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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言,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还有个盯着湖面上的野鸭子出神的。
钱多多是真的很羡慕余木夕,秦深黏她特别紧,超过三小时看不见老婆,他就能控制不住他自己。可任东却好像常常会忘了自己有老婆,经常在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两天一夜,连个电话都没有。
江晚月一直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略微发黄的草,余木夕跟秦深打电话的动静,她一丝不漏地全听见了。
那个男人对她真好啊!一时半刻都离不了,爱到了骨子里。做女人做到余木夕那样,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吧?
要是钱越对她,能有秦深对余木夕十分之一就好了!
钱越弯唇笑笑,和颜悦色:“他对你挺好的,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他拍了拍余木夕的肩膀,黯然叹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就你跟多多两个亲人了,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们会的。”余木夕拍了拍钱越的手,看看江晚月,笑道,“越哥,你们要结婚的事情爸妈知道了吗?最好是先通知他们,免得他们在外面玩疯了,赶不回来帮你们做准备。”
钱越点了点头:“好的,我等会儿就通知他们。”
江晚月突然觉得,余木夕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四人上了车,照例是余木夕跟钱多多坐在后座,江晚月坐在副驾驶上,钱越开车,四人直奔市区。
还没想好去哪儿吃午饭,秦深的电话又来了,刚才余木夕说跟俊男靓女压马路,他越想越不对劲,这祖宗在江城玩得来的没几个,哪来的俊男靓女?还一群!
“又怎么啦?”余木夕叹口气,一脸无奈地接通电话。
秦深眼珠子一转,软着腔儿道:“吃午饭了没?”
“正打算去吃。”
“想吃什么?我陪你。”秦深连忙接话。
“我跟朋友在一起呢。”余木夕皱了皱眉,并不想让秦深知道她单独出来见了钱越。
她并没有打算瞒着秦深,但这事儿得先知会他一声,她打算晚上跟秦深好好说。
秦深对于她的敷衍很不满,眉头一皱,不动声色道:“那就一起呀,你们定地方,我请。”
余木夕为难地看了一眼钱越,再看看钱多多,犹豫着说:“可多多很不待见你啊,你来了很影响她心情的。”
秦深还没来得及反驳,钱越突然接口道:“那就一起吧,把过节说开了,这事也就算彻底翻篇了。”
余木夕没料到钱越会突然出声,捂手机都来不及,秦深脸一黑,脱口质问:“木木,你跟谁在一起呢?”
“额……好吧,龙腾大酒店见。”余木夕立马挂断电话,看看钱越,想了想,又问钱多多,“多多,要不要把任东叫上?”
钱越是任东的大舅哥,早晚要见的,况且任东又是秦深的好哥们,万一等会儿两个男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好歹有个拉架的,再不济也有个抢救的。
钱多多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钱越都说要翻篇,她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况且因为余木夕,以及温可人自杀,钱多多对秦深的恨意已经没那么深了。
钱多多打给任东,说她哥回来了,想要中午一起吃个饭,约在龙腾大酒店。任东脑门子一突,急忙答应了。
一路上,任东都心神不定,钱越背负着血海深仇归来,江城又要不太平了。
可任东万万没想到,到了龙腾大酒店的包厢,他看见的居然会是程少峰,钱多多正抱着他的手臂跟他撒娇,他听见钱多多叫了一声“哥”。
“多多,你……”任东懵了懵,安然被抢,余木夕被抓,逃出生天之后,余木夕亲口告诉他,陆川就是钱越,怎么现在又变成程少峰了?
“他就是我哥,钱越。”钱多多顾不得解释那么多,两步走过去,郑重其事地叮嘱,“等会儿秦深也要来,我哥想跟秦深化解仇恨,请你当个和事佬。”然后凑近了小声说,“万一他俩一言不合打起来,你一定要把他们分开。”
任东怔怔地点头,看了一眼正拨弄着勺子的余木夕,问道:“小夕,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这个娃知道心疼我,没怎么折腾。”
任东吁了一口气,手拍胸口一副安心状:“那我就放心了!你怀安然那会儿吐得死去活来,秦深直接把我的办公室砸了,还差点把我老婆活活打死。要是你怀二胎又吐,他非把我们两口子都生撕了不可!”
“那不至于,毕竟我们家那精神病人现在已经好多了。”余木夕嘿嘿一笑,拿起手机给秦深打电话,开口就怼,“喂,精神病,你到哪儿了?”
秦深正在停车,闻言没好气地按了按喇叭:“咱能别一口一个‘精神病’成么?我得精神病那还不是被你害的么?”
