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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余氏,看在小夕的面子上,求求你了!”余祖光不得不低头,卑躬屈膝地哀求。
原以为可以借着东风平步青云,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辈吃得死死的,真是窝囊!
秦深慢条斯理地喝了半杯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木木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可余氏公司的事情,跟木木有什么关系?”
余祖光一噎,惊恐地瞪大眼睛,原来秦深的最终目的,在于帮余木夕争夺公司!
“秦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余祖光气急败坏,哆嗦着手指着秦深,“你简直……”
“简直怎样?”秦深淡漠地扫他一眼,微微垂头,缓缓吹着漂浮的几丝茶叶。
余祖光谩骂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生死全在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手中掌握着,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逞口舌之快。
“我要的是什么,余总心里清楚,八月九号是好日子,宜婚嫁,我希望那一天,可以给木木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秦深轻吁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笑吟吟地问,“岳父,我的心事,您一定会成全的,对吧?”
余祖光暗地里磨了磨牙,狠狠地握着拳,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你放心,小夕会嫁入秦家当少奶奶的。”
秦深笑了笑,淡声道:“岳父工作繁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小许,送送余总。”
许曼推门进来,灿笑着躬身:“余总,您请。”
秦深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拢,眼中漫出笃定的森冷。
木木,我想要你,你跑得了么?
余祖光没去公司,直接回家,召开家庭会议,会议的中心思想就一条:尽快举行婚礼,以求得秦深出手相助。
余木夕自然是反对的,木芳华也一反常态,坚决反对。
“你!芳华,你疯啦?这是余氏唯一的活路了,小夕不嫁过去,余氏可就彻底完了!”余祖光气得跳脚,不明白一向支持这桩婚事的妻子怎么会突然改变立场。
木芳华拢了拢鬓角,阴阳怪气地说:“完了就完了呗,反正余氏跟小夕又没什么关系,有没有这场婚礼,小夕都是秦家少奶奶,秦深还能亏了她不成?”
余祖光算是听出弦外之音了,木芳华这是要趁火打劫,争财产呢!
“你!你可别忘了,余氏也有你的股份,余氏完了,你也跟着喝西北风!”
木芳华无所谓地笑笑:“有这么个好闺女好女婿,我还能吃糠咽菜不成?秦深随便给点零花钱,都够我挥霍到死了。反正我的财产最后还是被你想方设法捣给那三个野种,那还不如就这么完了,大家都落得清净。”
余祖光气得直咬牙:“你们!你们串通一气给我下套是吧?嗯?逼着我要公司是吧?嗯?原来这是你们娘儿几个串通好的!”
“什么意思?”余木夕本来不打算参与他们的争吵,可这话明显不对劲,她必须问清楚其中的关窍。
余祖光眼见着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好把秦氏示好,他放弃钱氏,改抱秦氏大腿的事情说出来。
“爸爸,你这事办的也太……”余木夕连连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老爸。
偷鸡不成蚀把米么这不是?
“总之,八月九号必须举行婚礼,否则余氏就彻底完了。”余祖光下了定论,“小夕,我可告诉你,余家祖孙三代的基业,决不能断送在你手里。”
“什么叫断送在小夕手里?事情是你干的,关小夕什么事?”木芳华头一个不乐意,“余家祖孙三代的基业,你找你们余家人保护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夕现在是秦家人,跟余家没关系!”
“你!我的姑奶奶,你别跟着添乱了,行吗?”余祖光就差给木芳华跪下了,这祖宗是个暴脾气,偏偏娘家还财雄势大,余氏好几次遇到难关,都是木家出手相助,他也不能太不给木芳华面子。
木芳华冷哼一声:“一句话,谁的公司谁去解决,既然公司没有小夕的份儿,那就别找到小夕头上。我可告诉你,谁要是打算卖我的女儿贴补野种,别怪我跟他翻脸!”
