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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妈,你看江叔叔多通情达理呀!”余木夕咧嘴一笑,“好了,吃饭啦,我好饿的!”
今天是江恒涛跟木芳华的新婚之喜,菜色格外丰富,秦深特别有眼力见儿地开了两瓶好酒,一家子吃吃喝喝,倒是挺欢快。
江恒涛新婚,住在露华浓不走了,江寒越琢磨着,反正婚都结过了,早晚有相见的一天,与其被抓,陷入被动,倒不如主动送上门去。
打定主意,他买了一大堆补品玩具,直接杀到露华浓,先把新上任的妈哄舒坦了,再笼络住小家伙。小安然哪儿经得起玩具的诱惑啊,一下午的时间,就成了江寒越的小尾巴,追着他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下班回家的余木夕和秦深,看见江寒越居然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盘腿坐着,跟安然对着额头笑闹,又懵逼了。
什么情况?
江寒越这厮啥时候堂而皇之地成了她家的座上宾,还这么放飞自我,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江寒越!”余木夕直接冲过去,一把揪起江寒越的衣领,冷声喝骂,“你他妈胆子挺肥啊,回国也就算了,还跑到我家来了,你是怕我找不到你,弄不死你是吧?”
江恒涛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风突变的闺女,什么情况?
他家闺女不是江城第一白富美吗?不是豪门贵族的少奶奶吗?这出口成脏的泼妇,确定是他闺女?
“小夕,你听我解释!”江寒越举双手投降,“误会!完全是误会!”
“误会你个大头鬼!我问你,偷走安然,骗我上当,害我自己把自己搞了个半死才逃出来,你有没有份?”余木夕横眉怒目,秦深就在她身边站着,提高警惕,严密戒备。
“没有!这个真没有!”江寒越连声分辩,“设计温可人,揭穿她的真面目,这个我的确参与了,但是我真没害你!”
“还没害我!你跟钱越勾结,不就是为了害秦深吗?你害我老公,那就是害我!”余木夕咬牙切齿,咄咄逼人。
江寒越哭丧着脸,扭脸冲江恒涛和木芳华求助:“爸,妈,救我!”
余木夕已经数不清这短短的几天她到底懵了多少次逼,她呆呆地看着江恒涛,再看看江寒越,指着江寒越问江恒涛:“他是你儿子?”
江恒涛点头,揣着小心赔笑脸:“小夕,有话好好说,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余木夕冷笑,但看看木芳华,还是松了手,气哼哼地坐下。
秦深全程冷脸,一言不发。要动江寒越,有的是时间,先让他媳妇出了气再说。
江寒越叹口气,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年钱越被人追杀,被我和晚月救了,晚月喜欢他,爸就收留了他。他的脸严重受损,就整了容,改名陆川。当时我们并不认识你们,爸妈也没有相遇,作为晚月的哥哥,我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陆川不方便出面,我就受人之托,设计温可人,为陆川报仇,同时还原当年的真相。但是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回国了,后面的事情,我是真的没参与。”
“真的?”余木夕一脸怀疑。
江寒越叹着气,竖起右手三根手指:“我发誓!”
钱越的计划,江寒越当然知道,而且或多或少帮了把手,起码也是个从犯,但现在他爸娶了她妈,还让他保护昔日的仇敌,他除了死不承认,把自己摘出来,还能怎么办?
江恒涛站起身,弯腰鞠了一躬:“小夕,阿深,不管以前寒越做过什么错事,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教子无方,我代寒越向你们道歉。现在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们能宽宏大量,原谅寒越。”
木芳华也跟着说好话,江寒越连声道歉,三人都诚惶诚恐的,等着余木夕的判决。
余木夕拧着眉头,打量三人好半天,问道:“江寒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什么秦深怎么查都查不到?”
江寒越瞥一眼江恒涛,收到他的眼神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深,才苦着脸交代底细:“我这人不大干净,道上混的,不能轻易让人挖出老底来,所以妹夫查不到我,那就对了。”
“卧槽!混黑的!”余木夕整个人都不好了,抖着手指着江恒涛,“江叔叔,你……你该不会也是……”
江恒涛讪讪地移开目光:“小夕,再怎么不干净的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对你妈妈是真心的。”
余木夕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特么什么情况?她夫家是从军从政的,她妈妈却嫁了个道上混的,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195 二胎那点事儿
江寒越的这番坦白很有诚意,令余木夕暂时放下了敌对思想,但秦深却没她那么大的心,有了方向,自然而然要打探清楚。
余木夕突然想到钱越就是程少峰,程少峰的女朋友是江晚月,连忙问道:“你刚刚说的晚月,是江晚月吗?”
