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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诡计算计别人的人,早晚要被人算计回来。
木夕没想到钱越会主动向她提起这些,她怔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着他自己说。
“小夕,江寒越没安好心,他以前是爸爸选定的接班人,精心培养了三十年,你一来就把他的位置抢走了,他很不甘心。他一直在筹谋怎么害你们,包括这次秦氏出事,也是他在暗中做的手脚。他找过我,希望我跟他合作。”
钱越缓了一口气,没看木夕的神色,接道:“我也不骗你,我原本是想等到秦氏垮台了,再给秦深致命一击。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秦深的的确确伤害过钱氏,可那是因为我睡了他老婆。虽然这事儿是假的,但我纵容温可人,造成这一切却是真的。他报复我理所应当,只是连累了我爸妈,但这也是我的罪孽,不能全都怪在他头上。”
“后来你帮我要回钱氏,秦深又帮助我扩大钱氏的生意、资金,帮助钱氏高速发展,我真的很应该感激你们。这次乐安没了,你二话不说抛下丈夫孩子过来陪我,照顾我,安慰我,如果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我还是人么?”
钱越一番话说得十分恳切,木夕听得热泪盈眶。她忍不住抓住钱越的手,颤声说:“越哥,你能想通,我真的很开心。”
她一直以为钱越已经跟秦深化解了仇恨,没想到钱越却还一直记在心里,逮着机会就要算总账,现在钱越亲口说出来,她才算是能够彻底放心。
“江寒越向秦氏下手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是没插手。他毕竟曾经救过我的命,以后我也不会插手秦氏跟江寒越的恩怨。江晚月疯了,是她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乐安,才刚刚满月就……”钱越闷闷地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才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中沉痛地说,“也好,走了也好,天堂那边不会再有伤害了。”
木夕默默地拍了拍钱越的手背,无声地安慰。
钱越抽完一支烟,转回目光,望着木夕的眼睛,神情认真:“小夕,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越陷越深,被江寒越牵着鼻子走。你放心地回去吧,秦深一定很需要你的支持。”
钱越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是真的想通了,也不会做傻事,木夕这才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
钱越盯着木夕的小动作,咧嘴笑了笑,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别怕,以后再也不会了。越哥还是那个越哥,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木夕“嗯”了一声:“那你早点睡吧,我也回去睡了,明天一早我就回意大利。”
钱越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很久,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地絮语:“如果能……唉!哪儿来那么多如果啊?”
木夕嘴里有些苦,眼看着钱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回房,她脑子里突然空了。
难受,心里就像堵了一团破棉花,浸透了鲜血,闷沉闷沉,生疼生疼,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木夕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拉开窗户想要透透气,窗户开了一半,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284 被扣留
木夕心跳猛一阵加速,感觉血液直往脑门子上冲,忙关上窗胡,快步跑回客房。
钱多多已经睡成一滩烂泥了,酒气浓重,木夕一躺下,就被熏得直皱鼻子。她又默默地起来了,抱着被子回到沙发上,叫几个保镖在屋里守着,开着灯在沙发上蜷着打盹儿。
次日一早,钱越一起来,就看见木夕睡在沙发上,忙过去叫醒她。
木夕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打招呼:“越哥,早啊。”
“怎么睡沙发了?”钱越直拧眉。
木夕笑了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洗漱。
钱多多睡得正香,钱越过去看了一眼,她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于是索性不管她了,等木夕洗漱完毕,钱越就带她出去吃早饭,然后送她去机场。
“小夕,你一定要提醒秦深,防备着江寒越。虽说老爷子把位置交给秦深了,但江寒越作为接班人存在了三十年,势力不可小觑,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钱越语重心长,神色严肃。
木夕一脸凝重地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钱越左思右想不放心,叹口气,道:“算了,我还是亲自送你回去吧。江寒越既然已经下手对付你们了,恐怕会无孔不入,你一个人回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木夕失声笑了:“越哥,你这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江寒越再厉害,他还能拦下飞机不成?”
“总归是谨慎些好。”
“那既然这样,不如我乘私人飞机离开好了,这样江寒越总钻不了空子了吧?”
钱越想了想:“也好,那就乘私人飞机走吧。”
木夕打了个电话给秦振业,让他派飞机送她出国。秦振业已经知道秦深在意大利接手了江氏,目前秦氏的大事都是他在临时决策。
“小夕啊,要不你先回家来一趟吧?”
