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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我们回A市吧,江城这个地方,我待够了。”余木夕瘫在座椅上,精疲力尽,意兴阑珊。
为了木芳华,她一直在江城待着,拖着秦深在江城陪她。可是没想到,她最爱的妈妈,居然联合情夫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先是哄着她一个野种,去帮木芳华对付小三私生子、争抢家产,可到头来,她才是唯一的外人,跟“余”字半点边不沾的那一个。
然后借着二婚的名义,跟情夫名正言顺成了夫妻,再让她叫木芳华的情夫为“爸爸”,现在又妄想要把他推上亲爹的位置。
他们到底拿她当什么了?傻。逼吗?
秦深心疼地摸了摸余木夕的脸,叹口气,沉沉地说:“好,你等我三天,安排好这边的一切,我们就回A市,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先带着安然回A市吧,你安排好了就过来找我们。”余木夕抱着安然,强压着哭腔。
小安然懵懵懂懂的,伸着肉乎乎的小手给余木夕抹眼泪,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宝宝呼呼,妈妈不痛痛。”
看着安然天真无邪的小脸,余木夕心里撕扯着绞扭着疼。
木芳华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她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就算当年她有苦衷,犯了错误,可为什么要在二十八年后揭开真相?为什么不把这么肮脏的事烂在肚子里?
她宁可要余祖光那个渣爹,当一个名正言顺的余家大小姐,也不要做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木芳华明知道她有多恨小三私生子,为什么还是要把她野种的身份公之于众?
秦深知道余木夕现在情绪很激动,不敢有任何违背她心意的地方,忙调了直升机过来,亲自送她和孩子回江城。
余木夕跟秦深一离开,家里反而更乱了。
江寒越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江晚月却彻底闹翻天了,又哭又叫,鼻涕一把泪一把。
“爸,余木夕是您的亲生女儿?您结婚也是为了认回这个女儿?”江晚月脸上糊满了泪,眼妆都晕开了,黑乎乎的特别难看。
女儿跟女婿发了一大通火,负气离去,江恒涛已经不爽到了极致,哪还有心思安抚江晚月?他拄着拐杖就要追出去,想想秦深的警告,又顿住脚步,朝江寒越使了个眼色,让他派人盯着。
“爸,您不让我跟七哥结婚,就是怕七哥找您亲生女儿女婿的麻烦?”江晚月笑得惨厉,“七哥已经答应不报仇了,可您却还是为了余木夕,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爸,您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江恒涛本来就火大,被她一指责,顿时炸了毛,想也不想,劈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江晚月脸狠狠一偏,牙齿咬到舌头,痛彻心扉,血流如注。
她呆呆地捂着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吃吃地笑了:“爸,您又打我!这二十多年来,您虽然对我很严厉,但从没打过我,可是今天您已经打了我两巴掌!两次都是为了余木夕!就算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是二十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那么一层血缘吗?”
江恒涛闻言,锐利的鹰眸微眯,冷笑道:“江晚月,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嫁给钱越,可以!只要你以后不再姓江,不再是我女儿,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至于那一层血缘,哼,还真是比二十多年的感情重得多!”
“可她根本就不肯认您!她说自己的野种!她宁愿当野种也不要认您这个父亲!”江晚月疯狂地大叫,长发甩得乱飞,就像疯子似的。
江恒涛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冷厉地怒喝:“小夕就算不认我,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孤儿而已,有什么资格跟小夕比?既然你执迷不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好,从现在开始,我江恒涛没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如果让我发现,你跟钱越你们俩敢对小夕有半点不轨之心,老子亲手弄死你们!”