“是的,你认识她?”江寒越的表情略微惊讶。
余木夕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才冷声说:“见过,没什么交情。”
什么江南电器城的大小姐,果然是骗人的!还真是有备而来,两人的身份都是假的!
不过这也说明江恒涛不简单,至少江南电器城和程氏都是他的产业,否则他女儿不可能玩得这么转。
余木夕有些担忧,木芳华虽说是个女强人,但撑死了也就是个有点出息的商人而已,跟那种牛逼哄哄的道上混的人,那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江恒涛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突然要娶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
江恒涛将余木夕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颤了颤,怕女儿不肯接受他,连忙说:“晚月和寒越都是我收养的孩子,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寒越,你要照顾好小夕,要比照顾晚月更用心,明白吗?”
江寒越恭敬地点头应下,转脸冲余木夕笑得十分温和:“妹夫是大名鼎鼎的江海总裁,背后有军政方面的力量,在国内,小夕走到哪儿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按说是用不着我了,但有些事情,妹夫不方便出面的,小夕尽管开口,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为你办妥当。”
秦深不方便出面的,不用说,绝对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余木夕下意识要拒绝,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程少峰跟江晚月联手对付秦深的事情,淡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很多事情木芳华不知道,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乐呵呵地招呼众人吃晚饭,为了表示对江恒涛儿子的欢迎,她今天亲自下厨了。
江寒越叹口气,语气先悲后喜:“我是孤儿,是爸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后来又收养了晚月,我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现在爸结婚了,我总算是过上有妈的日子了!”他举起酒杯,大笑着说,“来来来,为了咱们家庭圆满,干一杯!”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这番说辞有些矫情,但木芳华却被哄得很开心,笑眯眯地说:“寒越啊,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亲妈,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余木夕对江寒越本来就有成见,被他膈应得都快吐了,撇着嘴吐槽一声“不要脸”。
江恒涛一阵尴尬,讪讪地给余木夕夹了块排骨,热情地招呼:“小夕,多吃点,你太瘦了。”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献殷勤不是这样献的好吗?她正琢磨着过两天开始减肥呢!
晚饭后,秦深驮着小安然,揽着余木夕,一家三口出门散步。木芳华跟江恒涛新婚夫妻,久别重逢,自然格外腻歪,俩人挽着手,紧跟着余木夕夫妻,也出门溜达。
晚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挺舒服,秦深深吸一口气,颇有感慨:“木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陪我散过步了?”
余木夕虽然人在路上,心却在婚纱上,正栽着脑袋苦思冥想,秦深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冷不防一只飞盘飞了过来,朝余木夕脑袋上砸了过去,秦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条漂亮的萨摩耶甩着舌头跑过来,停在两人面前,盯着秦深手里的飞盘汪汪叫。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小脸儿红扑扑的,乖巧地道歉:“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深本来有点恼火,但见肇事者是个肉乎乎的小姑娘,便把飞盘还给她,和颜悦色地叮嘱:“小妹妹,以后可要小心点,不要砸到人。”
“谢谢叔叔,我记住了。”小女孩嘻嘻一笑,接过飞盘,打个呼哨,用力将飞盘掷出去,萨摩耶又甩着舌头追过去了。
“这狗真漂亮啊!”余木夕随口夸赞了一声。
秦深的目光紧紧跟着小女孩,半晌,怅然若失地叹口气:“都长这么大了啊!”
余木夕眉头一挑:“你认识?”
秦深对这个小女孩印象很深,五年前他跟余木夕刚领了结婚证没多久,曾在露华浓见过一次,那会儿小女孩才三四岁,在草坪上拍皮球,身边也带着这条狗,秦深还说想把孩子抢回家去来着。
但他怕勾起余木夕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小安然突然扭了扭身子,“汪汪”地叫了几声,奶声奶气的样子特别可爱。秦深把她抱起来,指着萨摩耶教她:“这是狗狗,宝宝跟爸爸说,狗狗。”
小安然小嘴开合几下,又憋出来几声“汪汪”。秦深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江恒涛跟木芳华在后面跟着,隔了没多远,老头儿支楞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听见安然学狗叫,一张脸笑得褶子都堆起来了。
“宝宝多大了?”
木芳华回道:“去年三月三十号出生的,十五个半月了。”
“真可爱。”江恒涛真心地夸赞,“眉眼很像小夕,鼻子像阿深,耳朵大,有福气。”
木芳华充满爱意地看着江恒涛,轻声说:“咱们的女儿女婿长相都好看,生出来的宝宝自然没得说。”顿了顿,略带着些遗憾地叹口气,“可惜阿深心疼小夕,说什么都不打算生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