秦深招呼都没打就接手了江氏,根本不给秦振业抗议的机会,接手之后就没回国,现在好不容易儿媳妇回来了,他总得抓住人问清楚。
木夕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秦振业派人来接木夕,钱越亲眼看着她上飞机,这才肯离开。木夕回头看了一眼,九月灿烂的阳光下,钱越的背影颀长清瘦,仿佛蒙了一层薄尘,黯淡得令人心疼。
一回到家,姜蓉就迎上来了,拉着木夕问长问短。
“小夕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深怎么好端端的跑去继承江氏了呀?他难道真的不回来了?那咱们秦氏怎么办呀?”
木夕被姜蓉一连串问题砸得脑子都懵了,走到沙发上坐下,先让佣人倒了杯水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慢悠悠地回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来了意大利,突然接手了江氏,也没告诉我原因。爸妈,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
木夕并不知道秦氏倒台跟江寒越有关系,秦深查出来之后,才下定决心去继承江恒涛的产业,但却没告诉木夕原因。
这个回答姜蓉完全不能接受,哭丧着脸直跺脚:“这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咱们秦家这么大的家业不要,跑到意大利去做什么?他不过就是个继女婿,怎么还跟人家儿子抢起来家业了?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江恒涛是木夕亲生父亲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秦家众人只当木芳华再嫁,江恒涛是木夕的后爸。
木夕叹口气,苦笑道:“妈,秦深是他亲女婿,而江寒越只是养子。”
姜蓉又懵了:“什么意思?”
“江恒涛是我亲爹。”木夕摊了摊手,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爹妈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她委屈哇!
姜蓉顿时无话可说了,憋了半天,才喃喃地吐槽:“可就算他是你亲爹,总归还是要接手自家产业的,哪有自家的家业丢在那儿不管,反而去接手老丈人的事业?那祖宗是不是忘了自己姓啥?”
秦振业颇有威严地沉声:“蓉蓉!”
姜蓉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忙说:“小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我跟你爸就阿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已经接手了秦氏,秦氏又刚刚经历一场大风波,元气大伤,还没恢复,他现在接手江氏,压根就不是明智之举啊!”
木夕又何尝不知道秦深现在无法兼顾两边?秦氏在国内市场既然还能立足,肯定是要优先保住国内市场的,现在往意大利发展,太费神了。
“你二叔的案子结果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已经官复原职了。秦氏的股票现在又涨起来了,形势一片大好,他怎么就……”姜蓉连连叹气。
木夕精神一振:“二叔没事了?太好了!”
姜蓉一个劲儿唉声叹气,秦振业由着她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小夕,我和你妈老了,阿深也不听我们话了,你就看在爸爸这么一大把年纪,负担不起秦氏的份上,让阿深赶紧回来吧,先把咱们祖传的家业做好了再说。”
木夕顿时囧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秦深娶了媳妇忘了爹娘么?木夕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应付:“我会跟他说的,至于他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小夕,只要你跟他说,他肯定听的,你就是叫他去吃。屎他都不会犹豫的!”姜蓉彻底急了,完全的口不择言。
木夕尴尬得要死,又有些想笑,但却憋着不敢笑,只能栽着脑袋猛点头。
“那爸妈,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回意大利了。”木夕低声哼哼,跟蚊子叫似的,“阿深跟孩子都在那儿,肯定是要接回来的。”
秦振业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微笑:“我看你好像瘦了不少,最近一定累坏了,要不然你就在家养着,让阿深自己带着孩子回来就行。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来回奔波太辛苦了。”
木夕嘴角一抽,笑不出来了。
得,这是被扣住的节奏哇!这怎么不管是亲爹还是公爹,都一门心思想扣住她呢?大清朝早就亡了,还拿她当质子呢!
“这……”木夕哭丧着脸,弱弱地为自己争取权益,“爸,我就回去跟我爸妈见个面行不?”
“不刚从那儿回来么?”姜蓉一句话给她闷了回来,“你爸妈结婚没多久,让他们过过二人世界去,你去瞎掺和什么呀?”
开玩笑,好不容易把他家祖宗的心头肉骗回来了,哪儿能轻易放走啊?这要是让木夕走了,秦深还肯回来?
木夕知道抗议无效,只能栽着脑袋认了,闷闷地上楼,躺在床上给秦深打电话。
“老公!”木夕撒娇地叫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哭丧着脸诉委屈,“我现在在老宅。”
“怎么又去老宅了?真能跑。”秦深哭笑不得,他家祖宗长了一双飞毛腿吧?
“钱越跟我说江寒越别有用心,叫我赶紧回去提醒你,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都到机场了,他又说不放心,怕江寒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