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叔笑了:“原来你不傻啊!”
……
“强叔!”木夕嗔叫,“您笑话我!”
强叔看她气鼓了双颊,瞪圆了眼睛,撅着嘴巴,十分可爱,忍不住又用沾满泥沙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哎呀!”木夕尖叫着躲闪,“等下洗头发肯定能洗出一斤沙子!”
强叔静静地看着她笑闹,半晌,突然眯着眼睛叹了口气:“你要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木夕随口接道:“那您就当我是您女儿就好啦!”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开启自黑模式,“反正我已经那么多老爸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强叔“扑哧”一声笑了,眼一瞪,故作严肃:“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可不是么?”木夕摊了摊手,一脸“宝宝好委屈”,“我叫了余祖光二十七年爸爸,然后突然又蹦出了个亲老子,还有个公爹,这都仨爸了,再来一个干爹,也不是不可以啦!”
木夕一说“干爹”,强叔突然就动心了。他虽然不可能有亲生子女了,但老来认个干女儿也是很好的,至少百年以后,有人披麻戴孝给他送终了不是?
“那我还真得跟你们回一趟意大利了,找你老子商量商量,让我捞个干爹当当。”强叔搓了搓双手,一脸兴奋。
木夕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商量啥?你觉得我爸能做得了我的主?”
……
强叔不由得对木夕刮目相看,江恒涛可是他们的老大,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拂他的逆鳞?这个小丫头片子,霸气啊!
木夕半真半假地说:“您要是能看得上我,我就给您磕三个头,叫您一声干爸。”
强叔有些犹豫,他虽然很心动,但跟他老大抢闺女,这事儿他可不敢干。
木夕看出他的渴望与迟疑,直接跪了,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干爸。”
强叔眼圈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忙背过脸拿衣服袖子抹了,也没顾得木夕,拔腿就跑。
木夕目瞪口呆,愣了足足十秒钟,开始自我反省:“我有这么招人烦?至于跟大祸临头似的么?跑得还真快!一点儿都不像六十多的老头子!”
强叔跑回卧室里,好一阵翻箱倒柜,哆嗦着手捧出一个挺精致的小盒子,毫不停歇地冲下楼。
木夕正带着俩孩子进屋,见了强叔,尴尬地笑了笑:“强叔,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看把您吓得。”
强叔抹了抹眼睛,拉起木夕一只手,把小盒子塞进她手里,颤声说:“打开看看。”
木夕奇怪地看了一眼强叔,依言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是一套小孩子用的金饰,一枚长命锁,两只金手镯,小巧精致。
“这是当年为我儿子准备的,没想到你干妈难产,大小都没保住,这套金饰也就没用上。我一直留着,当个念想,现在交给你了。”
木夕突然觉得手里的盒子重有千钧,压得心都沉了。她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拿起两个金手镯,分别给安然安和戴上了,对他俩说:“快谢谢爷爷。”
小家伙们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安然对木夕说:“妈妈,我想要那个。”
木夕摇摇头,一脸认真:“这个是爷爷给妈妈的,妈妈要自己留着。”
强叔一直含在眼里的泪水突然就砸下来了。
这套金饰是他当年给他儿子准备的,小家伙一生下来就夭折了,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金饰晦气,可木夕却毫不在意地给孩子们戴上了,还自己留下了长命锁,她这是在成全他的爱子之心。
强叔一把抱住木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木夕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个孩子又担心又害怕,叽叽喳喳地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哭鼻子呢,就像你们俩一样。安然乖,带弟弟去洗手吧。”木夕支走孩子们,让强叔痛痛快快地发泄情绪。
好半天,强叔才缓和下情绪,郑重地对木夕说:“小夕,谢谢你!”
