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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这几天脑子里都乱成一团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这会儿木夕一提出来,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对啊!你爸就你一个亲生女儿,你继承家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江寒越就算再怎么不甘心,顶了天也就是跟江晚月唠叨几句,他找我哥干嘛?”
木夕拧着眉头琢磨了好一会儿,骇然问道:“他……该不会是想利用越哥搞事情吧?以前钱氏的事情毕竟跟秦深脱不了干系,你说江寒越会不会是拿这事儿做文章?”
钱多多也变了脸色,颤声道:“这……搞不好。我问我哥去!”
木夕忙拉住钱多多:“你先别急,现在越哥正难受着,这事儿先放一放,我让秦深注意着点儿江寒越就行。”
钱多多叹口气,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江寒越不是好东西,我哥一定是被他带坏的!”
木夕没吭声,慢悠悠地踱回办公室,继续坐在沙发上,握着铅笔发呆。
“小夕,你思考人生么?”钱越抬起头来活动颈部关节,就见木夕正单手托着下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
木夕“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越哥,你叫我啊?”
钱越笑笑,起身走过来,问道:“怎么?无聊了?”
“啊,不是,只是灵感又跑没了。”木夕讪讪地笑笑,扫了一眼门口,正好看见钱多多端着一杯咖啡回来。
“多多,你干嘛去了?”钱越问。
钱多多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杯:“去接咖啡了,顺便替你视察一下公司。唔,员工们都挺认真的,不错,很不错。”
钱越撇了撇嘴:“你居然会视察工作?别闹了。”
钱多多走到办公桌前,伸着脖子仔细看桌面上摊着的文件。只见打印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优点缺点标得非常详细。
“哥,不错嘛!工作挺细心哇!”钱多多竖了个大拇指,原以为钱越说要来上班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沉下心来工作。
木夕凝目看着钱越,半晌笑了:“越哥,加油,好好干!争取把钱氏做进世界五百强!”
钱越嗤的一声笑了:“世界五百强,你怕不是在做梦哦?钱氏以前都没能做得那么大,现在规模资金技术人力都大不如前,想要做进世界五百强,只能等下辈子了。”
“越哥,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事在人为嘛,你好好干,一定可以的!”木夕冲钱越眨了眨眼睛,拍着钱越的肩膀,“越哥,我看好你哟!”
钱越一把抓住木夕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好!等我把钱氏做进世界五百强,你就当我的专属设计师,给我设计出席各种商会的礼服。”
木夕比了个“OK”的手势:“设计费打八折。”
几句玩笑话,将气氛松缓下来了,钱越喝了半杯咖啡,又开始伏案工作,木夕这种情况下是肯定设计不出来什么的,就在那儿随意涂涂画画。钱多多百无聊赖,歪在木夕肩膀上看着她画。
一晃神的功夫,天都黑了。钱越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朝沙发上看了一眼。只见木夕倒在沙发上,脑袋枕着一个抱枕,钱多多倒在木夕身上,枕着她的腿,俩人呼呼大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钱越哑然失笑,走过去一巴掌一个拍醒。
“二位,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吗?”
木夕揉揉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哎呀,天都黑了。”
钱越连连撇嘴,取笑道:“就你们俩这样的,还陪人呢!我真要是想自杀,都够死八百遍了。”
木夕心口一紧,她不敢在钱越面前多说什么,就是怕再次激起他的悲恸,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提起来了,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说自杀。
“越哥,你要是想自杀,那可千万挑我们睡着的时候,要不然亲眼看见了,肯定吓个半死。”
钱越开玩笑,木夕也回应着他的玩笑,总之,尽可能使氛围轻松些。
钱越笑着摇头:“走吧,二位姑奶奶,再不吃晚饭,我怕是要饿死了。”
木夕拉着钱多多站起身,刚要跟着钱越走,手机突然响了。
☆、283 释怀
“老婆,为什么我回家了,你又不在了?”秦深无比怨念。
木夕隔着无线电波,都能听出秦深的哀怨,想象到他正哭丧着脸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她有些不忍心。
“我回江城了,过一阵子就回去。”
“怎么又会江城了?”秦深知道她回江城了,江恒涛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没说具体原因。
木夕看了一眼钱越,不想在他面前再提起小乐安的死,遮遮掩掩地说:“没啥,就是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回来找老朋友玩玩。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呢,晚上打给你哈。”
木夕挂断电话,钱越体贴地问:“是秦深叫你回去的?”
木夕这个当口怎么可能回去呢?钱越就钱多多这么一个妹妹,她这么一个真正的朋友,她要是走了,留下一个钱多多,万一钱多多一个闪神,没看住钱越,再出什么乱子怎么办?