如果说江恒涛之前的态度只是让她心寒,那么这两巴掌以及一番鲜血淋漓的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比不上那个天之骄女。在江恒涛心里,余木夕一根头发丝都比她江晚月重得多。
江晚月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后三步,腿一软,直挺挺地跪下,“扑通”一声响,听着就疼,可她却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哀声道:“您养我二十四年,我为您做了我所能做的任何事,现在咱们父女的缘分到头了,我给您磕个头吧!”说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撑地站起身,含着泪冲钱越笑,“越哥,你也给先生磕头谢恩吧,以后咱们就要离开先生了。”
钱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依言走过去,给江恒涛跪下了:“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跟秦深的仇恨都已经化解了。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不瞒您说,我知道温可人想要拆散秦深跟小夕,她爱秦深,我爱小夕,所以明知道温可人跟踪偷拍,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我没想到温可人那么恶毒,更没想到后果那么惨烈。现在温可人死了,我也想清楚了,我比秦深的罪孽更深重,我没脸找他报仇。我今天给您磕头,一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二是向您表明心迹,请您放心,我不会再不知好歹,去找秦深和小夕的麻烦。”
钱越磕了头,又朝木芳华磕了三个头:“伯母,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鬼迷心窍,放任温可人兴风作浪,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夕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请您原谅我。”
余木夕都走了,木芳华哪还有力气去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摆了摆手,无力地叹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钱越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江晚月含着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今天的战火并没有烧到江寒越身上,可他却是受到震动最深的人。
刚才江恒涛明明白白地说,二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那一层血缘,江晚月只不过是他捡来的孤儿,没有资格跟余木夕比,既然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只有滚,一旦让他发现她敢对余木夕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会亲手弄死她。
江寒越也是江恒涛捡来的孤儿,那么,他的位置又在哪里?
☆、223 交锋
少主?接班人?江恒涛万里江山的继承者?
还有可能吗?
江寒越摸不准。
他轻轻地给老爷子顺着胸口,孝顺地安慰:“爸,您别生气,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江恒涛掀了掀眼皮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小夕还是那么抵触,还是没办法接受我,我真不该这么冲动的。”
木芳华心里有苦说不出,这晚来的第二春她是很珍惜的,尤其江恒涛又是余木夕的亲生父亲,老爷子都七十的人了,自然想早点认回女儿,她根本狠不下心来阻止。
可女儿偏偏是个死脑筋,心思又重,她可不管你什么苦衷不苦衷的,犟驴脾气一上来,就是天王老子她也照怼不误,尤其又摊上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更是毫无原则地向着她,婆家又是牛逼闪闪带发光的,她就更有底气了。
“恒涛,你也别难过了,等小夕气消了,再好好跟她说吧。”木芳华叹口气,拍了拍江恒涛的手背。
江恒涛反握住木芳华的手,叹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娘儿俩,小夕的事情我曾经调查过,余祖光没少干缺德事,小夕怨我,那也是应该的。只是孩子现在怀着孕,受不得刺激,我真……唉!真是被那个小畜生气糊涂了!”
“小畜生”自然是指江晚月,江寒越抿了抿唇,缓声劝道:“爸,晚月也是一时冲动,她的脾气您还能不知道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再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江恒涛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跟小夕比?明知道钱越对秦深不安好心,还非要嫁给他,老子养她二十多年,就是为了让她联合外人害我的女儿女婿的?”
“爸,钱越都说了,他不会找妹夫麻烦的,再说了,妹夫是谁?那能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惹得起的?”
江恒涛仍旧一脸愤怒:“总之,小夕跟阿深以及他们的孩子,谁都不能动!寒越,我一直交代你,要保护好妹妹和妹夫,你可别忘了!”
江寒越点头应是:“哪能啊?我的命都是爸您给的,您的命令我自然是要听从的。”
“这不是命令!”江恒涛严肃地盯着江寒越,字字掷地有声,“寒越,你跟晚月不同。晚月是女孩子,女生外向,更何况她到底不是我亲生的,一旦动情,未必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情。可你是儿子,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人,你以后是要继承我的家业的,你不但要把我这一生的心血发扬光大,还要照顾好我的女儿,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江寒越恭敬地垂下头:“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夕的。”
“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小夕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陪不了她几年的。人心易变,现在秦深当她是个宝,难保日后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寒越,你听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敢欺负小夕,你都要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明白吗?”江恒涛抓住江寒越的手,表情凝重,眼神锋锐。
那刀子一般的眼神仿佛要深深刺进江寒越心底,江寒越有一种被看穿的毛骨悚然,他不自觉地垂下眼帘,重重地点头:“爸,您放心,小夕就是我的亲妹妹,她是除了您之外,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的人。我向您发誓,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小夕,否则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为小夕讨回公道!”
“很好!寒越,爸爸没看错你!”江恒涛欣慰地笑了,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唏嘘不已,“我对不起小夕,她人生中所有的重大时刻,我都没能陪伴她,现在我只想多看看她,看看孩子,余生就守着他们过,享享天伦,我就知足了。”
江寒越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安慰:“事情太突然,小夕也是一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