指桑骂槐的话气得余祖光狠狠一甩手,大步就走,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泄愤地狠踹了一脚。
“小夕,你……”木芳华刚想交代余木夕别屈服,余木夕已经不耐烦地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是余氏做的不厚道,钱氏无辜躺枪,她得想个办法,决不能让钱氏也跟着遭殃。
余木夕琢磨了很久,录制了一段视频,说余氏竞标的事情她也参与了,是她偷了钱氏的内部资料,做出了完全贴合钱氏心意的案子,钱氏并没有放水。她出面澄清是因为跟钱氏兄妹是好朋友,看到好朋友受她连累,她良心上过不去。
视频很快被顶上热搜,余木夕跟钱氏兄妹关系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时间,舆论风向大变,钱氏从暗箱操作的奸商变为受害方,尤其经过前几天的重创,更是大受同情。
钱氏经商信誉一向很好,视频一传开,就有老客户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表示安慰与继续合作的意向。
钱越知道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找余木夕问清楚,可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他不得不接的,况且这是挽回公司损失的最佳时机,他必须先稳定大局。
等到钱越处理完相关事宜,终于可以找余木夕谈谈的时候,秦深那边也在抓紧时间找寻余木夕。
视频一传出来,秦深就气炸了,他这边忙着删,余木夕那边雇了水军顶,他本就晚了一步,处于被动地位,最终也没能阻止这件事情扩散。
余木夕早早地躲了起来,余家、秦深、钱越兄妹都在找她,谁也没找到,最后还是余木夕主动约了钱越。
☆、036 峰回路转
大学城的一间普通饮吧里,余木夕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带着一顶棒球帽,栽着脑袋往角落里一坐,十分不起眼。
钱越匆匆赶来,第一眼就锁定了角落里孤零零的人影,原本对于余氏毁约连累钱氏盈满怒气的他,一下子就消了火,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一把拉起余木夕,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车上。
一口气把车开到郊外僻静的地方,钱越才停下,点了一支烟,猛抽两口,忧心忡忡地埋怨:“小夕,你怎么可以说自己偷了钱氏的内部资料?那可是商业犯罪,要坐牢的!”
余木夕歉然垂头,抿了抿唇,艰难地说:“对不起,越哥,我没想到我爸居然会……是我们余氏害得钱氏遭受那么沉重的损失,我……”
余木夕想道歉,可说再多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这件事上,钱氏遭受的冲击不比余氏小,余氏损失惨重,钱氏也免不了伤筋动骨,数以亿计的损失又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能抹平的?
钱越叹口气,不忍心责备她。余木夕至今尚未正式进入余氏公司,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合作案,都是他硬要送到她手里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钱氏已经渡过难关了,倒是你,这可不是小事啊!”钱越怜爱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心里火急火燎的,商业犯罪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三年起步,上不封顶,这可如何是好?
余木夕勉强咧了咧嘴:“只要不会连累到你就好。”可那一丝笑意怎么也扯不出来,她颓丧地叹口气,黯然道,“哪能不连累呢?钱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亿,整个钱氏今年白干都不够赔的吧。”
她那再怎么勉强也挤不出来笑容的表情就像一根针,狠狠往钱越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扎。
他要保护她,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保护她平安无恙地过了这个坎。
不但这一次,下一次,下下一次,以后的无数次,他都要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卷进这些是非中。
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这么强烈的保护欲。
钱越忍不住将余木夕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小夕,没事的,一点钱而已,越哥赔得起,你别往心里去。”
余木夕苦笑着摇头,深知钱越这是在安慰她,她靠着他的肩膀,忍不住热泪盈眶。
爸爸自己犯了错,却推到她头上,逼她嫁给秦深以求保住公司,而这个公司,他还不打算给她一分一毫。
妈妈嘴上说着让她别屈服,其实只是想借机逼得爸爸把公司交给她,一旦爸爸退让,下一步,妈妈也会加入逼她举行婚礼的阵营。
最亲最近的人都在逼她,反倒是被她害得损失惨重的钱越安慰她。
余木夕抬手环上钱越的腰,微带哽咽:“越哥,你真好,真的,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傻瓜,等过了这件事你再来夸我吧。”钱越舒心一笑,揉了揉余木夕的后脑勺,“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余木夕从钱越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说:“越哥,这事你别再插手了,公事公办就行,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去蹲局子啊?”钱越瞪她一眼,“总之,你别管了,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别,越哥,我说真的,我想去坐牢。”余木夕皱着眉头,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跟钱越解释。
录制视频为钱氏洗白,余木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清楚地知道窃取商业机密罪该怎样判刑,三年起步,上不封顶,并处罚金,赔偿受害者损失。
这样一来,钱氏的名声得以挽回,经济损失有余氏赔偿,可以稍作弥补,至于余氏,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而她,一旦罪名落实,就得去坐牢。这样一来,婚礼自然不用举办了,而秦家那样的人家,绝对容不下一个犯法坐牢的媳妇,离婚势在必行。
钱越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小夕,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想去坐牢?”
余木夕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再给钱越多添一桩烦心事。她知道钱越疼她,她不想再连累他了。
“没什么,越哥,我家里那档子破事你是知道的,我是真心不想搅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