“没有,他就是问问我在哪儿。”木夕笑笑,云淡风轻,“他早就不像以前那样管着我了,现在我还是有很大自由的,满世界浪都没关系。”
钱越扯了扯嘴角,笑容十分勉强。
钱多多机灵地拉了钱越一把:“哥,不是说去吃饭吗?我都快饿死了。”
晚饭又是在很热闹的餐馆吃的,档次不高,但人声鼎沸,宾客满座,好像人多的地方,悲伤无形中也会消淡几分。
钱越喝了不少酒,钱多多也跟着喝,木夕没拦着他俩,默默地看着陪着。等他俩都喝得差不多了,她才把人扶上车,开着车回江城一号。
保镖们二十四小时跟着,一到地方,马上有人机灵地过来接手,把兄妹俩扶进屋,丢在床上。
过了一天,木夕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她没有亲眼见到乐安惨死的模样,悲痛总归是轻些的。
把兄妹俩安置好,她才拿着手机去外面打电话,立马有两个保镖在她身后跟着,一脸戒备。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睡啊?”秦深其实已经等得很焦心了,但接到木夕这么晚打来的电话,还是忍不住责备。
“江城出事了。”木夕叹口气,沉痛万分,“江寒越告诉钱越,爸爸把江氏交给你了,钱越又随口说给江晚月听,结果江晚月气得半死,多多替我说话,跟江晚月吵了一架,然后江晚月就把小乐安从窗户扔下去了。”
前面的话,秦深倒是满不在乎,江寒越肯定会搞幺蛾子,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牵到钱越那边,更会引得江晚月亲手把儿子丢下窗户。
“什么?江晚月她……她把自己儿子给……?”饶是秦深见惯了大风大浪,还是没忍住惊呼出声,“那孩子呢?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刚满月的孩子,被从十九楼丢下去,就算是哪吒也给摔死了。”
秦深沉默了许久,才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那你现在……”
“江寒越告诉我乐安没了,我就立刻回来了。我怀疑江寒越是要搞事情,他一定对爸爸把江氏交给你不甘心,所以才这么殷勤地联系钱越。秦深,你尽快处理好江寒越的事情吧,不能再让他当搅屎棍了。”
“你放心,我会办好的。木木,要不你快点回来吧,我怕你一个人在国内,会被别有用心的人伤到。”
“没事的,我带了十个保镖,都是爸亲自指定的,绝对可靠。”
木夕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回去,尤其江寒越正在打钱越的主意,本来秦深跟钱越就有过节,万一真被江寒越煽动了,钱越再跟着插一脚,那可就糟糕了。
秦深想了想,答应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钱越,不肯回来,那也行,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门一定要带保镖,尽量别跟钱越独处,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木夕相信钱越绝对不会伤害她,但未免秦深担心,她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木夕在楼下吹了半天风才慢悠悠地上去,一进门,赫然发现钱越正歪在沙发上,面朝着外,眯缝着双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越哥,你怎么起来了?”木夕忙上前,正要扶他,他突然一把摁住了木夕的手。
“小夕,秦深叫你回去的,对吧?”钱越睁着一双迷蒙的醉眼,半昏半醒地看着木夕。
“是的,但我会在江城待一段时间再走。”木夕侧身坐下,拍了拍钱越的肩膀。
钱越挣扎着坐起来,认真地说:“小夕,你回去吧。”
“可是你……”
木夕还没说完,就被钱越打断了,他强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道:“我没事,天底下那么多死了孩子的人,不都活得好好的么?有几个真的去寻死的?”
这话虽然是大实话,但说出来真的很残忍。木夕心一酸,有些像掉泪。
“没事的,我挺得住。”钱越一手抬起木夕的下巴,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木夕心里越发酸了,她是来安慰钱越的,没想到反而要钱越安慰她。
“小夕,你回去吧,你在这里很不安全。”钱越深深地看着木夕,他对不起她的太多了,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把埋在伸出的危险扒出来。
木夕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僵住了,缓了好一阵子,才将目光聚焦在钱越脸上,哆哆嗦嗦地问:“越哥,你、你说什么?”
“你在这里很危险,秦深在欧洲也不平静。小夕,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不让人悄没声地把你们害了。”
钱越的脸色很平静,小乐安的死,江晚月的疯,已经令他大彻大悟了。
犯下的错就是造下的孽,早晚是要还的。
心里藏着仇恨的人,永远别想真正幸福。
阴谋诡计算计别人的人,早晚要被人算计回来。
木夕没想到钱越会主动向她提起这些,她怔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着他自己说。
“小夕,江寒越没安好心,他以前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