……
余木夕摊了摊手:“好吧,你有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很快,秦深就上来了,一看见余木夕跟这么一屋子人坐在一起,差点当场犯病。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余木夕跟钱多多之间,面朝着钱越,冷笑道:“原来今天是程少做东,怪不得我家木木一大早就把我骗出去了。”
“行了,别装了。”余木夕翻了个白眼,“喏,这可是你未来连襟,态度好点,要不当心你老丈人修理你。”
☆、215 杯酒释恩仇
被当面拆穿,秦深有些尴尬,挨着余木夕坐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跟越哥谈过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我跟越哥还是朋友,你们俩做朋友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只要别做对头就行。”余木夕言简意赅。
“一笔勾销?”秦深眯了眯眼,冷锐地扫了钱越一眼,似笑非笑地问,“真的?”
钱越淡淡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余木夕。
“我相信越哥不会骗我。”余木夕的语气十分笃定。
倒不是她真有多相信钱越,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报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钱越自己不想活了,还想害了钱多多,否则他绝对不会乱来。
秦深自然想得明白这一节,于是淡淡地笑了笑:“那最好不过了。”
其实钱越不钱越的,秦深根本不在乎,都已经弄死钱家二老了,再多一个钱越,他也不是下不去手。可他不敢再惹着余木夕了,余木夕虽说不插手他和钱越之间的事情,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希望他对钱越下狠手的。
钱越主动端起酒杯,冲秦深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完全是温可人从中挑拨,我中了计,你受了蒙蔽,大家都有错。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温可人。现在既然她已经死了,我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那点儿,之前锦绣花苑那场火也可以抵消了。秦总,这杯酒喝下去,秦钱两家的仇,就算是一笔勾销了。来,我敬你!”
除了面对余木夕,秦深什么时候都是高冷的,这会儿钱越放低姿态,他也没跟他客套,举了举杯,余木夕瞪他一眼,他才勉强站起身,喝了一杯酒。
“行了,都是大男人,矫情什么?以后还都一个爸一个妈呢!”余木夕摆了摆手,冲钱越挤眉弄眼,“越哥,真是没想到,我没能叫钱伯母一声妈,你倒要叫我妈为妈了。”
钱越抿唇笑笑,冲秦深努努嘴:“小夕,你确定这么作死,回家不会被修理吗?”
余木夕拍了拍肚子,下巴一扬:“我有免死金牌,谁敢动我?”
秦深的确不敢动她,纵然已经气得牙痒痒了,也只能拿眼刀子凌迟她。
任东没想到钱越是来跟秦深和解的,呆了呆,神情一松:“刚才多多还跟我说,要是你们俩打起来了,一定要把你们俩拉开,这下好,我不用挨揍了。”
秦深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那真是可惜了,白白损失一个名正言顺揍你的机会。”
任东一噎:“深哥,这样真的好吗?”
任东已经很久不叫秦深为“深哥”了,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余木夕二胎都怀上了,就连钱家的灭门之仇都一笔勾销了,他的怨恨也该搁下了。
席间的气氛倒也勉强算得上融洽,钱多多与钱越、秦深三人之间虽然很少主动搭话,但也不再互相仇视。江晚月有了结婚的承诺,脸色也缓和多了。
“爸妈带安然去海滩上捡贝壳了,你看见照片了没?”秦深十分郁闷,“咱们家白雪公主硬是给晒成了灰姑娘,真不愧是亲姥姥!”
余木夕叹口气,比秦深更郁闷:“晒黑是小事,你没看胖了一圈么?本来就不瘦,现在可好,整个儿一小肉球,万一以后小余儿和天乐都看不上安然,那可就完蛋了。”
“要不我让人把安然接回来?都好多天没看见宝贝闺女了,我这两天天天梦见她。”
“直接让他们都回来吧,越哥跟晚月过了年就要结婚了,让他们早点回来帮着准备婚事。”
江晚月对于余木夕跟秦深的撒狗粮行为,一百个怨念,但是一听余木夕说叫江恒涛和木芳华回来帮她跟钱越办婚事,她差点没感激涕零。
她从小就没妈,江恒涛又不是那种暖男型奶爸,她从来没感受过温柔如水的母爱,木芳华虽然是后妈,但有总比没有好。钱越的父母都死了,没有长辈操办的婚礼,总归是遗憾。
“要叫你叫,我是不敢。”秦深难得地认怂,“丈母娘度蜜月,女婿去打扰,那不是找死么?”
满桌子人都绷不住笑了,任东取笑道:“深哥,你也有不敢的时候啊?”
“那可不?”秦深丝毫不认为这是丢脸的事儿,撇撇嘴吐槽,“天大地大,大不过丈母娘,那可是我得跪着伺候的主儿啊!”
“那我呢?”余木夕斜了个白眼过去。
“你啊,那我得趴着伺候。”秦深一边说一边点头,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有些不怀好意。
余木夕直接一脚踹过去,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秦深一记。秦深夸张地“嘶——”了一声,垮着脸哀嚎:“祖宗,我错了!”
钱多多看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