一声,横了秦深一眼,谆谆叮嘱:“阿深,你既然已经娶了小夕,以后可要好好待她。你岳父岳母那边,常常走动,争取早日取得二老谅解,早点把婚礼办了,别太委屈小夕。”
秦深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偏过脸看着一脸尴尬的余木夕,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意味深长地道:“爷爷,爸,妈,你们放心,好不容易哄来的媳妇,我可不舍得让她就这么跑了。”
余木夕没来由地感觉身上一冷,忍不住窜了一身鸡皮疙瘩,牙关抖了抖,赶忙把脑袋栽进碗里,心不在蔫地喝粥。
秦深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饭后,老爷子拉着宝贝孙媳妇下棋,下了五局,余木夕输了四局,老爷子笑眯眯地还要再来,余木夕不干了,小嘴一撇,拉长了脸撒娇:“爷爷您欺负人,我不来了。”
老爷子笑眯眯地捋胡子:“小丫头,能赢我的可没几个人,你能赢我一局,已经很不错了。”他转脸朝身后站着的老仆人说,“去把我柜子里的锦盒拿来。”
坐在一边陪着的秦振业和姜蓉脸色立刻变了,就连划拉平板的秦深手都顿了一下。
仆人老张很快就捧着一个朱漆雕花锦盒回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打开盒子,黄色的绸缎衬里上静静地卧着一枚金镶玉镯子,帝王绿厚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
老爷子拈起镯子,老眼眯起,定定地看了很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气氛无比凝重,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老人家。
余木夕有些忐忑,抿着嘴坐得规规矩矩,一动都不敢动。
许久,老爷子叹口气,拿起余木夕的左手,把玉镯给她戴上了。
“爷爷……”余木夕吃惊地看着老爷子,她猜到了老爷子让拿锦盒是要送她礼物,可没想到会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022 别想分房睡
老爷子眯着眼睛,一脸惆怅:“这镯子是六十年前我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后来她耍脾气给摔了,还是我亲手修好的呢。”
“爸,这镯子是妈留给您的念想,您怎么能?”秦振业小心翼翼地接口。
老爷子叹口气,半失落半豁达地笑了:“你妈在我心里呢,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她,忘不了的。”他拉过余木夕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丫头啊,你跟阿深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这镯子,就当是爷爷奶奶的一点心意。”
余木夕眼眶有些热,动容地点头:“谢谢爷爷奶奶,我会好好保管这个镯子的。”
老人家风烛残年,她暂且收着镯子,也算是宽慰老怀。等到以后离婚的时候,再把镯子还回去就好。
秦振业长吁一口气,盯着那镯子看了好一会儿,跟姜蓉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爷子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四个孙女,这镯子收藏了十二年没见人,今天却送给余木夕,这意思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秦深,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余木夕的手腕,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唯独没想过老爷子会这么死心塌地护着这个孙媳妇。
再看余木夕,突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丫头藏得极深,好像有一种隐藏的魅力,老爷子领略到了,他却一无所知。
老爷子的看重,令余木夕的地位陡然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虽然没有婚礼,但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已经坐得稳稳当当了。
老爷子年纪大,坐了一上午,又是聊天又是下棋的,还回忆了一番往事,精神明显不济,老张扶着他上楼歇息。
姜蓉盯着那镯子闪了会儿神,对余木夕说:“小夕,你脚不方便,也回房歇着吧。”
余木夕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她想跟秦深分房睡,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蓉看她不动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妈,我……脚伤着,想暂时睡客房。”余木夕吞吞吐吐,一脸为难。
姜蓉体谅地点了点头,正要说好,秦深突然站起身,一把抱起余木夕,沉着脸责备:“说了打石膏,你偏不听,睡客房就碰不到脚了?走,去医院打石膏。”
“不用,真不用。”余木夕半张脸都抽了,这货什么时候说要打石膏了?小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根本用不着打石膏好吗?
秦深直接屏蔽余木夕的抗议,把人抱进车里,驱车就走。
“你搞什么啊?”余木夕郁闷地瞪他。
秦深丝毫不为所动,对于余木夕喷火的眼神,他自带天然屏障。
“打什么石膏啊?又不是骨折!”
“哎呀,我不想打石膏啊,又笨重又难看。”
“我说了不要打石膏啦!”
……
一路念叨到医院,余木夕才认命地闭了嘴。秦深全程冷脸,一个字都没说,仿佛余木夕欠了他十个亿。
打完石膏,秦深还给她弄了根拐杖拄着,余木夕盯着裹成粽子的脚,哭笑不得。
“干嘛啊?搞得好像重度伤残一样。”
秦深冷冷扫了个眼尾过去:“这样晚上不就不会碰到了?”
“分房睡就能搞定的问题,干嘛非得花几百大洋进医院?”余木夕撇着嘴抱怨。
秦深傲然斜睨她:“我乐意。”
余木夕憋着一口气竖了个大拇指:“有钱,任性!”
☆、023 先履行义务
分房睡大计失败,余木夕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一路上都没心思说话。
她不开口,秦深乐得清净。但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之后,他突然有些烦躁。这聒噪的小女人一安静下来,他居然有点不习惯。
见鬼,真是活见鬼,他一定是脑子打结了!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家,秦深扶着她上楼回房。
既然连哄带骗地拐了个媳妇当挡箭牌,必要的面子功夫他还是会做足的,否则挡箭牌就是个空架子,因此在长辈面前,秦深还是很会拿捏着分寸关心爱护一下余木夕。
一进房间,秦深就松开余木夕的手,余木夕连忙抓住他,讨好地笑:“我今天早上的表现怎么样?”
秦深大步朝沙发走去,边走边说:“有话直说。”
余木夕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呐,两张狗皮膏药已经解决掉一张了,怎么着也该把之前罚的那一年零三个月减掉吧?”
秦深眉梢微挑,长眸淡淡地扫过去:“减多少?”
“把罚的减掉,这不过分吧?”余木夕好言哀求,“你看我为了你,脸也肿了,相也破了,腿也瘸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开心一下不行么?”
秦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就那么两年零三个月,她居然一开口就要减掉一年零三个月,她还真敢开口啊!
“你看我这么全心全意为你服务,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拜托拜托,减掉罚的好不好?”余木夕彻底豁出去了,双手合十,谄媚地迎合哀求。
秦深抖了抖,鸡皮疙瘩蹭蹭涨,皱着眉头横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余木夕顿时惊喜了,霍的一下站起来,小拳头一竖,“欧耶”欢叫,要不是腿瘸了,她能跳起来。
“有这么开心?”秦深的声音满含不悦,沉眉敛目地瞪着她。
余木夕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当然开心啊!”张口就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两年零三个月有期徒刑直降为一年,天大的喜事啊!
解放近在眼前!
秦深眯起眼睛,磨了磨牙,冷冷地丢下一句:“表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