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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特别容易累,出门一般都不带着小余儿了,抱不动。”钱多多叹了口气,“这才三个月,就已经折腾得我去了半条命,后面还有半年呐!想想就觉得生无可恋!”
余木夕瞪她一眼,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生无可恋?你现在可是怀着新生的希望呢,要积极向上,给宝宝正能量!”
钱多多嘴上虽然说着生无可恋,但她那么爱任东,宝宝是她跟任东的结晶,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抱怨?
钱多多甜蜜地笑了,抱过来安然亲了亲:“小夕,你说如果我也生女儿的话,咱俩的女儿哪个更漂亮?”
余木夕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摇头:“不好说,这真不好说。”顿了顿,她上下扫一遍钱多多,不怀好意道,“虽然我比你漂亮,秦深也比任东帅,但搞不好你俩的娃负负得正,反而比我家的漂亮呢!”
钱多多一脸黑线,“呸”了一声:“要不要脸了?”
“要脸干啥?能吃?能喝?还是能换成钱买吃买喝?”余木夕一脸痞笑,两手一摊,“都不能!那我还要脸干嘛?”
钱多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就泛起了泪光。
“怎么啦?”余木夕一脸懵逼,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转眼就眼泪汪汪的了?就算孕妇情绪多变,可她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想起咱们小时候了。”钱多多长长地叹了口气,黯然垂眸,“小时候咱俩就特别不要脸,还臭美,我哥老是笑话咱俩,说咱俩是超级无敌丑八怪,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要砸在手里当老姑娘的。”
钱多多这么一说,余木夕也伤感了。
到底是将近二十年的好友,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可以说,余木夕整个青春的喜怒哀乐,全都挂在了钱越身上。可是后来却发生了那么多事,一切都不一样了。
往事只堪哀,再回首是百年身。
余木夕叹着气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越哥他……唉!别想了,他一定不希望你伤心的。”
钱多多含着泪点了点头,快速抹了抹眼睛。
余木夕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样子,钱多多并不知道钱越还活着,否则她一定会告诉她。
余木夕知道钱多多一直担心钱越,可她并不能说出来。秦深跟钱越的仇太深了,根本没办法化解,如果让钱多多知道钱越回来了,她只会更担心,比现在还难过。
算了,男人之间的仇恨,就让男人们自己去解决吧!她们俩小女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吧!
余木夕第一次去钱多多家,琢磨着不能空手去,于是在钱越家的花圃里掐了一大把花,暮春时候花开繁盛,鬼知道她都掐了些什么,两手捧着往茶几上一放,笑吟吟地冲钱多多喊:“喏,头回上门,一点点心意,你可别不好意思啊!”
钱多多满脸黑线:“你都好意思掐了我家的花送给我了,我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钱多多也是个逗比,扬了扬手,冲佣人吩咐:“去找几个瓶子插起来。”
佣人找了三个花瓶才插完,茶几上摆了一瓶,餐桌上摆了一瓶,还有一瓶摆到楼上主卧里了。
佣人把安然抱过去,跟小余儿放在一起哄着睡午觉,余木夕和钱多多俩话唠也累得不行,钻到主卧,瘫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不外乎一些夫妻相处的小摩擦啊小情调啥的。
任东一台手术从上午九点钟一直做到下午四点钟,差一点累瘫,今天不是他值班,他就直接回家休息了。不料,一推开卧室门,就见床上瘫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小女人,一个是他媳妇儿,一个是他心上人。
任东整个人都僵硬了,目光呆滞地看着睡得正香的余木夕,整个脑子都是空的。
半晌,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弯下身子,探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余木夕的脸,但手指到了距离她脸一公分的地方,又停住了。
他心跳得厉害,想碰碰她,又怕这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肥皂泡,一碰就会碎。
他紧张地抿了抿嘴,又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子,屏气凝神地凑近,想亲亲她的脸。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清甜的呼吸喷到他脸上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缓缓下压。
温热的唇瓣触上一片柔软的温存。
任东的紧张与渴望在这一刹那达到顶点,他忍不住伸出舌头,颤颤巍巍地舔了舔她柔嫩香甜的唇瓣。
余木夕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唇上软软的,痒痒的,她下意识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赫然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距离她太近,近到她甚至有些眩晕。
是任东!
