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寒越弱弱地劝和:“也许钱越真的是想通了,按理说,找秦深报仇,他压根就没有半分胜算,一旦失败,别说他了,就是他妹子都会受到牵连,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一意孤行,害了钱家最后的两个人。”
江恒涛可不管什么按理说不按理说,他只知道,但凡有一丁点威胁到他女儿女婿一家的可能,他都不容许存在。
江恒涛大手一挥:“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那个小畜生既然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那么她的事情我也懒得管。”江恒涛带着醉意的眼睛移向江寒越,锐利如刀,“寒越,你可别犯糊涂!”
江寒越心头一颤,被那太过犀利的目光一瞪,头皮都炸了,忙说:“爸,您放心,我晓得。晚月她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以后不管是财力上,还是人力上,我都不会为她提供半点帮助。如果钱越是想通过娶晚月而攀住咱们,麻痹秦深,我保证他不会成功的。”
江恒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床边走:“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江寒越乖顺地退下,细心地替他关好门。
回到隔壁房间,江寒越歪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脑袋思考人生。
江恒涛对江晚月是真狠心,说不认她,就是不认她,全然不顾二十多年的感情,这得是多绝情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江恒涛一直说把他当做继承人,可一天没坐到那个位置上,他就一天定不下来心。
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老爷子都七十出头的人了,还死抓着权力不放手,以前说是锻炼他,可他都锻炼了这么多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老爷子怎么还是不肯退位?
江寒越挺迷茫,摇摆不定,拿不准老爷子的真实意图,他就只能处于被动地位,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烦躁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大早,江寒越就去了医院,顶头碰见木芳华从电梯里出来去买菜,他忙讨好地陪着木芳华去了一趟菜场,大兜小兜地拎了一大堆,殷勤地伺候着。
“妈,小夕好点了吗?”
“好点了,好点了。”木芳华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昨天午饭晚饭余木夕都吃了,没吐,她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寒越,你跟你爸说,我要留在医院照顾小夕,就不回去了,得闲时候我会回去看看他,你让他放心,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的,爸很担心小夕,自己又不敢来,这不一大早就让我来看看情况。”江寒越点头哈腰,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木芳华越看江寒越,心里越喜欢,忍不住感慨:“唉!你要是我亲儿子,那该多好啊!”
“妈,我就是您亲儿子,您放心,我会像小夕一样孝顺您,让您安享晚年的。”江寒越立马拍着胸脯表决心。
木芳华越发开心,忍不住碎碎念:“你呀,三十多了吧?怎么还没成家呢?有中意的姑娘没?要是有的话,赶紧带家来让爸妈看看,都等着抱孙子呢!”
江寒越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余木夕,一阵闪神。如果是她,他真的很乐意娶妻生子哎!
江寒越猛一甩头,把脱缰野狗似的思绪硬是拽了回来,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口,真是撞鬼了,老是想着别人的媳妇也就算了,那还是他老子的亲闺女,怎么着也不能动的人。
不过一想到这儿,江寒越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他真的能跟余木夕在一起,那岂不是揣着一道圣旨?一旦他成了江恒涛的女婿,再加上将近三十年的父子之情,江恒涛还不果断将江山传给他?
这个疯狂的想法令江寒越乍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
不行,绝对不能乱来。先不说余木夕不答应,秦深也不是善茬,就算是江恒涛,都能秒秒钟废了他。
回到病房,木芳华径直进厨房准备早餐,余木夕还睡着,秦深已经起来了,正抱着安然在客厅玩。牛逼闪闪带发光的秦大爷,被个小丫头片子缠得没办法,趴在地上,膝盖和双手撑地,安然骑在他背上,他驮着安然,一圈又一圈地在地毯上爬行。
江寒越倚着门,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放下架子被女儿当马骑的样子,是他所见过最帅的模样。
☆、230 刺激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秦深转过身来,抬头看见他,他才笑着招了招手:“早啊!”
秦深反手将安然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寒越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位不放心,自己又不敢来,只好让我来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介意吧?”
秦深摊了摊手:“我是不介意,不过里头那位可就不好说了。”
卧室的门关着,隔音效果挺好,两人在客厅里说话,并不担心会吵醒余木夕。
江寒越料到秦深比余木夕理智,他就算不接受,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么一验证,他果然猜对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抱起小安然亲了亲:“宝宝怎么起这么早?不睡觉觉了吗?”
