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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一出包厢她猜到了,一定是任东捣的鬼,如果是秦深亲眼看见她进包厢,他早就把她揪出去了,根本不会放任他们玩那么长时间。
任东一阵心虚,没敢接话。
余木夕深吸一口气,磨着后槽牙说:“任少,我跟你无冤无仇,不求你能帮我,只求你别害我。”
任东干笑,避开眼睛不敢看余木夕。
他满以为余木夕给秦深戴绿帽子,这才火急火燎地报信,带人去捉奸,没想到余木夕却是被逼着结婚的,他好像无意间害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啊!
“任少,能不能派个司机送我回家?余氏会记得任少仗义援手的。”
任东瞅了瞅隔壁,有些犹豫。
“任少如果不肯帮忙就算了,今天的事情,余氏记下了。”余木夕站起身,紧了紧浴巾,昂首挺胸地转身就要走。
“等等!”任东脱口而出,紧跟着站起来,可叫住余木夕之后,他又怔住了。
任氏在江城也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根本不怕余氏,更何况余氏绝对不会因为今天的通风报信而打击报复任氏。
但眼看着余木夕就这么出去,任东心里突然拧巴了。
余木夕顿住脚步,没回头,淡声问:“任少有事?”
任东长吁一口气:“我送你回去。”
“谢谢任少。”
“稍等,我换下衣服。”
任东回房,快速换了衣服,又拿了一套女装递给余木夕:“新的,你先穿上吧。”
“谢谢。”
余木夕笑了笑,还好,任东还算有点良知,希望以后他别再跟着瞎掺和了。
余木夕进卧室换了衣服,那是一件白色低胸紧身雪纺衫,搭一条黑色雪纺包臀裙,非常性感。
尤其她没穿胸罩和内裤,胸前的两点透过白色半透明的布料,看得一清二楚,令人血脉喷张。
余木夕有些尴尬地横着双臂挡在胸前,红着脸说:“我好了,走吧。”
任东随意扫了一眼,目光从那两团被手臂挤得半遮半露变了形的绵软上掠过,喉咙顿时一紧,口干舌燥。
娇软馨香的身子裹着浴巾撞进他怀里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大片细腻的肌肤贴着他,又软又滑,比最上等的丝绸触感还好,一缕幽香萦绕鼻端,直往心底里弥漫。
任东慌忙甩了甩脑袋,把不该有的绮念赶出脑海,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给余木夕披上。
“走吧。”任东叹口气,抬手按了按心口,今晚这心跳得有点乱啊!
余木夕耷拉着脑袋跟在任东身后,步履沉重地出门。
腿间陌生的酸胀微痛十分清晰,令她难受更难堪。
“东子,大晚上的,上哪儿去?”
余木夕刚刚跨出房门,就听见秦深冷沉沉的声音,盈满怒气与不耐烦。
她立马退回去,躲在门后,屏气凝神地留意外头的动静。
任东脚步一顿,声音有些颤:“额……出去转转。”
“你嫂子不见了,你去让人调监控,看看她去哪儿了。”秦深长眉紧蹙,满脸烦躁。
☆、029 酒会
任东身子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空荡荡的,一直到走廊尽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深哥,你先去房里等着,我马上安排。”他强挤出一脸笑,迎上去把秦深往房里推。
秦深皱着眉头催促一声:“快点啊,她喝了不少酒,我怕出事。”
“好嘞,你放心。”任东拍了拍胸脯,心虚得不行。
打发走秦深,任东连忙回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压低声音说:“你从另一边电梯下去。”
余木夕不敢多问,连忙拉开门一口气跑到走廊尽头,进了电梯,心跳还扑通扑通的,抬手一抹,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那边任东送走余木夕,马上吩咐底下人去安排调监控的事情。
“半个小时前这一层楼的监控出了故障?这么巧?”秦深对于结果嗤之以鼻。
任东摊了摊手:“深哥,嫂子好歹也是余氏的大小姐,想做点手脚应该不难。她既然存心躲你,肯定是要做周到点的。”
秦深眯了眯眼,没吱声。
挺好,挺机灵!
只是就这样,就想跑了吗?
没门!
余木夕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把自己丢进浴缸里,足足泡了俩小时,一直到水凉透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有些不对劲,好像并没有传说中撕裂般的疼痛,也没有像被大卡车碾过那么沉重。
突然想起,秦深掐住她下巴时,他的手指好像黏糊糊的,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味。
小脸刷的一下炸了——那个禽兽,他居然用手指!