木夕展颜一笑:“谢啥呀!应该的!”顿了顿,说,“我去看看秦深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强叔摆了摆手:“去吧,叫他多做俩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木夕刚离开客厅,强叔就把两个孩子手上的镯子取下来了,木夕虽然不忌讳,但他还是不希望这对镯子给孩子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木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秦深说了一遍,秦深沉默了片刻,强笑道:“也好,老人家年纪大了,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他既然这么喜欢你跟孩子们,让他开心开心也好。”
秦深虽说也挺敬重强叔,但绝对不如木夕那么发自内心的同情,真心愿意陪伴他,令他老怀宽慰。作为一个生意人,强叔需要效忠的首领,他更多的是带了一些施恩市惠的心理。
因为认了木夕做干女儿,强叔十分开心,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但他既不吐,也不发酒疯,摇摇晃晃地拉着木夕进了他的卧室,指着满腔的泛黄照片对木夕说:“小夕,你看,你干妈长得漂亮吧?”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含笑,五官端正秀气,虽然说不上多漂亮,但看着令人挺舒服。
“干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干爸的。”木夕轻声对着照片里的女人承诺。
强叔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帮,双脚勾着,嘿嘿笑着看着照片。
“她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淑女,我是亡命天涯的坏小子,她跟着我,一天福没享过……我……我对不住她啊!”强叔说着,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木夕温声哄了几声,强叔突然往后一倒,没声儿了,不大会儿便响起了鼾声。木夕费力地把他的腿弄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关上门出去了。
一出门,就见秦深正在门口等着。木夕强笑了笑,指了指门里,小声说:“睡着了。”
秦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你跟他倒是挺投缘啊!”
木夕嗤的一声笑了:“你该不会连六十多岁的人的醋也吃吧?”
秦深有些无语,这个傻妞哇!不过傻人有傻福,有强叔这么个坚实的后盾,江氏一定能顺利收入他手中,江寒越除了死路,算是没别的路可走了。
☆、291 摊牌
强叔刚成功当上干爹,说什么也不舍得木夕他们就这么走了,好说歹说,硬是又留了两天。
木夕抱着孩子走的时候,强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为一代枭雄的脸面也不要了,呜呜呜呜跟个孩子似的。
“小夕,你一有时间就要回来看我!”
“我会的,干爸,您放心,我保证会经常过来看望您的。”木夕已经保证不下一百遍了。
强叔伤心得简直肝肠寸断,挨个儿抱了木夕、秦深,抱着俩孩子左亲右亲,依依不舍。
“算了,干脆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得了。”木夕哭笑不得。
老头儿倒是挺自觉,一个劲儿摇脑袋:“不不不,我还不能回去。”
他得给他的宝贝女儿守好江山呢!万一江寒越那小子敢有什么不对头,他第一个收拾他!
好不容易话别仪式结束,木夕跟秦深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飞机,老头儿眼巴巴地看着,差一点儿就跟上去了。
飞机一起飞,老头儿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捂着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闺女,你可得回来看我啊!”他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拼了命地冲着飞机摇。
好在这是私人飞机,什么时候出发都行,要不然木夕他们一准儿赶不上。
飞机消失在云层里,强叔立马变了脸色,急匆匆地回去,第一时间派人加强对江寒越那边的监视。
——
回到威尼斯,木夕带着孩子休息倒时差,秦深则去了书房。没多大会儿,江恒涛来了。
“阿深,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吗?”江恒涛和颜悦色地问。
秦深扬眉笑笑:“去强叔那儿转了一圈,哦,对了,木木认了强叔做干爸。”
“嗯?我怎么不知道?”江恒涛眉头一皱,“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秦深有些想笑,木夕什么时候把江恒涛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过?但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好赔着笑脸说:“天知道强叔跟木木说了什么,反正她就脑子一热,认了强叔当干爹,把强叔乐得,喝了个酩酊大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哭得简直跟水龙头似的。”
江恒涛眯着老眼,先是挺郁闷,但不一会儿,眉头就舒展开来了。
他都七十好几了,能帮木夕的时候不多了,她能成功征服强叔,未来就多了一层坚实的保障,这是好事。
“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深想了想,故作不经意道:“南美那边的矿业,打理得也差不多了,我琢磨着要不把老四调回来吧,那边毕竟太艰苦。”
江恒涛没吭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深。
不对劲。
秦深有意无意的,似乎有些针对江寒越,而江寒越对于秦深,也并没有拿出下属对待顶头上司的态度来。这俩人算是因为接班人的事情闹出嫌隙来了。
但那又怎样?一揸没有四指近,总归是向着自己人的。
“阿深,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江恒涛试探着问,如果江寒越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没什么实际行动,他还可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他点儿产业,让他自立门户。
秦深漫不经心地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秦家经历的风波,跟老四有点关系。”
这句话无异于一枚深水炸弹,一下子将平静的海面掀起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老四他敢害秦家?”江恒涛有些不信,秦家树大根深,岂是一个江寒越能够撼动得了的?
秦深没回话,笑吟吟地看着江恒涛。
江恒涛顿时明白了。前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江寒越简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想动秦深,有的是帮手。
“我马上叫他回来!”
江恒涛怒气冲冲,江寒越如果规规矩矩的,他也不会太过亏待他,随便给他点儿产业,都够他一