秦深苦笑:“六点多尿了,就不睡了,闹人,我怕影响木木休息,只能把她带出来陪玩。“
江寒越挑眉笑笑:“这么可怜啊?大冷天的,懒觉都没得睡。”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生的娃,跪着也得养下去不是?以后你有了宝宝,就知道了。”秦深摊了摊手,作无奈状,但眼里的幸福却亮闪闪的,无比璀璨。
江寒越心头一动,低头看了看抓着他手指往嘴里塞,用嫩嫩的小牙齿啃着玩的安然,忍不住幻想,要是他也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算天天让他一大早被当马骑,他也心甘情愿。
老了!居然开始羡慕起老婆奴女儿控了!
江寒越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哪有这个福分啊?我那位还不知道有没有从丈母娘肚子里出来呢!”
秦深失笑:“快了,顶多二十年。”
江寒越横他一眼:“有你这么咒人的么?我招你惹你了?”
秦深对于江寒越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他觉得余木夕早晚会接受江恒涛,他们最终还会是一家人。江恒涛常年在国外,江寒越要负担起接手江氏、为江恒涛养老送终的重担,他应该给江寒越几分面子。
在秦深眼皮子底下捣鬼,危险相当大,江寒越索性把话摊开来讲:“老爷子想看看小夕跟安然,我能不能拍几张照片给老爷子发过去?或者开个视频,让他看看安然。”
秦深点了点头:“行,但别让木木知道了,她现在还挺抵触的。”
江寒越满口应下,给江恒涛打了个电话,让他打开视频,跟安然通话。
这么多天没见到安然,江恒涛都快想疯了,一看见小家伙的脸,抱着手机就亲下去了,嘴唇触碰到冰凉硬实的屏幕,才反应过来没亲对地方,郁闷得不行,只能一口一个“宝宝,外公好想你,你有没有想外公”。
安然咿咿呀呀的,话都说不利索,哪儿能听得懂那么长的句子?也就对着手机叫了两声外公,就抓住沙发上的毛绒玩具啃开了,啃得无比欢实,压根不理江恒涛。
江恒涛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安然玩,听着她咿咿呀呀地叫,怎么看怎么欢喜,真恨不得立刻冲进医院,把女儿外孙女一并抢回来。
十分钟后,秦深示意江寒越关掉视频,江寒越没见到余木夕,不敢就这么回去,便陪着安然玩了一会儿,直到木芳华来叫他们吃饭,他正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蹭饭。
秦深进去卧室叫余木夕起床,木芳华在摆桌,江寒越抱着安然,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一股脑儿发给江恒涛。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秦深就扶着余木夕出来了,她只简单洗脸刷牙,头发都没梳,乱糟糟的蓬着,脸色蜡黄蜡黄的,带着微微的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红晕,瘦骨嶙峋,十分憔悴。
“你怎么又来了?”看见江寒越在餐桌前坐着,余木夕顿时郁闷了。
江寒越尴了个尬的:“小夕,有这么不耐烦我么?”
“难道我应该欢呼叫好,三拜九叩迎接你?”余木夕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客厅,冷哼一声,“来就来了,还空着手,有你这么探病的吗?一丁点礼物都没有,还特么坑我们一顿早饭!”
江寒越:“……小夕,你这嘴巴是在百草枯里面开过光的吧?忒毒!”
余木夕瞪他一眼,在秦深的搀扶下落座,木芳华皱眉横她一眼:“你呀,说话客气点行吗?人家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讨账的。”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没吭声。秦深什么时候都是站在老婆一边的,笑吟吟地给她盛了碗小米粥。
“昨天你不是说想吃乳鸽么?我怕你吃不下肉,就炖了汤熬粥,你先试试看。”木芳华又给她递了个蒸饺,“荠菜豆腐馅的,很清淡,应该不会有问题。”
余木夕喝了一口粥,挺鲜美,滋遛滋遛地一连喝了好几口,尝了个蒸饺,比了个大拇指夸赞:“妈,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木芳华准备了两份蒸饺,还有一份是猪肉大葱馅的,秦深跟江寒越吃得挺香,余木夕看着他们吃得那么嗨,有些心动,突然抓住秦深的手拽了过来。
他的筷子上夹着一个咬了一口的蒸饺,半疙瘩肉馅团成一团,紧凑,鲜嫩,看起来十分美味。
秦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顺着她的意思凑过去,余木夕闻了闻,皱了皱鼻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伸舌头舔了舔,咂巴咂巴嘴,回味了五秒钟,果断张嘴咬住,细嚼慢咽一番之后,咽下去了。
秦深跟木芳华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直到她吃了半个蒸饺,又主动夹起一个肉馅的塞进嘴里,两人才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谢天谢地!终于能吃了!”木芳华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秦深更是感动得眼冒泪花,不容易啊!他家祖宗终于肯食人间烟火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