“呸!混蛋!不要脸!”余木夕咬牙切齿地捶床大骂,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吵醒,木芳华喊道:“小夕,快起来,钱少来了。”
下楼一看,钱越正在沙发上坐着,木芳华正陪着说话,那脸上的笑都快流出来了。
“小夕,昨晚结束后我去找你,侍应生说你已经回家了,你的包包忘了拿,我给你送过来了。”钱越指了指沙发上的包,一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
“没什么的,越哥,你别往心里去。”余木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的包你让多多拿给我就行,还专门跑一趟,真是太客气了。”
“小夕,晚上有个酒会,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钱越期待地看着余木夕。
“酒会?”余木夕下意识想拒绝,可木芳华立马接口,“好啊!小夕,你现在毕业了,也该接触公司的事情了,让钱少带你去生意场上长长见识也好。”
余木夕眉头一皱:“妈,我不想去。”
钱越叹口气,摆出一张郁闷脸:“这次酒会去的都是玩得好的朋友,好几个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小夕,你就当帮越哥一个忙,替我挡过这一关吧!”
木芳华在边上一个劲使眼色,笑呵呵地说:“是啊,小夕,你就帮钱少一个忙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木夕只能点头。
钱越拍拍余木夕的肩膀,笑道:“那我下午五点钟来接你。”
送走钱越,余木夕嗔怪地说:“妈,你干嘛非要我去参加酒会啊?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个。”
“傻孩子,你要进公司,没有人脉怎么行?你爸一心扑在那三个野种上,不会帮你的,你只能靠自己。”木芳华一说这事就来气,狠狠地“呸”了一声,“钱氏要在临市开发一个楼盘,那可是个大项目。咱们余家是做建材起家的,三年前开始做建筑,发展得虽然顺当,却没做出什么大名堂。现在钱氏正在招标,余氏也参与了,要是能拿下这个楼盘,那咱们余氏在建筑业可算是站稳脚跟了。小夕,钱少约你去参加酒会,就是有跟咱们合作的意向,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让你爸知道,咱们小夕也不是软脚虾!”
余木夕怔了怔,没想到妈妈居然想得那么长远,一场酒会而已,居然跟生意、甚至跟争家产扯上了关系。
“听见没?好好表现,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拿下来。在酒会上,要多结交朋友,以后你接手了公司,可得指着这些人脉关系办事呢!”
余木夕咧了咧嘴,敷衍地笑笑:“哦,好的,我知道了。”
木芳华不满地瞪她一眼:“再去睡会儿吧,脸白得像鬼一样。”
余木夕拎起包,讷讷地回房,拿出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数绵羊。
午饭刚过,余木夕就被木芳华拉着试礼服、做头发,折腾了一下午,四点钟就在客厅等钱越。
木芳华是个很有雄心壮志的女人,年轻时候帮着丈夫打江山,现在渐渐退居二线,给女儿当起了军师。
余木夕对于争家产这事儿并不热衷,但有个步步进逼的老妈,她就是不争都不行。
五点差五分,钱越的车到了家门口,木芳华亲手把女儿送上车,笑呵呵地交代钱越照顾好余木夕。
“小夕,你今天真美。”钱越的眼珠子在余木夕身上黏了老半天才移开,咋舌称赞。
小露香肩,深沟若隐若现,腰身盈盈一握,臀部圆润挺翘如蜜桃,再配上那张薄施脂粉的小脸,简直是天使与妖精的完美结合。
余木夕扯了扯斜肩礼服,对于一低头就能看见沟的火辣设计实在是接受无力,哭丧着脸说:“越哥,你别笑话我了,我觉得我穿成这样,就跟唱大戏似的,特别扭。”
“很好看,真的。”钱越由衷赞叹。
车子缓缓开出露华浓别墅区,黑色法拉利跃入眼帘,余木夕皱了皱眉,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了。
秦深又跑到小区门口堵她了?
拿起手机一看,还没开机,索性不开了,又懒洋洋地把手机丢回包里。
秦深眼睁睁看着钱越的车从露华浓出来,副驾驶上坐着他老婆。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那边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狠狠捶了一把方向盘。
很好,这个小女人,再一次踩到雷区了!
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
酒会在林顿庄园举办,阔大的宴会厅人潮涌动,江城数得上号的都来了。
钱越带着余木夕在人群中穿梭,很多人迎上来打招呼,也有好事者询问余木夕跟钱越的关系,钱越只说是好朋友,别人再问,他就笑而不答,一脸高深莫测。
转了半场,余木夕脚疼了,跟钱越打了个招呼,就拿了些水果糕点去休息区等候。
没多大会儿,不速之客来了。
余尧笑嘻嘻地坐在余木夕对面,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吊儿郎当地问:“哟!这不是余大小姐吗?跟谁来的?你老公?”
余木夕皱了皱眉,嗤笑道:“余尧,你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活动了?”
余尧的脸色倏地沉了,阴狠地瞪着余木夕,片刻,唇边绽出一抹冷笑:“好妹妹,你妈身体怎么样了?爸爸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妈想必也差不多,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你妈,毕竟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