她慌乱地闭上眼睛,心惊肉跳,手心里一瞬间出满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满脑子问号,整个人都蒙圈了。
“唔……”钱多多呓语着翻了个身,手臂一甩,横在余木夕胸前,任东被这个动作惊得差点跳起来,心跳都漏了好几秒。
钱多多的手臂一甩过来,余木夕就顺理成章地醒过来了,闭着眼睛抓住钱多多的手臂往上一扔,含含糊糊地叫:“姓秦的!你想压死我啊!”然后缓缓睁开眼。
钱多多被余木夕甩了一下胳膊,也跟着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吐槽:“干嘛啊?睡个觉都不老实!”
其实任东一进来,她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冲他笑,可他却视而不见。她只能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得很香,不料,居然看到任东小心翼翼地亲了余木夕。
她看到他的眼神炽烈如火,隐隐然带着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疯狂。她再也装不下去了,却不知道该怎样拆穿,只能选择这种尴尬的方式。
三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有默契地没提这档子事。
“醒了啊?”任东强作镇定地笑笑,指着枕头一脸嫌弃,“枕头上湿了一片,谁流哈喇子了?”
余木夕连忙摇头否认:“不关我事,这种没品的事情,明显只有你媳妇才能干得出来!”
钱多多直接一脚踹过去:“我呸!明明你才爱流口水好吧?尿床都能尿到十三岁!还尿了我哥的床!不行,下次看到你老公,我非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160 定心丸
余木夕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不怕刺激得秦深犯了精神病,再把你打个半死?”
钱多多顿时老实了。
任东看着她俩打闹斗嘴,温和地笑了笑:“睡够了没?睡够了就起来吧,好久没见了,聊个天呗!”
余木夕被任东那个吻吓得三魂去了两个半,哪儿还有心情聊天?她现在只想扒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看看安然和小余儿去,很久没见小余儿了,怪想他的。”余木夕干笑两声,灰溜溜地往外走。
走过任东身边的时候,她微微顿了顿步子,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当着钱多多的面,她什么都不能说。
余木夕一走,任东顿时意兴阑珊,冲钱多多扯了扯嘴角:“多多,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儿吧。”
钱多多摇了摇头,惨淡地笑笑:“不睡了,睡饱了。”
“哦,那我睡会儿先。”他往床上一躺,有些欲盖弥彰,“今天一台手术做了将近八个小时,累死我了。”
钱多多仍然在笑,只是眼里有些酸涩胀痛。
他做了八个小时手术,却还要跟余木夕聊聊天。余木夕不肯聊天,他就累得要睡觉。
他偷吻余木夕时,眼里的痴迷是在对着她时候从来没有过的,那份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似的,是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温柔。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钱多多低着头快步跑出卧室。
任东只是眯了眯眼睛,什么都没问。
也许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吧,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提不起精神去安慰她,虽然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有时候,看着全心全意爱恋自己的钱多多,任东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也曾万分唾弃自己,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收心,要好好对待钱多多,可那个埋藏在心底里的人实在是太美好,美好到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风景。
有时候,任东又会怨恨余木夕。两人有缘无分,他不怪任何人,可她为什么偏要他娶钱多多呢?既害了她,又连累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可偏偏对于她的请求,他无力拒绝。
任东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夕阳照进卧室里,被薄纱窗幔一挡,显得十分弥散。
如果不是娶了钱多多,也许,她再也不会见他了吧,毕竟他俩之间,隔着余木夕的一个孩子。
任东长长地叹了口气,懒懒地抱着枕头,那上面还残留着余木夕身上清淡微甜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直往鼻尖钻。
余木夕心有余悸地来到婴儿房,两个小家伙还睡着,鼻息均匀,睡颜沉静。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她总算能够舒了半口气。
她一直以为,任东跟钱多多都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任东的心思就能转移到钱多多身上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来钱多多家,就发生了这种事。
她最不忍心伤害的人,一个是钱越,一个是钱多多,可偏偏就是她,害得兄妹俩父母双亡,对面不相识。
余木夕痛苦地抱着脑袋,揪着头发,一万个自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多大会儿,钱多多推门进来了,见余木夕在婴儿车边呆坐着,强笑了笑:“小夕,孩子们醒了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看她:“没呢,睡得像小猪崽子。小余儿比我上次看到他时胖了些,情况看起来有所好转,真是辛苦你了。”
“自己儿子,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钱多多笑笑,拉着余木夕走到窗边,坐在爬行垫上,“小夕,你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余木夕温柔地笑了,想到秦深,眼神不自觉地泛起一层潋滟柔波。
“他对你好吗?”钱多多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